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節 救人一命
作者:黑米甜筒      更新:2020-10-17 21:03      字數:2301
  傍晚她留了些溫水準備泡藥粉,準備讓冬梅回她自己房間。

  “要不今天奴才留下來陪小姐吧!”想著整個院子就兩個人了,不由的有些怕。

  好不容易把冬梅送出房門,蘇芷蘭也沒歇著,依著掌櫃說的用量,放入三分之一的藥粉,泡了十來分鍾,用一小塊棉布沾著藥汁狠狠心往那張白嫩臉上抹去,嘴裏不停的叨叨,“為了保命,為了活得更肆意,為了自由,為了……”

  躺下時,臉上肌膚並沒什麽感覺,她還覺得今晚能好好睡一晚。

  “好一個又嬌又美的小娘子,頭!今天能不能讓小的先來啊!”伴著粗嗓的男音木門一把被人重重推開,幾個嘻笑著男人一湧而入。簡陋的房間小木床上,躺著一個瑟瑟發抖身影,隻見她卷曲著身子,頭埋在胸口,粗糙囚衣中露出一節白嫩如玉的脖子,手腳都被布條緊緊捆著。

  被叫做頭的男人四十來歲長得很粗壯,此時的他身著官服,腰間還係著一把大刀,冷沉著臉把幾個跟進來調整笑不停的手下趕了出去後鎖門。轉過身他幾步走近木床,大手拉起床上輕聲抽泣女孩的頭發,看到對方小巧精致的臉蛋上嵌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此時正狠狠的瞪著自已,櫻桃小嘴已被她咬得通紅,正嬌豔欲滴。

  男人裂嘴一笑,似對自己看到很是滿意。伸手就扯對方的衣物……

  “不要!不要啊……”躺在床上的蘇芷蘭滿頭大汗一下子坐起身,雙手緊緊護住衣物領口處四下尋看。沒有男人沒有小木床,什麽都沒有,隻是黑呼呼一片的沒有點燈。此時她才愰然大悟,隻是做了個夢。身上帶著汗意很不舒服,她下床準備點燈,可一時間真找不到,這些平時都是春梅冬梅兩人準備的。整個世界靜悄悄的,不知道該做什麽的她有些呆愣,才發現臉上有些熱熱麻麻脹脹的,伸手輕輕摸了下,果然有些細小的顆粒,藥粉真的有……

  “踏!踏踏!……咚!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直到在她房門口走廊處發出重響,還伴著及為穩忍痛哼聲。

  蘇芷蘭一下站起身,伸出兩手慢慢往房門口摸著走去。從門處再摸到了窗口處,耳朵靠著關緊的窗口,壓低呼吸聲。

  好一會,才會從外麵傳來隱隱的低哼聲。

  隻有一個人,而且是個受了傷的男人,這些信息她現在可以確認。蘇府那麽大,可為毛這人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門口?自己的院子離兩邊的出門口都不近,難道這人是從圍牆處進來的?不會是武林高手要來蘇府探消息?或是小偷來偷東西?停!偷東西怎麽會來自己這麽貧的院子,要不出去看看?

  五分鍾後,蘇芷蘭這個傻大膽悄悄的移開了鎖門栓,開門走了出去。沒讓她費勁,就著白慘慘的弦月,一大坨黑影就堆在窗戶下,沒有燈她也看不仔細,隻能靠近些,看到一男人白慘著臉緊皺著眉頭側躺在那,兩手還緊按著肚臍上方的位置,下麵是一灘正在漸漸擴大的血跡。

  這人受的傷還不輕,看對方年紀不大,看那血液流速,她又有些不忍心看到這麽年輕的生命在自個眼皮下流逝。可那麽大一隻她也搬不動,隻好轉身進了房門,從空間摸出一瓶金瘡藥,一塊新手帕,一壇五斤重的酒壇子,再次回到窗下。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想救你一命,成不成你以後都不要怨我。”對著昏迷的人低語有用嗎?她試著推醒對方,可兩三下他都沒醒。她隻好去解他的上衣,先是腰處的帶子,解了快兩分鍾才弄開,又抬開對方捂傷口的手臂,好重。好不容易拉開外衣及裏衣,一道醒目的刀傷霸占在幾塊腹肌上,她悄摸的估計了下,差不多有三十厘米長,傷口比較深,血肉外翻著。她打開酒壇處的封泥,去了封口處的東西,手在衣服上拭了拭,把酒往兩隻手上倒了些。

  “會很痛!你忍著點。”兩手按在刀傷的兩側往中間擠看它的出血量,森怕刀傷已深到破開了肚腹。

  “嗯嗯!”雖是昏著的身體,此時也是痛得出聲並僵住了全身肌肉。

  看對方痛嗯得不太響,蘇芷蘭也沒嚇著。兩手慢慢的從上到下的按了一路,“忍著點,我要看看有沒有切開肚腹,沒切開就不太要緊,我有上好的藥,你再忍下就好了!”

  強忍著傷口處的痛疼,某人也不敢現在醒來,必競自己趕了那麽遠的路,又與三位高手撕殺追逃了快一個時辰,能跳入院牆已是他最後憋著的一口氣了,給自己上藥什麽的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對方也不認識自己,應該不會想要自己的命,讓自己歇口氣再畜畜力,如果對方有惡意,他在動手也不晚。

  “我要倒白酒了,傷口要消下毒才能上藥。會很痛的,你忍著!”蘇芷蘭也不去看對方,隻在那低低細語。管自己拿起酒壇直往傷口上倒酒,差不多下去一斤,她才停下。

  好痛啊!我忍!眉頭已皺到最緊,拳頭緊握著,嘴唇都咬出了血絲,強壓著想爆起的衝動,他還是忍了。眼睛稍稍睜開一線,見到救他的女孩年紀不大,穿著一身白裏衣,小臉紅紅的,正低著頭極認真的做事。

  “好了,我現在要倒保濟堂的金瘡藥了。”繼續低語的她沒發現異樣,把一整瓶藥都均勻倒在傷口上,至於縫傷口沒在她考慮範圍內,一則看不清,二則她隻是個大一新生,做不來這麽高難度的事(針線活不好這種事略過)。“手帕是新的還沒用過,你將就些用,最好醒後再找大夫換下藥。”

  傷口處按上斜放的手帕,用什麽包呢!她又跑回房門口,從空間拿出一匹白棉布和剪刀,剪了差不多兩米長,把布三疊,又順帶的剪了布條用來綁傷口。回到傷者身邊,先用布綁緊傷口,再用布條係緊,雖然她盡了全力,可這種兩開的傷口最好捆緊些,必競沒有縫合。

  此時的她早已滿頭大汗,失力的坐在對方身邊,給他拉好衣物,已沒力氣係他腰帶。“我盡力了,你生死由命吧!”起身酒也不拿,管自己軟著腿進房間去了。

  差不多一個時辰後,某人睜開眼睛,伸手整理好衣物,扶著牆半坐起身,露出了他背下的帶血長刀,他依牆坐了會,拿過酒壇飲了兩口,緊了緊腰帶,又摸了摸上衣某處,手中出現一疊好的紙放到酒壇下,這才起身緩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