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作者:一去不回頭的浪      更新:2020-05-30 00:57      字數:11178
  “六師妹!你怎麽出來了?”聽到女子的聲音之後,段奎立刻將頭扭了回來,驚訝的看著前方的院口。

  順著段奎的目光一看,隻見一位絕色佳麗從院口緩緩走來,隻見她劉海剪齊,直成一線,秀發宛若,舞蝶翩翩;嘟嘟小嘴,可愛可愛,皮膚白暫毫無暇;胸部隔衣高自挺,細腰一扭步步情!

  “當然是來看小師弟的啦!”女子彈彈眼睛回了段奎一句。

  “噓!!!!!!”

  段奎一聽,立刻將右手食指壓在嘴唇上對女子長噓了一聲,噓完便像做賊一般,輕輕扭頭看了西門如風的房門一眼,看房門沒有動靜,這才一把抓住女子的胳膊,拽著女子就往院外跑。

  “二師兄,你幹嘛呢!趕緊放開我呀!”離開院子之後,女子不停的甩著胳膊,想要擺脫段奎的鉗製,但是無論她怎麽用力,依然徒勞無功。

  “把你送回靜心樓後我自然會放手!”

  “那...,別怪我不警告你,你再不鬆手的話我可要咬咯!”

  “你敢!”“啊”不料,段奎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女子脖子一伸,櫻桃小口一張,一口狠狠咬在段奎的手背上,無奈之下段奎隻好鬆開了右手。

  “你惡不惡心呀?”看著手背上的唇印和牙齒印,段奎狠狠瞪了女子一眼。

  “誰讓你不放手,哼!”

  “你這個死丫頭,要不是我將你拉出來,你早被師父逮住了!”

  “去!少拿師父來嚇我!我才不吃你這套呢!”

  “信不信由你,反正師父正在小師弟的房間裏,你不怕的話盡管去吧!”段奎說完便掉轉方向大步離去,女子則伸長脖子在院口不遠處看了西門如風的房間一眼,然後不甘的向段奎追了上去說:“二師兄!二師兄!你倒是等等我呀!”

  “你就別給我添亂了,趕緊回靜心樓去吧!我正煩著呢!”段奎並沒有減慢腳步。

  “你再不停下來,我就告訴師父,就說是你把我放出來的!”

  “額!”這招還真管用,段奎還真的停了下來,隻見他無奈的轉過身,更是無奈的看著女子說:“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嗯,我想見小師弟!”

  “那你就進去找他唄!”

  “可是,你不是說師父在裏麵嗎?”

  “既然怕的話,那就別見咯!”

  “師兄!”女子竟然抱著段奎的胳膊撒起嬌來。

  “那,別怪師兄不提醒你,現在你最要緊的事情不是去見小師弟,而是趕緊回去漱口!”

  “為什麽?”女子聽後立刻停止了撒嬌,一雙眼睛大鼓鼓的看著段奎。

  “因為我還來不及洗手就被師父叫過來了!”

  “去!我還以為什麽呢?這和漱口有什麽關係!你又沒有掉過茅坑!”女子不屑的撇了段奎一眼。

  “茅坑倒是沒有掉,但是不久之前我們親愛的小師弟才吐了我一身,你不妨用舌頭舔舔牙齒,說不定還能品出一些好菜的味道來呢!”

  “嘔...”女子一聽,立刻捂著嘴向一邊跑去了,瞬間便沒有了蹤影。

  “哈哈哈!!!這個傻丫頭,這種話也相信!”女子走後段奎便爽朗一笑,接著便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轟隆隆!!”

  半個時辰後,吳邪和北堂雨竹回到了深藍之城,兩人才剛進城便從城西傳來一聲巨響,接著便有人笑道:“哈哈哈!!!夢老頭的爐子又爆炸了!”

  “夢老頭?”吳邪聽後不禁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改變方向往城西走去了。

  “你認識夢老頭?”兩人走了一段後,北堂雨竹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認識!不過,既然這老頭叫夢老頭,想必對夢頗有研究,我想去看看!”

  “嗯嗯!!也是,要是他能解開你的夢就好了!”

  兩人說完便慢慢消失在了人潮之中。

  又是半壺茶的功夫過去,吳邪和北堂雨竹站在了一棟破舊的老宅麵前,順著兩人的目光看去,隻見老宅大門隻剩下了一扇,而門頂則吊著半截門牌,就像永不停止的機器一般,不停的左右搖擺著,隨時都有砸下來的可能。

  “應該就是這裏!”看著半截門牌上那個模糊的夢字,羽軒斷定這就是夢老頭所在的地方,隨後便拉著燕雨竹小心翼翼的走了老宅。

  兩人進去之後不禁愣了一下,這那是人居住的地方,裏麵除了一間殘破的小屋外,到處都是半人高的雜草。

  “吳邪,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看著荒涼的宅院,北堂雨竹似乎猶豫起來。

  “呼!呼!呼呼!!”

  吳邪沒有立刻回答北堂雨竹,而是猛吸了幾下鼻子,這才笑道:“沒錯,就是這裏!”吳邪說完右手往北堂雨竹的腰間一摟,雙腳一點,踏著草尖飛行,眨眼間便落在了殘破的屋子前。

  但是,令吳邪困惑的是,當他和北堂雨竹走進殘屋時,裏麵根本沒有煙霧,更沒有爐子的碎片。

  “難道我們真的找錯了地方不成?”看著屋內場景,吳邪似乎也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

  吳邪說完又猛吸了幾下鼻子說:“不對!從空氣的味道來判斷,應該就是這裏!”

  “呼!呼!”

  就在吳邪糾結的時候,突然從外麵傳來一陣鼾聲,吳邪一聽,立刻衝出了殘屋,右手緊捏陰陽扇,尋聲而去,最後在草叢中找到了一具屍體,不,應該說是一個幹瘦的老頭,隻見這老頭穿著破爛,頭發蓬亂打結,臉色黝黑鬆耷,完全一副木乃伊的翻版,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鼾聲確實是從他後喉嚨裏發出來的。

  “前輩!”

  看老頭一副死相,吳邪試探性的喊了一聲,但是老頭半點反應沒有。

  “老人家!”看老頭沒有反應,吳邪又喊了一聲,但是結果依舊,他並沒有醒過來。

  “該不會是被爐子炸暈了吧?”看老頭沒有反應,北堂雨竹突然問了一句。

  “嗯!有這個可能!可是,倘若被爐子炸暈了的話,他為何還會打鼾呢?”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不如你先替他把把脈,沒事就罷,倘若真是被炸暈了,我們得趕緊救人啊!”

  “嗯!”吳邪點點頭,借著便給北堂雨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往後退一點,等北堂雨竹退出一丈之後他才緩緩蹲下身來,左手輕輕抓住了老頭的手腕。

  “這...”把住老頭的脈博之後,吳邪臉色瞬間僵硬起來。

  “怎麽了?他是睡著了嗎?”看吳邪抓著老頭的手腕遲遲不放,不遠處的北堂雨竹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等等!!”吳邪說完這才放開了老頭的手,然後又將左掌貼在了老頭的心口上。

  “嗖!”

  碰觸老頭的心口之後,吳邪雙腳一彈,起身的同時,閃電般的向北堂雨竹飛了過去,一把摟住北堂雨竹就往大門跑。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但是,就在兩人起腳的瞬間,一陣低沉的笑聲圍院而繞,讓人感覺就像被罩在一口大鍾裏麵一般,這種震撼的感覺瞬間便讓羽軒兩人失去了重心,紛紛倒在了草叢之中。

  “嗡!!!”

  兩人才倒下,繚繞的笑聲立刻從四周匯集而來,完全碰撞在一起,震得院中的雜草一抖,一片藍色顆粒立刻脫草而升,瞬間又飄灑而下,洗禮了整個大院,當然,包括吳邪和北堂雨竹在內。

  說來也奇怪,被藍色顆粒渲染之後,隻見吳邪和北堂雨竹紛紛打了一個哈欠,接著頭一垂,都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之後,朦朧之中吳邪感覺自己就像雲朵一般的在黑暗中漂浮中,沒有方向,沒有目標,更沒有安全感。驚慌之下,吳邪右手一揮,往旁邊撈了一把,但是旁邊卻空空如也,根本沒有北堂雨竹的信息。

  “雨竹!”發現北堂雨竹不在自己身邊,吳邪顯得更加的不安,接著頭一沉,狠狠的墜落而下,這種感覺就像掉進了深淵一般,讓人十分的絕望,所以不出片刻羽軒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時,吳邪感覺全身猶如被針紮了一般,疼得他判斷不出自己到底傷在哪裏,但是,睜開眼睛之後,他的嘴立刻張得比拳頭還大,順著他的目光一看,他竟然躺在一堆仙人掌上。

  “嗞!!!”

  讓他頭疼的是,當他嚐試著從仙人掌上站起來的時候,他身體才稍稍一動,全身就像被紮破了的皮球一般,差點沒癟下去,而腦袋裏的神經更是在裏麵拉起拔河來,根根繃得至極,而且就像被火燒著一般,十分的辣燙,無奈之下吳邪隻好打消了站起來的念頭,蒼白的看著蔚藍的天空,口中喃喃的念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雨竹!雨竹!你在嗎?雨竹...”

  “疼嗎?要我扶你起來嗎?”然而,就在吳邪碎念的時候,一個女子突然出現在他身旁,低著頭,笑嘻嘻的看著他。

  “那就有勞姑娘了!”吳邪當然求之不得了。

  “咯咯咯!!!”女子聽後頓時發出一串悅耳的笑聲,接著俏皮的說道:“可是,我為什麽要扶你起來呢?”

  “姑娘既然發問,自然是有心!”

  “咯咯咯!!!誰說問了你,我就一定要扶你起來呢?”

  “這...”

  “要不然這樣吧,你給我講一個笑話,隻要你把我逗笑,我就扶你起來!”

  “姑娘真會說笑,我都被仙人掌戳成篩子了,還講得出什麽笑話呢?”

  “咯咯咯!!咯咯咯!!”不料,吳邪此話一出,女子立刻捧腹大笑,笑完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篩子你被戳成篩子了,嗬嗬,真是笑死我了!”

  吳邪一看,心中不禁嘀咕道:“額!這丫頭笑點竟然這麽低,這樣的話,我不妨先給她講一個笑話試試!”

  “那好吧,我就先給你講一個笑話!”發現女子笑點不高,吳邪立刻應了下來,接著便給女子講起笑話來:“有個財主,無論做什麽事兒總想比別人高出一等。舒骺豞匫有一年,財主和他家的長工,各生了一個男孩,為了在取名字上分出高低。孩子才生下第三天,財主便問長工:“你那個窮小子取了什麽名字?”長工信口說:“我們窮人沒有什麽講究,隨便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做屁.股。”財主一聽,正合心意,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這個名字起得太好了!那我家的寶貝就叫臉吧。”

  就這樣,不知不覺屁

  .股和臉長到了五歲。一天,臉突然得急病死了。財主垂頭喪氣,長噓短歎的說道:“我的臉還不如窮鬼的屁.股命長!這真是太氣人了!”

  看到屁.股一天到晚蹦蹦跳跳,越長越逗人喜愛,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一天,財主請長工吃酒飯。酒興正濃,財主說:“我都五十歲的人了,好不容易有個臉,誰知道命不好,你看咋辦?你還年輕,就幫我一個忙吧,把你的屁.股當我的臉,往後不會虧待你的。”長工說:“我的屁.股當你的臉高攀不上,我就這麽一個屁.股,要是當了你的臉,我沒有屁.股咋辦?”財主見來軟的不行,便來硬的說:“端我的碗,服我的管,不要有福不會享,就這麽定下來了,以後你的就是我的臉!”

  豈料,故事講完後女子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什麽屁.股啊臉啊的,真是惡心死了,不好笑,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

  “額!”吳邪一聽,差點沒有背過氣,無奈之下隻好又接著講起來:“有一家人,姑嫂都懂點文墨,一天小姑正在看,嫂嫂從外邊走進來,看見小姑在看漢書,於是便開起玩笑來:“姑娘看書,心思漢。”小姑一聽,頓時麵紅耳赤,不知如何回話。過了一會,嫂嫂出門時,由於太陽太大,於是便用手遮擋陽光,小姑看報複的機會來了,接著便大聲說道:“嫂嫂怕日,手遮蔭(陰)。”嫂嫂一聽,差點當場氣死過去。

  “下流!下流!你真下流!不過,還是不好笑!”不料,女子聽完後還是沒有笑出來,雖然很吐血,但是羽軒別無選擇,隻能又開始了另外一個笑話

  “不行了,我實在講不動了,再講下去,恐怕我就要成為第一個講笑話講到斷氣的人了!”兩個時辰後,吳邪氣喘籲籲對女子說道。看來這兩個時辰內女子並沒有被吳邪的笑話逗笑。

  “好啦!好啦!不用你講拉,她們來了!”

  “她們?”

  “嗯嗯!!其實這種仙人掌刺尖上有倒鉤,我根本不能扶你起來!否則你的背將會被刺整塊的勾爛!”

  “你的意思,剛才你在拿我尋開心?”

  女子搖搖頭說:“沒有,雖然你沒有流太多血,但是刺尖上的毒素卻不停的刺激著你的神經,讓你疼痛難忍,我怕你受不了那樣的疼痛,所以才想出這樣的策略來轉移你的注意力!”

  “這麽說,我倒是要感謝姑娘...”吳邪似乎不相信女子的話,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突然多出四個女子來,隻見這四個女子兩兩一對,分別扛著一個木架。

  “姐姐!我們來了!”四個女子放下木架,向聽吳邪說笑話的女子做了一個禮。

  “嗯!先把他架住吧!”

  “是!”

  四個女子應了一聲,於是便想辦法將吳邪的頭和腳分別架在了木架上。

  “藥帶來了嗎?”架住吳邪之後,聽笑話的女子不由輕問一聲。

  “帶來了!”其中一個女子聽後,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個藍色小瓶,並將瓷瓶遞給了聽笑話的女子。

  “待會我喊到三的時候,你立刻用力緊繃著什麽!知道了嗎?”

  “好!”雖然不知道女子想幹什麽,但是不難看出,吳邪似乎相信了女子之前的話。

  叮囑完吳邪之後,女子輕輕打開了瓶塞,然後從瓷瓶裏倒出一把藥粉,然後柔柔的喊道:“一、二、三!”喊完右手一擺,粉末立刻脫手而出,猶如數不盡的鐵釘,紛紛刺入仙人掌中,與此同時,吳邪牙根一咬,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身體緊繃得猶如一根木柴一般,穩穩的搭在木架上。

  “唰!!!”

  藥粉才刺進仙人掌中,仙人掌便立刻化為一灘綠水,盡失地麵,如此說來就奇怪了,既然藥粉能化解掉仙人掌,為何還用兩個木架來撐住吳邪呢?

  當然,這是有原因的,仙人掌被化解之後先來的女子便輕聲道:“藥粉隻能化解仙人掌的莖,不能溶掉它的刺,所以它們的刺依然留在你的背上,說白了,你現在就像一個仰麵朝天的刺蝟,所以,在我拿掉你身上的刺之前,你最好保持緊繃,倘若摔在了地上,那些刺會刺得更深!”

  “那就有勞姑娘了!”

  “好說!”“把東西給我,你們先回避一下!”女子應了吳邪一聲,接著又對四個女子說了一句。

  “是,姐姐!”將一把剪子遞給女子之後,後來的四個女子便轉身離去,很快便沒有了蹤影!

  “不好意思,我得先剪開你的衣服!”女子說完右手一揮,“唰唰!!”幾聲,瞬間將吳邪背上的衣服剪得精光,接著便蹲下來小心翼翼的替吳邪處理著背上的刺,雖然每拔一根都是抽心之痛,但是吳邪並沒有喊出來,不過身上的汗水早已將傷口上的血痕衝淡。

  “呼!!!”

  不知不覺,又是兩個時辰過去,拔出吳邪背上的最後一根刺後,女子不由長舒一口氣,同時“吧嗒!”一聲,掛在下巴上的那滴汗水也掉落地上。

  “你還好嗎?”女子站起來撥撥被汗水黏在臉上的鬢角,疲憊的問了一句。

  “還...還好!”

  “嗯,那就好!”

  “喂!”女子說完便對著遠方大喊一聲,接著便看到之前的四個女子抬著一樣東西向這邊飄飛而來,等她們靠近一看,原來是一個擔架。

  “將他放上去吧!”四個女子應了一聲,接著便將擔架放在地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吳邪從木架上抬下來,讓吳邪趴在了擔架上。

  “走吧!”將吳邪放在擔架上後,女子又是一聲令下,接著便帶著四個女子抬著吳邪向某個方向走去了。

  “姑娘,你有沒有見過一位姑娘?”路上吳邪突然向女子問道。

  “當然見過!”女子撇了擔架上的吳邪一眼。

  吳邪一聽,立刻激動起來說:“在哪裏?她在哪裏?”

  “不就在你身邊嗎?”

  “我身邊?”

  “難道我們不是女子嗎?”

  “額!不是,我說的是和我在一起的女子!”

  “我們現在不是和你在一起嗎?還是你認為我們不是女人?”

  “姑娘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一個叫,罷了!”吳邪欲要解釋,卻又說不清,索性閉起嘴,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將北堂雨竹的名字說出來她們也不知道,幹脆省省力,等弄清楚了這是什麽地方,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再做打算。

  “怎麽不說話了?”

  看吳邪不說話,女子又撇了吳邪一眼,但是吳邪沒有應她。

  “生氣了?”

  看吳邪不回答自己,女子又追問一句。

  “沒有!”

  “沒有?那幹嘛不說話?”

  “不知道說什麽?”

  “不如你接著給我講笑話吧!”

  “算了吧,我現在聽到笑話兩個字都想撞牆自殺!”

  “為什麽?”

  “太失敗了,講了兩個時辰的笑話你竟然連笑都沒有笑過一下!”

  “咯咯咯!!!你想太多了!其實你講的笑話很好笑的!特別是哪個臉與屁.股的笑話,真是笑死我了!”

  “笑死你?你就吹吧!你沒見過我講完那個笑話的時候,你的臉僵得都快趕上僵屍了!”

  “噗!!!”女子突然一聲噴笑,然後接著說道:“你傻呀!倘若我笑出來了,那豈不是要扶你起來,可是那時候藥粉還沒有送來,你讓我怎麽幫你?既然輸了又不幫你,你肯定會懷疑我的能力,一旦對我的能力產生了懷疑,你自然就不會把精力放在我身上,如此一來,你說你能撐到現在嗎?其實我比你還痛苦呢,你說了那麽多好笑的笑話,我都不能笑!”

  “盡管如此,我也不講了!”

  “為什麽?”

  “因為我已經把所用的笑話都講完了!”

  “哦!那算了吧!”女子似乎有點失望,不過走出幾步後又將目光落在了吳邪身上說:“難道你就不好奇這是什麽地方嗎?”

  “當然好奇!”

  “既然好奇,那為什麽不問?”

  “現在渾身是傷,難以動彈,猶如待宰的羔羊,就算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又能如何?”

  “待宰的羔羊?說得這麽恐怖,我又不會吃了你,告訴你吧,這裏叫夢宅!”

  “夢宅!”吳邪一聽,差點從擔架上蹦了起來。

  “你激動什麽?”看吳邪情緒激動,女子又是瞪了他一眼。

  “你說的可是深藍之城夢老頭的那個夢宅?”

  “是,也不是!”

  “姑娘此話怎講?”

  “是,是因為你的身軀還在深藍之城的那個夢宅裏,不是,是因為你現在看到的隻不過是一個幻想,並非外麵那個夢宅的實地!”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現在身處一個夢中!”

  “對!就是這個意思!”

  “呼!!!”吳邪聽後不禁舒了一口氣,接著自言自語道:“這樣我就不用擔心雨竹了,等夢醒之後就沒事了!”

  “嗬嗬,你把這個夢想得太簡單了!”吳邪嘀咕完後女子便是緊接一句。

  “什麽意思?”女子的話無疑又怔了羽軒一下,隻見他拉長脖子不安的看著女子。

  “這個夢境是夢老頭一手捏造的,凡是進入夢境的人必須在這個夢境裏找到破夢的方法,否則就會一直被困在裏麵,或許你會說夢裏夢外一樣的生活,出不去就出不出,有什麽大不了的,其實不然,夢境裏的你自然無事,但是外麵的軀體卻有事,沒有進食,沒有喝水,你說你的軀體能支撐幾天?”

  “是啊,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如此一來,今天之內我必須要找到雨竹才行!”聽完女子的話後,吳邪再也按奈不住,雙手在擔架上一撐,立刻從擔架上彈了下來,然後向女子抱了一個拳說:“多謝姑娘相助,為了盡快找到和我一起入夢的人,我隻能先告辭了!”

  “可是你身上的傷...”

  “沒事!多謝姑娘關心!”吳邪說完便忍著疼痛,蹣跚的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了。

  “姐姐!我們要不要幫他?”吳邪走遠後,抬擔架的女子中有人問了一句。

  “怎麽幫?難道你們忘記了嗎?隻要夢一被破解,我們就立刻灰飛煙滅!”

  “這...”

  “好啦!什麽都別說了,我自有分

  寸,走吧!我們回去吧!”

  “是!”

  幾個女人說完便直徑向前,瞬間消失在了仙人掌叢林中。

  再說吳邪搖搖晃晃的走了一段路程之後,終於走出了仙人掌叢林,但是眼睛突然一黑,“撲通!”一聲砸在了地上,瞬間暈死過去。

  “嗯...”

  不知過了多時,吳邪輕輕翻了一個身,接著立刻睜開了眼睛,因為在翻身的同時,他聞到了一縷烤肉的問道。

  “你醒啦?”吳邪才睜開眼睛,便從不遠處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吳邪沒有說話,雙手在地上吃力的一撐,慢慢坐了起來,然後不解的看著不遠處的男子。

  順著吳邪的目光看去,隻見不遠處的火堆旁坐著一位楚楚少年,令吳邪吃驚的是,這少年也是身穿白衣,手持長扇子,不過長相卻勉強了一些。

  “來!吃點東西!別傻愣著!”就在吳邪打量少年的時候,少年扯下一隻野雞腿向吳邪扔了過來。

  “請問公子是?”接過雞腿後,吳邪這才擠出幾個字來。

  “不要問!”

  “公子放心,吳邪沒有惡意,羽軒隻是想知道是誰救了羽軒而已,所以公子...”

  “你怎麽這麽羅嗦,都告訴你了,我叫不要問!”

  “哦!原來是不要問仁兄,吳邪失禮了!”

  先不管少年是不是真的叫不要問,就先叫他不要問吧,不要問咬了一口肉後,一邊用力嚼著肉,一邊說道:“不用客氣,你是不是在找一個女人?”

  “對!對!對!難道仁兄見過她?”

  “別仁兄仁兄的,聽起來別扭,你還是叫我不要問吧!”

  “這,好吧,那吳邪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你見過我的女人嗎?”

  “沒有!我隻知道我是因為你們兩人而產生的!”

  “哦!原來是這樣!”吳邪聽後似乎失望不小。

  “你見過那幾個女人了?”不要問並不管吳邪的心情,接著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指的是?”

  “一個姐姐四個妹妹!”

  “嗯!見過,是她們將我從仙人掌上救下來的!”

  “那你為什麽不跟她們回去呢?或許能幫你的隻有她們五人!”

  “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回去找她們!”吳邪說完立刻站了起來,這一站,吳邪不禁發現了一個問題,發現自己背上的傷竟然不疼了。好奇之下,吳邪左手往後一伸,摸了摸後背,由於後背上的衣布被女子用剪子掉剪了,所以吳邪這一摸便直接摸在了皮膚上,令吳邪驚訝的是,背上的皮膚竟然光滑完整,無數的刺洞竟然不翼而飛,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般。

  “不用驚訝,你的傷我已經替你醫好了!”看吳邪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不要問突然解釋了一下。

  “嗬嗬,沒想到不要問仁兄竟有如此醫術,不但治愈了吳邪身上的傷,而且連疤痕都沒有留下一個,真是神了!”

  “我再說一遍,叫我不要問,別在後麵再加那兩個字!還有,你根本不知道她們在那裏,你從何找起?”

  “那你能不能給我指一個大體的方向呢?”

  “不能!”

  “額...”吳邪萬萬料不到不要問會拒絕得這麽幹脆。

  “你是傻子嗎?你想想我們是怎麽產生的?我們是因為這個夢境而產生的,倘若讓你找到那個女人破了夢境,那我們豈不是要灰飛煙滅,所以,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我是不會幫你的!”

  “那你想過沒有?就算我們破不了夢,但是我們的軀體總有一天會枯竭,當我們的軀體枯竭時,這個夢自然隨之終結,結果豈不是一樣?所以你何不賣一個人情給我呢?”

  “不錯,結果是一樣,但是過程不一樣,過程不一樣,享受自然不一樣,而我享受的就是阻止你破夢的過程!”

  “噢?是嗎?那你認為你攔得住我嗎?”

  “或許能,或許不能,正如你所說,不管你能不能破夢,我麵臨的結果都一樣,所以賣給你的人情我根本沒有機會收回,所以這個人情還是不賣的好,你說是不是呢?”

  “嗬嗬!!也罷,站在你的立場確實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吳邪說完轉身就要走。

  “噗!!!!”

  就在吳邪準備離去的刹那,不要問突然抓起身邊的葫蘆灌了一口酒,接著用力噴在火堆上,頓時加高火焰三兩尺說:“要我幫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須要打敗我!”

  “打敗你?”吳邪聽後,猛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著不要問。

  “怎麽?不敢?還是對自己的修為沒有信心?”

  “不是不敢,更不是沒有信心,你有恩於我,倘若和你動手的話,就算修為上贏了你,道義上卻輸了你!所以我還是自己找吧!不過謝謝你的雞腿!”吳邪說完狠狠咬了一口雞肉,然後轉身大步離去。

  這次不要問沒有再開口,而是對著羽軒漸去的背影笑了一個,等吳邪走遠之後這才將手中的雞骨頭扔進了火堆中,然後抖抖手,提起酒葫蘆向吳邪消失的地方走去了。

  然而就在吳邪和不要問相繼出發的時候,從某大院深處傳出一串悅耳的歌聲,這聲音猶如藍天中的一縷白雲,空曠繚繞的同時又夾雜著淡淡憂傷,讓人聽後情不自禁的停下一切事情,閉上眼睛癡迷的聆聽著。

  尋著聲音找去,這是一個三進大院,最後麵還有一個花園,花園長約八丈,寬在五丈上下,園中沒有假山,沒有水池,有的隻是數十棵一丈多高的海棠,雖然現在不是外麵海棠盛開的季節,但是這裏的海棠卻開得火熱甚歡,陣陣微風吹來,隨著枝頭的搖擺,片片花瓣棄枝而走,旋轉空中,猶如淩空遊走的舞女一般,舞姿的同時,更是花香四溢。

  然而,細細一看,就在如此絢麗的花海中竟然隱藏了一間矮小的竹屋,而且可以肯定,歌聲就是從竹屋裏麵傳出來的。再一打量,竹屋的窗戶是開著的,順著窗戶看進去,隻見裏麵橫放著一個橢圓的臥形浴桶,桶高三尺,水深兩尺,溫熱的水正散發著一層淡淡的霧氣,水裏則躺著一個女子,隻見她頭靠在浴桶一端,叫卻翹起來搭在浴桶另一側,並且有節奏的搖晃著,還有,從她的嘴形來看,唱歌的一定是她無疑,不過令人困惑的是,女子的容貌似乎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姐姐!”

  就在女子高聲哼唱的時候,突然從門外傳來一聲輕喊。

  “進來!”女子隨口應了一聲,接著便將腳放進了水中。

  “吱!!”隨著一聲門響,一個青衣女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嘩!”

  青衣女子進來之後,浴桶中的女子身體稍稍一動,露出半截來,然後輕聲問道:“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不過姐姐,你覺得奇不奇怪,為什麽我們能感應出那位公子的具體位置,卻不知道與他一起入夢的人在哪裏?”

  青衣女子說完緩緩卷起袖子,雙手放在女子肩膀上替女子揉起肩膀來。從對話來看,無疑是將羽軒從仙人掌上救下來的那幾個女子邯。

  “這就是夢的魅力所在,倘若什麽都清清楚楚,一目了然,那它就不叫夢了!”女子說完身體往水中一滑,立刻浸入水中,右腿一抬,輕輕搭在了浴桶邊沿,青衣女子見狀,立刻換了一個方向,替女子捏起腿來。

  “那,倘若我們找到那個女子,我們該怎麽處置她呢?是把她交給他呢?還是?”青衣女子一邊替女子捏著腿一邊說道。

  “哎!我也不知道,等找到人再說吧!好了,別捏了,你出去等我吧!”

  “哦!”青衣女子點頭一聲,接著便收回雙手離開了竹屋。

  “嘩啦啦!!”

  青衣女子離開竹屋後,女子右腳便落入水中,接著從浴桶中站了起來,這一站還得了,隻見女子渾身暫白不晃眼,圓臀兩半合風流,水蛇小腰寸寸羞,雙峰顫顫高危樓,可謂一步抖三抖,抖的不是美豔物,而是哥的色眼球。

  走出浴桶後,女子從屋壁上取下一塊白毛巾輕輕的擦了一下耳朵,這才柔和的蘸起身上的水珠來。

  “呼!!!”

  擦幹身體後,女子不由輕吐一口暗香,然後將毛巾掛回了原來的地方,抓過衣架上的衣服穿著起來。

  穿好衣服後,女子又取下屋壁上的毛巾,然後推開竹門走出了竹屋。

  站在竹屋門口,隻見她頭稍稍一偏,垂下兩尺長發,雙手扯開毛巾輕輕抖了抖頭發上的水珠,接著右手一揮,將毛巾遞給了身邊的青衣女子,然後小步一挪,漫步花海之中。

  不知是微風動情,還是嬌花暗妒,女子才步入花海中,便有陣陣輕風吹來,掠起女子長發的同時,更是瓣瓣飄落,此時此刻,花林有佳人,佳人踩輕步,一步一傳情,裙發隨風飛,可謂是世間最迷人的一幅畫。

  “唉!今天的花怎會如此傷感,紛爭棄枝而落!”看著如雨一般掉落的花瓣,女子不禁輕歎一句。

  “姐姐!!姐姐!!”

  女子話音才落,便看到一個紅衣女子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何事這般慌張,難道你們已經找到了那位女子?”

  紅衣女子深吸一口氣,平定氣息之後這才回道:“嗯!我們已經找到她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麽?”看紅衣女子支支吾吾,女子不解的看著她。

  “事情是這樣的...”紅衣女子向前跨出兩步,然後將嘴湊到女子耳邊輕聲嘀咕起來。

  “什麽?”

  女子仿佛聽到了什麽駭人的消息,身體往後退出一步的同時,兩眼更是驚詫的看著紅衣女子說:“你確定沒有弄錯?”

  “夢宅隻不過巴掌大的地方,我們絕對不會弄錯的!”

  “如此說來,那個地方豈不是?等等,你記住,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那位公子知道!”

  “姐姐放心,這個紅兒心中有數!”

  原來紅衣女子叫紅兒,既然穿紅衣服的就叫紅兒,那穿青衣服的自然叫青兒了。

  果然,叮囑完紅兒之後,女子立刻將目光落在了青衣女子上說:“青兒,你去張羅一桌酒菜,按時間來算,他們應該快到了!”

  “知道了姐姐!”青兒應了女子一聲,然後便和紅兒離開了後院,女子則抬頭看著飛舞的花瓣,接著緩緩閉上了雙眼,展開雙手盡情的呼吸著,看上去十分的享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