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個血族有仇嗎？”他問。

  阿卡納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對方隻是想利用自己。

  “這不重要。”艾利斯道：“機會隻有一次，錯過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扔下這句話，他就走了。

  “等等！”

  阿卡納叫住他。

  艾利斯勾了下嘴角，轉身看向阿卡納，他沒說話，顯然是在等對方開口。

  阿卡納猶豫不決了一會兒，出聲問他：“我該怎麽做？”

  “很簡單。”艾利斯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阿卡納：“你隻需要將這裏麵的藥水潑在戈蒂安臉上就行。”

  頓了頓，他微笑著補充一句：“當然，如果能讓他喝下去是最好不過了。”

  阿卡納接過小瓶子，輕輕晃動後還能聽見水聲，他抬頭問艾利斯：“這裏麵是什麽？”

  “能讓他全身腐爛而死的好東西。”艾利斯隻簡單解釋了句。

  他拿出精致小巧的鏡子照著整理了下左臉的劉海，意味不明地道：“今天隻是開胃小菜而已。”

  “什麽意思？”阿卡納覺得他的話意有所指。

  艾利斯看了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他轉身朝滑冰場大門走去，勾起唇角輕聲說：“希望你的下場不會太慘。”

  可惜阿卡納沒聽見這句話，他滿腦子都在想著該怎麽把這瓶藥水潑到那個血族臉上。

  而這邊。

  馬車離開滑冰場，行駛在空曠冷清的街道上，兩邊的建築物和樹木都覆蓋著厚厚的積雪，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戈蒂安抬眼看著將整張臉埋進圍巾裏的少女，微笑著詢問：“您很喜歡那位阿卡納先生嗎？”

  “不喜歡。”洛維汐側頭看窗外的飄雪，聲線平淡地又補充一句：“我並不喜歡他。”

  或許是和血族生活久了，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感知能力。

  既不能感受到別人對自己的愛意，也無法愛上別人。

  戈蒂安輕抿唇角，語氣平緩地道：“那位阿卡納先生有個未婚妻，據說是從鄉下來的。”

  洛維汐看向他：“你想說什麽？”

  戈蒂安微笑道：“就在一個星期前，他和未婚妻在出行時，那位未婚妻不小心跌進河裏淹死了。”

  洛維汐微微皺眉，盡管她知道阿卡納帶著目的靠近自己，但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剛死就迫不及待地找別人。

  洛維汐抿緊唇角，淡聲問：“是他殺的嗎？”

  “是的。”戈蒂安嗓音溫和，不緊不慢地補充道：“不過這件事做的極為隱蔽，沒幾個人知道。”

  洛維汐斂下眼睫，抓著圍巾的手指微微收緊，她正想著要不要放棄這個人，心髒卻驟然傳來劇痛。

  撕裂和窒息感同時湧來，讓她連說話都不能夠，疼得滿頭大汗，臉色也比之前更為蒼白。

  戈蒂安扶住她肩膀，眸光看向她心髒的位置，溫和悅耳的嗓音帶著幾分明顯的擔憂，輕聲詢問：“又疼了嗎？”

  洛維汐正要開口，餘光忽然瞥見被白雪覆蓋的建築前方多了許多黑色身影，正迅速朝這個方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