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節 洗澡露馬腳
作者:黑米甜筒      更新:2020-10-17 21:03      字數:2094
  看到兩位女差凶神惡霸般的眼神,嘴角還像兩邊勾起的冷笑,剩下的幾人也沒堅持多長時間,步了前麵幾位的後塵。蘇芷蘭拉著蘇芷月是最後出來的,每個人都披著頭發,身體則包在監牢準備的一塊白粗布裏。布不太寬,還很粗糙,需要裹緊了才不外露。

  “喲!這小姑娘年歲雖小,身材長得有夠味道啊!”那兩高個子女差在她們走過後,聲音不小的評論著。“這胸比我的都大,這小腰細的,喲媽呀,有我一手掌寬不?嘖嘖!我要是個男人等她再長大點,就夜夜讓她……”好似她說到了幾人的笑點,一時間哄笑起伏。

  蘇芷蘭隻能羞紅著臉急步拖著蘇芷月走。

  進去是一個大大的浴池,旁邊有一排的大水缸,還有一個正燒著水的灶台,一邊還有幾個空水桶,是讓她們泡好了,用鍋中的熱水對冷水衝洗。這按排還算人性化,但並沒讓剛失去所有身外之物的女人們開心。

  “那兩位是誰?你們怎麽這麽怕她?”

  “她們是行刑的,這些人要是不笑還行,要是笑著行刑,那皮鞭重得讓人去死都不想挨啊。”

  原來是動手打人的,難怪她們會害怕。

  蘇芷蘭把九妹妹領到五夫人處後,自己找了個較隱蔽的角落扯了布塊坐下,泡了也就十來分鍾,她就開始頭向後,清洗頭發,雖然沒有香膏類的物品備著,但放在一邊觸手可及的皂角倒有不少,她洗了兩邊頭發,身上稍做清洗就出了浴池,準備去鍋子那倒騰點清水衝洗。

  “喲!五小姐你的身子可真夠白嫩的。”三房的一位姨娘就坐在她附近,看她洗得這般快,不由的沷了她一些水,跟她開玩笑。“可這張小臉怎麽不好好洗洗,跟你身上的皮膚一比,可不是一個檔次。”

  蘇芷蘭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這些個想保密的事,怎麽一洗澡全暴露了呢?粗腰沒了,現在難道連臉上的那層也要保不住嗎?“姨娘可真會開玩笑,我剛才明明洗了好幾遍臉,怎麽不幹淨嗎?”她裝出一副著急的模樣,包著布往水缸處跑。其實她更怕對方上手。

  就著微亮光,她做出撕心裂肺的痛心樣子,“祖母!我的臉,我的臉怎麽這個模樣了?”她離浴池有些距離,隔著熱水霧蒙蒙的熱氣,兩方都不太看得清對麵。隻見她兩說緊捂著臉蛋,又是哭又是叫,。可難得洗浴,此時正舒服著的人們怎麽可能為了這麽件小事起身,來關心她呢。

  “蘭兒沒事的,肯定是上次你出疹子沒治好,才會這樣的,下次碰上大夫讓人瞧瞧,肯定能治好的。”老太太的安慰聲是那麽的有氣無力,可蘇芷蘭還得裝出十分信任的樣子。

  麻利的對好溫水,又給鍋裏加了些冷水。衝洗好全身,又快速的洗幹淨臉,從空間拿了塊手帕拭幹頭部及身上,又背過身,剩她們都沒過來,給臉上塗了層藥膏,這才包好身體到一邊做傷心狀,邊晾頭發。

  等眾人都出了洗澡間,外麵也就剩下給她們帶隊的女差了。

  她們換下的衣物不管好懶都不見了,至於鞋子也都有翻看過的痕跡,有兩雙還被揭開了腳底的鞋子扔在一邊,看樣子是不能穿了。至於更換的衣物,是上次那些差不多的,藍黑色粗布衣褲,粗布囚衣。不過此時倒是備了些粗布肚兜和裏褲讓她們選用。

  衣物輪到蘇芷蘭,肯定是最後了的,雖然衣物大了些,但看著還算幹淨,有清新的皂角味。她抱著衣物到房間角落裏著衣,等她弄好出房間,別的人竟然都回監牢,都沒留人等她。

  “洗好了?”趙牢頭很意外的出現在了外間。

  “洗好了。”蘇芷蘭抬頭看到對方,還微微笑了下。

  “別笑了,真有些醜。不過你那味藥粉磨得不夠細,隻要細心些的人都能看出來的。”看到清洗後的女孩竟然還是一臉黃臉婆樣子,再加上剛清洗過用上藥,還有一股子淡淡的藥味在她身上散發,她還有什麽猜不出,用心細看,馬腳立現。

  既然被看破,蘇芷蘭倒也沒怎麽怕,必競對方是個女子。古代好像也沒百合一說,所以她倒是不緊張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姨娘死在生我的時候,嫡母有自己的寶貝女兒,不餓著我就算好了。從小她們就知道我皮相可以,養著我就是想拿我以後做個好點利益交換的物件,我不想自己的一輩子都按她們的想法走,所以隻想出了這個笨辦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兩手一攤,肩膀一聳做無奈狀。

  “你這麽小就有這樣的想法,以後肯定會過上好日子的。”她似是想到了什麽,抬頭望了望屋頂的木柱子。“昨兒老太太求我個事。流放前,犯人都要刑黥(又稱墨刑),就是在刀上塗墨汁然後在臉上刻字,永不退色。之前比較嚴格,一定把字刻臉上,現在聖上倒沒強調這點,隻讓刻在肌膚上,說是隻有讓犯人痛過才會改正。你想把這個刻在那個位置,我可以給你走個後門,因為刻字的是我家弟媳婦。”

  “可以不刻嗎?”用刀刻字,媽呀!會痛死人好不。在現代用針刺字就痛得人不要不要了,是誰想出了這種喪心病狂的刑法,對所犯之人得有多恨啊。

  她捂嘴大笑幾聲:“我還以為你會說刻臉上呢!沒曾想你也是個愛美怕痛的。”等她笑夠了,“不刻字肯定不行,不過可以讓她用些特製的藥水,大約兩三個年頭,就可退掉顏色。”

  “趙牢頭,趙嬸子,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在這兩個月時間,從她手頭流出的東西不少,至少有十來件,但都是不太值銀子的小飾品,除了那件金手飾。目前這種狀態,她也不可能拿出能讓趙牢頭心動的東西。她一直相信,在不是血親的前提下,一個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對另一個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