九十四章 掌門人
作者:華夫子      更新:2021-01-26 20:21      字數:6502
  槐安府的府衙大門口,二胡桃和二東成、三疤眼快馬奔之崗哨處。三個人懷抱雙拳:“官差大爺,我們要找馬德貴馬先生,可

  否行個方便讓我等進去一找?”三疤眼衝在前麵,笑眯眯對著門口站崗的人問道。大門口有兩個崗哨,分別站在兩邊。門口左邊

  有一間辦公室,裏麵坐著一位值班官差。那門衛見問,端著手裏長槍打量著來人。隻見二胡桃、二東成、三疤眼一身黑衣黑褲黑

  馬褂。頭戴黑禮帽,眼戴黑目鏡,腰間斜掛著一把盒子槍。來人口口聲聲要找馬德貴,看來頭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夥山大王,居然

  趕在官府麵前直呼馬德貴其名,娘的,如此膽大包天,何許人也。

  崗哨一個人舉槍令他們仨止步,另外一個去辦公室向頭報告。來人身份不明,一身行頭,又像似占山為王的土匪強盜。不敢貿

  然放進,但又怕得罪馬德貴嫡係親戚。所以,隻好有小頭目來定奪。“報告,外邊有人要找馬長官。”崗哨敬禮報告。小頭目名

  叫張三裏,專門負責官府大門口的警衛工作。看到手下報告,張三裏從椅子上站起來,墊起腳望著大門口三個人。然後,放下手

  裏報紙,整一整自己的衣帽,兩隻手插在褲腰裏。一步三搖的來到大門口問道:“是你們三位要找我們馬長官嗎?”他將帽沿往

  上推一推,那表情簡直不敢相信眼麵前這幾位會與他們的馬長官扯上關係。

  “啊,對對,是我們要找馬德貴,噢,不不,是馬長官”三疤眼點頭哈腰的從口袋掏出香煙遞給張三裏。緊接著從口袋掏出火

  柴,“嘩呲”一下給他點上。“說吧,找我們長官有什麽事,說清楚了我就帶你們進去。說不清楚,你們門邊都不想進。聽懂我

  的意思嗎?”二胡桃正欲上前說話,二東成生怕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急忙擋在他前麵。三疤眼望了二東成一眼,點點頭說:“

  那是,那是。”他湊到張三裏耳邊,左顧右盼一番,定定神四周望一會後說:“我們就不進去了,麻煩你轉告馬長官,她大侄女

  被人謀害了。我們來這裏通報,是奉他大侄子馬東軍之命,有勞了兄弟!”三疤眼說完,幹咳兩聲,故作鎮靜。

  張三裏一聽,神色慌張。“什麽?你為什麽不早說。”他甩掉手裏香煙頭,大步流星走向值班室。“嗚嗚嗚”搖響電話機,拿

  起話筒吧唧一個立正:“報告掌管,門口門衛有人來報,你大侄女出,出事了。遭不明身份人謀害,來人正在門衛處等候發落。

  ”接下來,二胡桃等人就聽得張三裏一個勁喊:“是,是,是”

  放下電話機,張三裏對著二胡桃三人招招手:“你們三個,快進來喝杯茶,稍等片刻吧!”三疤眼一聽說讓他們仨進入官府大

  門,笑得摘下禮貌連連點頭:“那,多謝兄弟了!”說完,對著二胡桃一揮手,好像是自己打下江山似的。那神氣活現,令二胡

  桃和二東成對他嗤之以鼻。心裏想,就這麽屁大事,看把你嘚瑟地。

  孫毅夫辦公室,突然響起一陣“叮鈴鈴”電話鈴聲。坐在辦公室埋頭工作的孫毅夫,猛然一驚。他定定神,拿起話筒問道:“

  你好,請問哪位?”

  “我馬德貴,趕快打電話通知馬東芬,他姐姐遇害了。你立刻安排車隊,便裝隨我去那流均鎮走一趟。記住,給我多待些弟兄

  們。”馬德貴神情嚴肅,但臉色鐵青。他放下話筒,對身邊秘書說:“我出去辦事,如果有人來找,告訴他們,兩天後等我回來

  在處理。”他隨手從衣架上拿起黑色風衣,戴上禮貌、墨鏡。手裏提著文明棍,嘭嘭嘭走下樓梯。

  官府大院,一座別墅裏。馬東芬,正在和保姆給兒子孫忠林夾菜,勸他吃飯。“兒子,多吃點,十五歲,正是長身體時候。媽

  媽知道今天是你禮拜天,所以,才偷偷跑回家看看你吃飯樣子。”平時,馬東芬難得照應孫忠林。身穿旗袍的她,更顯得阿娜多

  姿。“啊喲媽,我說過都吃飽了,不餓!”孫忠林有點不耐煩樣子。

  保姆是個五十多歲老太太,名叫劉學磊。馬東芬的兒子孫忠林,生活起居,基本上都是她說了算。可以說,劉阿姨對孫忠林是

  無微不至。十五歲的孫忠林,調皮搗蛋。連孫毅夫和馬東芬的話都不聽,隻聽劉學磊阿姨一個人。“太太,要不你先去上班,孫

  忠林有我來照應吧!今天剛好是學校禮拜,早飯吃早吃遲沒什麽大礙。倒是你官府招待所事情多,不能耽擱。你就把他交給我,

  放心去吧太太!”

  馬東芬正在班上,因為不放心孫忠林,才忙裏偷閑的跑回家照看一下。劉學磊一說話,她急忙轉身就走。“那好,阿姨那你就

  多擔待,多謝了!”馬東芬風塵仆仆的離開。“叮鈴鈴”這時候,家中電話鈴響了。劉學磊聽到電話鈴聲急忙對著馬東芬叫喚:“

  太太,電話!”馬東芬其實也聽到電話鈴聲了,畢竟,她才離開家門口幾步遠。“哦,阿姨我來了!”隨即,馬東芬側身返回。

  她拿起話筒,氣喘籲籲地問道:“你好,哪位!”

  “我,孫毅夫!老婆,告訴你一件不幸的事,你聽了可不允許激動喔。”孫毅夫有點吞吞吐吐。他本不想直接告訴馬東芬,但

  迫在眉睫,他不得不通知馬東芬做好準備。因為,車隊已經組織好。“啊喲,我們家能有什麽不幸的事,你可別嚇我噢!別神神

  叨叨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要上班了,沒時間跟你捉迷藏。”馬東芬直截了當。

  聽電話那一頭還在猶豫,馬東芬又催了一句:“老公,你再不說我真滴要掛了嗄!”孫毅夫聽了馬東芬的話,他抬腕看一下表

  上時間,然後對著電話說:“你先換衣服準備一下,我一會回去告訴你。記住,等著我五分鍾就趕到家。”說完,孫毅夫急忙草

  率的將辦公桌文件收一下。以最快速度,從官府大樓,跑到宿舍區,蹭蹭蹭徑直來到二樓,大門敞開著。看到馬東芬站在客廳,

  急得團團轉。一見孫毅夫,她張嘴就想問。被孫毅夫的話打斷:“別說話,快帶著咱們家兒子,去你大姐馬東旭家。快!”說完

  ,孫毅夫開始找自己的便裝。他一邊換衣服,一邊對著馬東芬說:“別問了,到了你大姐家,一切都會明白。快”

  這時候,從樓下大門口,傳來兩聲“滴滴”汽車喇叭聲。“快,馬東芬,汽車在樓下等我們了。”就這樣,一路上,孫毅夫始

  終沒告訴馬東芬究竟她姐姐家發生什麽。來到流均鎮的馬東旭他們家,當轎車停在大門口,便聽到裏麵傳來哭聲的一刹那,馬東

  芬似呼預感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她不但沒有問孫毅夫,而是在轎車還沒停穩的那一刻,她推開車門,一呼啦跳下去。“唉,

  唉,唉,你慢點!”孫毅夫拉著正要跟著下車的兒子孫忠林“危險兒子,車沒停穩呢。”

  馬東芬跳下車,直往前衝。由於下車的慣性,她幾戶要摔倒。門口,跪著迎接她的是披麻戴孝的五個孩子。她們將馬東芬圍著

  一團“小姨,我爸媽都沒了,我們怎麽辦啊!”蔣荷花呼喊著。馬東芬,這才想起孫毅夫為什麽一直不告訴的事實真相的原因了

  “別哭孩子,告訴小姨,到底是誰害死了你們爸媽?”蔣荷花和妹妹們望著馬東芬,一個個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知道是

  誰害死爸媽的,小姨,我們是從房間地道逃走的。要不然也被這夥人”馬東芬一聽急了“你們這些孩子,爸媽被人打死了

  ,你們居然什麽都不知道。連壞人長得什麽模樣,都沒看清楚嗎?”馬東芬推一推蔣荷花肩膀狠狠地問道。

  蔣荷花和妹妹們一樣,隻是一個勁的哭。馬東芬推開蔣荷花,來到坐在一邊一直撫摸著馬東旭手的馬東軍“告訴我,大姐是不

  是受到你的牽連。”麵對著馬東芬兩眼噴出的怒火,馬東軍頭也不抬的搖搖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今天早晨我帶陳曉蘇

  來姐姐家,是為了讓她代表家人,去劉家莊主持我們倆婚禮。這不,剛離開他們家去烏金蕩回來,五個外甥女劃船在鯉魚河口等

  我們。什麽人對大姐如此狠毒,我也整不明白。 ”馬東軍眼裏噙著淚花,邊說邊搖頭。直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姐姐馬東旭會這

  麽快就離開。

  馬德貴命令手下保護現場,馬娘娘他們家,迅速被包圍。左鄰右舍,馬德貴派人去調查。孫毅夫走訪進入馬東旭他們家的必經

  之路的路口住戶鄰居,以及河道兩邊船家、住戶。由於事件發生突然,加之剛好是午飯時間。所以,沒有人去馬娘娘家串門。正

  常情況下,他們家是人來人往。因為不但是四不像會算命打卦,馬娘娘等於是個半仙。加之她又是接生婆手藝,人緣在流均鎮沒

  有人能壓得下去。再說了,馬娘娘他們家瓜子、花生、葵花籽不斷。誰來了姑娘們倒茶,嘴裏磕這瓜子,喝著龍井茶。他們家待

  人接物,一直是這樣。因此,鄰裏關係非常和諧。

  再說了,馬娘娘他們家除了四不像算命打卦賺錢,馬娘娘跳大神過陰,每一場不會低於五十兩紋銀。碰到大戶人家,送大洋一

  塊也是常有的事。加之兄弟馬東軍,隔三差五派小土匪送點鮮於水蝦,金銀財寶什麽的。馬娘娘他們家比流均鎮的大地主還要富

  有。隻是平常人家,馬娘娘不敢露富。怕的是自己有一個當土匪的弟弟,一旦被人知道,那一定被人們恨之入骨。盡管馬東軍現

  在隻靠收點保護費來維持烏金蕩土匪們的生存。所以,馬東軍恨得咬牙切齒。但因為找不到複仇的人,心裏糾集。說實在的,這

  一會如果他知道是邱勝堂兄弟兩血洗他姐姐一家,馬東軍絕對調動所有烏金蕩土匪,殺他邱勝堂雞犬不寧,那馬東軍絕對做得到

  。

  甭提馬東軍了,就馬東芬這鏡頭,哭又哭不出來。一隻手,總是摸著自己腰眼裏勃郎琳小手槍。如果知道是邱勝堂殺死姐姐馬

  東旭,她單槍匹馬也得去闖一闖。因為,北方人,無論男女,脾氣都是倔強。還是馬德貴細心,他知道事已至此,人死難以複生

  。得想辦法找出仇家,為大侄女報仇雪恨。誰他娘的太歲頭上動土,竟敢拿他的大侄女出氣,我給他滿門遭斬。要知道馬德貴現

  在想滅了誰,一句話的事。甭跟他講什麽法,他本人就是法。從古到今,法就是為勞動者製定的。有權有錢人主導所謂的法律的

  條條框框。真不愧為官府之人,凡是講究一個水落石出。

  滿大街人都不知道馬娘娘被誰所殺,連五個姑娘看到爸媽倒在血珀中,卻未曾看見一個賊人的臉。馬德貴隻好在這裏安插探子

  ,讓他們一旦打聽到什麽蛛絲馬跡,立刻去槐安府向他報告。然後,在安葬馬東旭和四不像之後,前往槐安府衙。蔣荷花姐妹五

  個,全部被馬德貴帶到槐安府,暫時和馬東芬住在一起。怎麽說,五個姑娘也是姐姐馬東旭的骨肉。馬德貴動腦筋給五個外甥女

  找份工作。當然,荷花、桂花、梅花都可以參加工作。而菊花、蘭花側還可以選擇讓她們倆讀私塾

  馬娘娘和四不像,這一家人在流均鎮就算完了。我們將鏡頭移至邱勝堂的角巷小街坊,邱勝堂和邱勝道帶著家丁回到馬門祖師

  爺中心。邱大璐雖然已死,那麽掌門人按道理是大師兄接管。可這大師兄張亞芳在他師傅邱大璐先死,所以,現在的掌門人應該

  是二師兄江小魚來擔當。今晚這桌酒席,一是為慶祝邱勝堂替父親報了殺父之仇。盡管殺的不是小吉搞本人,但殺死土匪頭子的

  姐姐和姐夫,他爹邱大璐總算沒白死。

  地底下,角巷街中間的邱大璐他們家大院的客廳裏。邱勝堂打開機關,所有人都順著竹梯往下走。這裏麵燈火通明,如同地麵

  上掌燈的夜晚。馬門祖師爺牌位,依次排列在客廳裏。這是一座五百平方米的地下室,裏麵桌椅床鋪齊全。每一次馬門議事,都

  是在下麵進行。邱大璐他們家的機關,原本不是對付外敵。而是那邱大璐為了強搶民女,精心設計。他們家客廳機關,隻要邱大

  璐坐在太師椅上按動右邊機關,大桌四周就會頃刻間淪陷,緊接著會恢複如初。因為客廳地板下麵都是空地。隻有放大桌的地方

  ,是下麵特意留下來土柱。而這跟泥土做成功的圓柱體,正是地下大廳的中心。邱大璐的三妻四妾就是從鄰近村莊來他們家遊玩

  人中,以突然按動太師椅上機關,而一瞬間被掀翻在地下室。直到把她們一個個肚子搞大,邱大璐才有機會放她們重見天日。而

  這個時候,所有姑娘們,心如死水。淪為人妻,隻得聽天由命。

  直到有一天,那來自老黃河西的女匪長驅直入。企圖一口吃掉邱大璐他們家財富,不想邱大璐的地下室起到作用。他們帶著家

  丁躲進地下室,從暗處射箭擊殺女匪手下。雙方你來我往,兩天兩夜都沒拿下角巷街。於是,女匪率眾南下,經楊集街前往劉家

  莊,半途還順帶了孫玉慶他們家。結果,這夥人輸在劉家莊的護院隊頭上,落荒而逃。從那以後,邱大璐才知道,他辛辛苦苦花

  重金夜以繼日令家丁偷挖的地下室,其作用遠遠不止捉幾個花花大姑娘那麽簡單。更大的作用,是躲在暗處,出其不意擊殺仇家

  。隻是在對付小吉搞的那一瞬間,自己因為操著失誤,給小吉搞鑽空子機會。那一天,尚若不是機關失靈。是個小吉搞也一命嗚

  呼。

  眼下,大客廳擠滿人:“諸位,我們同屬江湖馬門。不幸的是,祖師爺和大師兄近日都死於烏金蕩土匪之手。那烏金蕩土匪原

  本與我無冤無仇,可在大師兄張亞芳大喜之日,他們整點喜錢喝點喜酒也就罷了。未曾想貪得無厭的土匪,居然對我等痛下殺手

  。大師兄當著我們的麵,當場斃命。祖師爺要我們保存實力,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之所以眼看著大師兄被打死,我等無能為

  力。那是因為土匪有備而來,我等赤手空拳。誰都沒想到去大師兄家喝喜酒,還被土匪盯上。早知道有土匪砸場子,我等操上家

  夥,也不至於看著大師兄被土匪淩辱。盡管我等勠力同心,也不是擁有幾十杆長槍的土匪的對手。所以,一忍再忍。今天,我們

  終於報仇了!但隻能暫時告一段落。至少,那烏金蕩土匪頭子還在。真正殺害祖師爺和大師兄的主謀小吉搞還在,我們不能掉以

  輕心。俗話說,斬草除根,除惡務盡。對待仇家,不留後患才是最終目的。不除烏金蕩小吉搞,等於是放虎歸山。所以,作為馬

  門買賣的我們,必須隨時隨地保持警惕。隻要有了小吉搞下落,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消滅之。隻是因為祖師爺離世,大師兄又亡故

  ,馬門買賣不能沒有主心骨。我邱金忠提議,由二師兄吳政清擔任馬門買賣掌門人。大家有什麽意見盡管提出來,如果沒有,那

  麽從即日起,吳政清二師兄就是我馬門買賣掌門人,替代祖師爺執掌我江湖馬門。眾位師兄弟的,我的話講完了。下麵,請大家

  表個態吧!”言罷,邱金忠坐下。

  邱勝堂心裏不服:“我說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父親是馬門祖師爺,他過世,屍骨未寒。掌門人這把教椅,怎麽說也是我們兄

  弟兩中的其中之一。什麽時候該輪到你們外人來做掌門人啦?我不同意!”邱勝堂拿著邱大璐祖師爺牌位,站在邱金忠麵前:“

  我說三師弟,你也太不講信義了吧!怎麽說,你也是我爹和我娘一手將你培養大。誰都可以背叛我們家,但你邱金忠不能。除非

  ,你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白費了我們家養你這麽多年。你說你對著我爹牌位,對天發誓:你邱金忠沒有一點私心雜念嗎?”

  見邱勝堂捧著師傅牌位,要求邱金忠表態,邱金忠內心裏一陣酸楚。他的確是師傅和師母養大娶妻生子,師傅邱大璐對他恩重

  如山。可師傅兩個兒子實質上是馬尾船豆腐,提都不能提啊!兄弟兩簡直是扶不起的阿鬥。你說他們倆當中能有一個有一技之長

  ,那掌門人怎麽可能數得上二師兄吳政清呢?這不怪兄弟兩不務正業所致嘛!可對著祖師爺的牌位,邱金忠實在難以定奪。再說

  了邱勝堂是他師哥,邱金忠隻能和邱勝道平起平坐。論資排輩,他和邱勝道同年同月同日生。兩個人,又是一起師喝母的乳汁長

  大。思前想後,邱金忠以出去方便為由,係下馬韁,離開角巷街,直奔劉家莊。

  沿途,在二郎山出道的三岔路口。邱金忠迎麵碰到十多個人,快馬直奔角巷街方向,和邱金忠擦肩而過。由於雙方策馬奔騰,

  趕路要急。彼此,誰也沒有注意到誰。我去,邱金忠心裏直打鼓,這夥人怎麽好眼熟啊。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便搖搖頭趕路,回

  到劉家莊自己的家。唉,這年頭,與人隻說三分話,留住七分保自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去想這夥人去角巷街幹什麽。加

  之邱勝堂捧出師傅牌位來壓縮他,邱金忠當著那麽多人麵,被指忘本,到現在心裏還氣得砰砰直跳。

  於是,江湖馬門,比他資格老的人,比比皆是,輪不到他邱金忠吹胡子瞪眼睛。也罷,今天這事,就當自己替不知好歹的自己

  買單吧。誰讓自己出人頭地,好勝心強呢!邱勝堂說的不無道理。其實,今天這個選掌門人大會,不應該由自己來主持。應該由

  大師哥邱勝堂來支持。或許,吳政清主持也比自己合適。想到這裏,邱金忠無可奈何的歎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