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積威日重
作者:老白豬      更新:2020-06-27 16:11      字數:2158
  高傑一下傻眼了,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結果。

  要說若是一般的女人,以張九言姐姐現在這條件,和丈夫合離了,畢竟不光彩,年紀也不小,遇上了像高傑這樣高大,長得還不錯的男人,多半就投降答應了,

  但是張九言姐姐卻是不一樣,她哪裏肯從。

  張九言姐姐氣道:“高傑,你不要以為我被丈夫休了,就當我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今天看你是第一次說這話,我且當沒有發生過,要是你下次再敢亂說,信不信我拿剪刀捅死你。”

  張九言姐姐這話說的那是極其的堅決,聲音也大,絲毫不留情麵。

  高傑看張九言姐姐這氣急了的模樣,一下也是不知所措,結結巴巴,

  “阿姐,我我我,,,我沒拿你當隨便的女人,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滾。”

  張九言姐姐大喝一聲,絲毫沒有顧忌,一點不怕外麵有人聽見。

  要說拒絕人,那就得這麽幹脆利落,要不然,扭扭捏捏的,對方難免賊心不死。

  果然,高傑見張九言姐姐如此態度,一下也是明白了她的心意,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也怕被人看見,不敢多待,慌忙逃離。

  不過在出去的時候,還是不免被人看見。

  這也難怪,山寨就這麽大,住了幾百口,張九言姐姐厲聲拒絕,罵的那麽大的聲音,附近的人自然也是聽得到,紛紛來看熱鬧。

  見高傑落荒而逃,再一聯想到剛才張九言姐姐罵人的那話,哪裏還能猜不出是怎麽回事。

  大家一個個的對那高傑指指點點,眼睛裏麵盡是對他的鄙夷之色,嘴裏自然也是不會有好話。

  以此同時,大家對張九言姐姐則是刮目相看,都是沒有想到平日裏溫柔熱情,待人接物都是溫柔的張九言姐姐,也有這麽剛烈的一麵。

  對大家的議論沒有理會,張九言姐姐隻是忍不住悄悄抹著眼淚,這時候,一個人的身影浮現在她的眼裏,心裏。

  “你在哪裏?你過得好嗎?”

  張九言姐姐喃喃自語,淚水禁不住流了下來。

  卻說那高傑落荒而逃,回到自己的住處,那是心裏久久都不能平靜,心裏也害怕。

  高傑心說:沒想到阿姐這麽剛烈,對自己一點意思都沒有,也不知道大哥回來後,她會不會告訴給大哥聽,萬一大哥發起火來,會不會把我砍了?

  這人吧,就是這樣,做賊心虛,這心裏越害怕,就越忍不住越想,越想,就越害怕。

  最後高傑幹脆是把心一橫,“老話說的老,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老子先跑了再說。”

  高傑害怕張九言回來找他算賬,誰都知道張九言那是極其的看重自己的姐姐,依著張九言的性子,那是開玩笑的嗎?

  所以高傑越想越怕,不敢再留在這裏,慌慌張張的草草收拾一下,就直接走人。

  離開山寨,高傑一路狂奔下山,隻想要趕緊離開這裏,至於以後去哪裏,他還沒想好,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高傑。”

  你說這世界上的事情,他就有這麽巧,高傑剛剛跑下山,就聽見有人在喊自己,這聲音一聽,高傑哪裏還能不知道是誰。

  一張苦瓜臉轉過來,高傑看著騎馬而來的張九言,想跑,又不敢跑,隻得是乖乖站在那裏,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裏了。

  張九言帶著黃雅升,騎馬到了近前,看著高傑一臉慌張不安的神情,張九言一下就知道這小子惹禍了,

  張九言把臉一板,居高臨下,問道:“高傑,怎麽了?是不是闖禍了?”

  “沒有沒有,大哥,我沒有闖禍。”

  高傑自是不住的擺手否認,但是他那慌張的樣子哪裏還能瞞得過張九言。

  特別是張九言看到他背上還背著個包袱,這明顯就是畏罪潛逃。

  張九言厲聲喝道:“說,怎麽回事?”

  張九言這一聲厲喝,勢如千斤,如五雷轟頂一般,嚇得那高傑是不敢再撒謊了,一五一十,把剛才的那一幕給說了。

  張九言聽完,那火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揚起鞭子,“啪啪”的兩聲,就是狠狠的抽在了高傑的身上,把高傑抽得皮開肉綻。

  你說怪不怪,以高傑的本事,真要跟張九言打,甚至是搏命廝殺,那也不一定會輸,甚至還有可能打敗張九言。

  但是這時候麵對氣急如火,暴跳如雷的張九言,高傑愣是連還手的膽都沒有,

  而且不但是沒有還手的膽,他連逃跑避讓的勇氣也沒有,這若是換了別人,高傑那是萬萬不能的。

  其實這種現象看起來很奇怪,但卻也是正常,這其中起作用的,那就是威信。

  威信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卻實打實的存在,並且力量極其的強大,許多時候甚至比刀槍棍棒還厲害萬倍。

  就比如說曆史上的呂後,那時候她主宰朝政的時候,民間安寧祥和,國勢蒸蒸日上,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是在朝廷裏麵,特別是劉家和呂家,那已經是跟火藥桶一般,水火不相容,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劇烈的你死我活的衝突。

  而且那時候,許多跟隨劉邦打天下的文臣武將還沒死,他們那是在心裏支持劉家的。

  這麽劇烈的衝突,一直被呂後給壓著,劉家和劉邦留下來的那些臣子,一個個的都是不敢動。

  即便到了呂後快死了的時候,呂後躺在病榻上啥也幹不了,就差沒斷氣,一個小孩也能把她弄死。

  但就偏偏是這樣,可老劉家和那些臣子,不管是誰,陳平也好,周勃也罷,卻還是一個個乖的跟貓一樣,誰也不敢動手。

  直到呂後死了,老劉家和那些個文臣武將才聯合發難,一擊得手。

  你說就呂後最後的時間,那幾個月,迷迷糊糊,她死,和她不死,那她又能幹什麽?

  可偏偏隻要她一天不死,哪怕已經是躺在病榻上昏迷不醒,什麽也不能說,什麽也不能幹,可還是能鎮住人,別人誰也不敢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