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連坐受罰
作者:沁颯      更新:2020-10-18 15:37      字數:2170
  太玄收回視線不再看她,隻另拿了白布要予她包紮。卻被她攔了下又問:“或是,你突地見色起意看上了我的美色?”

  “那亦要你有才好。”太玄冷聲回道,隻是手上卻又是一頓,看她那肩上的傷,不隻血不再流了,竟似有了愈合之兆!

  小白聽了卻是放下幾分心來,這方是她所識之人。剛才許是……許是……

  許是了半天,小白亦未許出個甚麽結果來,許是便一時起意罷!

  太玄不動聲色地為她包紮了上,而後才問起了她事情的始末,她皆一一添油加醋地說了。

  太玄聽了,麵上看不大出神色,這時他之前派出的侍衛亦是回來回了話,說是神女府吊死了個賬房先生,便是他欲意謀害神女。

  小白聽了不由大怒道:“怎麽可能,他們明明六七人,皆是身強力壯之士,便是早上為我抬轎的亦是在的。我看的分明,怎會是甚賬房先生!”

  那侍衛又道:“屬下已帶人封了神女府,一幹人等,皆不得出。”

  太玄平淡開口問道:“你現下可還能走?”

  他這話自是問的小白,後者聽了站起來便要隨他而去,卻又被他製住道:“穿了鞋襪,一屆神女,成甚麽樣子。”

  小白卻隻是叫囂道:“晚了再叫他們跑了!”

  太玄卻隻是平淡說了句:“該跑的,自己早便跑了。”

  起初小白對這話不明所以,然待他們到了被圍的密不通風的神女府,看了那一句句吊掛在房梁之上的屍首,方才知曉太玄話裏之意。

  因小白不敢傷及凡人性命,其時是掙脫了眾人之後,出了殿堂便幻了鼠身逃了。那些人未逮到她,她亦不知他們如何。

  眼下,算上一個所謂的賬房先生,一共八具屍首,皆被覆了白布躺在大殿之內。

  小白看著那一句句隻露了腳的屍首抖了抖,連忙轉身看向太玄辯駁道:“我當時脫開身便跑了,並未害及他們性命,倒是何人將他們給吊到房上的我並不知情”

  芸香亦是叩首在地,以額抵在疊在地麵的手上,“千不該萬不該,奴婢不該獨留神女於清心齋。神女說要獨自歇息,亦不該撤去隨侍婢女,釀此大禍!芸香請願,請國師大人賜罪!”

  那芸香和神女府眾人皆跪了一地,聲聲念及自己有罪,未照拂好神女,致使出了這麽大的紕漏,險些傷及神女性命。有求饒命的,有請降罪的,小白的聲音參雜其中,倒是不顯。

  太玄坐在上首,手中擺弄著一串念珠,並未開口似在思量。

  若說這些人無罪,諾大個神女府能犯下這麽一樁錯事,又豈能說是個個無罪?

  然若有罪,即便嚴刑拷打,犯事的不會開口,無事的卻亦委屈。且這神女府諸人皆為曆代神女隨侍,小白初為神女,尚未擢授遊街落,落了個屈打成招的名聲,於她亦為不好。

  然他不語,小白卻覺是他不信自己之故。亦不管其他了,隻幾步上蹲在他身前前,扯了他衣角拉了拉,急道:“你信我!我真沒害人!”

  太玄低頭看她,從她手中拉了拉袖子,卻被她攥的緊扯不出。便亦放棄隨她,隻是清冷道:“起來。”

  他這一聲倒令小白想起了大帝,於孽鏡地獄之中便是這般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冷清清地吐出這兩個字。

  於此,她手一鬆,放開了那被她捏皺了的袖子。

  “現今神女受了驚嚇,暫回國相府休養生息。神女府一幹人等……”太玄一一看了過去,眾人皆斂眉低視不敢與他對視。

  “神女臨近擢授,不宜動刑見血。然,罪者,不當恕。將本應隨侍在殿的貶入奴籍,發配北寒之地。餘者,皆送去圍場,無詔,不得回。”

  他這一句使得眾皆嘩然,這是……問都不問責,便要連坐了?

  那芸香立時又是一個頭磕在了地上,高聲喚道:“國師大人,神女府皆為曆代神女遺留隨侍。此事皆為芸香失職在先,還望大人責罰芸香饒了她們,莫令忠仆寒心。”

  太玄起了身,站在她身前看亦未看她,隻是說道:“此事,你尚擔不起。”隨後側了頭交代道:“扶神女起身。”

  “是。”侍衛應了聲,太玄則轉身大步離去。

  小白跪坐在腳踏上,看著那跪了一地的人有些懵,這倒是……信她還是不信?

  隨即她跟著回了國相府,那一殿的人倒是如何了她亦不知。晚上用膳之前倒是有婢女前來問她,說是看她晚上倒是想吃些甚麽。

  她愣了愣,那婢女便說是國師爺說了,神女身上有傷,讓做些可口的吃食。

  小白轉了轉眼,嬉笑道:“甚麽都可?”

  那婢女自是應是,而後待她點了一桌的葷菜之後,太玄那得了上報,他持了書隻漫不經心地回道:“隨她去。”而後他不過隨意看了過去一眼,那人便應了聲是下去了。

  打那以後,數百年未沾腥的神女,由她這便破了戒。隻是此事便就隻封在了國相府之內,對外,神女依舊是高不可攀神秘高貴的神女。

  隻是小白的清閑日子還未過兩日,清早便由一大堆侍女拖著托盤給驚醒了。

  人人手中皆捧著事物,起初她迷茫的尚不知所以,待被人服侍著洗漱過後,肩上的傷亦換了傷布,身上的衣服被扒著褪了去,她才幾分不明地瞪了眼睛。

  隨後便同個木偶般被套上了一件件的衣衫,繁複的配飾,頭上亦被梳了個複雜的發式。待那侍女手上抹了紅要往她臉上抹去之時,她終是清醒了些,叫了一聲向後退去。

  卻終是被人按著,在臉上塗抹開來。

  最後她望著鏡中那紅彤彤的小人,幾分別扭地扭了扭身,卻又被旁人製了住。

  隨後她連飯都未吃上,便被迫著學那神女如何走路,行進間的舉止,駐足時的笑貌,於花車之上又是怎樣的姿態。

  她一邊心不甘情不願地走著,一邊想著好你個太玄,虧她之前還覺他人好,原亦不過是暫時令她休憩,還留了這一大樁折磨人的在這處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