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章 大難不死
作者:華夫子      更新:2020-12-27 20:56      字數:6999
  “小學優,小學優,你在那,快答應奶奶啊!”開始,孫秀芳隻是站在船頭,呼喚著小學優的名字。在沒有得到小學優的回答

  之後,孫秀芳臉色唰的一下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她下意識的圍著船邊,一雙眼,緊緊地盯著河麵。從船艙跑到船尾的慈家馨,在

  確認小學優不在船上的一刹那,也突然想起剛才岸上有人喊船上有人掉下水了。於是,她急忙對著岸上的人問道“請問大家

  看到那條船上有人落水了?”

  在碼頭看熱鬧的人,指著她站在船尾的位置說“就在你站的地方,一個小孩子被大風卷下水了。”

  慈家馨一聽,整個人站立不穩。她打了個趔懼嗎,大腦“嗡”的一聲,順著船邊,探頭看著水麵動靜。的確,在船尾的位置,

  慈家馨看出一圈圈漣漪,一波接著一波的向四周擴展。或許,這就是小學優落水地方。慈家馨不由分說,身子一躍“噗通”一

  聲,一頭栽入水中。站在船頭的孫秀芳,見慈家馨一頭紮入河水,自己也漫無目的的“噗通”一聲,跟著下水。因為,誰都知道

  ,從自家船上掉下水的人,大多數是水鬼討債而來,外人是不敢下水去救。怕的是討債鬼一年一次的索命遭拒,即刻會瘋狂的索

  要搶救人的性命,來替補被救者的靈魂。

  因此,在所有搶救落水者的過程中,往往是被救者安然無恙,而救人者側一命嗚呼。許許多多這樣的事列,人們一傳十十傳百

  。三人成虎,傳得神乎其神,假的也是真。因此上,水鬼索命一說確認無疑。所以,無論船民,還是站在岸上平民百姓。即使看

  到有人落水,卻巋然不動。隻是大聲叫囔“有人落水啦”以此來喚醒別人下水搶救。至少,自己勉為其難,不受索命水

  鬼糾纏。水鬼索命,誰救誰替身的傳說,在人們心目中,根深蒂固。所有人,心存畏懼!

  其實,之所以搶救落水者,往往救上別人,而自己不幸遇難的真正原因是落水者在頻臨死亡的那一刻,拚命在水裏胡亂抓撈

  。他們一旦抓住東西,哪怕是人是物,心底裏會下意識的死死抓牢。因為,在落水者的潛意識裏,或許這就是他們最後的一線活

  的希望,唯一的救命稻草。正是因為落水者豁出去的死纏搶救者,從而導致搶救者被動用身體拖著落水者遊向岸邊。甚至有些落

  水者,一下子抓住搶救者的雙手,使搶救者實施對其搶救。結果,導致雙雙淹死的事例,層出不窮。畢竟搶救者也是人,一個人

  的力量承受著兩個人在水裏的負擔,搶救者逐漸體力不支。而落水者由於隻需要死死抓住搶救者,便得以脫身。這就是搶救者往

  往傷命,落水者平安得救的真相。

  後來,人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對搶救者實施培訓。最好避免於落水者直接正麵接觸,而采取向落水者拋繩索,或者扔竹

  篙等等,讓其自救。萬一什麽都沒有的情況下,搶救者必須背對著落水者。切勿和落水者麵對麵的實施營救,那樣,會給落水者

  拚命抱著你的機會。使你失去遊向岸邊的動力,危險係數大增。特別是船名,在搶救落水者的過程中,漁民或者船民為什麽人不

  下水施救落水者,絕非是見死不救的冷血動物。而是因為他們明知道,尚若沒有掌握合理的救人方法,你不能輕舉妄動。那樣,

  很有可能落水者你救不起來,反而和落水者一樣,命喪酒泉。所以,搶救落水者的最佳辦法,就是向他們拋容易抓住的物件。在

  逼不得已非得於落水者接觸的情況下,隻能選擇從背後抱住他們。麵對麵的施救,即使你遊泳技能高超,也難免逃脫被落水者在

  水裏死纏的厄運。

  作為船名的慈家馨和孫秀芳,她們倆豈能不知其中道理。所以,雖然作為婦道,但畢竟有在大船上生活的經驗。義無反顧紮入

  水中救人,是最快捷的有效選擇。小學優是個孩子。再怎麽死纏,作為大人,還是可以避免。盡管,這一會兩個女人不知道小學

  優在水裏的什麽地方。但下水紮入水底用手亂摸,至少要比站在岸上的人,大喊大叫要有效得多。誰都知道,搶救落水者的最佳

  時間,就是在看到落水者跌入水中五分鍾之內。超過這個時間,基本上無力回天。

  忙碌中劉家莊搬運隊,在看到有人落水時,有些人放下肩上擔子,脫掉衣服下水救人。而還有大部分人,側繼續他們的肩挑背

  扛幹活。因為,每杠一包貨物,就是一倆銀子。搶救別人生命,對他們倆說是那麽的不值一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所有人

  的生存定律。或許,我們不應該指責他們,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權利。是的,對那些不願意去救人的人,他們的理由是

  出於自保,以免為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們的舉動無可厚非。但就人性本真而言,對一個在自己眼麵前即將失去生命的人的

  冷酷無情,袖手旁觀。難道,不卻卻證明你對別人生命的藐視,和對自己自私自利之心的坦露,以及暴露出你的人格缺陷嗎?

  盡管,有人指手畫腳站在岸上,大聲囔囔。以示自己也在為救人出一份力,發一份光。但比起那些直接參與者來說,是那麽多

  渺小。劉世洲急匆匆趕來,聽說有人落水,他不由分說,急忙從跳板跑上船。他衝著滂在水裏的慈家馨就喊“小學優在什麽位

  置落水的呀?”他一邊問話,一邊脫掉上衣。慈家馨吐出一口水,對劉世洲說“在咱們家船尾,船尾”

  說時遲那時快,劉世洲來不及全部脫掉衣服,“噗通”一聲,紮進河裏

  隸屬劉家莊船隊的人家,紛紛趕來,人們義無反顧,噗通噗通噗通下水救人好歹,男女老少,都會玩水。

  此時此刻的孫秀芳,已經力不從心。怎麽說,她也是個年過半百的人了。於慈家馨相比,兩個人相差二十歲。所以,盡管慈家

  馨不停地往水下紮,她確一隻手抓住船邊,呼呲呼呲喘著粗氣。“哎喲,你看我這人是咋搞的,孩子丟了都沒發現。小學優唉,

  快到奶奶這裏來啊”

  “快來救人啦!有人掉水裏了。”劉家莊碼頭,繼續有人呼喊著

  又有一批人,紛紛寬衣解帶,撲通撲通跳入河中。他們是劉家大院的小二張倌華,賬房先生的兩個兒子董昊、董凱,以及他們

  家的大女兒董娟,小女兒董潔,包括幾個太太、家丁等等

  劉家莊碼頭,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對從劉家大院出來的趙春花和小秋月,以及廚房許國良大哥,趙佩清大姐來說,全然不知。

  她們坐在成大國趕著的馬車上。“叮當叮當”三匹棗紅馬脖頸上的鈴鐺,伴隨著“嘚嘚嘚嘚”的馬蹄聲,有節奏的同步發出清脆

  聲響。

  “少夫人,你說我們家三太太,是不是有點太溺愛寶寶了?為了小少爺,幾乎不放心任何一個人,包括幾位太太們。你看啦,自

  從有了小少爺,她是見誰給誰臉色看,誰抱小少爺,好像誰都礙她事。沒事,萬事大吉;有事,誰都脫不了幹係。唯獨,三太太

  自己推得幹幹淨淨。與其說,天天受她委屈,倒不如像今天這樣,小學優幹脆甩給她得了,咱自己圖個輕鬆。以往,四太太總是

  和她針尖對麥芒。現在,三太太變卦了,總拿我們倆當她的出氣筒了。”難怪小秋月怨氣衝天,之所以這麽放肆,還不是因為三

  太太和趙春花,總喜歡拿小秋月說事。當然,趙春花在背地裏抱怨三太太的言語也不少,隻是不敢當麵怒懟。有什麽主,就有什

  麽奴仆。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或許,指的就是這個意思吧唄。

  趙春花和小秋月一樣,難得輕鬆一次。聽了小秋月的話,她瞟一眼小秋月“你說的輕巧,母子連心,黃土成金。孩子是我生

  的,怎麽可能舍不得給別人照應。婆婆又能怎麽樣?她再歡喜小學優也是吃娘奶長大。放手給她帶,我才不放心呢?”趙春花沒

  好氣懟了小秋月。倒是趙佩清大姐,說得比較中肯些。

  “嘿,我說少夫人,說句不該說的話,對付三太太這樣的人,小秋月說的沒錯。既然她不放心任何人帶小少爺,索性,放手給

  她。難道,你還怕小少爺和你疏遠嗎?凡事別一根筋,變換著招數,或許對誰都有好處。該撒手時你不撒手,那樣,隻能自討苦

  吃。晚輩與長輩在孩子麵前爭寵,日久天長,不但對孩子不利,對大人來說,你和太太遲早為了小學優,有一個得精神崩潰。少

  夫人,你愛聽不聽,我可不是聳人聽聞,挑撥離間哦!”趙春花聽得好像是這麽回事。我越是疼愛小學遊,婆婆總是裝出一副比

  我更疼愛的樣子。我去,要這樣幹嘛呀!

  於是,她點點頭說“那倒也是,撒手一甩,自己也落得個幹淨。反正,在一個大院,又不是隔江隔海。想他了,不就是堂屋

  去臥室之間幾步遠的事。抬腿便到,怎麽說她也是孩子的奶奶,誰都沒有權利剝奪。隻是隔代人,無底線的關愛,隻會助長孩子

  嬌氣、惰懶。可如果是這樣,我心裏也念念不舍呀?”趙春花說的也是心裏話,自己摟著兒子睡覺,已經習慣。現在,突然離開

  他,心裏肯定掛念。

  小秋月聽了少夫人的話,正想插嘴說話。那趙佩清看了,急忙對著她搖搖頭。心裏想,你一個小丫鬟,懂得個啥?伴君如伴虎

  ,這個道理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大戶人家做丫鬟,哪是那麽好做的呀。快嘴快舌,總要吃虧的啦!小秋月還算靈活。見趙佩清對

  自己使眼色,她欲語又止。倒是趙佩清自己笑嗬嗬對趙春花說“少夫人啦,其實,太太對你怎麽樣,我們做下人的看得清楚。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看似對小少爺疼愛有加,實質上是借機發泄。你看她平時,對誰都一樣。一樁事不到,劈頭蓋臉一通。吐

  沫腥直飛,青紅皂白不分。最後,她倒一吐為快,把別人整得難過至極。她發泄了,別人受罪了!唉,咋說她呢?或許,天底下

  所有女人都逃不了叨叨不敘這一關。”趙佩清自己也感慨起來,那許國良聽了自己老婆一席話,噗呲一下笑出聲。

  他這一笑,倒把趙春花和小秋月笑蒙了。難道,許國良大哥也和她們倆一樣,沒少受趙佩清大姐的羅裏吧嗦?主仆二人相繼捂

  嘴偷笑。倒是趙佩清被許國良笑得臉紅脖子粗的“奶奶個熊的,你不是就想說我也是這樣的人嗎?可我那是看到你買東西,都

  喜歡去人家漂亮的小媳婦哪裏買,你說你按的什麽心?我要不跟著你後麵嘮叨,冷不丁那一天你爬到哪一家小媳婦床上了。給人

  家男人整斷你一條腿,疼的是你,傷得還不是我和孩子們!”

  咯咯咯小秋月爽朗的一陣笑聲之後,她對著許國良“啪”一下打在他肩膀上“看看,大姐倒出你的心裏話了吧!我說你買東

  西怎麽總是挑三扞四。誰家貨真價實,就買誰家的唄。可你,總是照顧漂亮的小媳婦生意,原來是居心叵測啊!”許國良這一會

  臉唰的紅了。或許,所有人都這樣,一旦心裏動機被人識破,再怎麽偽裝,心裏再如何強大,也免不了露出一些破綻。

  所以說,識人,聽其言觀其行,還是有道理。“別聽她瞎說,和三太太一樣,見有毛的都是鴨子,太自以為是了。”趙佩清一

  聽,坐不住了,“我像三太太那樣,老有理嗎?”見趙佩清來勁,許國良不敢吱聲。俗話說,當麵教子,房中教妻。大男人,得

  有風度。和女人一般見識,容易被人瞧不起。當然,隻要不是惡語中傷,故意刁難就行。

  趙春花這一會總算開口“是啊!婆婆也算是個有教養的大戶人家出生。口無遮攔,口不擇言,的確讓好多人對她刮目相看。

  特別對四奶奶的尖酸刻薄,我看也不是滋味。難怪四奶奶寧願選擇和她針鋒相對,人都是逼出頭的。一味忍氣吞聲,好像更會滋

  長對方的得寸進尺。其實,我聽大奶奶和二奶奶說起婆婆。原來,我們家婆婆可不是這樣的人。這種情況,發生在四太太進門之

  後。很有可能是老爺有了四太太,突然冷落她的緣故吧。怎麽說,她那會也還年輕不是。”趙春花好像有點為自己婆婆解脫的意

  思。

  許國良這一會忍不住的問一句“少夫人,我說你咋就不想起帶小少爺去大少爺哪裏呢?大少爺帶人掌控生意,你帶著小少爺

  在家伺候大少爺。一家人在一起,總比在劉家莊強吧!怎麽說,大少爺哪裏也是個大街市。劉家莊,也不過是個劉家莊啊!出去

  見識見識,有什麽不好嗎?”許國良的一句話,一石激起千層浪。

  隻見趙春花深深地籲了口氣“唉!我何嚐不是有這種想法。隻可惜亂世之秋,戰火紛至疊來。惡人乘虛而入,土匪強盜無數

  。那號稱蘇北小上海的五百年古鎮,潑皮無賴撂棍子能砸到幾個,流氓地痞滿大街都是。我帶著孩子過去,不但幫不了他的忙,

  反倒會影響他生意場上打點,成為他的累贅,實在不敢當啊!你看看,我們名份上是夫妻,實質上天各一方。幾十裏地,一天就

  能來回。可孩子他爹,還不是一年回家幾趟。六年了,小學優已經七歲。我們倆就這麽幹耗著。日無暇晷(gui),時過境遷。不

  知不覺,將一個當初的黃花大閨女,熬成黃臉婆。你們說我圖個啥?虧不虧啊!”

  “嗯,好像聽說大少爺在鎮上續了小妾了。少夫人,有這回事嗎?”趙佩清小心翼翼的問趙春花,其實,已經不是秘密。劉世

  全已經在鎮上有了三個姨太太,趙春花隻不過是其中之一。且,還是老小。因為前麵三個姨太太都不生養,所以,才有了現在的

  趙春花。見趙佩清明知故問,趙春花也沒什麽好難過的。因為她知道,趙佩清沒有在她傷口上撒鹽的意是,不過是友善提醒罷了

  。

  所以,她點點頭說“大少爺除了我,身邊還有三個姨太太。隨便挑一個,都比我強。除了年齡上占優勢之外,其餘,人家花

  前月下,含情脈脈,大少爺怎麽能舍得離開這些人。”說話間馬車不知不覺來到劉家莊大街北頭。

  “籲”大國子勒住馬韁“少夫人,馬車隻能停在街頭。趕集人多,進不去。你們要買什麽,帶著簍子去。待會,抬過

  來便是。”幸虧大國子打斷趙春花的話,要不然,少夫人感慨萬千,冷不丁增加對大少爺的恨。大戶人家都是這個樣,要想一碗

  水端平,那有那麽容易。像劉老爺那樣娶了四房姨太太,平安無事,太太們也安分守己。可到了他兒子手裏,不見得能一馬平川

  ,家庭和睦,白頭到老。這不,劉老爺過世,劉家大院表麵上和原來不相上下,可私底下,暗流湧動,煩躁不安

  河邊碼頭,圍觀的男女老少,擠滿整個岸邊。十多個男人,一個個紮進秋水河裏。雖然金秋十月,太陽依舊火爆,但河水頓感

  涼意。人們顧不得水底涼颼颼,繼續在河底摸索小學優。孫秀芳連累帶嚇,一下子沉到水底。幸虧,岸上人多嘴雜。好多雙眼睛

  盯著河麵上。有人大叫“三太太沉到水下了”

  慈家馨聞言,迅速遊向孫秀芳,並將她已經下沉的身軀拖上岸。人們一擁而上,手忙腳亂一陣子,將三太太拖上岸。慈家馨也

  管不了她。因為,她知道,三太太最多喝了幾口水,沒什麽大礙。節骨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小學優。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所

  有人的一顆心,都選到嗓子眼,在為小學優擔心。從小學優掉到水裏,到慈家馨和孫秀芳噗通下水,之間也相隔不超過半分鍾。

  怎麽就找不到小學優呢?河裏也沒什麽急流啊!

  岸上,不知何時,來了一位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的白發蒼蒼老者。他,白發齊腰,梳於腦後迎風起飄。額頭白眉,雙雙超出眼

  球,彎曲遮目。身後,蓑衣鬥笠,另誇藍布背包。內襯白衣白褲束腰,外穿青布大褂齊膝。撈衣抹袖,目光炯炯。仔細打量,腳

  穿白鞋綁腿,跨下一頭白馬,腳踏馬鞍微微站立,揚起脖頸,一雙眼,目不轉睛的往水麵上瞧。他,左手勒韁馳馬,右手握劍提

  氣。大聲呼喊“爾等可見風起處,便是那孩兒落水時啊!蹊蹺,蹊蹺。趕快去船底,船底唉,渾水摸魚,事倍功半。唯

  恐耽擱搶救孩兒最佳時辰。”老者搖搖頭,立掌默念。像似自言自語,又像是指點在河裏撈孩子的人。

  劉世洲,聞聽此言,急忙招呼“快,大家遊到我家船底來。”他仰著脖子,剛把話說完,便一頭紮進水裏。眾人一個接著一

  個,紮到船底。都是玩大船的,誰的水性都不會差。

  孫秀芳這一會,連哭帶嚇,直挺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旁邊,圍著一群媼嫗,掐人中,抓頭發,忙得不知所屬。老者,見狀

  下馬。蹲身號脈,搖搖頭喃喃道“不礙事,不礙事,操心勞碌,連累帶嚇所致。”說完,他抓起孫秀芳一直右手,母指於食指

  掐住她虎口。然後,對準孫秀芳腦囟門,一聲“作”那孫秀芳慢慢睜開眼。

  而此時的劉世洲,嘩啦一下,雙手托舉小學優露出水麵。奮力遊向碼頭“快,趕快讓他吐出水。”劉世洲急不可待的叫喊著

  。老者撥開擁擠的人群“來,來來,大家讓一讓,讓一讓。小哥,請將孩子麵朝下,趴在我膝蓋之上。”劉世洲也來不及看一

  眼老者是誰,長相如何。也不知道他的方法是否管用,先刻不容緩照著老者話去做。並對著身邊人勸說到“麻煩大家,往後退

  一退,搶救孩子要緊。”

  老者蹲在地上,小學優趴在他的左膝蓋。左手托住胸口,右手輕拍後背。不緊不慢的說道“好,好,好,水吐出來就好。”

  話音剛落下,小學優“哇”一聲,吐出水來。緊接著“奶奶,奶奶”哭喊著,叫個不停。站閑的人,看見小學優救活,人們歡

  欣鼓舞,拍手稱好。孫秀芳,剛才還雙目緊閉,經過老者把脈,清醒過來。聽到小學優哭喊著奶奶,她一骨錄從地上坐起。嚇得

  圍著照看她媼嫗幾個,連連後退“媽呀!你慢點好不好”

  她從人縫中擠出,來到老者身後。麵無血色,目光呆滯。望著抱在老者懷裏的小學優,猛撲過去“乖乖哎,你嚇死奶奶了。

  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奶奶我也沒法活了。” 三太太幾乎哭著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她這話倒不假,小學優從落水,到被救起,

  至關重要的五分鍾,生離死別兩重天。人們忙著將小學優抱回家中,換衣服,升火盆,一片歡呼!

  回過頭,再來感謝那白發蒼蒼老者。卻發現,老者早已消失在碼頭。此人是誰?什麽時候離開,誰都說沒看見。他為什麽在這

  關鍵時刻,出現在劉家莊碼頭?老實說不是白發老者指點一二,劉家莊水手再多,也休想找出劉學優。要問為什麽,下一章給

  諸位客官慢慢道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