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章 男人們的那些事
作者:華夫子      更新:2021-01-17 22:41      字數:6724
  劉家莊走了一個玩馬戲的炅列夫,卻從那大邱莊搬進來一個玩雜耍的邱金忠。所謂雜耍:即係魔術、雜技、相生、口技為一體

  的娛樂項目。作為馬門祖師爺的邱大璐,雖然慘遭小吉搞擊殺,但他的弟子吳政清、邱金忠、江小魚還在。當然,大弟子張亞芳

  同樣死於那烏金蕩老二小吉搞的手上。劉家莊物華天寶,魚米之鄉,財源廣進。白鴿子扞亮處飛啊,那號稱江湖馬門買賣的邱金

  忠,怎麽可能不見縫插針呢?

  以往,在劉家莊趕集演出。於炅列夫的馬戲團同台演技,賺取銀子還不如炅列夫馬戲團收入的一個零頭。怎麽說,人們都喜歡

  看一些小動物表演啥的。什麽猴子走鋼絲、山羊拉馬車、猴子騎馬、獅子馱著大狼狗、鸚鵡騎車、老虎給山羊療傷等等。這些經

  典動物表演,不時贏得人們一陣陣喝彩。反看邱金忠他們的戲台,魔術雜技,盡管演員十分賣力,台下看的人寥寥無幾。看來,

  人們還是喜歡動物表演。

  邱金忠、吳政清等人,何嚐不知馬戲團賺錢。隻可惜像炅列夫那樣的大型動物:老虎、獅子、訓練有序鸚鵡、山羊、聽懂人話

  猴子等等,邱金忠他們到哪裏都買,又有誰來馴養?每每看到那老虎、獅子,人人敬畏三分。哪裏還敢什麽去飼養和訓練它們,

  眼看著炅列夫從劉家莊人手裏賺取大把大把銀倆。無奈,自己望塵莫及,無能為力。現如今,那炅列夫銷聲匿跡,突然間不明不

  白、不聲不響的離開劉家莊。暫且不管他為什麽悄無聲息的離開,或許,他炅列夫不滿足劉家莊生意,前往大城市謀生。

  那邱金忠、吳政清、江小魚師徒幾個商量一番,決定搬遷劉家莊謀生。比趕集賺錢擺場子,四處搭台奔波要來得快,且省心許

  多。這不,炅列夫連夜出逃,三間兩廚房子,自然歸劉家莊大街所有。那邱金忠慕名前來劉家大院,尋找賬房先生打聽炅列夫那

  三間兩廚能合多少銀兩。不為別的,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邱金忠必須將房產買好,然後才能考慮將全家人從大邱莊搬進劉

  家莊大街。那炅列夫家門前,開門就是大街,家院就是搭台的好戲場。對邱金忠來說,是在合適不過。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的餘暉,映照著整個大地。邱金忠一個人,騎著一匹馬翻山越嶺,從那東北角的大邱莊,一路狂奔,於即將

  天黑前的霞光賽跑。揮鞭策馬的邱金忠,嘴裏不停地“駕、駕”催馬急行。因為他知道,炅列夫的馬戲團離開,便是他玩魔術、

  雜耍賺錢的大好時機,刻不容緩。隨著他右手時起時落,“啪啪”的抽馬鞭聲不絕於耳。胯下的棗紅馬狂奔,身後揚起沙塵。他

  騎馬穿過羊腸隘道的小樹林,來到隘口遍布的二郎山,徑直奔向劉家莊。

  二郎山出口處,劉家莊展現在他眼前。管不了沿途看到有三三兩兩行路人,看著他騎馬躲避,邱金忠一門心思要見到董旻飛。

  不到兩個時辰,從大邱莊出發的邱金忠,站在劉家大院門前。他飛身下馬,隨即,從馬背上取下一隻包裹。來到大門口一不問大

  太太郭冬梅,二不問長子劉世釗,衝著小二張倌華便問:“請問小二,那賬房先生現在可在貴府?”一般賬房先生單獨居住,他

  不知道劉家大院的這個老管家,打小就在劉家莊居住。

  小二張倌華上下打量來人,心生疑慮。這人看上去六尺有餘,身著藍布大褂。頭戴禮帽,腳穿皮鞋。看氣色,臉色紅潤,皮膚

  白皙。有點神氣活現,倒不像壞人。隻是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大晚上,來這麽個風塵仆仆的陌生人。他不找咱們

  家太太,也不找咱們家大少爺,張口就要找賬房先生,不知有何居心啦!欲知道,那賬房先生可是掌握劉家莊經濟命脈的大人物

  。我豈能,隨隨便便告知不熟悉的過路人等。小二張倌華在劉家莊多年,深知大戶人家是非曲直,多事之秋。一步三思,大意不

  得。

  所以,他露出一絲微笑問道:“請問先生,因為何事要找我們家賬房先生?如果,不方便告知,也不妨對小二說明來處即可。

  煩請先生不要見怪。因為你來得不巧,卻逢劉家大院天黑關門上鎖。如有冒犯之處,還望先生理解為懷。”麵對小二張倌華不卑

  不亢、有禮有節的詢問。再抬頭仰望天空,卻已經夕陽西下,晚霞餘暉落盡。天色,已逐漸黑下來。邱金忠這才發現,自己已經

  趕在人家用晚飯時間上門找人。

  原本,他真的沒有趕在人家吃飯之時,去蹭飯。或多或少,他邱金忠住宿吃飯銀子,身上走到哪裏都不會缺。可過去那年代,

  趕著吃飯時間去上門找人,主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種人混吃混喝來了,盡管自己無心,但人們心目中,已經成為習慣。為了

  使自己於人們習慣性的蹭飯之人劃清界限,邱金忠急忙說明來意:“噢,小哥有所不知,我乃大邱莊馬門買賣的邱金忠,以趕集

  玩魔術營生。每到劉家莊逢集,我便來此搭台演出。你想想看,是不是和我似曾相識啊?”看小二眉頭緊皺,邱金忠知道他在回

  憶。

  “哦,我說呢,怎麽這麽麵熟。可能,在看你們來劉家莊大街趕集表演時候,看過你的演出,所以才有似曾相識之感。就憑這

  一點,邱先生我也不能輕易放你進來呀?至少,你得給我一個放你進院的理由吧!”小二張倌華似呼想起什麽。於是,他還是不

  敢輕易放邱金忠進得大院。如果是大白天,這一會張倌華早就帶著他去見董旻飛。怪就怪在大晚上,且又碰到用晚飯時間。小二

  心裏不僅對邱金忠有點感冒:你個戇犢,即使我認識你,大晚上的來客人,我也不能將你留住在劉家大院不是。

  邱金忠會意笑一笑,他能理解做下人的苦衷。什麽人都輕而易舉地進入劉家大院,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小二他也不好交差不是

  。更何況是大晚上。所以,他給小二解釋說:“我從家裏出門,到這來需要兩個時辰,且路上息腳的機會都沒有。沒想到盡管我

  使勁渾身解數,結果還是姍姍來遲。哦,別來無恙,急急趕來劉家莊,為的是炅列夫馬戲團的房產問題。請轉告賬房先生,我是

  來買炅列夫的劉家莊大街北邊的那三間兩廚門市房。事不宜遲,所以,即使知道大晚上找人帶來不便,但情非得已。還望小二哥

  行個方便啊!”邱金忠雖然也是個暴脾氣,可事關重大。房產買成功,自己便是劉家莊大街人士。日後和小二等朝朝相見,自己

  還得以大局為重。再說了,小二也不是故意刁難,誰讓自己趕在大晚上拜訪人家呢!

  張倌華一聽說他是來買炅列夫遺留的房產,立刻打消警戒。“噢,原來是來買我們家那門市房啊。啊喲,邱先生,你早說不就

  沒有這麽麻煩了嗎?來來來,快進來,我帶你去見老管家。”說完,小二放馬進院,給拴好,然後,徑直朝董旻飛家走過去。的

  確,正逢董旻飛一家人在用餐。那董潔見小二這一會才回來,氣呼呼的問道:“你不知道吃晚飯時間啦!磨磨蹭蹭的。”一句話

  還沒說完,邱金忠從小二後麵走出來。

  “啊喲,打攪,打攪董先生。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大邱莊的邱金忠。來貴府找您,隻是想買馬戲團炅列夫的門市房。前些日

  劉家莊逢集,我打聽一下。有人告訴我那是劉家莊的房產,得找賬房先生您問個明白。啊喲,未曾想沿途羊腸小道,加上山路野

  坡,因此而趕在吃晚飯時間。實屬無奈之舉,還望先生諒解!”跑江湖的人,擅長禮貌待人。邱金忠這些客套話,不知道背了多

  少遍。董旻飛一聽,急忙起身,他放下碗筷,離開吃飯的四方大桌。

  “哦,不礙事,不礙事。隻是這一會,太太們都在用餐。要不,我們倆先商討一下價格。待有個名目,再告訴太太們拿決斷,

  邱先生你看妥不妥。”邱金忠一聽,求之不得。“那感情好,感情好!”說著,老董領著邱金忠,前往自己的辦公室。小二見沒

  自己什麽事,就坐下來端碗吃飯。董潔不願意了:“唉,你都知道肚子餓,那咱爹吃飯都不安心,小二你心裏可曾替俺爹作想,

  還算不算咱們老董家人啦!”董潔嘴上說著,心裏卻對小二好著呢。你看她現在挺著一個大肚子,和他嫂子肖倩雯不分上下。說

  實在的,當初,死活不願意嫁給小二。好像著了魔似的,一心一意圍著小裁縫轉悠。且,口出狂言:非小裁縫不嫁。

  你看她信誓旦旦,把個小二張倌華嚇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甚至還產生對師傅和師母不滿的情緒,現在咋樣?將小二往姑娘房裏

  一推,兩掛鞭炮一放。這不,半年不到,他們家姑娘董潔就大肚子了。到了這個份上,誰還記得那小裁縫長得什麽模樣。即使走

  到小裁縫門口,董潔還不是挺著大肚子,看得小裁縫心裏癢癢的。隨著趙春花上吊而死,小裁縫和小秋月的親事自然也黃了。因

  為,那本身就是趙春花為了怕小裁縫於小秋月看出她於炅列夫的破綻。才故意這麽說,想以此衝淡他們倆對趙春花進入夢醒時分

  小旅館的記憶。不用說,趙春花心思縝密。在堵小秋月於小裁縫的嘴上,她的確用對了地方。可是,沒有不透風的牆不是。你看

  ,那孫秀芳一樣發現了趙春花的行蹤。要不然,她怎麽會死去。

  直到這一會,小秋月和小裁縫兩個人總算明白:啊喲,少夫人看上去文文靜靜,可做出事來,也是心懷叵測啊!因此,小裁縫

  和小秋月都把趙春花說的事,當著玩笑。隨著少夫人的印象,在人們心目中逐漸淡忘。加之小秋月和小裁縫兩個人接觸稀疏,平

  時,誰在誰的心目中也沒有位置。自然而然,彼此互不打攪。所以,每每看到董潔挺著大肚子從自己眼麵前經過,小裁縫或多或

  少還是有點羨慕嫉妒恨。隻是,他並不恨董潔,而是將所有罪過歸咎於小二張倌華。

  “啊!對,那我陪咱爹去!”小二一骨錄放下碗筷,從大桌的板凳上站起就要離開。董昊和肖倩雯笑了:“嗨嗨嗨,你就這麽

  聽我妹妹的話呀,她讓你拱床肚你就拱進去嗎?”肖倩雯捧著自己大肚子,嘿呲嘿呲的笑著說。董潔也笑了:“說你戇犢,你就

  是個戇犢。你陪著我爹,能幫助他做主麽?”小二見問,立刻止步。他一隻腳跨在門外,一隻腳站在房內。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走

  出去,還是應該退回來。看到如此情景,董潔故意不發話。當然,如果說嫂子肖倩雯的笑,是帶著小二是個妻管嚴的諷刺意味的

  笑。那麽,董潔這一會發出來的笑,才是甜美地,幸福的笑。因為,她看出小二傻乎乎的樣子,不正是她需要的那種傻的可愛的

  男人嗎!

  情人眼裏出西施。董潔改變了對小二的看法,現在恩愛有加。這不,它才不讓嫂子和哥哥看他們夫妻倆笑話呢。見小二猶豫不

  決,對著他招招手說:“快來坐下,爹和人家談生意,你幫不了忙。吃你的飯,早點回房休息。”說著,將小二拉到自己身邊。

  按著他肩膀,讓他定心坐下的一刹那。順手拿著小二的手,放在桌子下麵的自己的大肚子上:“你摸到沒有?我感覺寶寶在肚子

  裏亂動。”小二,看了董昊一眼,臉色唰一下紅到脖頸。

  肖倩雯一聽,也索性放下碗筷。她望都不望董昊一眼,奪下董昊端碗左手,一下子將其捂到自己肚子上問道:“你感覺到了沒

  有?小寶寶是不是用腳在踹你!”肖倩雯說著,慢慢的閉起自己眼睛。臉上泛起的紅暈,挾插著滿滿的幸福感。仿佛,那就是一

  個未來母親的全部。姑嫂倆在飯桌上比起大肚子來,那種嘚瑟、那種甜蜜、那種對未來充滿美好的期盼,比生活在人間仙境還要

  滿足。或許,這就是兩個女人一生中的祈福。她們要求不高,隻希望給自己男人生孩子。然後,一家人在一起,圍著一張桌子吃

  飯;睡的是一張床;吃的是一鍋飯兩個女人各自拿著自己丈夫的手,輕輕地放在自己大肚子上,兩隻手疊加在一起,不停

  地愛撫著。她們忘記做女人的矜持於害羞;她們忘記了男女之間的手續不輕;姑嫂倆比著各自的大肚子,看著兩個男人發自肺腑

  的甜蜜笑意,一股暖流一刹那湧遍全身。幸福,原來如此簡單!

  飯桌上,洋溢著家庭的溫馨。“咳咳”董旻飛突然站在門口,幹咳兩聲,嚇得董昊於小二迅速抽回手。“爹,你回來了,我去

  給你盛碗熱粥過來。”董昊借機離開。小二張倌華隻是望著董旻飛“嘿嘿”一笑,那種來自臉上的不自在的笑,抽筋一般的難看

  ,尷尬。“師傅,您坐!”他被董旻飛的突然出現,那原本摸著董潔大肚子的手,不知道往哪裏放才好。情急之下,也隻能沒話

  找話。那董旻飛已經坐下了,他才說一句師傅你坐。把個董潔氣得,在他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喲”小二張倌華突然一聲尖叫,嚇得董旻飛一跳。他知道是董潔在小二身上掐了一把,要不然那小二怎麽會叫得如

  此尖利。可他也隻能瞪著董潔一眼,心裏想,誰讓自己強迫她嫁給小二呢。不掐小二,她掐誰去!

  話說邱金忠來到辦公室,兩個人一拍即合。急不可待的邱金忠,生怕賬房先生說話不算數。當即要求賬房先生,帶他去了大太

  太哪裏。直到大太太點頭稱是,那邱金忠當即付清銀兩,便連晚拿了鑰匙。和董旻飛分手後,邱金忠一個人來到夢醒時分小旅館

  。“店家,可有一個人居住的單間房。”吳媽聽到有人叫,便急忙跑出來迎接:“啊喲,客官這麽晚了才來住店呀?您來得正巧

  ,我們這裏剛好還有兩個單間。要不,我開房給您瞧瞧!”和陳曉蘇在房間裏的馬東軍,一聽外邊有人要住單間。憑他多年的土

  匪經驗,凡是要單間的人,要麽是想夜裏有煙花女子陪宿方便;要麽就是身上帶有貴重物品。其次就是,為了個人衛生,極個別

  的不願意和別人相處的有個人潔癖的人,無非這三種人。

  “甭看了,您還是直接給我開房吧!另外,我又渴又餓,您還是快點給我整一盤醬牛肉、一份青椒肉絲、再加一份花生米,配

  上二兩小酒,讓我細嚼慢咽一番。”吳媽一聽,笑嗬嗬的連連點頭:“得來,您啦請隨我來。三零六這間房,寬敞明亮。幹淨、

  通風、采光,都適合先生這樣的紳士居住。您稍等,我下去叮囑廚子,給您整幾個下酒菜。”說完,吳媽匆匆下樓。她徑直來到

  廚房,麵對廚子,吳媽如此這般交代一番。便匆匆提一壺茶,直取樓上。

  “咚咚咚”吳媽敲開邱金忠的三零六號房門:“先生,我是給你送茶水來了。茶葉大多數是免費,隻有龍井和碧螺春要付五兩

  銀子。泡什麽樣的茶,先生您自己選擇。老婦這就給你安排個手腳輕快的人來伺候,先生稍等。”還沒等邱金忠回話,吳媽徑直

  走向陳曉蘇的房間。“咚咚咚,大小姐,給三零六哪位先生安排個姑娘吧。看那來頭,住單間十有不在乎這一點銀子。”吳

  媽說完,便側耳聆聽房間動靜。

  “哦,我知道了吳媽,你去樓下叫一下頭牌牡丹。讓她今夜伺候這位先生,或許,更合適。”陳曉蘇槅門吩咐吳媽,而她自己

  這一會,正在脫衣服拱進蚊帳內。因為,那馬東軍正在光身子,等待陳曉蘇的到來。最近,馬東軍將烏金蕩的十多個土匪,帶到

  榨油坊。如今的榨油坊,不但夥計於當年不減。反而增加幾個夥計,另外還加上幾個烏金蕩小土匪,你說這生意啊紅火。陳曉蘇

  於馬東軍,原本還忌憚些陳德貴。

  現在,什麽都用不著了。兩個人不分白天黑夜,如膠似漆般纏綿。就連吳媽敲門,也小心翼翼,怕的是吵醒他們倆。這一會,

  陳曉蘇靦腆的脫了衣服,臉上紅暈一陣陣發燒。馬東軍已經等不及,她一把將陳曉蘇拖上床:“小寶寶,你想死俺了。”他一下

  子把陳曉蘇按在身下。隻見陳曉蘇急忙推開他說:“輕點,輕點,要這麽粗魯幹什麽?整天泡在一起,有什麽好想的。竟說些虛

  偽的話,我發現你這人一點都不實在!”

  “吳媽,您歇著,飯菜給我端進去就得了唄!”陳曉蘇一把將伏在身上的馬東軍推下來,她對著馬東軍做了一個不講話的動作

  。右手食指豎在嘴唇邊上“噓”隻聽得外邊的吳媽說:“噢,那多謝牡丹姑娘了。隻是要當心點,男人們酒喝多是非也多

  。你自己注意著點嗷!”吳媽總是不放心別人做事。倒不是因為吳媽杞人憂天,是因為吳媽見多識廣,看破紅塵。男人女人之間

  ,就那點破事,但總有人在這方麵栽跟頭。都說紅顏禍水,可男人總是願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梅當吳媽看到姑娘們一個個花

  枝招展,你說嫁給平常人家過過日子有什麽不好。卻偏偏有人靠本能來賺錢,唉吳媽經常為這些姑娘們扼腕歎息!

  “咯咯咯,吳媽,您老就放心吧!改日,我給你賺幾兩銀子回來!”牡丹的笑聲,令吳媽毛骨悚然。心裏想:你,難道就這麽

  不在乎自己節操嗎?或許,那牡丹為了賺錢,已經失去人格尊嚴。對她們來說,銀子在什麽時候都比自己麵子重要。難怪,姑娘

  們有時候理直氣壯地問別人:麵子值多少銀子?光有麵子沒有銀子你能填飽肚子嗎?麵對這個既現實,有骨感問題,吳媽作為過

  來人,還真的感覺姑娘們說的不無道理。

  “寶貝,快來!甭管他們了。那牡丹姑娘一出馬,還沒有搞不定的男人。”馬東軍又一次將陳曉蘇拉在身旁,將她緊緊地束在

  自己懷裏。而三六零好房內,牡丹麵對著邱金忠,兩個人頻頻舉杯“先生可是從哪裏來?”牡丹姑娘像似若無其事的詢問,但又

  不引起對方反感。她滿臉堆笑的問,邱金忠樂得齜牙咧嘴“嗬嗬嗬,我是從大邱莊來,從明天起,我也將是你們劉家莊大街的一

  員了。”看得出,邱金忠是真的心裏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