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辜負周天白的期待，沒過兩天那人就扒出了周天白的大號圍脖，這次沒有罵人，隻是得意洋洋得留下話。

  “我找到你大號了，你個空手套白狼的人，快把我的錢退我。”

  什麽錢？周天白查了下記錄，他買的AJ已經退錢了啊，他回複：“錢已經退給你了，搜索不錯。”

  “我還能人肉出你另一個大號。”

  “你試試。”

  等了三天，周天白沒見到他蹤影也就沒再管他以為他隻是會一點技術有些耐心的人，就沒去理他。

  直到一周後，他打開微博，發現自己的私信裏多了一條陌生人留言。

  “這是你的微博最大的號，我找到了。”

  “然後呢？”

  “退我錢。”

  “退完了。”

  “除了AJ還有衣服褲子。”

  “你的id隻買了aj。”

  “我有很多ID。”

  難不成和自己一樣是個觸手多號怪？

  “多少錢，我退你。”

  “2400。”

  “截圖憑證。”

  刷刷幾張圖發了過來，周天白懶得再扯皮把錢退了他。

  錢退完之後他也沒再搭理他，倒是他過了兩天之後又來找周天白。

  “有個合作我們可以做。”

  周天白沒有理他。

  過了一天，他又在那說：“我叫王權，我也是空手套白狼的，比你段位低一點而已。我真的有項目可以和你合作。”

  “什麽項目？”

  “我們一起寫一個插件或是網站，上麵搬運一些資料視頻，靠流量會員收費。”

  盜·版插件？做起來費力還可能違法，周天白拒絕了這個美好的提議。

  “不了，謝謝。”

  “我也會寫一些簡單代碼，不讓你一個人做，我還會引流運營之類的。”

  見周天白沒理他，他又在說：“我們做個垂直領域的論壇或是軟件也行然後再從外網扒拉資料過來。”

  連需求和規劃都沒，周天白再次拒絕。

  安靜了兩天，那人又來私信說：“你不是在找人做項目嗎？我有時間，我來做，你付錢。”

  嗬，賺不到錢還要倒貼錢，周天白隨手給他扔了幾道問題過去，三分鍾之內還都解答了，有一道題還挨個挨個敲著字母過來。

  周天白又問了一些問題，一一回答完畢之後，也都及格了。他想了一下，反正自己還是有錢賺，多一個人來也可以縮短工期。但這個人性格有點偏執……

  在他考慮的時候，那人又在那說：“做不好不要錢，做好了給我5000就行。”

  “我隻是想證明一下自己。”

  “你不必像我證明什麽。”

  “我還是找個人合作，我能找到的人，要麽不合適要麽不搭理我。反正你也缺人，你雇我寫，bug還少。”

  周天白想了一下，工期現在是落後了一些，但這個人確實很麻煩，不過最後他還是答應了這個人。大概是挺多了成功事例，都在鼓勵大家要相信人，相信偏才怪才，他如此想到。

  “好，留下你的微信，我拉你進群，發給你相關資料，報酬是統一的，不會少你。”

  又多了一個人的加入後，工期開始超前了，周天白也不用每天盯著他們寫了，這個新加入的王權寫的還行還會給另外的人補bug。

  他找到王權問：“你主頁是做什麽的？”

  “做數據的。”

  “大數據？”

  “也可以這樣說吧，我有幾千部手機。”

  哦，羊毛黨。以後投票搶優惠有人可以幫忙了，嗯，比自己還白手，他讚道：“可以啊，現在很多軟件一上市就是發補貼。”

  “嗯，我愛互聯網時代。”

  “哈哈，多謝你沒在我店裏薅羊毛。”

  “你店裏也沒羊毛可薅，我一開始是沒注意你的店，後來我一個夥計逛到你那買了雙鞋子說是500買的，我一看就是假的。”

  假的我知道，但有這麽假，一看就知？

  “我以前也是左手倒右手，別人來我這買，我再去別人那買給他。看的多了，自然知道。”

  哦，同行啊，難怪。

  周天白道歉：“不好意思。”

  “也是我過於斤斤計較。你真的不考慮和我合作寫個外掛，插件什麽的。”

  “你連個需求都沒有。”

  “要什麽需求，隻要知道大致的走向和功能就行，程序員腦筋不要那麽死。”

  周天白皺了下眉，這種教育人的口吻真是讓人反感。他表示嗬嗬：“區區不才，煩請另請高明。”

  “我也不是沒找過，算了，你要需求等我回去寫一份。”

  過了三天，周天白確實收到了一份需求，兩頁文字兩頁畫圖，簡略的可以，但大致上是知道他要寫的是什麽了。

  是一個搶票外掛，不算很難，就是很費時間。

  “你自己都會寫代碼了，還讓我寫？”

  “我寫的很累，我不太會寫，隻會寫點前端，你也看到了，我這邊隻寫網頁給人改的也是網頁上的bug。”

  “而且我找你寫，主要也是想不付錢。”

  周天白翻了個白眼，自己讓他寫項目就是個錯誤，現在又想坑我幫他寫外掛，他嗬嗬：“這是交換？”

  “也不算是交換。我給你寫的差不多到這就結束了，寫的太累了。你給我寫，我們分成，我六你四。”

  “真大方。”

  “確實，隻要寫出來，後續的運營銷售那些都有我來。”

  “你這麽確信這個可以能賣出去？不要花半天寫了隻賣了一百份那就虧了。”

  一分鍾後，周天白收到一張照片，一張被擺滿了手機的桌麵，上麵的手機打開的是微信頁麵，幾乎每個號上都有2-3千的好友。

  “我考慮一下，我工作很忙，要不找外包？”

  “不要，我想找熟悉的人，外包寫完就甩手不幹了，我這又不是一次性買賣，以後還有單子可以做。”

  “你是二道販子？”

  “不是，我業務雜，想法也多，想自己做點小東西。”

  “我考慮下。”

  “好。”

  大概是去年2013年開始，互聯網思維開始逐漸蔓延到影視娛樂內容領域。各大廠都逐步開始做內容，今年已經開始有體係模型成形了。

  周天白逛了一圈圍脖和貼吧，又特地找了一些明星的圍脖和活動行程，粉絲很多，一票難求。

  可是自己工作確實挺忙的，王權又不願意找外包，不好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