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工具人

  這下子兩個人都愣了。

  賀導和卓風互相看著對方，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

  賀導到底是年齡大，有閱曆，先一步理解了卓風呆愣背後的含義。

  自己嚇自己，還腦補了這麽多東西。

  一世英名，一朝毀盡。

  賀導閉了閉眼，笑的苦澀道：“老板，您剛剛說讓我管工作室，是認真的在問我？”

  “難道還能是我逗你玩……”

  卓風突然不繼續往下說了。

  看著他這個樣子，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的說辭，眼睛微微睜大，終於也反應了過來。

  她突然扶著一旁的牆，爆笑出聲，“哈哈哈哈，賀老，你該不會以為，我——”

  看著笑彎了腰的未來老板。

  賀導滿臉懊悔，惱火道：“不許說出去，我，我！”

  卓風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嘴依舊咧的極大，笑的誇張。

  這還沒上任呢。

  在未來老板麵前就有了這樣的黑曆史。

  這個世界對他太殘忍。

  賀導眼中閃過崩潰，茫然，清醒，最後恢複成麵無表情淡淡道：“老板，您未來的員工決定提前休假，時長暫定。”

  “哈……咳咳。”

  卓風見他這個樣子，不敢再過分。

  萬一真的撂擔子走人了，這苦力哪兒找去。

  “賀老，聽你這句話，是願意幫我管事了？”

  賀導依舊麵無表情，繼續裝深沉，沒人能從他的眼神和臉上看出什麽。

  “您是老板，您說了算。但是我要休假。”

  “哦，那請問這位準備休假的員工，豐厚的獎金可以喚回你嗎？”

  “……多少？”

  “兩萬？”

  “成交！”

  下一秒，賀導臉上又帶上了笑臉，仿佛剛剛那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哎，老板，您好，作為您未來的員工，我願意為您腦幹塗地。”

  互相調侃嬉鬧的時間結束，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恢複正常。

  賀導收起了自己有些誇張的動作和笑容，重新恢複成了以往和藹無邪的樣子。

  “老板，雖然您這麽器重還那麽信任老頭子我，我很開心。但是我之前說的，幫您處理前期事情之後就退場，繼續做個隻拍電視劇的導演，不是說假的。”

  卓風聽他拒絕的話沒什麽感覺，隻是好奇問道：“怎麽，我說你會奪權那句話真的就是說說而已。還是，你怕被別人說任人唯親？”

  “真話假話我還是分的出來的。”

  賀導雙手一攤，“您說的‘任人唯親’這個算是其中一點吧，但是我覺得其實是老板您把我想的有點太全能了。一些雜事我做得好，不代表運轉一個工作室這樣的事情我也能處理的萬無一失，這種事情終究還是需要專業人士來做的。”

  “哦……”卓風邊思考著他說的話，一邊點頭，“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讓我去招個管理人才？”

  “對的，如果老板有認識的人當然更好，沒有的話從獵頭公司雇傭也不會錯。要知道一個藝人工作室的職位配置還是不少的。我能帶來的人也就是補充一下影視拍攝管理方麵的，其他的我在天行也不敢去沾，容易被誤會。”

  卓風苦惱的抓了抓脖子，“你這不是又給我出難題，我哪知道該雇什麽人。難道直接跟獵頭公司說我要建個工作室，什麽人都缺嗎？”

  “……其實，這也是事實來著，說來說去，工作室現在不是就是個空殼子嗎？哦，不對，我們工作室都還沒成立呢。”

  “……好像是這樣沒錯。”

  行吧，你眼中的茫然不比我少，指望不上你了。

  看你之前那精明的樣子，還以為真的什麽都知道。

  結果……

  要不，扣工資吧？

  這樣能開心一點。

  賀導好像察覺到了什麽，在卓風說話前立馬開口道：“老板，要不我們還是先考慮一下建立的工作室的名字？”

  比如：司元，司元，還是司元？

  被打斷了思考的卓風抬頭看了看他，撇撇嘴，沒說什麽。

  哼，獎金也得扣。

  ……

  提到工作室的名字。

  卓風臉上突然出現些許歉意。

  葉遲，死道友不死貧道。

  上次是沒有司元聯係方式，這次是碰上突發事故司元剛好派上用場。

  看來是上天注定，司元不屬於你那兒。

  卓風象征性的在內心做了一番解釋後，笑了笑，“那晚上回去後，叫司元去附近找個隱蔽的地方談談？”

  看吧。

  就知道會選他。

  賀導了然道：“好的，老板。”

  “嗯？不問問為什麽？看來您又雙叒叕知道了。”

  是，我是又知道了。

  但問題是您為什麽非要說出來？

  難道說出來了看我緊張，您會很開心嗎？

  好吧，看表情您是很愉悅。

  但這是他自願上的賊船，甚至這船還是他給建的，之後還得他裝飾。

  悔不當初。

  “……好吧，老板您為什麽選他？”

  “夠認真，還是個挺有潛力的一個演員，但也就是個演員了，等之後合同簽好了，不怕他之後名聲大了鬧事。”

  “老板，您這種吃幹淨抹嘴不認人的樣子——”

  “嗯？”

  “——真是棒極了，太帥了。我相信工作室在您的帶領下一定會蒸蒸日上，超越天行，成為娛樂圈又一個標杆！”

  “嗯。說得好，獎金就不扣了。”

  他的獎金什麽時候扣得？他怎麽不知道。

  難道是薛定諤的獎金嗎？

  所以老板，愛會消失是嗎？

  您這個樣子，會失去我的。

  卓風平淡道：“還有，繼續努力努力，工資也可以不用扣。”

  淦。

  他說什麽了，怎麽連幾年後的工資也一不小心就沒了。

  賀導在線演繹什麽是皮笑肉不笑，他點頭應道：“您是老板，您做決定就好。”

  “那，就這樣？明天馮蘭那麵助理來後我就不出麵了，你自己想個法子糊弄過去。這件事不用有意避著李導，說不定他還會主動幫我們打掩護也說不定。”

  哎，還沒上任呢，就開始被使喚了。

  李導也是可憐，從頭到尾跟個工具人一樣。

  方董使喚完了，卓董來。

  難道這就是工具人本人？

  “那就這樣吧，老板，晚上我找好地方了，帶著司元去找您。”

  卓風看不懂他臉上複雜的表情代表著的是什麽，隻是“哦”了一聲。

  這次換她先推門回屋了。

  剛剛那些話的錄音，她可是再沒那麽好心刪除了的。

  雖然可能永遠不會現世。

  但是人心叵測，誰知道以後會是什麽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