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術師,離火九變
作者:害死個仁      更新:2020-10-16 22:57      字數:3348
  唐柏一路糊思亂想,不經意間,已行至傳功偏殿,忙穩住心神,交了丹藥,一位師兄將其領進一間閣室,裏麵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後躺於白玉椅上,手中正拿著一本書卷,聚精會神的翻閱著;在其身前,擺著一張青玉桌,桌麵擺放著一塊淡綠色的玉石;那玉石四四方方,二寸左右的厚度,橫豎大約在一尺來寬,上麵的有一個手掌之印,非常清晰;而掌印之上,卻是九個凸出來的水晶圓珠,按比例的排成一行。領路的師兄朝著中年男子行了一禮,道“麻煩師叔!”

  中年男子抬頭看了兩人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指了指桌麵的玉石淡淡道“將左手放於法器之中。”

  唐柏也行了一禮,然後才走至桌前,伸出左手,按在玉石中間的掌印之上,而後感覺玉石之上湧出一股熟悉的炙熱氣流自掌心傳入,直往氣海而去。

  氣海的‘蓮子’被這股熱流刺激,亦湧出一股炙熱的氣流,兩兩會合,偏源著脈絡運行起來,與此同事,唐柏感覺眉心突地變得溫熱,意識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往一個陌生的空間飛去。

  這事說來話長,其實僅一瞬間的事。

  唐伯隻覺眼前一花,眼前情景立變,他又出現在一片火海之上,炙熱的溫度讓其異常的舒暢與此同時,他身邊的法器突然閃過一股紅光,其上的第三個透明圓珠慢慢的變成了火紅的顏色。

  中年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唐柏身後的那位師兄,卻是一臉的羨慕之色。

  透明珠子的紅色慢慢褪去,然後變淡,最後又變成了透明;法器之上又閃過一股粉紅之色,其上的第九顆透明圓珠仿佛變成一團粉色的雲霧,如夢如幻,空氣中還有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中年男子一愣,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但唐柏身邊的那位師兄,在紅霧出現的瞬間,隻覺異香撲鼻,聞之讓人心跳加速,氣血翻湧,身體某處更是’鬥誌昂揚’,連呼吸變得十分的急促,仿佛眼前裸落著一個絕色美女,一時情難自禁,雙目發紅,鼻端竟流出了鼻血,顯然已動了,不能自持。

  中年男子哭笑不得,隨手一揮,那位師兄就身不由己的倒飛了出去。

  此時唐柏亦是手足無措,惶恐不安,他離開火海之後,意識並沒有回歸傳功偏殿的閣樓中,而是不停的往高空飛去,穿過了無盡的雲層,穿越了遙遠的距離,出現在一個莫名的空間之中。

  這空間到處都是粉色的雲霧,雲霧中還有著一股十分熟悉的香味,他很快想到了大衍塔中自己也曾遇到過相似的情景。

  果不其然,雲霧中突然現出一個絕美的女子,媚目星眸覷著自己,氣質如蘭,柔情脈脈,仿若鋼鐵在其深情的眼眸中也會化成繞指般的柔軟;接著隻見其紗衣輕解,卸下褻衣,露出雪白凝脂的肌膚,那俏麗模樣,欲拒還迎,著實引人心性,唐柏亦是情難自禁,隻覺血液沸騰,心兒霍霍劇跳。

  中年男子見唐柏臉色潮紅,全身發抖,不由一聲輕笑,衣袖一揮,唐柏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返回到了閣樓之中;他輕吐濁氣,忍不住擦了擦額頭汗跡。

  唐柏見中年男子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己,有些尷尬的站了起來,行了一禮道“師叔,不知在下命魂是否覺醒,能否成為術士。”

  中年男子輕笑一聲,道“你命魂應該是感應到了天、地兩魂的存在,地魂許是在一片火山之中,那天魂卻是入了魔域,竟是之道,大衍宗雖不禁男女,但修行之法是煉化精元,保元精無漏,以後你還需注意,不得入了魔道。”

  唐柏點了點頭,前世雖然看過些小電影,與一些婦人沒有任節製;但那時沒有走上修行之路,墜落偏墜落了;如今若還是意誌不堅,沉淪於男女歡愛中,隻怕終是仙道無門,輪回有路。

  中年男子見唐柏平靜了下來,偏點了點頭,接著隨手拋出一塊紅色的玉牌,道“你拿此玉牌,可去藏書閣選一門術法修行。”

  唐柏接過玉牌一看,上麵並無符文,隻刻著一個‘術’字。

  但他還是壓抑不了心中興奮,一臉笑意的行禮離開。

  中年男子卻是輕輕一歎,而後又拿起手中的書卷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藏書閣亦屬於傳功殿掌管,亦在彩雲峰上;走過兩條長廊,行過石橋,見一花園,園中綠草如茵,兩旁古樹枝椏橫空,園中假山流水潺潺,寶石之上,又雕著魚躍龍門的景象,卻是寓意深遠。

  藏書閣中不時有人出進,看守的是一位耆耇老人,雪鬢霜鬟,雙目無神,身材幹瘦,仿佛一陣風也能將其吹走的模樣。

  唐柏拿出紅色玉牌後,老人不鹹不淡的道“去二樓。”他話聲一落,唐柏就見眼前景色一變,出現在一間巨大的書庫之中,無數用玉石做成的書架擺設其中,散發著瑩瑩的寶光。

  唐柏不由咂舌,一路瞧去,隻見書架之上蒙蒙朧朧,裏麵書籍竟看之不清,伸手朝一個卷軸抓去,卻被一層透明的光幕擋住;他不由有些沮喪,如此多修行書卷,很難找到自己需要的術法。

  就在他失望沮喪之時,其身上的紅色玉牌突然飛起,在空中散發出一股紅光,隻見一冊竹簡從眾多的書架之中飛出,落入他的手中。他心中一喜,將竹簡打開,隻見其開頭寫著《離火九變》四個大字,接著一段段修煉心法,其中還夾雜著九個不同的手印。

  他邊讀邊記,也不知過了多久,手中紅光一閃,竹簡又從手中消失,而飄浮空中的玉牌飛回了他的手中。

  竹簡上的內容唐柏隻記下不到六成,心中不免可惜,但萬物皆有緣法,此功法與自己緣法尚淺,強求不得。

  這麽一想,心中倒也坦然,再出現在守門的耆耇老人麵前時,老人難得誇了句不錯。

  約摸半個時辰後,唐柏又去接引殿換了術士身份,竟然還分到了三塊火紅的怪石頭,那石頭握在手中,一絲絲炙熱的之氣偏直往身體裏鑽,而後被氣海的蓮子吸收。

  回到小院時,徐彩鳳不在,阿吉卻在院子中喝酒,見到唐柏,醉眼鬆鬆地道“唐。。。唐柏,你。。。你需要一個管。。。”他話未說完,宋春風從廂房中走了出來,搶過阿吉手中的酒壺,喃喃道“你喝酒了!”,然後將腮邊的長發別在耳後,看著唐柏,又道“你明白我們的意思。”

  唐柏點了點頭,沉默了會兒,道“我不需要雜役,但我需要朋友。”

  宋春風道“我們就是你的朋友。”

  唐柏道“做我的朋友很麻煩,因為我喜歡闖禍。”

  宋春風笑了,她笑起來雖然沒有徐彩鳳好看,卻別有一番韻味兒,她道“我也有麻煩”。

  兩人正說話間,院外卻走進來一個年青男子,這年青男子劍眉星目、英氣勃勃,背掛著長劍,一臉傲氣,見到三人,開口道“喂,你們誰是唐柏?”

  唐柏道“這裏沒有人叫唐柏,你走錯地方了。”

  年青男子一愣,顯然沒想唐柏如此回答,竟不知如何接話,良久才氣悶道“難道我真找錯地方了?”說完朝四周打量了一遍,又看了看唐柏道“我不管你們中有沒有唐柏,我向你挑戰。”

  唐柏道“我接受你的挑戰,不過時間我定。”

  年青男子見唐柏如此直爽,點了點頭道“行,你說什麽時候吧!”

  唐柏冷冷地道“你先回去,我定好時日就通知於你。”

  年青男子點了點頭,道了聲‘好’,說完剛走出兩步,才發應過來,道“你不知我是誰?又不知我洞府何處!怎的通知我?”

  唐柏莫名其妙的看著年青男子道“是啊,我都不知你是誰,無怨無仇,就跟你拚個你死我活,你自己這麽幼稚,難道我也要這麽白癡嗎?”

  年青男子一聽不由大怒,知道自己被耍了,抽出長劍就要動手,不料唐柏突然問道“不是說了時間我定嗎?你怎的如此不講規矩,不講信任。”

  年青男子道“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誰嗎?”

  唐柏好笑道“你告訴我就知道了,對了,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劉春天說你完。。。”話還沒說完,卻又是一愣,發現在自己又被耍了,憤怒道“老子活劈了你。”說完以劍當刀,朝著唐柏當頭劈了下來,唐柏身形一閃,躲了開去,那男子還要動手,不料唐柏看向其身後,一臉驚訝道“原來是你?”

  年青男子又是一愣,自己明明是一個人來的;回頭看去,唐柏卻是身形一動,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搖了搖頭道“神經病!”,心裏卻道那劉春天陰魂不散,想來謝峰死於大衍塔中了,又不知從哪裏找來個二百五。

  宋春天與阿吉再一旁瞧著,隻覺有趣,宋春天笑道“需不需要幫忙?”

  唐柏搖了搖頭,你照顧身邊的醉貓吧,此時憨牛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也不知從哪裏找了根銅棍,從屋中衝了出來,嚷嚷道“怎麽了?怎麽了。”

  憨牛話聲剛落,那年青男子又一邊吐血一邊跑了進來,恨聲道“小子,你使詐!”

  唐柏笑道“打架不能使詐嗎?你自己又不說清楚,怪得了誰。”

  “氣煞我也!”

  那年青男子隻覺胸口一甜,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