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入內城

  “天痕見過十三長老。”

  “弟子千行見過老師。”

  見來者是孔祥宇，王天痕，韓千行不敢怠慢，急忙起身行禮。

  一時間隻有還往嘴裏塞食物的阿蠻和白衣還坐著。

  阿蠻是光顧著吃東西，而且被王天痕遮擋住了來人，沒有看到。白衣正準備喝水，被孔祥宇的聲音嚇了一跳，嗆著了，這會臉憋得通紅。好一會才喘過氣來。

  “哈哈哈，白衣小友為何如此，初次見麵竟然如此激動，讓老夫甚感欣慰啊！”孔祥宇難得開玩笑說道。

  “老不休”白衣低聲嘀咕。

  “弟子聞人白衣，見過十三長老。”身為一個晚輩的禮貌還是讓白衣起身問好。

  “哦，阿蠻見過十三長老。”見白衣也起身了，阿蠻也不猶豫，摸了一把嘴角的油膩，站起身向孔祥宇行禮。

  “哦，這位就是蠻荒古村的小阿蠻吧。你的那個爺爺，可是讓我們飛仙城眾位長老印象深刻啊？”孔祥宇看著阿蠻意味深長地說道。

  一掌三十八位長老，自然也是包裹他孔祥宇了，那種鋪天蓋地的掌法實在是不想體會第二遍。

  “嗯嗯，村長爺爺說了，讓我見了飛仙城眾位長老後代他像你們問好。還說若是他們讓你難過了，或者是欺負你了了就攢起來，回來後告訴村長爺爺，村長爺爺下次來飛仙城親自去拜會。爺爺真客氣。”阿蠻高興的說道。

  在她想來是爺爺是讓他跟外人打好關係，在外麵行走可不能怕生。

  孔祥宇：“……”

  韓千行：“……”

  孟凡：“……”

  王天痕：“……”

  “咳咳，那個阿蠻啊，以後有外人在的話，這些話就別說出去了，畢竟影響不太好。”白衣輕咳一聲，當著當事人的麵，威脅他還真是一種奇妙的感受啊。

  “哦，弟弟懂得多，既然弟弟不讓說，那阿蠻以後就不說了。”阿蠻雖然不懂，卻也不傻，知道白衣是為她好，當即答應下來。

  “十三長老來此是為何事？”白衣轉移話題，不能再這樣尷尬下去了。

  “咳，現在正值晌午，孟凡還沒吃午飯，我帶著他來此吃點午飯，沒想到正巧碰見白衣小友。”孔祥宇也是配合，臉不紅，心不跳說了謊。

  孟凡：“……”

  “既然十三長老也沒吃，那在讓人添兩雙碗筷，大家一起吃吧。”王天痕邀請道。

  “如此當是可以。”孔祥宇也不客氣，當即在白衣身邊坐下。一點都不征求孟凡的意見。

  孟凡：“……”

  “孟凡師兄做我旁邊吧，正巧有幾個問題要請教孟凡師兄。”

  好在王天痕看出他的窘迫，拉過自己身邊的凳子，對他發出邀請。

  “天痕師弟客氣了，大家皆為同門，自當如此。”孟凡自然是一番感謝。

  說好的是老師帶著來找人的，怎麽就變成我餓了來吃飯了。而且是我吃飯為何你坐下的這麽快，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呢。…

  唉！身為弟子，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韓千行算是幾人裏麵最緊張的了，他的文學成績在這幾人中，除了阿蠻以外是最低的。經常在上課時被孔祥宇批評，為此十長老韓百葉不止一次被叫到文學館，當麵說道了。

  因此每次韓千行見孔祥宇都有一中路兩股戰戰幾欲先走的感覺。當然不隻是他，他老子韓百葉也一樣。

  飛仙城內，並沒有很明確的地位等級，三十八位長老與眾弟子隻間關係和睦，公眾場合該做的還是要做的。但私下裏大家仿佛是忘年交一樣，雖然弟子們還是很尊敬，但老人也不會特意去擺高架子。

  所以王天痕邀請孔祥宇一同坐下，孔祥宇沒有感覺任何失禮之處，孟凡也沒有感到對方不尊重之意。

  總得來說這算是各位城主以身作則的影響吧。

  “白衣小友，想當初你那一首將進酒，相助韓子非進入大文豪。如今一首俠客行相助老夫登上半步大文豪，也算是南國一大傳奇了。雖然知道白衣小友不凡，但還是要說，學無止境，校友不可荒廢學業啊。”孔祥宇為人師長多年，也見過很多天才神童，但能走到最後的往往是一些資質平庸卻能沉下心來，仔細學習的人。

  “十三長老教訓的是，白衣自是懂得。生來五年，學習三載如一日，白衣不敢忘卻。”白衣說道。

  雖然古村的李秀才教不了他，但就像是白衣說的，他腦子裏有中華五千年的曆史，三年的時間將其梳理一遍，盡管不理解其中的含義，但也能背誦一些出來。

  “十三長老，請問半步大文豪又是何種境界，為何天痕從來沒有聽師傅提起過。”王天痕問道。

  文豪之後不就是大文豪了嗎？為何還會有這一境界，難道是突破是失敗了嗎？

  “所謂半步大文豪，隻是一種在還在理論中的研究罷了。俠客行雖好，但所表現出來的意義還是與我所學所經曆過的事有所不同，若是照搬俠客行那我的道從此也就不再純粹，即使是突破了也不會長久。所以我準備在等一段時間，將自己的道完全融入自身，洗去俠客行的影響。因此才會有了半步大文豪這一境界。”孔祥宇並沒有做具體解釋，隻是細細說了幾句。

  這是一種可意會，卻不能言傳的東西，不過他有感覺，自己離突破的那一天並不遙遠。他積累了一生，突破也是一種水到渠成，白衣的詩隻是一個打開水管的開關。

  “白衣小友做得很好。不過說來慚愧，老夫自幼跟隨家父讀書至今以有幾十年，看到小友的俠客行仍然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如此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孔祥宇感歎。

  無論是學武或者從文，越到深處越覺得自己所學太淺，感慨世界之大，而人力終有窮盡時。

  “盡信書不如無書，聖賢也曾徒步百萬裏，開啟萬民靈智。十三長老為人師長，自當效仿先賢，開創一道流派，將儒學思想發揚光大，讓更多的人能接觸到儒學。”白衣說道。…

  最初的儒學還沒有被君主統治階級所利用，單單隻是為了開啟萬民靈智，讓民眾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白衣小友說的是，但一道流派的創建其實那班容易，稍有不慎幾代人的付出隨時可能會付諸東流，就連聖賢也不會輕易開創。”孔祥宇唏噓道，若是可以的話誰能不想呢。

  “但你不去做的話，一輩子都不會成功，去做了說不定就成功了，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麽別的事，不是嗎？”

  “哈哈哈，白衣小友說的是。我又沒做過，又怎知道不會成功呢？”孔祥宇哈哈大笑道。

  “白衣小友，此次入飛仙內城。需要自行選擇一位師傅，隻要他同意便可拜入門下，你可有打算。”孔祥宇問道。

  “自己選嗎？這個還沒有，我對各位長老都不了解，打算等過一段時間了解了再做決定如何。”

  “自當如此，另外這是你的紅蓮卷軸，因為飛仙城有規矩，隻能晚上你親自來我文學館拿。”孔祥宇道。

  吃過飯，孔祥宇帶著孟凡離開這裏，再次回到文學館。今天他引起的動靜不小，需要回去好好準備一番。而且還要抓緊時間消除俠客行的印記，時間長了就很難消磨了。到那時候自己也就沒有在突破的可能了。

  白衣也沒有長時間留在酒樓內。吃完飯告別王天痕、韓千行二人，拉著阿蠻離開貴客來。兩人行走在飛仙城大街上四處打量著來往行人，以及周圍的建築。

  飛仙城地處偏遠，又時在山上建立起來的一座巨城。來這裏的大多都是遙遠客商，將外地特產送到飛仙城，在將飛仙城的特產送到外界。

  每年這個時候是課上來往最頻繁的時間，所以飛仙城街上顯得異常熱鬧。

  不知不覺間兩人來到飛仙城城樓上。站在城牆上白衣看著遠方，真的無法想象當時的人是如何將這麽一項浩大的工程完成的。其中的複雜程度令人發指。又有多少人因此死在這萬丈深淵下。

  “阿蠻，我記得老是聽你提起小白，為何這兩天都怎麽沒見過他來找過你？”白衣突然想起來，第一次見阿蠻她就說過小白，而且阿蠻老是想讓小白去幫她打架，但自己還不知道小白具體是誰呢。

  “哦，小白是一隻大鳥，一隻潔白的靈鶴，雙翼展開有二十多米長，很漂亮的。在村裏子的時候，小白每天都會帶著阿蠻飛上天去玩。”阿蠻雙手展開很誇張的形容一下小白。

  “二十多米長。這還是鳥嗎？這不會是什麽魔獸嗎？”白衣嘀咕道，在地球上恐怕隻有海裏的東西能長到二十多米大小吧。

  現在這個世界一隻天上的鳥就有二十多米，那海裏的那些東西是有多大。白衣突然理解那個得到去海裏捕獲鯤的人，最後為什麽是哭著回來的了。

  試想一下，辛辛苦苦到了北海，乘船找到了巨鯤，然而對方一個遊動間船沒了，是誰都要哭的。…

  “那小白去哪了，它跟你一起來了嗎？”白衣突然想見見這隻巨大的白鶴了。

  “嗯嗯，天公師傅說，小白太引人注目了，若是在飛仙城內養會引起大轟動的，所以就讓我把它送到後山了。哪裏都是樹木還有大湖，是小白喜歡的環境。等以後我想它了可以去後山找它玩。”

  “後山啊！真想去瞧瞧什麽地方能容得下這麽一隻龐然大物。”白衣說道。

  “當然可以了，小白要是知道了阿蠻有了弟弟，一定也會很高興的。其實小白還太小了，像村長爺爺的小龍那才大呢，小白都比不了。”阿蠻崇拜道。

  白衣：“……”

  好像越問越顯得我見識短。

  傍晚

  白衣帶著阿蠻在飛仙城玩了一個下午，最後又回到了文學館。

  那到卷軸後，在送到新人樓自己就算是完成入內城的考核了，以後也算是這飛仙城的一名弟子了。

  至於尋找師傅，白衣並不強求。雖然隻是來到這裏一天，白衣發現這裏很多教授課程的地方，連武道課程都有開放。

  飛仙城長老會不定時在飛仙城進行講課，民眾可以提出自己在武道或是其他方麵麵臨的問題。

  至於飛仙城內弟子，則可直接到長老門下拜訪，詢問自己在修煉中所碰見的問題。

  最關鍵的是玄天說過，大城主天公是他師兄，你作為我的知己好友，以後他也算是你師兄。再飛仙城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上門求教。

  如今再加上阿蠻這一層關係，想來對方應該不會直接把自己給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