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一過，期末考試也近在眼前了。大家都在抓緊複習，爭取考個好成績好過年。我也收起了玩心，專心地看書做卷子。

  我家對麵好像有人要當歌星，天天見人在那吊嗓子。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不知道他們認不認識。通常男的唱完女的唱，約好了似的。有個黃昏，女的唱《走進新時代》，剛唱完，樓下的老奶奶也跟著咿咿呀呀地唱起來。雖然咬字不準，但唱得挺奔放。老人的聲音唱《走進新時代》還是蠻有味道的，我想。哎呀，我怎麽又走神了！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我忙起身去開門。老媽買菜去了，這會還沒回來。老爸這個大忙人又出差了。唉，家裏就剩我一個。

  “劉珊你來了？”我從貓眼裏看到劉珊，開門招呼了一聲。

  “你不是說要教我做練習嗎？”她一副奇怪的樣子問。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努力回想著。

  “一個月以前。”她說。

  一個月以前！怪不得我想死都想不到。我把她讓進了屋。她徑直往我臥室走去。好熟門熟路。

  “那個……你的造訪真是蓬勃生輝啊……”可我還沒整理好房間，“你先往旁邊站站，我騰出一塊地給你。”

  我把衣服鞋子收拾了一番，把書整理了一下，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塞進床底，真是慌裏慌張。她站在我身後，勾著嘴笑。

  “看不出來啊珮珮，你也有這一麵。”她說，語氣有些嘲弄。

  “我平時不是這樣的，”我說，“今天特殊嘛。”

  “怎麽？大姨媽來了？”她好笑地問。

  “嗯……大姨媽來了……”我說。

  “真的？”她走到我床邊坐下，眼睛瞄著我。

  “請不要再討論這個話題啦。”我說。眼睛看向窗外。這時窗外飄進一首曲子。

  “誰啊，唱歌那麽難聽。”她站起來看了看窗外。

  “還好啦，也不是很難聽啊。”我說。

  “你被荼毒多久了？”劉珊走到窗前往下張望，那首《走進新時代》正飄上來。

  “一個星期吧，”我說，“你幹什麽來了？”

  “想你唄，來看看你。來，親一個。”說著她真的靠了過來。抬起一隻手捧著我的臉，唇印了上來。吻得很是纏綿。

  她一邊吻一邊將手伸進了我的胸揉捏起來。我覺得羞澀，但又無法拒絕，半推半就攔了下她的手，她見狀更加凶狠起來。不知吻了多久，她放開我的唇，吻著我的嘴角，吻著我的下巴，我的脖子，一路向下。我伸手推開了她。

  “劉珊……住手，”我失神地說。

  “為什麽？”她咬了一口我的脖子，抬起頭看著我，一臉壞笑。

  “正常的朋友之間，好像不是這樣的……”我說，其實內心也不是很清楚，朋友之間的相處模式是什麽。隻是本能地覺得這樣不太對。

  “你不喜歡？嗯？”她伸出舌頭勾了一下我的唇角，很是魅惑，那柔若無骨的身體像條蛇似的纏上了我。我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不，不是。”我說，“你別舔了，臉上都是你口水。”

  “你很討厭？嗯？”她又問，嘴唇直往我臉上湊，我推都推不開。

  “你不是來做練習的麽？你、你的初衷呢？”我把頭轉向一邊，不敢看她，臉上微微發燙。

  “我的初衷？……啊，就是想你了，來親親你唄……”我我我！一時之間我也不知說什麽好。

  “你在想什麽羞羞的事？嗯？”她看著我。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很漂亮。

  “我哪有！話說，你真的不複習嗎？你這樣是考不上大學的我告你。”我語重心長地說，“考不上大學就過不了你想要的生活，知道不？所以從現在開始你要好好努力，不要成天想東想西。”

  “哎呀，珮珮，你開始說教了。小女子，真是受教了。”劉珊抬起我的下巴，並沒有半分受教的樣子。

  “我媽該回來了，你還是安分點吧。”我拂開她的手，轉身坐下想繼續剛才的練習。

  “嗯哼，我正好有不懂的題要問你呢。”說著她拉了張凳子坐在我旁邊。很認真的求學的樣子。真令人感動。

  過不久，我媽回來了。我聽到她在外麵忙著洗菜做飯。劉珊聽到站起來走了出去。

  “阿姨，需要幫忙嗎？”她問。

  “哦！珊珊啊！來了多久了？”我媽很高興地說，“今晚留下來吃飯吧，阿姨煮了好吃的！”

  “這樣不好吧，總是麻煩阿姨……”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哎呀！不麻煩不麻煩！一定要留下來哦！珮珮她爸不在，就我們娘倆，忒沒勁。你來正好，熱鬧！”

  “真的嗎？阿姨，我真的可以留下嗎？有幸能嚐到阿姨的手藝我真是有福！其實，我好羨慕珮珮呢！阿姨，我幫您洗菜吧？”她熱情地說。我現在有點懷疑她在飯點來是否是真的為學習。難道她不是來蹭飯的？

  “不用不用！小孩子家洗什麽菜，你進去跟珮珮一起吧，煮好了我叫你們。快去吧。”我媽趕人似的把人趕了進來。見劉珊要回來，我趕緊低頭寫作業。

  “珮珮，阿姨說今晚要留我吃飯，”劉珊進來說，“咦，奇怪，這道題很難嗎？你怎麽想了那麽久？”我一看試卷，果然還停留在剛剛那道題。

  “你今晚要留下來嗎？衣服都準備好了？”我問。

  “你猜。”她欠扁地對我笑。不用猜，我知道她肯定是要留下來。

  晚飯的時候，我們仨坐一起吃飯。

  “阿姨，菜好好吃哦！我太幸福了！”劉珊高興地對我媽說。

  “哈哈！你喜歡就好，來，嚐嚐這個。”老媽笑得跟朵花似的，忙不迭地給人家夾菜，“喜歡吃啊以後常來，多一雙筷子的事！”

  “謝謝阿姨。”劉珊笑著拿碗接過，又拿眼瞄我，說，“我倒是想常來啊，就怕珮珮不讓。”

  我！上天作證，我啥也沒說！

  “珮珮，你怎麽這樣？”老媽立刻板起了臉，“難得有這麽一個親近的同學，你還嫌棄？你想當孤家寡人嗎？”

  “嗯……那個，孤家寡人也沒什麽不好……孤家寡人不是皇帝嗎？”我邊吃邊說，“至高無上者都是孤家寡人。想來我也一定不差，這是天生的氣質。”

  “得了吧你！就你這張嘴會說，其他一無是處。”我媽毫不留情麵地貶低我！聽得劉珊都得意起來了，我，那我就不客氣了。

  “媽，老爸好像不是很喜歡你偷偷溜出去聚會呀，上次還問我你的行蹤呢。雖說當時我啥也沒說，但我到底要不要講實話呢？我為這事苦惱了很久呢。”我抬頭做思考狀。

  老媽看了我一眼，不理我，轉向劉珊說，“珊珊啊，我們家的傻女兒以後就拜托你照顧了。她太傻，我怕她在外麵吃虧。”

  “嗯，阿姨，我會的。”劉珊邪邪地看著我笑。舌頭還無意識地伸出來舔了一下嘴角。我吞了下口水，低頭默默吃飯不說話。

  就寢的時候，劉珊往我床上一歪，對著剛洗完澡出來的我叫，“來啊，客官，來快活啊～”

  “你躺裏麵一點啊，你這樣，我睡哪？”我站在那裏，看著她。

  “睡我懷裏啊。”她說。並不往裏挪。

  我氣得一屁股坐下了。

  她從後麵爬上來，捏著我的肩膀，討好著，“客官，奴婢給您捏捏。”說完又捶又捏起來，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肩膀上。她賣力地捏著，慢慢地一隻手又攬到我胸前。她的兩團柔軟的棉花就貼在我的背上。

  “讓我摸摸你的胸吧，”我轉頭看她。

  “哦呀，珮珮，你變壞了。”她笑，然後拉著我的手伸到她胸前。她倒是坦然，可我，我為什麽害怕！我瑟縮了一下，手被拉著摁上了那軟綿綿的地方。

  我們一同躺下，我的手抓著她的胸捏了起來。軟軟的，手感很好。我好想撕開她的衣服瞧瞧裏麵。我騎到了她身上，看著她。她在笑，伸手摟著我的脖子，說，“珮珮，親我一下。”我順勢低下了頭。把唇印在了她的唇上。她熱烈地吻著我，手蔓延到我的肩膀，褪開了我的睡衣。

  她的熱情像一團火，將我裹挾，將我燃燒。她很快便占了上風，居高臨下地望著我。手伸到我的腰，伸到下麵。我抓住了她的手。

  “睡覺吧，”我說。

  “哎呀，真掃興，人家正高興呢，”她很不滿地看著我，最後隻得放棄，說，“遲早有一天，我會把那裏也脫掉，哼哼。”她笑了。那笑聲真會讓人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