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章話不投機半句多
作者:華夫子      更新:2021-01-17 22:41      字數:6970
  馬東軍這一次是騎馬從陸路來到孫大腳的七彩俠驛站,自從上一次,因為小吉搞欠了條丙萬等諸位姐妹嫖資,鬧到他親自出馬

  送銀子給孫大腳,並當眾賠禮道歉之後,馬東軍是頭一次來到孫大腳驛站。原本,孫大腳估計那馬東軍始終不見小吉搞出現,必

  定前來詢問下落。驛站的孫大腳和姐妹們早已嚴陣以待,對小吉搞下落不明,她們準備充分理由。決定異口同聲對馬東軍說:小

  吉搞從她們驛站走後,再也沒有碰到過。想以此欺上瞞下,將小吉搞已經被小三小四亂槍打死一事,瞞天過海。

  未曾想,那馬東軍和小吉搞一樣,音訊全無。時過境遷,一晃幾年過去。盡管烏金蕩土匪來來去去買菜賣糧離不開孫大腳的七

  彩俠驛站,頂多也就二東成等手下代勞。令孫大腳等奇怪的是:那烏金蕩來人,隻字不提小吉搞一事,倒使孫大腳等有點不自在

  。原因很簡單:好歹,那小吉搞也是烏金蕩的二把手。跟隨馬東軍出生入死屢建奇功,就這麽一個朝夕相處的大活人,一下子不

  明不暗的沒了。作為烏金蕩的土匪頭子,難道他不聞不問,對手下就這麽漠不關心麽?

  你對自己兄弟都漠不關心,我孫大腳驛站對他更是不痛不癢。說心裏話,畢竟小吉搞死在自己驛站,盡管孫大腳早有準備,其

  內心還是有點做賊心虛。人命關天啦!七彩俠驛站三天連喪兩命。那程德貴被自己男人大德根掐死,還不是因為自己和那小白臉

  一夜風流。大德根醋意大發,怒發衝冠。一怒之下,了卻小白臉程德貴性命,此乃無緣無故送命實屬不該。孫大腳曾經為那於自

  己纏纏綿綿,讓她體會到從未有過的做一回真正女人的那種滋味。至今,孫大腳曆曆在目,回味無窮。

  她曾經,為大德根掐死自己的小白臉一直耿耿於懷。也為一個鮮活生命被自己看中,而一發不可收拾喪命。心裏憤憤不平的同

  時,扼腕歎息!在程德貴死去的一段時間內,孫大腳深深地懺悔過。她知道,那不是他男人一個人的錯。因為,普天下的男人,

  沒有一個人願意老婆被別人當著自己的麵,廝混纏綿。或許,當她選擇讓小吉搞強留下程德貴,在驛站做夥計的那一刻,就注定

  程德貴的命運終極。

  時間,的確能衝淡我們心靈深處的記憶。因為程德貴之死,於大德根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孫大腳,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於大

  德根恢複初心。是啊,所謂夫妻,不就是包容、忍讓、遷就嘛!孫大腳是這麽想的。大德根當然也不例外。因為自己生理原因,

  導致家門不幸。作為丈夫的他,不能在老婆麵前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捫心自問,孫大腳紅杏出牆也不能怪她不守婦道。自己

  之所以要和一個女人成家,不就是為了光大門庭,傳宗接代,使其家族香火延續不斷。可所有這些,都因為自己不爭氣,使一個

  好端端的家庭,形同虛設。猶如一潭死水,毫無生機可言。想到這裏,大德根在最近幾年中,學會喝酒,也學會抽煙。盡管他知

  道吸煙傷肺,喝酒傷肝。但他目前的唯一娛樂,莫過於對酒當歌,以煙發泄。唉,男人,一旦失去做男人的根本,那比太監還太

  監。

  因此,在最近幾年來,大德根察言觀色。凡是孫大腳看到的男人,她眼睛發光,大德根便找出借口主動讓門。他來到西射陽大

  街小酒館,點上幾個小菜,打上一壺老酒,一個人自斟自飲。直至喝得伶仃大醉,便來到浴室洗把澡,搓個背。然後,美美的睡

  上一覺。待一覺醒來,他若無其事的走回家,見到那孫大腳滿麵春風,精神飽滿,心裏難過。但還是為這個家祝福。那是因為,

  盡管孫大腳一夜風流,給自己戴上綠帽。她不予自己一刀兩斷,竭盡全力維持這個家。作為過來之人,大德根還是心悅誠服。想

  不通嗎?那就繼續喝酒。直到有一天他發現,喝酒,能使他忘記所有。心中的一切不舍,在酒醉後忘得一幹二淨。從此,他於酒

  結下不解之緣。

  七彩俠驛站,依然如故。生意,一樣紅紅火火。那南來北往的客商貨主,依然接踵而來。鮮於水蝦從這裏上岸,大米白麵,從

  這裏上船。碼頭依舊人聲鼎沸,搬運工的號子聲,乃然不絕於耳。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七彩俠驛站始終是孫大腳獨占鼇頭。在

  西射陽這塊地盤上,還沒有人與之一決高下。生意場於碼頭競爭對手,至少,現在還沒有出現。倒不是因為孫大腳霸道,而是長

  期以來的資本積累,無與倫比。沒有一個人有如此大投資,來到西射陽建碼頭,開糧倉。集旅館、飯店、商貿行為一體,還都是

  女人當道。

  或許,是因為男人們不予女人計較,放過那孫大腳一馬;或許,正是孫大腳的七彩俠驛站與眾不同之處,都是女人扛把子。有

  好多男人做不到的事情,女人一個阿諛奉承,一個嫵媚擠眼,一個甜美的微笑,便可以令無數英雄折斷腰。多年來,拜倒在七彩

  俠驛站姑娘們的石榴裙下的商人,綠林好漢,土匪強盜,枚不勝舉。男人的掙紮,無非是你死我活。而女人的生存技巧,劈腿躺

  腰。莞爾一笑,醉倒無數英雄好漢為她們海誓山盟,兩肋插刀!或許,這才是孫大腳的七彩俠驛站的生存之道。

  “哎喲,什麽風今兒個把我兄弟吹過來了!人常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最近幾年也不來大姐驛站賞光,今兒個看來別來無

  恙啊!”孫大腳現如今早已經把小吉搞之死,拋擲九霄雲外。看到馬東軍,心裏毫無懼色可言,自然說話底氣十足。談吐,順理

  成章。嗓音抑揚頓挫。他真的不知道,那馬東軍之所以未曾與之磨麵,那並不代表馬東軍就在烏金蕩閉門造車。而是因為他於夢

  醒時分小旅館的陳曉蘇,來往密切。每一次出動,都是撐船去那陳德貴的榨油坊。以前,我們說過,烏金蕩水路通往劉家莊,經

  過錢行村,進入清揚河直達。所以,走不到西射陽的七彩俠驛站,孫大腳自然就看不到他了。尚若,從烏金蕩陸路前往劉家莊,

  孫大腳的七彩俠驛站,是必經之路。要不然,從那都上不了岸。到處河灘蘆葦蕩,沼澤地一望無際。

  “啊喲,大姐,我不是忙著嗎。每天都外出,隻不過沒有走到你這裏。出腳都是船,去哪劉家莊榨油坊的陳德貴家提親。三媒

  六證,媒婆請了一大堆。嘴皮磨破幾張。好說歹說,軟磨硬泡,總算迎得大小姐芳心,好不容易才答應這門親事,何時成個家,

  那老嶽丈還沒一個作落。這不,幾年來都圍著他們家轉悠,現在,就等那老嶽丈陳德貴一句話,兄弟我便可選擇黃道吉日請你們

  大家去喝喜酒了!”馬東軍說話間下馬,摘掉目鏡,拿下禮帽,遞給二東成。

  孫大腳一聽,滿臉堆笑著說:“好事啊兄弟,幸虧你早說。要不然我們家中發白前前後後嘀咕著,那烏金蕩老大些許日子不來

  ,思念成疾,都快得相思病了。要不,大姐這一會一準給你說個情投意合的。我還就不信大兄弟你儀表堂堂,我七彩俠驛站美女

  如雲,難道還怕她們一個都看不上你不成。感情你找到那榨油坊寶貝疙瘩做相好的,就把大姐這驛站姑娘們忘了是吧!”她邊說

  邊走出櫃台,來到馬東軍麵前。一副樂嗬嗬的樣子,還是讓馬東軍趕到好久不見時候的那種親切感。

  “嗯,那感情好!多謝大姐掛念。不過,兄弟我往後餘生,就要在那劉家莊大街設立住所。因為大小姐在哪裏開了一家小旅館

  ,我得去照看。另外,老嶽丈榨油坊攤子太大。老嶽丈力不從心,四個小舅子又是文不像個秀才,武不像個兵。黃鼠狼下老鼠,

  一代不如一代。遊手好閑不說,生得一副弱不禁風樣子,卻偏偏愛闖禍。所以,老嶽丈夫妻倆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大小姐身上

  。你說兄弟我一大把年紀,找一個比自己小十多歲的千金大小姐作伴,千載難逢,兄弟我能不全力以赴麽。像我等在烏金蕩呼風

  喚雨,一聽到馬東軍名字,嚇得尿褲子是假,聞風喪膽是真。可在老嶽丈麵前,威風掃地。人在廊簷下,誰敢不低頭。兄弟我最

  近也是身不由己啊!”馬東軍好像也有一肚子話,要對孫大腳說。

  “哦,在劉家莊大街開個小旅館這主意不錯,肯定是大兄弟你出的餿主意是不是?至於那投資的銀子嘛,我閉著眼也能猜出是

  你給的。俗話說,沒有紅小豆你怎麽能引到小白鴿。不過,值!花點銀子換取大小姐芳心,換成是我,也得押這個寶。唉,跟姐

  說說,那大小姐長得怎麽樣?配咱大兄弟啊屈!”不知道怎麽搞的,孫大腳以往看到馬東軍,沒有過一次說話超過三句。今兒個

  誇誇其談,令在場的梅蘭菊竹刮目相看。

  或許,是孫大腳感覺小吉搞死在驛站其內心有愧。要不然就真的是她於馬東軍好久不見,親親顧顧遠來稥的緣故。或許,這就

  是我們寧願疏遠自己身邊親人,而偶遇難得一見的毫不相幹之人,反倒舉案齊眉。言談舉止,客氣有加的真正原因。“哎呀,說

  啥呢大姐。你大兄弟這個人的眼光,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陳德貴家的千金大小姐陳曉蘇,尚若不是一枝獨秀,兄弟我能看上她!

  ”馬東軍開始飄了!說他胖他還就真的喘了!站在一旁的梅蘭菊竹姐妹四個,原本為她們大姐今兒個對馬東軍特別感興趣,深感

  疑慮。聽得孫大腳對馬東軍連捧帶哄,幾乎要笑噴出來。

  卻隻見,馬東軍一副洋洋得意樣子,諸不知是那孫大腳心底裏對他幾斤幾兩根本不屑一顧。討好幾句,無非是長時間不見,撿

  到不歡喜,丟了不可惜的那種心態,不想讓馬東軍知道而已。也算是給他麵子,或許是真的有那麽一絲絲念想,僅此而已。那馬

  東軍就被大姐忽悠得搖搖欲墜,找不著北了。於是乎,本來不想於馬東軍搭腔的梅姑娘,這一會也開始笑眯眯的走向馬東軍:“

  吆,老大,那麽信心十足,幹嘛不將壓寨夫人帶出來溜達溜達啊!不會是扶不起的阿鬥,捧不上手,貼不上牆。拎起來不像個茨

  菇,放下去不像個粽子的主兒吧!”梅一手拿著記賬簿,一手搭在馬東軍肩膀上,擠眉弄眼的望著馬東軍。

  馬東軍一聽,他並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梅對他雖然算不上一往情深,可平時隻要馬東軍一到七彩俠驛站落腳,她便第一個

  妞妞伽伽的上去獻殷勤。和馬東軍眉來眼去的時候,也曾經令蘭菊竹姐妹三背地裏戳他脊梁骨。搞得一段時間,那蘭菊竹姐妹三

  和梅幾乎到了格格不入的地步。所以,梅的一席話,馬東軍並不在意。而且,他感覺那梅蘭菊竹聽了他有了陳曉蘇,一個個心裏

  酸溜溜地。說實在話,曾幾何時,那馬東軍求著孫大腳將姑娘們介紹一個給他做壓寨夫人。給過她們機會,有誰知,孫大腳驛站

  姑娘如雲,卻沒有一個願意嫁人。當初,也求著你們,一個個頭高八丈。現如今,爺爺我讓爾等高攀不起。於是乎,他“嗬嗬”

  一笑。

  順手拿過孫大腳邊上的一隻藤椅,一雙手撿起藍不大褂,翹起二郎腿,眠起一雙不算小的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尷尬的笑意說道

  :“能讓本少爺稱得上千金大小姐的姑娘,非陳曉蘇不可也。帶不帶出來,要看是否值得。大姐這七彩俠驛站,一沒洞房花燭,

  張燈結彩;二沒金榜題名,高頭大馬送行,平常人家,平常事。我何故非得為了你們幾位一睹我小娘子風采,而特意將她帶來驛

  站,豈不是有辱我馬東軍壓寨夫人威望。再說了,那十三拳高女子,巴掌大臉,我馬東軍帶給諸位姐姐們瞧上一眼,倒不是怕丟

  人。而是我想給諸位姐姐們省點紅包禮錢。否則,初次見麵束手束腳,豈不是丟了我馬東軍堂堂烏金蕩土匪老大的麵子。”梅講

  話尖酸刻薄,馬東軍也含沙射影。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梅姑娘的身材,小巧玲瓏,說是十三拳高,也是抬舉。

  幸好,小三小四姐妹倆端起茶杯,拎起茶壺來到馬東軍麵前,恭恭敬敬給他上茶。姐妹倆不知道她們給倒茶的這位爺,正是小

  三殺死的小吉搞拜把子大哥,烏金蕩的土匪頭子:馬東軍。尚若有人提前告知,估計姐妹倆不用說給馬東軍倒茶了,這一會,還

  不知道嚇得躲到哪裏去了。其實,土匪也是人。強取豪奪,殺人越貨,也是一種維持生存的生計。官府有苛捐雜稅,貪官汙吏。

  社會上便層出不窮地主惡霸,強盜土匪,人們害怕她們亦如害怕驚官動府。其實,大可不必。因為,貪官汙吏是靠敲詐勒索,收

  刮民脂民膏。而強盜土匪,靠的是打家劫舍,劫富濟貧。隻不過這個濟貧不是正對平民百姓,而是他們自己。綜上所述,此二人

  ,為一丘之貉,蛇鼠一窩。因此,老百姓給他們一個非常得體的稱呼:管匪一條道。一個是恃強淩弱,一個是以權謀私,同流合

  汙,合穿一條褲子。過來人,司空見慣,見怪不怪。

  “切,你不就是說夢醒時分那小旅館的老板娘嘛!大姐,你怎麽忘了,劉家莊三太太被打。你看人家有多威武,太歲頭上動土

  ,哪裏是我等姐妹作為。後來,那劉招娣帶人過來,叭叭兩槍,我想,應該打的不是我的姐妹們。大姐,你還記得不?你說多一

  事不如少一事,恐怕那一天,我等住上小旅館正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怎麽,馬頭領是貴人多忘事啊!”

  馬東軍聽了梅姑娘的話,麵色有些難看至極。臉上的毛細血管,不停地一陣陣抽動著。他一刹那回想起劉招娣當時對他撂下的

  一句狠話:褒有秋後算賬之意,不想居然被孫大腳的人聽到。於是乎,他咽一口吐沫下肚,唉聲歎氣道:“唉,這打人不打臉,

  揭人不揭短。我不予劉招娣爭雄稱霸,乃為那劉家莊與我二姐沾親達故。俗話說,不看尊麵看佛麵,打狗也得看主人。難道,堂

  堂的七彩俠驛站的坐堂姐妹們,你們真的看不明白我的所作所為為了誰嗎?”

  馬東軍緩和一下口氣,端起茶杯,吹一吹上麵茶葉,接下來輕輕地紮一口。之所以讓著梅蘭菊竹,還不是因為吃人東西嘴軟,

  拿人東西手軟。那梅姑娘對自己還算是上心,雖然不完全是風塵女子,但被孫大腳調教得死心塌地。為了七彩俠驛站,姑娘們不

  惜以身作則,花枝招展,嗲聲嗲氣伺候過往顧客。要不然,七彩俠驛站,憑什麽家喻戶曉,聞名千裏之外。還不是因為姑娘們溫

  柔體貼,善解人意。所謂賣藝不賣身,也不過是一種唐突,掩人耳目罷了!但不以賣身為業,打點七彩俠驛站生意買賣為主,這

  話一點不假。偶爾於情投意合之人一夜風流,是七彩俠驛站所有姑娘們的為人之道。但是誰要想真正的讓她們於你永結秦晉之好

  ,不用說,絕對是白日做夢。

  蘭急忙接過話茬:“哎喲,怎麽可能看不懂。於劉家莊結下梁子,豈不是辜負陳曉蘇的一片心意。人家張口閉口給我等姐妹介

  紹:那烏金蕩老大,和她們家有八輩之交。和他爹稱兄道弟這個不說,還對姑娘含情脈脈,幾乎到了死皮賴臉地步。記得有人托

  人帶話給咱七彩俠驛站,尚若有過往劉家莊住宿客人,盡其所能住到夢醒時分小旅館。給那烏金蕩老大幾分薄麵子,多多捧場。

  我想,你哪壓寨夫人這句話你也不可能沒聽她說過吧!”蘭手裏拿著紙扇,扭著身子,在馬東軍眼前晃來晃去。阿娜多姿,步履

  輕盈。那勾人魂魄的妖魔身材,馬東軍看一眼垂涎欲滴。

  俗話說:好漢打不過雙拳。一大幫女人窩,你要想在嘴上功夫贏她們,談何容易。“啊喲,我想起來了!你們幾個,那一天就

  住在三零七號房隔壁,我說怎麽就這麽倒黴呢!”孫大腳一聽這話,心裏不痛快:“我說大兄弟,你這麽說話可就不地道了啊!

  言下之意,可是我等姐妹掃了你的興致,打攪了你於那陳曉蘇的好事不成。姐妹們吃的是陳曉蘇的醋,難道你心裏還不明白,還

  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啊!男人你白當了,說句哄女人的話你都不會說。小心隻山望著那山高的人,沒幾個好下場。我去,姐妹

  們為你吃醋,是看得起你馬東軍。你看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故意在姐妹們麵前顯擺你那壓寨夫人。鍋頭飯吃得,過頭話說不得

  。誰也保不準一線打到頭啊兄弟!”說著,孫大腳剛才對馬東軍的一陣好感,已經在他於梅蘭菊竹的唇槍舌戰中,蕩然無存。她

  掃興的起身離開和馬東軍同坐的茶幾,健步來到櫃台內,拿起算盤,劈裏啪啦的敲起來。而梅姑娘這一會遞過賬本,放在孫大腳

  麵前。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馬東軍遭遇尷尬,咎由自取。曾幾何時,每每來到驛站,姑娘們前呼後擁,不指望他打賞

  銀兩多少,隻是圖他一表人才,陷入土匪窩煞是可惜。可今天他吹三舞四,炫耀自己找到知音,大誇特誇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意猶未盡的他,多麽想和孫大腳等四兩棉花八把弓子細談細談。隻可惜自己情商較低,溝通方式令孫大腳驛站,曾經為他爭風

  吃醋的姐妹們一落千丈,掃興而歸。因此,馬東軍此時此刻後悔莫及。看到他,一股熱氣騰騰的氣氛,因為他的對陳曉蘇滔滔不

  絕讚譽,而煙消雲散。而這些人,都是曾經崇拜他的人。於是,他央央不快的站起身,無趣的想上船,離開驛站,前往烏金蕩。

  因為他的心裏,隻是想痛痛快快報喜給大家,我馬東軍從此有個家了。有誰知,事與願違,遭到眾人吐棄。

  嘚嘚嘚,嘚嘚嘚,一陣馬蹄聲從七彩俠驛站大門口傳來。嗚,一聲駿馬嘶吼,從馬背上飛身跳下一個人,直奔孫大腳櫃

  台:“敢問夫人,雇條船和船夫,送我去烏金蕩大概需要多少銀子!”來人滿頭是汗,氣喘籲籲。孫大腳定睛一看,來人好生疏

  ,不免頓生疑心:“請問小哥,你因何事如此急迫要去烏金蕩?”來人見問,急忙用袖子擦掉臉上汗水,急急忙忙回答道:“夫

  人有所不知,我家主人今日剛好被斷了繩索的石錘砸中。那若大石錘,開始榨油專用,幾十斤種,一下子砸在人身上,當即亡故

  。大小姐特差小的騎馬來報我們家大姑爺,可我不知道那大姑爺住在烏金蕩哪裏,也未曾和他磨麵。隻好討教夫人,還請夫人幫

  忙指路。”

  馬東軍一聽,急忙問道:“你家大小姐可是陳曉蘇?那老者可是陳德貴?”來者一聽,急忙朝著馬東軍問道:“啊喲,大哥,

  你可認識我家大姑爺?”來者急得幾呼帶著哭腔詢問著馬東軍,猶如撿到救命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