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奸夫淫婦?
作者:野筆記      更新:2021-01-05 16:13      字數:2810
  院門的“嘎吱”聲驚到了屋內正在講故事的少婦,她哄好小孩,打開正房門,站在屋簷下向外張望。

  借著屋簷下的燈光,苟旦看得真切,果然是陳慶的妻子。那模樣那神情,還有那股獨特的溫柔,和陳慶的木雕像簡直一模一樣,這少婦就是他那叫月蓮的妻子無疑了。

  這時,進來的那人影也已到了台階下,苟旦一看,怎麽是他?

  這人正是金甲一隊的隊長,原來他請假就是來這裏!

  月蓮認清來人後,臉上笑意泛開,輕聲地欣喜說道:“相公,你回來了!剛好小寶還沒睡!”

  一隊隊長上前一把抱住月蓮,久久沒有分開。

  “好啦好啦,快去看小寶吧!”月蓮略有些羞赧地推開說,順手接過一隊長手中的禮物,領著他進了屋。

  一隊長進去後,裏麵的小孩子立即發出歡欣雀躍的喊聲:“爸爸,爸爸你回來啦,給我帶了什麽禮物嗎?”

  一陣熱鬧後,又慢慢歸於了平靜。不久後,小孩睡著了,月蓮和一隊長出了房間,穿過堂屋進了南邊的房間。

  房門剛一關上,便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聲,聽那喘息聲,似是幹柴烈火,一下子就著了。

  苟旦被眼前的這一幕整糊塗了,這是怎麽回事?

  聽到南邊房間裏的顛鸞 倒鳳聲,又是臉紅,又是憤怒。他多次想從屋頂衝下去,殺了這對奸夫淫婦。可每當要出手時,心中又有一個聲音再告訴他,不要急躁,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有哪裏不對?

  沒想到這看似溫柔賢淑的女子竟這般放蕩!苟旦心想,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呐!

  “小子,這你就不知道了!”歡喜魂的聲音響起,“這男女交 合是天道人倫,哪裏有什麽放蕩一說?”

  “可她……”苟旦不知怎麽反駁。

  “她什麽她?難道說,一個女人在床上像死魚一樣,或者故作矯情,你才喜歡?”歡喜魂陰陽怪氣地說,“都已經躺光衣服了,還裝什麽裝,不累?”

  “可這男人不是他的丈夫啊!”苟旦終於想到自己為什麽憤怒了。

  “有些人,不是丈夫,卻勝過丈夫……”

  “放屁!”苟旦不再和歡喜魂理論,盯著院中的場景,他非得弄個明白。

  近一個小時後,南邊的屋子終於消停了下來,而蹲在隔壁院子屋頂上的苟旦,已經氣到了極點。

  金甲之中,有這種敗類,如果不除去,會讓天下人笑話!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可不願意走在大街上,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一隊長和月蓮收拾一陣後,好像又在屋裏說了會話,就開了門,到了院中。

  “路上注意點。”月蓮依依不舍,輕聲說。

  “知道了。你和小寶不要省錢,該花就花,別委屈了他。”一隊長抱了她一下,說。

  “嗯,放心。下個月記得回來。”月蓮目送一隊長出了院門,又盯著他走的方向翹首看了片刻,才進了屋。

  已是深夜,路上幾乎沒有了行人。

  一隊長出了院門,低著頭一路疾行,經過賣鴨巷,上了鐵劍大街,一直往北走,看樣子是要回北極宮。

  估計是怕碰到巡邏的熟人,便一路沿著沿街店鋪的屋簷往前走,突然,在一個拐彎處竄出一個人,從背後輕喝:“站住!”

  一隊長當下戒備,還未反應得及,那人的手掌已從背後切到頸部,“要是嚷嚷就要了你的命,隨我來!”

  夜色之下,加之那人又是從背後偷襲,且修為遠在陳慶之上,他不敢亂動,隻得依言進了前麵一條小巷子。

  進得小巷子一看,原來是一個死胡同,是供周圍的店鋪放置一些雜物用的。前無出路,後麵又有高手逼迫,一隊長頓時冷汗冒了出來。他聽那人的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但那人故意壓低了嗓門,變了聲音,自己怎麽也想不起來那人是誰。

  “你要做什麽?”一隊長問道。

  “鳩占鵲巢的無恥之徒!”背後之人冷冷道,“真是好計謀啊!”

  一隊長一聽,額頭冒汗,說:“你到底是誰?你說的話我聽不懂!”

  “聽不懂?先是謀人性命,後又霸人妻兒,這可不是一石二鳥,一箭雙雕麽?”

  一隊長心裏一驚,知道事情敗露了,忙說:“陳大哥不是我害的!”

  “確實不是你一人幹的,而是你與那蕩婦月蓮一起做的這喪盡天良之事!”

  “不是的,不是的!這事和月蓮沒有關係,她不知情。我死不足惜,你不要傷害她母子二人!”

  “哼,她不知情?不知情會和你一起行那苟且之事?我看是你倆早就預謀好了罷!”

  “這……”一隊長這時的腦子也是一片混亂,不知從哪裏解釋起,而且也猜不透後麵這人的目的。

  “沒話說了吧?那就去死吧!”背後之人的乾力暴漲,就要下殺手。

  “慢!”一隊長說,“我還有話要說!”

  “說!”

  “月蓮不是蕩婦,她隻是個苦命的女人,還有小寶,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你可以現在就殺了我,但對月蓮母子動手前,還請一定要查明真相,不要錯殺好人!”一隊長心意已決,知道今晚自己可能逃不了,最後的關頭,還是希望能挽回月蓮母子的性命。

  “聽你這口氣,還知道自己是個無恥之徒,知道自己是死有餘辜了。”背後之人說,“既然這樣,為何不幹脆點承認呢?橫豎都是死,死得幹淨,下去之後也總算還有點臉麵去見陳慶。”

  “不是我幹的,我絕不承認!”一隊長已抱著必死之心。

  “那是誰幹的?”

  “我不知道!”

  “好吧,既然這樣嘴硬,那沒什麽好說的了,你們三人一起下去陪陳慶吧!”背後之人已動殺機,“不過月蓮那種放蕩女子,沒有你幸運,不會死得這麽幹脆!”

  一隊長隻覺後麵勁風突起,那人一掌劈下。一隊長一陣苦笑,引頸就戳,不做一點兒反抗。

  “你就這樣等死?”背後之人奇道。

  一隊長鼻中發出一股不屑的嗤笑,歎道:“你既已決定要殺我,我反抗有什麽用。隻怪我優柔寡斷,沒有早點把她母子送出城外,也不至現在遭你們毒手!”

  “哦?”背後之人似乎在沉思。

  “要動手就快點吧,我知道遲早會有這麽一天。你們不趕盡殺絕怎麽會收手?”一隊長言語已畢,閉目等死,可背後之人的手掌遲遲沒有切下來,而且連後頸處的乾力也消失得幹幹淨淨。

  “你轉過身來,看看我是誰!”苟旦恢複正常的聲音,說道。

  聽聲音一隊長就知道是誰了,他轉過身來,一臉錯愕地看著苟旦:“副統領,你……”

  “這是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苟旦說完,轉身就跳上胡同牆壁,不見了。

  一隊長猶豫了幾秒,也跳上胡同牆壁,跟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奔了有半個小時,來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一隊長抬頭一看,是城西的亂葬崗。

  兩人找了個隱藏的所在坐下,都沉默不語。

  一隊長按捺不住,問:“李統領……”

  “你和月蓮的事我都知道了,暫且不說。關於陳慶的死因,你知道什麽?”

  一隊長看著陰影裏的苟旦,思緒飛轉,卻是不說話。

  “你真是笨到家了!”苟旦說,“如果我是那真凶派來的人,哪裏用得著這麽麻煩來探你口風,直接將你和那孤兒寡母殺了,不更幹淨?還用這麽費勁嗎?”

  他一語戳中的一隊長的擔心之事,這樣一說,一隊長的腦子才慢慢想明白。

  “難道你對陳大哥的死也有懷疑?”一隊長說。

  苟旦把自己在陳慶生前住的那小木屋裏的發現和推測都說了,又說了今晚無意中撞到的事,一隊長這才徹底放下戒心,把自己知道的都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