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怎樣鬆開對方。

  蘇糖埋在祁夜懷裏，臉紅得已經不成樣子，丟人，根本不敢抬頭看他。

  安靜的車廂裏，隻有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

  好久，蘇糖的情緒也平複下來，然後便聽到他的聲音，“現在明白了？”

  蘇糖抿抿唇，想著如果她繼續說不明白，他還會親她嗎，親到她明白為止？

  她覺得，他真的會這麽惡劣的。

  她的臉很燙，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到底還是覺得害羞。

  見她隻咬著唇不說話，他便又低頭，“怎麽了，不喜歡我這樣嗎？”

  說著，薄唇在她耳尖上蹭了蹭，“可你耳朵紅了……”

  蘇糖被他這些言語和動作弄得心顫難安，正想說話，他忽然又道：“你之前問我喜不喜歡你，那現在是不是該換我問你？”

  頓了頓，他在她耳邊輕聲問她，“蘇糖，你愛我嗎？”

  蘇糖愣住。

  如果他問她喜不喜歡他，她會說，喜歡。

  可他問她，愛他嗎？

  她便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愛嗎？

  蘇糖唇角輕抿，看進他漆黑的眼底。

  他此刻的目光也很溫柔，望著她時能讓人沉溺。

  他好像總是很善變，冷漠的時候比誰都冷漠，溫柔起來又比誰都溫柔。

  她其實也不算有多了解他，她也問過自己很多次，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麽感覺。

  她想，是喜歡的吧。

  否則她也不會因為他把她當成原來的蘇糖而糾結，不會因為離開他而難過，不會因為他他忽然出現在麵前而歡喜，不會因為他一個‘回家’就傻傻的跟上。

  更不會像現在這樣，任由他親她抱她，毫不反抗，反倒還會沉溺。

  像祁夜這樣的男人，本身就很難不讓女人心動。

  她喜歡在他身邊的安全感，喜歡他就算冷漠憤怒時也記著她害怕打雷趕回家陪她，喜歡他溫柔起來對她說回家的樣子。

  可他問她愛不愛他，她真的不知道。

  她不是無知的小姑娘，但她還是有些分不清喜歡和愛，也不明白到底什麽才算真的愛了。

  不過如果按照祁夜對原來的蘇糖那種才叫愛的話，她覺得，自己可能是不愛他吧。

  他沒有馬上說話，蘇糖又安靜了幾秒，小聲道：“我不知道。”

  他目光瞬然收緊。

  不知道……

  嗯，雖然不是他想聽到的回答，不過比起不愛來說，好像已經夠讓他愉悅了。

  他彎了唇角，心念微動，將她更緊的摟進懷裏，親親她的額頭低聲道：“不知道，那就待在我身邊好好想想，好不好？”

  蘇糖抬頭，怔怔的看著他。

  她的眼讓他心動，他沒忍住，又在她眼睛上親了親，“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柔和，她沉默了會兒，輕聲問他，“那如果，我沒辦法愛上你呢？”

  這個問題讓人不那麽高興，祁夜輕抿了薄唇，將她朝懷裏揉緊幾分，下巴抵在她柔軟的發頂，閉上眼低喃，“那就一直在我身邊待著，到你愛上我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