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是不是你的克星
作者:展眼舒眉      更新:2020-10-22 17:55      字數:2343
  映姿呆愣,見益王走的方向並不是休息的房間,也不是客廳:“王爺要帶我去哪裏?”

  “地牢!”

  “你這麽喜歡破案,什麽樣的案子到你這裏,竟然不費吹灰之力,我倒想親眼看看。”益王露出一副詭詐的笑容。

  原來益王有這樣的想法,難怪在酒店的時候,出手豪爽,竟是為了破案才會這麽大出血。

  不過,映姿對馮澤的案情破解著實沒有把握;殷江對她也有莫大的敵意,心裏不免有點忐忑不安。這時,映姿腦海中浮現出了牢頭被燒成焦炭的身影,心裏的底氣,似乎足了不少:“王爺,我怕自己的本領有限,羅氏的案子,那也隻是瞎貓碰見死耗子,巧合罷了。如果說是為了牢頭,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的。”

  正往前走的益王,突然停下了腳步,又返回到映姿的麵前,兩手按住映姿的肩膀,並凝視著映姿帶有恨意地眼睛,溫和的安慰道:“是我不好,讓你想起不堪的過往。你還好吧,臉色這兒差?”

  益王摸了摸映姿的額頭,“還好,不燙!要不,我們待會再去!”

  “不,我們現在就去,一天找不到凶手,我怕牢頭的冤魂一日不得安寧。”映姿說著話的時候,有點哽咽。

  益王愧疚不已,沒想到自己的無心,竟讓映姿頓起傷感,心疼不已。益王從懷裏掏出手帕,替映姿擦了擦眼淚,並把她輕輕擁入懷中:“不哭,不哭,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等映姿情緒稍好一點,兩人又繼續向牢房走去。

  牢房到了,還是原先的牢頭帶路,益王提議先去馮澤那兒。

  隻見馮澤橫躺在幹草上,滿身鮮紅的血液掩蓋了整個牢服,牢服上原有的潔白早已不複存在。不時地,隱約聽到馮澤輕微的呻吟聲,那應該是承受不住,傷口頻頻發出的信號,而痛不堪言。

  “馮澤,王爺來了,趕緊起來。”牢頭沒好氣地踢了一下地上的馮澤。隨之,在益王的手勢下,很知趣地退了出去。

  這時,馮澤也坐了起來,他怔怔地看了益王好長時間,忽然冷笑了一聲:“真是笑話,這麽多年,我馮某不能說有撐天的能耐,但也給你王爺不少的援助,想想你哪次資助百姓的時候,我馮某沒有份?到最後譽滿天下的好名聲還是你王爺獨有。而我們不求別的,隻要你在各方麵能夠多加照顧就行了。可是呢,最終我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笑話,真的是笑話,哈哈哈……”

  馮澤淒厲地笑聲高高揚起,讓人聽了頓覺渾身發冷。

  益王還是依然如故的臉,嚴肅而讓人畏懼,並沒有因為馮澤的話而改變什麽。

  他走到馮澤的麵前,慢慢蹲了下來:“馮澤,本王很感激你這麽多年的無私奉獻,百姓正因為有了你們這些善良的商賈,才能不用挨餓。但是公私必須分明,不能一概而論。隻要你犯了錯,就理應受到該有的懲罰。如果你沒有錯,本王也不會冤枉了你。本王隻希望把你把三夫人的母家說清楚,我們也好派人查探,隻要能找到她們母女倆,就可以馬上還你清白了。”

  “清白,你們如何能還,我實話告訴你,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母家在哪裏。”

  馮澤的話太出乎意料了,折騰了半天,人家連自己女人的母家都是一無所知,一個不明身份的女人他也敢娶。

  從馮澤嘴裏的得知,他三夫人的母家根本就不是什麽書香門第,而是每天以唱曲賣藝為生的藝人。他們的相識,是在一個不出名的小地方認識的。馮澤對三夫人一見鍾情,想著去提親,結果三夫人告訴馮澤,她無父無母,早就沒有家了,一路賣唱乞討才來到那裏。馮澤一聽,更是可憐他的身世,毫不猶豫的就把三夫人帶回建昌城的家裏。

  馮澤擔心別人會瞧不起三夫人的身份,便自主編造出書香門第的謊話,來掩蓋三夫人低等的身份。

  這兩年,兩人恩愛有加,不曾拌過一次嘴,就在半年前……

  馮澤說到這兒,在最關鍵的地方停住了,眼神裏分明露出了可怕的凶光。

  益王很想聽他繼續說下去:“馮澤,為何不再說了?”

  馮澤兩眼圓睜,反問道:“我不想說了,可不可以?”

  “為何?”益王對馮澤的轉變,很是納悶。

  “行了,我累了,你們可以走了。”馮澤也不管他麵前的是否有權有勢的益王,兩眼緊閉,重新又睡在了幹草上。

  馮澤已經表明了拒絕的態度,看來無法再談下去了,益王和映姿走了出來。

  益王扭頭看了一下映姿,問道:“你能猜到馮澤接下來要說的話嗎?”

  又不是講故事,如何能夠猜得,人命關天的大事,也容不得胡亂猜測:“從他的眼神和語氣中看出,他應該是有不為人知的難言之隱。”

  益王竟然讓映姿的話給逗樂了……

  映姿鬱悶,呆愣著眼神,看著益王,仔細品味,也沒覺著自己說的話有多麽可笑,不知益王為何發笑,而且笑得這麽猥瑣:“你,到底再笑什麽?我有說錯什麽嗎?何至於讓你這麽樂不可支。”

  “我是在笑我自己,莫非就是你的克星,羅氏之謎,你也隻去了一趟地牢就已完全破解,我跟著你來,反而一無所獲,你說,我是不是你的克星?”

  “克星?什麽是克星?王爺也信這個?真是沒想到!”映姿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兩者不能同一而論,就如羅氏,一個普通的女人,還帶著兩個孩子,她如果有殺人的欲念,必須先有動機。那動機是什麽?一個整日裏在外光顧於青樓的男人,和一個領著女人跑的男人,請問王爺,有何區別?既然羅氏之前對邵元所作所為早已心死,之後,她也不會在意邵元會怎樣。還有,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孩子,羅氏也不例外,她不可能不想到,隻要殺了人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當然代價肯定是慘痛的。沒有哪個母親會讓自己親生的孩子成為孤兒……就因為這幾點,我感覺羅氏不會殺人,她想尋死,也必定有說不出來的苦衷。這不,正應驗了我的猜測,對於女人來說,被男人休掉,那就是一種無盡的恥辱。”

  “不錯,分析的邏輯倒挺清晰!不過,假設一下,羅氏之前的不在意,而是一種沒有爆發出來的隱忍,而後因為邵元的不作為,偏偏把羅氏隱忍的那道防護牆擊潰,羅氏的腦子立即處在半瘋狂狀態,已經沒有了能支撐她的理智,她怎可能再想到孩子。殺人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