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俠客行
作者:白衣勝柳相      更新:2020-09-21 17:20      字數:7483
  第二十章 俠客行

  “各位,今日文學館不對外開放。不過學子均可入文學館,狀元廊內恭候各位大駕,挑戰聞人白衣。”文學館內部走出一人,手持書卷,文質彬彬,溫文爾雅。

  本想低調行事的白衣一下成為文學館前方大街上目光的中心,這種處於焦點位置讓白衣很不自在。

  “早就聽說今天有人要群挑文學館,本來還不信,沒想到這就要快開始了。”有人出言說道。

  背著書箱走進文學館,這種大事就算不參與其中,賞鑒一下各位學子的大作對自己也是一種提高。

  “不過開放狀元廊這種地方用來比試,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也有人說道,那可是曆代狀元學習的地方啊。

  “想必這位就是聞人先生了。在下十三長老門下弟子,孟凡。請先生前往狀元廊。”孟凡神情肅穆莊嚴,一絲不苟。

  “白衣年幼,當不得先生一說。孟師兄抬愛了。”白衣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說話不顯慌亂,謙虛道。

  “孔先生說過,學業不分年齡,授業不分先後,解惑不分貴貧。先生詩文上能在南國闖下如此大的名頭,想必在文學研究上已經走到了我等學子的前麵,受得起在下的一聲先生。”孟凡認真說道。

  “這位是十三長老孔祥宇的弟子,以後你跟白衣會經常來文學館,少不得跟他打交道,一會我介紹你們認識。”王天痕自然是認識孟凡,但他身邊的阿蠻不認識,對阿蠻介紹道。

  “哦!謝謝天痕師兄,阿蠻很期待。”

  “聞人先生請前往狀元廊。”孟凡持弟子禮相侍左右。

  “如此的話,倒是白衣打擾了文學館的清淨,將這本時一片祥和之地染上紛爭。”白衣無奈,勸解不住。於是在眾人注視下,緩緩踏上文學館門前的台階。

  開始征戰飛仙城眾學子。

  “入門一叩,尊父母。”大音希聲,傳遍整個文學館。

  “聞人白衣,謝父母生養之恩,叩首。”白衣小臉嚴肅,從容不迫,應對自如。

  “入門二叩,尊聖賢師長。”響徹耳邊的聲音,圍觀者很多心誌不堅之輩紛紛退後。

  “白衣學文三載,讀聖賢書卷,悟人生百態。謝師長教誨。”白衣聲音依舊響亮,年幼的聲音響徹心扉。

  “入門三叩,謝天地。”這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站在那裏圍觀的普通人,已經退出這裏,耳膜都已受傷,然而身處其中的白衣卻仿若未聞。

  “白衣生五年,吃穿用度天地與之,自當叩首。”

  “好厲害的入門三叩首,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沒想到這次竟然用在白衣的入門考核上。”王天痕說道。

  入門三叩是一位路過飛仙城的大文豪,為文學館留下的一到關卡。其中融入了哪位大文豪自己對世間禮法的理解。

  無數年來,許多學子體悟其中的禮法,將之融入自身最後又反哺給它,將之壯大,而這些年來已經不知多少學子來到這裏。所以每次動用,都給人一種天地之威壓。…

  直入人心的問答,心不誠者在問答時,連行走站立都無法做到。

  “很厲害啊,可為什麽阿蠻都感受不到呢?”

  “哈哈哈,阿蠻心善赤子之心,至純之心是感受不到入門三叩的威亞的。”王天痕笑道。

  白衣三叩,叩的不是麵前的文學館,是他心中的天地,心中的父母,曾經教誨過自己的師長。一個文學館就算它名氣再大,白衣也不屑往之,更別提跪拜了。

  三叩之後麵臨的就是孔祥宇文豪所設置的關卡,儒道正氣的洗禮,若是無法通過可就鬧了一個大笑話了。

  乳白色的儒道正氣遮蓋住門簾,這是專屬於孔祥宇的。

  像大文豪韓子非的儒道正氣通過天地金蓮洗禮,已經化為金色,行走之間如同太陽,驅散心中雜亂。

  孔祥宇不像韓子非,文豪的儒道正氣沒有大文豪強悍,但有一種更接近人心的溫潤細膩。

  白玉遲疑了一下

  “聽說這真的能測出一個人的文化深度,我一個學渣真的不礙事嗎?算了,闖把。”

  伸出右手觸摸乳白色氣牆,這裏與文學館內部隻有一步之遙。

  “咦?白衣怎麽停下來了?”阿蠻開口問道。

  “不應該啊?白衣會作出那個級別的詩文,怎麽會得不到孔長老的認可呢?一定是哪個地方出錯了。”王天痕也不明所以。

  十三長老不像是會故意刁難給人,難堪的人啊,白衣這是怎麽了。

  戰力在學文館前,白衣伸出的手感覺到一股不可抗衡的巨力,將他排除在外,寸步不能前行。

  “嗯!隻能走到這裏了嗎?”白衣嘀咕道。

  “不,才不會,現在還沒到我的極限,怎會止步於此。我有中華五千年的文化蘊藏於身,怎會被這一道小小的關卡攔住。”白衣心中發狠。

  華夏古代以文成聖做祖的名人有幾何之數,身負他們經典傳承的白衣又豈會被一道文豪關卡攔住。

  想通這些,白衣自信心又回來了,不在懷疑自己,更不會懷疑他們。

  那乳白色氣牆不在阻攔隨之消散,白衣也不在意,隨之走進文學館。

  比文學我華夏怕過誰。

  “咦?竟然消散了我的儒道正氣,還從未發生過如此情況。奇怪的孩子,期待你的表現。”文學館內部一間房舍中,傳出老者的嘀咕聲。

  “先生的的儒道正氣消散了,怎會如此?”孟凡在孔祥宇座下學習儒學,對先生的敬崇之意遠超常人。

  當年他第一次走進先生房舍時,也曾遇見過一次這種氣牆,但他沒有走過去,止步於門外,所以他才會留在這文學館中,追隨孔祥宇修習文學。

  不管旁人如何驚歎,白衣自顧自前行,文學館內部確如其名,文道之氣勃發。

  牆麵上都是諸代學子留下的詩篇文章,很多學生停步不前,體悟學習。…

  “有勞孟凡師兄,狀元廊在何處白衣不知,還請帶路。”白衣說道。

  “嗯,這邊請。”

  回過神來的孟凡,對白衣說道。隻是他看白衣的眼神有種看怪物一樣。

  狀元廊是文學館一處名景,百米的狀元廊上走出過十數位狀元郎,狀元廊也是因此得名。

  恐怕大城主將考核地點定在這裏也是深有用意。

  “今天一大早,就聽到新人樓傳出消息。有人想要在狀元廊群挑諸位學子,而且那人還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不知各位有何想法?是否做好準備?”

  還沒進入便聽到了狀元廊內諸學子的聲音,隻是不同以往,此次燃著無聲的戰火,大家同窗多年,誰都不會承認誰比誰弱。

  “王師兄也不要大意了,畢竟那孩子也曾做出過將進酒那樣的詩篇,即使是諸位先生對他也是讚不絕口。”

  有人出聲,既然今天大家是對手,那就要充分了解對方。

  “眾位師兄,這位就是聞人白衣,先生命我帶他來狀元廊題詩。”孟凡帶白衣走進狀元廊,看著已經到了的各位學子說道。

  “孟凡師兄,早。”打招呼的聲音傳來。

  孟凡是孔祥宇的弟子,雖然在這文學館中沒有掛名職位,但孔祥宇有什麽事情都是交由他去完成,他的地位與在座的學子不同。

  相反,作為他們的對手,白衣的待遇可就不同了,若是以朋友的身份出現,那白衣這位神童恐怕會引起大家的熱情招待,但白衣今天是以他們對手出現的。

  “聞人白衣,拜會文學館諸位師兄。”白衣拱手,不管如何,這些人大多都是飛仙城弟子,以後也都會是自己的師兄,沒必要把關係搞得這麽遭。

  眾人見白衣如此禮貌,如果大家在做作,就失了身為學子的謙虛姿態了。

  也不在坐著,紛紛起身回禮。

  “見過聞人師弟。”

  “久聞文學館大名。這百米狀元廊更是一絕,今日白衣有幸來此與諸位論詩,望各位師兄多多提意見。”

  “聞人師弟客套了,你在天海城那一首將進酒已經傳遍天下,就連我等也是自愧不如。沒想到我們學文二十載,到頭來竟不如聞人師弟五歲孩童看的深遠。”

  “這位師兄是?”白衣拱手問道。

  “哦!倒是忘了自我介紹。在下韓千行,是飛仙城十長老韓百葉弟子。平時在文學館修習文學。今日聽聞聞人師弟前來挑戰文學館,作為文學館一名弟子自然不能退縮。今日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聞人師弟海涵,不要放在心上。”韓千行隨即回禮說道。

  “韓師兄客氣了,白衣初來飛仙城以後省不得多打擾韓師兄。”

  “自當如此。”

  “聞人師弟,時間有限,短短一天內飛仙城能趕到的師兄弟都在這裏了,我們這就開始吧。”孟凡說道。…

  白衣點頭,其實他現在也是困得不行,想趕緊結束回到客棧睡上一天。

  “既然是我的考核任務,自然是白衣先來。白衣初出家園,有感天下俠士性格豪邁,吐言為諾。此下白衣借先人手筆,作下一首俠客行,請各位師兄品鑒。孟凡師兄,白衣年幼體弱,無法掌握狼毫筆力,還請代為執筆。”

  “代聞人先生執筆,在下的榮幸。”

  狀元廊內,半人高的案牘被抬上來,大紅色的宣紙攤開,孟凡手持狼毫毛筆,站在案牘前。

  “聞人先生,可以開始了。”孟凡示意。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白衣清脆的聲音響徹狀元廊內,文學館房舍內乳白色儒道正氣飛舞九天,原本晴朗的天空被彩色雲朵覆蓋,一時間霞光滿天。

  飛仙城內無數人將目光投向文學館,這是那位文豪要突破了嗎?難道天海城的事情要在這飛仙城在次重演。

  文學館狀元廊,方才熱鬧的場景此刻如同時間靜止,杳無聲息。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不可思議,和濃濃敬仰之意。

  許多人品味其中含義,這一股濃濃的俠客之氣。

  這種對英雄人物的仰慕之情。

  開篇描繪了俠客雄姿勃發的英武形象,從功成自退、一諾九鼎,救天下於危難之間的豪情。這真的隻是一個孩子寫出的嗎?

  第二十一 章 孔祥宇

  白衣一首俠客行,震動了整個狀元廊,也震動了整座飛仙城。

  代其執筆的孟凡,學文造詣非凡的韓千行,亦或者是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沉醉在其中。

  南國重武,很多青年人都向往著仗劍走天涯的俠客夢。

  就連學文管都開設了文劍課程,將儒學融入劍意之中,儒劍的威力在這天下間也是不可小覷的一種劍法。

  “敢問聞人師弟,這俠客行可是師弟獨自所作?”韓千行走上前問道,他不太相信這樣一股充滿俠義精神的詩篇是一個沒有出過家門的孩子獨自做出來的。

  “自然不是,即使是一個人在神奇的蓋世神童,也不過是一個孩子,如何會有這樣的見識。這是在下相識的一個前輩所作,我也隻是完善,如今倒是盜取了那位前輩的成果了。”白衣仿佛陷入回憶說道。

  不過這可沒說謊,詩仙的東西除了他這個正宗華夏人,在場的又有誰知道呢。

  “先生謙虛了。”韓千行彎腰行一記弟子禮,現如今已經不管是不是白衣所作,總之他的身上會再加一道光環。看了這首俠客行,韓千行覺得自己從中找到了自己未來的路。

  “白衣先生俠客行登榜,有請諸位學子題詩。”孟凡開口說道,聲音洪亮傳遍整個狀元廊。

  孟凡不同與別人,別的學子稱白衣為聞人先生,而他則稱白衣先生,這是初次見麵便將自己擺在弟子的位置上。這是一種態度,也是一種體現親疏關係的表現。

  “孟凡師兄說笑了,聞人先生俠客行一出,恐怕要高掛在著狀元廊一月了。我等就莫要獻醜了。”韓千行說道。

  狀元廊的傳統,以往每次出現絕世的詩篇或文章都會放在學文館的一個地方高掛,又稱登榜。

  一月內有人寫出的詩篇或文章能超過此人,便可將其取下,而贏了的人可以選擇掛上自己的佳作,也可以空懸那裏。

  但無論如何,即使在奇妙的佳作,也隻有一個月的時間。

  “隻是聞人先生,這俠客行可否容我抄寫一篇,帶回家細細品讀。”韓千行姿態很低,躬身到底。

  “韓師兄嚴重了,既然已經高掛狀元廊上。這俠客行就是供天下人看的,白衣隻是代行者,就算沒有我早晚也有人能夠做出如此篇章。”白衣見此急忙回禮說道。

  “孟凡師兄,如果沒什麽是的話,在下就先回酒樓了。昨晚因一些原因沒能休息好,再待下去的話白衣可能就要出醜了。”白衣轉身向孟凡說道。

  “白衣先生自是可以,稍後我會將學子們寫下的詩篇抄寫一份給您留著,以後來到文學館可有您處置。”孟凡完全將自己帶入弟子的身份中。

  白衣喊過阿蠻,正要離開。

  “稍等一下,白衣。孟凡師兄,這位是大城主坐下弟子阿蠻,今年雪蓮花令的持有者,以後來文學館學習,不懂之處還需要你多多照顧。”王天痕喊住要走的白衣,對孟凡介紹阿蠻說道。…

  “既然是大城主的弟子,孟凡自然會放在心上。隻是沒想到阿蠻竟然能得到今年的雪蓮花令,著實讓人驚訝。”孟凡看著說道。

  “見過孟凡師兄,我是阿蠻。小白衣的姐姐,以後我們就麻煩孟凡師兄了。”阿蠻依舊有禮貌,對孟凡說道。

  “阿蠻師妹客氣了,沒想到你與白衣先生竟然是姐弟關係,恕在下眼拙了。”孟凡驚奇說道,又覺得自己越界了急忙道歉。

  這倒不是故意的,他是真沒看出來兩人竟然是姐弟關係,而且這姐姐長得也太像男孩子了吧。

  “孟凡師兄,我先帶他們回酒樓了,白衣昨晚不知幹什麽了,今天一大清早就沒什麽精神,晚一會我會帶他來拿紅蓮卷軸。”看著搖搖欲墜的白衣,王天痕也不在拖延說道。

  “天痕師弟盡管去便是,這裏有我守著,若是有事我會讓人前往喊你們的。”

  三人結伴再次回到酒樓,兩人看著白衣沉睡,不在打擾。王天痕拉過阿蠻,給她介紹這飛仙城內的一切,包括內城。

  白衣是安靜了,什麽都不管的睡了過去,然而飛仙城卻沸騰了起來。

  學文館外的告示欄上,張貼出了孟凡書寫的俠客行,在飛仙城激起驚濤駭浪,學文館前麵的那條路上已經被趕來的人擠滿了,人數還有增加的跡象。

  文學館上空的祥雲更是持續不散,雲霞將孔祥宇所在的房舍覆蓋,霞光照射整個學文館都透亮了,聖賢之所。外人也看不清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更是蒙上一層神秘麵紗。

  隻是那不斷蛻變翻滾的儒道正氣,顯示出此刻裏麵並不平靜。

  飛仙城內保衛勢力已經介入,大城主天公親自下達命令,守護文學館到孔祥宇先生出來,期間任何人不得打擾,擅闖者可殺。

  大文豪可是不遜色與武道仙人的存在,或許在戰力上不如後者,但在一些驅魔懲邪事件上,恐怕隻有佛宗的高僧能與之相比了。

  晌午時分

  孔祥宇房舍大門打開,滿頭白發的孔祥宇從中走出,瘦弱的身軀洗的泛白的服飾,手中拿著白衣的紅蓮卷軸。

  孟凡守護在門外,見孔祥宇出現,上前行禮。

  “老師。”

  “孟凡,辛苦你了,那聞人白衣現在何處?”聲音略顯滄桑,但卻很有力,說話很穩。

  “老師,早上之後,白衣先生回到酒樓,想來這會應該在吃午飯,學生前去把他喊來。”孟凡說道。

  “哦!白衣先生,他當得起這一聲先生。正好咱們也該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你守在這裏想必也該餓了,咱們一,正好看看那傳說中的孩子。”孔祥宇說道。

  “是”

  孟凡應聲,外表不顯心中卻是翻起了波浪,這是他第一次見老師主動去找別人,而且對方還是一位少年。

  難道老師已經將白衣先生當做同齡人看待了嗎?真是不可思議的少年。…

  貴客來酒樓

  白衣、阿蠻、王天痕三人坐在客桌上吃飯,一邊韓千行嬉笑著臉站在白衣旁邊,端茶倒水,十足的一個舔狗。

  “我說韓師弟,沒必要如此做作。白衣師弟不是你想象的那些人,就算你不這樣他也是會教你的。”王天痕無奈道,同為師兄弟這麽些年,怎麽就沒有發現韓千行還有這麽一麵呢。

  早上韓千行那一副儒雅文生的形象可是讓白衣印象深刻啊,現在算是沒了,這十足的舔狗形象真是讓人大跌眼球。

  “天痕師兄你不懂,白衣師弟的俠客行以後就是我的人生目標,看到俠客行的那一刻,我覺得這才是我要的人生。仗劍天涯海角,何等快活,反正白衣師弟一定要教我。”韓千行崇拜道。

  說著又給白衣到了一杯茶水。

  “其實沃美神墨科教尼德,嗯呢!”辛苦咽下口中塞滿的雞肉。白衣方能說話利索。

  “你想的仗劍天涯四海為家,卻又憂心天下黎民。目前為止這樣的人我也就見過一個。”白衣對韓千行說道。

  “誰?”韓千行急忙問道。

  “青衫逍遙自在心,玄天一過煙雲散。玄天劍仙。”白衣說道。

  “玄天劍仙前輩。”王天痕說道。

  “玄天劍仙,雖然他是飛仙城的人,但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的大神級別的人物,就是大城主都不一定能找得到,我上哪找去?而且就算找到了他也不一定會收我為徒吧?”韓千行沮喪道。

  “玄天現在就在飛仙城,不過我可以確定,他不會收你為徒的。”白衣邊吃邊說。

  “為什麽啊?”韓千行不解。

  “嗬嗬,玄天要是想收徒的話,你認為他還會把我送到飛仙城嗎?而且仗劍天涯是自己悟出來的,靠別人是教不了的。你也畫虎不成反類犬吧。”白衣說道,這是一個事實。

  阿蠻:“為什麽聽不懂他們再說什麽?算了,阿蠻還是吃東西吧。”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天涯,玄天向往無拘無束,卻又憂心天下事。我曾聽過一個傳說,那裏麵講的俠客,講的俠義精神與這個天下不太一樣。”白衣喝一口茶,並示意韓千行加滿。

  “那是什麽樣的?白衣師弟趕緊說。”韓千行急忙倒水。

  “沒救了。”王天痕轉過頭,低聲說道。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為俠者,不但要技壓群雄,還要有情有義。不但要有情有義,還要心係天下黎民。為了心中的俠義,即使犧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白衣說出前世射雕英雄傳中的一段話。

  郭靖的俠義甚至到現代社會也一直在廣為流傳。

  “好一個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好一個為了心中的俠義死不足惜。”孔祥宇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剛進如酒樓,就聽到白衣向韓千行說俠,聽到那一句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及時是他也忍不住為之叫好。…

  如今這天下間,有多少人仗著自己武力強大,為禍鄉裏。有多少門派圈地自立,又有多少軍閥擁兵屯糧聽調不聽宣。好好一個天下被他們搞的禮崩樂壞,道德淪喪,百姓民不聊生。

  白衣口中那樣為國為民的大俠他卻是一個都沒見過。

  行走朝堂多年的孔祥宇,朝堂的腐敗已經到了連他們這樣的大臣都無能為力的地步了,監庭勢力越來越強大,強大讓每一個為官之人都感受到了恐懼,他們的存在已經到了影響了這個天下的正常運轉。

  他從種感覺到了一股暮氣,一股天下即將大亂的節奏,即將改朝換代的暮氣。

  有古群族大祭司曾言,三年前那場大旱便是天下大亂的開端。然而那一場大雨將這一切全部打亂,就當南國眾人都以為這一災難已經被完全改變的時候。

  監天司整體上下被一砍到底,連職位最低的雜役都沒能逃過那一劫。

  身擔要職的官員,九族都被誅殺殆盡,滿門雞犬不留者數不勝數。

  孔祥宇等幾名大臣上書,希望得到監天司的罪證,為何會引來如此大的罪行。結果罪證沒有等來,等來的卻是監庭的屠刀。幾名上書的大臣接二連三被各種理由抄了九族,孔祥宇也沒能幸免。

  不過他比其他幾位幸運是,玄天路過南國都城,救下孔祥宇一家並一路護送至飛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