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作者:一去不回頭的浪      更新:2020-05-27 08:56      字數:11169
  “上壇好酒來!”

  看了孩童的表情之後,西門如風右手一揮,對掌櫃高喝一聲,掌櫃聞聲後瞬間便蹦得無影無蹤,眨眼的功夫便抱著兩壇酒跑了回來,然後氣喘籲籲的將酒壇放在了西門如風麵前。

  “啪!”

  酒壇才放下,西門如風右手一掄,四指破蓋,右臂微微一震,一股酒水立刻噴出酒壇,準確無誤的落進羽軒的碗中,半點沒有灑出。

  吳邪淡淡一笑,右手捧起酒碗說:“公子盛情,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說完酒碗一湊,兩口喝幹,右手一揮,將酒碗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好!爽快!”

  西門如風說完,右臂一震,準備故技重施,但出乎意料的是,酒水才飛出壇子,便往西門如風的碗飛去,瞬間灌滿酒碗,也是半點未灑。

  “公子別隻顧關照別人,別虧待了自己啊!”

  吳邪此話一出,西門如風臉色小有變化,雙眼不禁掃了羽軒右手一眼,隻見吳邪右手稍稍抓著桌子邊沿,臉色平靜如常的看著西門如風的酒碗,毫無疑問,是吳邪改變了酒水的方向。

  “哼!”

  西門如風冷笑一聲,接著便捧起酒碗一飲而盡,他當然知道吳邪不是省油的燈,自己是直接對酒壇發力,相對容易控製,而吳邪卻要通過桌子間接控製酒水,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西門如風喝下酒水之後沒有再玩任何花樣,兩人竟然互斟互飲起來,但是就是不說話,直到兩壇酒喝完,兩人都不曾說過一句話。

  “公子真是好酒量!”

  壇底盡現,吳邪這才向西門如風恭維了一句。

  “公子也不賴!”

  西門如風用拇指拭去嘴角的餘酒,淡淡的回了羽軒一句,然後便抱起孩童向掌櫃問道:“房間準備好了嗎?”

  “準...準備好了,已經給小公子準備了最好的房間!”

  西門如風聽後,便抱著孩童向準備跟掌櫃離去,但是他才走出兩步,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後傳了過來:“等等!!”

  這一聲“等等”,瞬間又將整個屋子的氣氛凝結了起來,因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西門如風說過這兩個字,當然,張權和冷若冰除外。

  西門如風聽後,身體不禁震了一下,接著便停下腳步往後看了一眼,此聲竟然是北堂雨竹所發。

  看西門如風停下之後,北堂雨竹便伸手撕下另外一支雞腿,然後向西門如風走了過去。

  是個傻子都知道她要幹什麽,同時,是個傻子都知道結果會怎麽樣,因為之前那個食客已經做了一個榜樣,所以,原本坐得奔潰的食客瞬間又集中了精神,目瞪口呆的看著北堂雨竹和西門如風。

  果然,北堂雨竹拿著雞腿走到西門如風麵前後,右手一伸,將雞腿向孩童遞了過去說:“給,帶回去吃!”

  北堂雨竹此聲一出,西門如風嘴角不禁抽動了一下,臉色瞬間比爛泥還深沉。

  看勢頭不對,吳邪右手緊攥逍遙迷情扇子,時刻待發,隻要西門如風稍有動作,他便全力而發。

  對於一個頂尖高手來說,吳邪的動作自然逃不過西門如風的感應,隻見他右手微微一擺,準備長劍出鞘。

  “嘻嘻!!謝謝姐姐!”

  就在一場險戰即將爆發之時,一個幼稚的聲音瞬間劃破了整個局麵,隻見孩童抽出憋藏在西門如風胸前的小手,接過了北堂雨竹遞過來的雞腿。

  不知是什麽原因,西門如風看了孩童一眼,又看了北堂雨竹一眼,右手瞬間鬆弛下來,然後便抱著孩童跟隨掌櫃而去。

  “呼!!!”

  西門如風走後,吳邪不禁輕舒一口氣,緊握陰陽扇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經冒出一把冷汗。雖然準備隨時出擊,但是有一點他心裏清楚,就憑北堂雨竹和他距離,倘若真動起手來,占上風的絕對是西門如風。

  “來,吃東西吧!”北堂雨竹才回到座位,無邪便夾了幾塊菜放在她的碗中,雖然座了好久,北堂雨竹卻半口未食。

  不料,北堂雨竹卻淡淡一笑說:“你多吃點吧,我沒胃口!”

  “剛才不是還說肚子餓嗎?怎麽沒有胃口呢?”

  “嗬嗬,沒事,別管我,你吃吧,我看著你吃!”

  北堂雨竹話音方落,吳邪才發現她的雙眼早已泛紅,瞬間,他似乎明白了過來說:“你是不是在擔心那個小女孩?”

  “不知你看到沒有,她的眼神,她的眼神是如此的恐慌!”

  吳邪聽後,右手輕輕抓住北堂雨竹的手說:“西門如風雖然殺人不眨眼,但是可以看出,他絕對不會傷害她的,所以你不必替她擔心,你要是不吃東西,我倒是要擔心你了!”

  “嗯!那你也吃吧!”在吳邪的勸說下,北堂雨竹微微點頭,這才捧起碗吃起來。

  眨眼間,又是半壺茶的時間過去,羽軒兩人紛紛放下了手中碗筷,看似已經吃飽喝足。

  “哎呀!剛才隻顧吃,連房間都忘記定了,該不會沒有房間了吧!”放下碗筷後,北堂雨竹突然輕喊一聲。

  吳邪摸摸腦袋說:“對啊,怎麽就把這事給忘記了呢?”

  “掌櫃的!”吳邪說完便對著櫃台大喊一聲。

  掌櫃聽後,麵帶笑容,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說:“爺,還需要點什麽?”

  “還有房間嗎?”

  “不瞞爺,本來是沒有了,但是現在又有了!”

  “嗞,什麽本來沒有,現在又有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本來客房已滿,但是小公子吩咐,無論如何也要給爺空出一套房間來!”

  “小公子?是不是剛才那個抱著孩子的公子?”

  掌櫃連連點頭說:“正是!正是!”

  “哦!那好吧,結賬吧!”

  “嗬嗬,這賬就不用爺結了,小公子已經結了!”

  “噢?看來今晚出門遇貴人了,那好吧,你先帶我們到客房吧!”

  “是!兩位請隨我來!”掌櫃說完便半彎著腰引著吳邪兩人向屋子一邊的門走去了。一盞茶的功夫不到,便將吳邪兩人帶進了一間客房。

  “哇!!!!”

  才進入客房,北堂雨竹便忍不住驚喊一聲,借著她的目光看去,這哪裏是客房啊,分明就是一個小宮殿,隻見裏麵紅毯鋪地,紫檀飄彌,金柱挺拔,柔紗坲簾,兩百盆栽按型而拱,半月小池流水潺潺,倘若再飛來兩隻翠靈鳥,無疑是山澗生態金鑾殿。

  難怪北堂雨竹會如此感歎了,這架勢,比萬陣島送客鎮的尚家酒樓稀奇到了。

  “嗬嗬!!山村小鎮條件偏僻,兩位就先湊合一宿吧!”讓吳邪和北堂雨竹無語的是,就在他們暗歎之時,掌櫃竟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

  “掌櫃,這是不是...”

  吳邪似乎有話要問,但是話說了一半又打住了。

  “爺想想問什麽?”吳邪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語氣卻暴露了他在困惑某個問題,所以掌櫃便追問了一句。

  吳邪搖搖頭說:“沒什麽,去忙你的去吧!”

  “是!那小的就告退了,兩位若有需要,隻需踢給房門旁邊的那個痰盂一腳即可!”掌櫃說完,特意走到痰盂旁邊指了痰盂一下,接著便關門離去。

  “噗!!!!!”

  掌櫃才離去,北堂雨竹便忍不住噴笑出來。笑得吳邪摸頭楞腦看著她說:“怎...怎麽了?”

  “土賊!”

  “土賊?”北堂雨竹的回答更是將吳邪推進了雲霧之中!

  “對呀!我問你,你剛才是不是想問掌櫃的,問他這是不是萬魔島最豪華的客房?”

  “額!你你怎麽會知道?”

  “切,也不看看我是誰,我隻是沒想到,堂堂的風流公子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真是沒見過大世麵!”

  “哈哈哈!!!對!對!對!我是沒見過大世麵,所以進門都不會喊“哇!!!”

  “你,哼!懶得理你!”北堂雨竹白了吳邪一眼,然後便向一邊的大床走去了。

  “嘭!”

  “真舒服!”

  走到床邊後,北堂雨竹雙手一排,身體往後一傾,筆直的倒在了大床上。

  吳邪則背著手四處打量起來,他得看看,看看房間裏有什麽可疑之處沒有,畢竟是安全第一嘛。

  “呼!!!!”

  將客房檢查完一遍之後,吳邪也倒在了床上,一雙眼睛默默的看著大床上方的粉紅輕紗帳。

  “羽軒吳邪,你覺得西門如風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麽?”吳邪倒下之後,北堂雨竹扯開他的胳膊,將頭枕在了他的胳膊上,兩隻杏眼一彈一彈的看著他。

  “可能被你的愛心打動了吧!”

  “去!沒正經,人家在認真和你說話呢!你卻...”

  “嗬嗬,他這麽做的原因無非隻有一個!”

  “是什麽?”

  “他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你意思是他在找我們?”

  “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來嵐山鎮的目標便是我們!”

  “這就奇怪了,他又沒有見過我們,再說了,我們該裝扮的我們都裝扮了,他怎麽就能把我們認出來了呢?”

  “這還不簡單,在萬魔島除了張權和冷若冰之外,其他人看到西門如風就像見到死神一般,躲都來不及,又豈能這般心平氣和的與他同桌?所以從這點他便可以斷定我們不是萬魔島上的人,再則便是我們的口音!”

  “哦,原來是這樣啊!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麽不直接動手,反而以禮相待呢?”

  “因為這並不是他所能決定的!”

  “難道是冷若冰的意思?”

  “嗯!這就說明冷若冰並不想殺我們!”

  “那她想把我們怎麽樣呢?”

  “嗬嗬,當然是把你抓去做她的使喚丫頭咯!”

  “那你呢?”

  “我嘛,哈哈哈!!!我長得這般俊俏,當然是去做她的小白臉啦!”

  “哼!臭美!真是不害臊!我看你啊,真是想女人想瘋了,連那樣的老女人都不肯放過!惡心!哼!”

  “噢?是嗎?那你要不要再惡心一點呢?”

  吳邪說完,身體一側,另一隻手早已摟住北堂雨竹的小蠻腰,並且和北堂雨竹麵麵相視,那距離,足以感受

  到彼此的呼吸,不難發現,北堂雨竹胸部在激烈的起伏著,臉上的通紅不知是害羞,還是怦然心跳的渴望,隨後便緩緩閉上了雙眼。

  吳邪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將嘴輕輕貼在了北堂雨竹那兩片溫潤的唇、片上、耳垂上、脖頸上

  在吳邪的熱吻下,北堂雨竹反應似乎開始強烈,隻見她身體扭曲蠕動,嬌、喘連連,右腿情不自禁地搭在吳邪左腿上羞澀的搓動著,仿佛就像饑渴了萬年的怨婦,全力以赴的想抓住這滴甘露。

  看北堂雨竹情緒高漲,吳邪似乎不想再折磨他,於是左手拉住北堂雨竹腰間的腰帶一扯,瞬間將北堂雨竹的長裙散開,接著五指一鑽,沿著散開的衣縫猶如螞蟻一般,向北堂雨竹那凸起的雙峰爬了上去。

  “吳...吳邪,呼!!!呼呼!!!”本能反應,北堂雨竹雙手一摟,緊緊抱住了吳邪,口中則語無倫次,粗氣迭起,身體則不停地扭動著,尋求著飛一般的感覺...

  午夜時分,吳邪輕輕翻了一個身,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北堂雨竹,接著小心翼翼的將被子掀開一條縫,然後下床穿著。

  穿好衣服後,吳邪輕輕扯了一下被子,想將北堂雨竹蓋得更嚴實些,殊不知卻驚醒了北堂雨竹。“你要去那裏?”北堂雨竹彈彈朦朧的雙眼,輕問一句。

  吳邪淡淡一笑,然後坐在床上摸了摸北堂雨竹的臉說:“放心吧,我隻是去見一個人,不會太久的!”

  “西門如風?”

  “嗯!”

  “哦!那你小心點!”

  “我會小心的,你先暖著被窩,我很快就會回來!”吳邪說完便從床上彈起來,離開了房間。

  今夜雖然不是月圓之夜,但是一抹月牙足以將沉寂的黑夜朦亮,月光之中,一個黑影孤立客棧飛簷一角,猶如嫦娥的忠實粉絲,一動不動的抬著頭仰望著那抹月牙右。

  “哼!”

  吳邪冷哼一聲,接著雙腳一點,頓時飛上屋頂,輕落黑影身後。

  “你來啦!”吳邪才落上屋頂,黑影便是淡淡一句。

  “你就這麽肯定我會來?”

  “當然,否則大半夜的我站在這裏吸風不成?”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用拐彎抹角了!”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願不願意為軍師效力?”

  “嗬嗬嗬...”吳邪回答西門如風的隻是一串低微的長笑。

  “這個問題很好笑嗎?”

  “不是好笑,而是荒謬!”

  “荒謬?”

  “不錯,冷若冰把我當什麽了?”

  “你什麽意思?”月光下,西門如風猛然扭過頭麵對吳邪,雖然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吳邪卻能感觸到他的殺氣。很顯然,西門如風已經動怒了。

  “我沒什麽意思,隻是覺得這個問題不應該由你來問!”對於西門如風的動怒,吳邪顯得並不介意。

  “狂妄的家夥,那就先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錢!”

  “呼!!!!”西門如風話音方落,衣袖向後一甩,早已一掌劈出,但身體依然筆直的站在在原地,未曾動搖分毫,但是強大的掌風猶如海浪一般向吳邪席卷而來。

  雖然西門如風這掌來勢洶洶,但吳邪斷然不好躲閃,否則就顯得遜色了,隻見吳邪右手一揮,立刻打開陰陽扇橫置胸前,硬是接下這掌,腳跟一起,腳尖輕滑瓦片,向後退出一丈有餘,接著腳尖一點,一個前空翻,飄落在西門如風身後三尺。

  “果然有兩下。”

  “唰!!!!”

  西門如風話音未落,吳邪右手一揮,一扇掃出,直取西門如風後脊。

  “好力道!”

  由於吳邪力道太猛,西門如風隻好一側身,旋躲一側,但是,就在他躲閃的瞬間,吳邪右腳在房頂上一挑,挑起一塊瓦片,接著右腿一掃,瓦片立刻箭一般的向西門如風追去。

  西門如風擦覺後,右腿在空中一彈,瓦片立刻按原路返回,向吳邪疾飛而來,吳邪“嘩”的一聲收回陰陽扇,接著騰空而起,右腳一彈,又將瓦片掃向西門如風,如此一來,兩人便一屋一落,不停的來回踢著那塊瓦片。

  或許看上去兩人有點無聊,其實不然,其中大有文章,瓦片不但單薄,而且容易破碎,用這麽大的力踢出去,隻要反彈的一方不能卸載瓦片上的力量,那瓦片便會破碎在他的腿上,所以,看似簡單,其實兩人正在暗中較勁呢!

  當兩人飛出嵐山村時,西門如風心中暗暗道:“我道要看看你有多少料!”西門如風想罷,全身緊繃,右腳一掃,全力而發,瓦片瞬間猶如流星一般,帶著駭人的風聲向吳邪飛了過來。

  吳邪感覺後,心中也暗暗道:“看來這小子要拚命了,就他這力道,我根本無法收接自如,就算接住了,瓦片也是必碎,不過我可以...”

  念頭瞬間閃過,吳邪猛然一運氣,右臂一震,“啪!”的一聲,穩穩的將瓦片接在了手中,重點是瓦片竟然沒有碎。

  “嗬嗬嗬!!西門如風果然如傳說中所說,修為確實驚人!”

  抓住瓦片後,吳邪一個前空翻,輕輕落在了地上,當然,西門如風也停止了飛躍,落在了地上說:“你這是在嘲笑我修為不如你嗎?”西門如風心裏清楚,既然吳邪能若無其事的將瓦片接在手中,可見他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

  “如果你非要這樣認為,那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怎麽知道我來了萬魔島?”

  “你在梧桐山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就算我們不想知道也很難啊!”

  “哦!原來如此!”吳邪說完,心中接著嘀咕道:“看來我沒有猜錯,梧桐居果然有冷若冰的眼線!”

  “大家都是男人,辦事應該爽快點!剛才我提出的那個問題,你到底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我可以替冷若冰賣命,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說!”

  “我想要一個女人!”

  “誰?”

  “張敏!”

  “張敏?”

  “嗯,不錯,我此番前來便是為了她!”

  “不可能,張敏雖然美貌一絕,但是名聲隻在島內,島外根本不知到此人,你又豈會為她而來?”

  “不瞞西門公子,在島外的時候我曾經結識萬魔島的一位朋友,我與他小酌時無意談起世間美女,我那位朋友感歎道,要論世間美女,萬魔島大小姐首當其衝,她的美美得讓人無法形容,她的身材婀娜得讓嫦娥看了也心碎,要是能與她共宿一宿,就算是死,那也值得,被他這麽一說,我不禁心動,所以便來到了這裏!”

  “難怪你會出現在梧桐山,可是我聽說,你是騎著飛燕而來,可見你是從萬陣島來的,又或者,你和萬陣島有著模切的關係!”

  “不錯,我確實是從萬陣島而來,因為我也聽說,萬陣島二小姐和島主夫人的丫環裳依兒是世間難得的美人兒,所以便先去了哪裏,豈料,無意中降伏飛燕一隻,所以,萬魔島這麽遠的地方自然是騎著飛燕而來了!”

  “那你又怎麽會出現在嵐山鎮?”

  “對了,被你這麽一提醒,我還要加一個條件,讓冷若冰立刻召回行不通!”

  “哈哈哈!”吳邪的話惹得西門如風一陣大笑,笑完之後冷冷的道:“你以為這是在市集買菜嗎?讓你隨心所欲的討價還價!”

  “我想西門公子誤會我的意思了,這第二個要求並不是為我提的,是我送給冷若冰的一個禮物!”

  “荒謬,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西門公子想過沒有?要是行不通能拿到你們想要的東西,東西是不是早就在你們手中了?”

  “這和你的要求有什麽關係?”

  “既然不能硬取,那就應該換個方法,而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利用人性的最大的優點,也是最大的弱點——信任!”

  “你的意思是?”

  “既然公子已經明白,又何必說出來呢?”

  “難道你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

  “名聲?嗬嗬嗬!!!我隻是世人唾罵的浪蕩子一個,名聲這東西對於我來說太飄渺了!隻要抱得美人歸,其它的都是狗屎一堆!”

  “好,我答應你,一定說服軍師答應你這兩個要求,但是你用什麽保證,保證我們履行承諾後你會死心塌地的替軍師效勞呢?”

  “你這個問題簡直是廢話,既然你們主動找上門來那就說明你們相信我,倘若不相信我,你又何必苦口婆心的和我說那麽多話呢?所以,我不會給你任何保證,再說我也沒有任何可以保證的東西,你要麽相信我,要麽別相信我!”

  “你...”對於萬魔島上不可一世的西門如風來說,他何曾受過這般氣,所以一股憤怒立刻由腹而起,直衝頭頂,不過還是強忍了下來說:“好,那我們深藍之城見!”說完雙腳一點,瞬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嘩啦啦!!!”

  西門如風走後,吳邪右手五指一鬆,破碎的瓦片瞬間散落地麵,難道他也生氣了不成?其實不然,他的修為雖然略勝西門如風,但剛才那一接,憑他的修為根本不能保全瓦片,所以,就在瓦片靠近他的時候,他運出冰龜之息將整塊瓦片凍結,以至於它沒有散形,西門如風走後他便停止了運息,所以瓦片隨之碎落,而西門如風卻不知道這一折,還以為吳邪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呢。

  “不好!”

  西門如風走遠後,吳邪突然暗叫一聲,接著瘋子一般的追了回去。

  “哐!”

  當吳邪踢開門時,他不禁愕然了,因為床上早已沒有了北堂雨竹的身影,而房門不遠處的柱子上則貼了一張紙條說:“公子一路奔波,為了替公子分擔,人我就先替你帶走了,深藍之城見!西門如風留筆!”

  “唰!”“嘭!”吳邪看完後,一把撕下柱子上的紙條,然後一拳重重垂在柱子上,接著閃電般的彈出房間,在客棧馬棚裏隨便牽了一匹馬踏著夜色揚長而去。

  三個時辰後,天空微吐白亮,但是大地依然朦朧一片,一匹快馬正載著一個白影向落花真疾馳而來。

  “嘭嘭嘭!!!嘭嘭嘭!!!!”

  就在快馬快入鎮時,狄樓一閣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了,從敲門聲來看,應該很急怛。

  “誰!”敲門聲過後,從房間裏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稟小姐!有一騎正向鎮內弛來,不知是放?還是不放?”

  “是什麽人?”

  “目前還不知道,但是從馬速度來看,應該不是尋常趕路人!”

  “會不會是冷若冰的探子!”

  “有這

  個可能,那抓還是不抓?”

  “你們先攔下他,我隨後就來!”

  “是!”

  “等等!!”

  “小姐還有什麽吩咐嗎?”

  “這件事就不要驚動夫人了!”

  “是!小的這就去將他截下來!”

  此聲一落,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狄樓內又恢複了平靜,不過房間裏的燈卻亮了起來。

  而此時,隨著一陣緊密的馬蹄聲,一匹快馬瞬間衝進落花鎮街道口,然而馬才入街,便有半抱粗的木樁從街道兩邊飛來,瞬間封住街道,要不是馬上之人勒馬及時,早已連人帶馬中招。

  花白的馬匹前蹄在空中蹬打幾下之後,這才停止了嘶鳴,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什麽人?竟敢擅闖落花鎮!”截住馬匹之後,木樁另一端突然冒出二幾十人來。

  “我趕時間,沒功夫和你們瞎扯,識趣的話,趕緊將這些木樁弄走,否則...”

  “否則怎麽樣?”

  騎馬之人話還沒有說完,對麵街道上空突然飄來一個身影,從聲音和身形來判斷,來人是一個女子。

  “小姐!小姐!”

  女子才落地,那些嘍囉便紛紛對她作起禮來。

  “嗯!”女子應了一聲之後便對著騎馬之人說道:“你是哪裏人?要去往何處?”

  “嗬嗬!!我有點納悶,難道落花鎮都是這樣對待路人的嗎?”

  “一般路人自然不是,但是特殊的路人就要特殊的禮節了!”

  “好了,我沒功夫和你磨嘴皮子,我隻要你一句話,這路你是讓?還是不讓?”

  “讓又如何?不讓又如何?”

  “讓,我要過去,不讓,我也要過去!”

  “隻怕由不得你!”

  “嘭!”

  女子話音方落,隻見騎馬人右手一揮,一把長扇瞬間展開,接著用力一扇,粗實的木樁就像枯草一般,向街道正前方疾飛而去。

  女子見狀,雙手往兩邊一撥,將所有嘍囉推向街道邊沿,然後雙腳一點,頓時離地一丈,在飛來的木樁中穿梭著。

  不過,可能是羽軒趕路心切,用力過猛,強大的勁風吹得女子失去了平衡,腳底一滑,身體一斜,從空中掉了下來,不巧的是,就在她墜落的瞬間,一根尖利的木樁直直向她飛擊而來,看情形,這女子今天必然是凶多吉少了。

  然而,就在女子香消玉損的瞬間,隻見騎馬之人突然從馬背上彈起來,左手呈爪狀用力一吸,硬生生將飛向女子的木樁吸了回來,接著身體一旋,閃電般的將女子摟在了懷中,這一連串動作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完成,可見此人修為之深。

  當騎馬男子抱著女子落地之時,最後一根木樁也應聲而落,在地麵彈跳兩下之後,停在了男子腳跟半尺之距。女則沒有說話,也沒有掙紮,任由男子抱著他,一雙眼睛半驚半訝的看著男子,胸口更是隨著鼻子的節奏高低起伏著,不知是被男子的容貌吸引住了,還是被剛才那根木樁嚇傻了,借著比之前明亮少許的天色,順著女子的目光看去,這男子竟然是吳邪,難怪女子會這般亡神了。

  “聽著,我不管你是什麽人,我不想傷害你,因為我隻是路過而已!”

  就在女子發愣之時,吳邪在她耳邊輕言一句,接著便放開了她,飛回馬背上揚長而去,當馬匹錯過女子身旁時,激起的氣流瞬間掠起女子的長發,頓時將女子激醒,隻見她立刻轉過身,黯然的看著漸漸離去的馬匹,此時一看,這女子竟然是狄靜。

  “小姐!就這樣放他走了?”

  吳邪消失後,嘍囉立刻從兩邊集了過來。

  狄靜輕吐一口香氣說:“不讓他走,那又能怎麽樣呢?”

  “這!”

  “趕緊收拾一下殘局,村民很快就起來了!”狄靜扔下一句話後便默默離開了街道,可以看出,她已經失魂幾分。

  “外麵發生了什麽事?”狄靜才踏進狄樓,便從廳堂內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狄青花早已等候多時。

  “什...什麽?”狄靜仿佛沒有聽到狄青花的問題。

  “我問你發生什麽事了?”

  “事...事啊,沒...沒什麽事!”

  “靜兒,你這是怎麽了?”發現狄靜有點反常,狄青花不禁站起來,然後走到了狄靜麵前焦慮的打量著狄靜。

  “娘!真的沒事!隻是一個過路人而已?”

  “真的沒事?”

  “嗯!真的沒事!”

  “那好吧,你趕緊去休息一下,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哦!那我回屋了,娘!”

  “嗯!去吧!”

  狄靜微微點頭,接著便轉身回房去了,然而,狄靜才離開,狄青花便離開了廳堂,她明白,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否則自己女兒不會變成這般樣子,所以要去搞個清楚。

  再說狄靜回到房間後將房門輕輕合了起來,然後靠在門上靜靜的閉著雙眼,感受著自己的心跳,回憶著羽軒抱住他的刹那,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緊緊抱在懷中,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如此的迷人,所以此刻,她心裏小鹿亂撞,所以此刻,她魂不守舍。

  “咚咚咚!!咚咚咚!!!”

  半壺茶的時間過去,突然有人敲響了狄靜的房門。

  “誰啊?”狄靜依然靠在房門上,口中輕輕問了一聲。

  “娘!”

  “哦!是娘啊,娘你等等,我這就給你開門!”狄靜說完便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將被子揉亂,然後又撓了幾下頭發,這才一搖一擺的走到門後打開了房門說:“娘,人家才剛剛睡著,又被你吵醒了!”

  狄青花右手一揮,中指戳了狄靜的腦門一下說:“剛剛睡著?剛剛睡著怎麽會在門口問我是誰呢?難道我女兒有夢遊症不成?以前我怎麽不知道呢?”

  “娘!你你就會欺負人家,不理你了!”狄靜說完便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嗬嗬嗬!!!娘那敢欺負我們的狄大小姐啊!”

  “娘!”

  “嗬嗬!!好啦!好啦!娘不說就是啦,不過你為什麽要瞞著娘呢?”

  “瞞...瞞你什麽?”

  “娘剛才去問啦,那人差點要了你的性命對不對?”

  “沒...沒有呀,反而是他救了女兒的性命,否則女兒就不能坐在這裏和你說話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聽說,聽說他抱了你,不知這是不是真的?”

  “娘!你...你怎麽又來,你...”狄靜無言以對,臉色早已通紅至極。

  “靜兒啊,你心裏想什麽娘清楚,但是你們竟有一麵之緣,並且此人是什麽來路尚未清楚,你不能輕易動心啊!”

  “誰...誰說我動心了?”

  “嗬嗬,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難道娘還不知道你嗎?不過我有點納悶,在萬魔島一招就讓你致命的除了冷若冰外還有什麽人呢?”

  “娘,我看他向深藍之城趕去了,你說他會不會是冷若冰的爪牙?倘若冷若冰真有這樣的爪牙的話,那落花鎮豈不是更加危險了?要不然我跟過去摸摸他的來路?”

  “這麽多年都熬過來,你還急於這一時嗎?”狄青花當然明白狄靜的意思。

  “娘!你又來...”狄靜扭捏的拐了狄青花一下。

  狄青花輕輕抓住狄靜的手,然後拍拍她的手背道:“靜兒,這麽多年你未曾對誰心動過,按理來說,娘應該替你高興才對,但是此人來路不明,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嗯!靜兒知道,娘隻管放心便是,靜兒誰都不嫁,這輩子就守在娘身邊!”狄靜說完,頭一偏,將頭靠在了狄青花的肩膀上。狄青花則用手捏了她的鼻子一下說:“真不羞,才看到人家一眼,就像著要嫁給人家了!”

  “娘,你,好啦,不和你說了,我要睡覺了,你趕緊出去吧!”狄靜說完便從床上彈起來將狄青花推出房間,然後羞澀的笑了一個,接著便鑽進被窩裏休息起來。

  不知何時,炎炎烈日下,一匹高頭大馬載著一位白衣少年氣喘籲籲的,慵懶的向深藍之城的南門走來,從馬匹口中垂涎的白沫來看,應該趕了不少的路。

  “站住!”

  當馬匹走到城門口時,守門士兵突然高喊一句。

  吳邪聽後也道從馬背上跳下來,然後淡淡的看著士兵。

  “你是哪個鎮的?來這裏幹什麽?”

  吳邪才停下,士兵便盤問起來。

  “這些話你們應該去問西門如風才對!”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直呼小公子的名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士兵一聽,紛紛將手中長矛直向了吳邪。

  吳邪淡淡一笑,手中長扇輕輕撥開指著自己的矛頭說:“我不想和你們打,你們最好先去軍師府一轉,告訴冷若冰,或者西門如風,就說他們等的人來了!”

  “這...,難道你是吳公子?”

  “你說呢?”

  “這...,你真是吳公子,小的眼瞎了,小的眼瞎了!”士兵說完立刻閃向兩邊,點頭哈腰的給吳邪讓出一條路來。吳邪沒有再說什麽,立刻牽著馬走進了深藍之城。

  進入深藍之城後,吳邪便將馬匹送給了一位買菜的老叟,接著便沿路打聽,向軍師府方向走去了。

  不過,吳邪還沒走到軍師府便在街道上遇到了張敏。

  兩人見麵後,不由五尺相視,隻見張敏通紅的小嘴不禁抽動了幾下,一雙眼睛更是怒火三尺。吳邪則“嘩!”的一聲,打開了陰陽扇,然後向張敏做了一個禮說:“張大小姐,萬魔島還真小,我們又見麵了!”

  張敏一吹鼻子說:“哼,好你個狂妄的家夥,竟然還敢追到這裏來,我看你簡直活得不耐煩了!”張明說完,緩緩劃出了背上的長劍,手腕一沉,劍尖直指吳邪胸前。

  吳邪左手一伸,拇指和中指輕輕夾住了劍尖說:“張小姐這是又何必呢?我千裏而來隻想與你共榻一宿,你又何必這般冷漠呢?”

  “你,無恥!”張敏腰肢一扭,準備發力,但是長劍就像被鉗子固定了一般,任憑她怎麽用力,依然擺脫不了吳邪的雙指。看得圍觀群眾全體暗暗咂舌,對於他們來說,平日多看這個女人一眼都不敢,更別說是招惹她了,眼前這個男子卻在光天化日下調戲她,這不禁讓大家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同時心中又無比的暢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