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欲壑難平之我們夫妻創業史(一)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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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嚴下的悲哀 更新:2020-09-15 02:52 字數:4385
發生的事,不該怪你,反正,陶瑢的病情早晚要讓她知道的。她看了腦癌晚期臨床症狀,也不一定是個壞事呀,至少,她心裏有譜了,改天,她真的知道自己是腦癌,也有個心裏準備了。所以,我要感謝這個把那張紙放在枕頭底下的人。”
“杜凱,你還是對我有懷疑,對嗎?”
“沒有呀。王芸,我問你,你還會替陶瑢送飯嗎?”
“會呀,隻要陶瑢要吃,我就送。可惜,中午送去的飯被陶瑢倒在地上了。”
“什麽?陶瑢把飯菜倒在地上?她中午沒吃嗎?”
“對呀,你去問問丁小甜吧,我估計,肯定是丁小甜在陶瑢麵前舔嘴插舌,說我壞話了,不然,陶瑢是不會那樣對我懷恨在心的。”
“丁小甜,她會……為什麽呢?”
“鬼知道呢,不會是愛上你了吧,杜凱,你真幸福。”
“王芸,你這是哪的話,丁小甜隻是替我和陶瑢錄製資料的,難道她會玩心計?”
“杜凱,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丁小甜可是陶瑢的心腹呀,她心裏可是一肚子壞水,你要多提防些,不要被她誘惑的好。”
“王芸,你就不要小肚雞腸了。我們可是久經考驗的人了,請你相信我,好不好?”
“相信你,可你剛才怎麽就不相信我呢,你怎麽就隻聽丁小甜的鬼話呢。”
“好好好,你有理,我錯怪你了。王芸,對不起,我要去醫院了。”
“記住,給陶瑢帶換洗衣服。”
“哎呀,我差點忘了,王芸,謝謝你的提醒。你也記得晚上替陶瑢送飯呀。”
“我才……好,看在你杜凱的麵子上,我就委屈一下吧。杜凱,你路上開車小心點。”
“哎,明白了。”
(第299)倦鳥望歸之斷指悔過(一)
王芸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一個男人的背影,心裏一怔。
“誰?”王芸想起來了,剛才急於去見杜凱,忘記了帶上房門。
“不認識我了,是不是攀升了,就把我這個朋友忘記了。”
“王老四,你怎麽會在這裏,給我出去,出去。”
“啊呀呀,別急嘛,我給你看樣東西,你一定會感興趣的。”王老四拿出一個光盤。
“什麽?給我。”王芸估計這是三年前在通廊市九仙賓館和向中丞在床上激情的鏡頭被製成的光盤。
“給你可以,得有條件的。”
“王老四,你卑鄙!”
“我不卑鄙,你才卑鄙,居然和你的老板在酒店裏激情,這是一個激情片,我是百看不厭哪。看著你和向中丞的床戲,我就忍不住會想你,可惜,你總是不給我機會,我隻有拿它和你交換了。”
“王老四,你難道還想敲詐我不成?”
“對。最近手頭緊,想搞點銀子花花。”
“要多少?”
“不多,就20萬吧。”
“20萬,王老四,你太狠了,我沒有那麽多錢。”
“你是沒有,可你是酒店的財務部經理,酒店總該有錢吧。”
“酒店的錢需要杜凱簽字的,他不同意就拿不出20萬。”
“杜凱簽字?這好辦呀,杜凱是你的前男友,而且,你們還藕斷絲連的,我看,杜凱不會不同意的。”
“王老四,請你不要搞錯,陶瑢已經生病住院了,這個酒店已經歸還方小芹和向中丞了,你的後台倒了,如果你還想威脅我,我就去公安局舉報你。”
“劈—啪”王老四給了王芸重重的一個耳光,“王芸,你還敢嘴硬,是不是想找死?如果不同意我的條件,我就把這個光盤製成視頻發到網上,到那時,你就是‘偷情明星’了。如果杜凱看到了,你就沒希望和杜凱結合了。”
“王老四,你不會得逞的……你是不是毒癮又犯了?”
“對。老子沒錢買貨了,所以,就來找你了。”
“王老四,你死到臨頭也不思悔改。舒巧巧都被你害死了,你還……”
“王芸,別那麽多廢話了,你給還是不給,就一句話,如果不給,我就讓你身敗名裂,明天,酒店滿地就可以看到你和向中丞的激情照片了。到時,方小芹也會無地自容的。”
“王老四,你讓我考慮一下。”
“好,給你10秒,十,九,八,七……”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給我時間。”
“不行。你馬上讓人送支票給我,等我錢到手,就把這個光盤給你,以後我們兩清。你馬上給財務打電話,快。”
王芸從地上撿起手機,發現手機一直處於和杜凱通話的狀態,她記起了,是自己剛才情急中按下了撥號鍵。王芸心裏湧過一陣興奮,她想,剛才和王老四的對話,杜凱已經聽見了。隻要現在拖延時間,杜凱一定會派人來救自己的。
“王老四,你要這20萬幹嘛。”
“別拖延時間,趕快給財務電話,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王老四拿出匕首在王芸眼前晃動起來,王芸真的害怕了。
“好。我給財務電話。”
“不許胡說,不然,我們同歸於盡。”
“放心吧,王老四,我們畢竟一起相處過半個月,我才不像你這麽絕情,不就20萬嗎,給你就是了。
……
“喂,小馬,你給我開一張20萬元的現金支票送到508房間裏。”王芸給財務去了電話。
“20萬元的支票,要董事長簽批後才能支付的呀。王經理,你要和杜凱報告一下的。”
“這樣吧,你先給我,等會補辦手續吧。”
“王經理,這樣違反財務管理規定的,不可以這樣子的。”
“小馬,情況很急,你就按我說的辦吧,支票填好後送到508房間,我在房間等你。”
“那好吧,我就辦。”
正要填寫支票時,杜凱帶著兩個保安趕到了。
“董事長,王芸說要一張20萬元的現金支票,你知道這事嗎?”
“知道的。小馬,你馬上帶著支票跟我們到508房間。”
“董事長,怎麽了?”
“小馬,你到508房間就說是送支票的,等裏麵的人門打開了,你不要進去,記住嗎?”
“董事長,是不是出啥事了?”
“別問那麽多,一會你就知道了。”
……
“叮當,叮當……王經理,支票給你,開門吧。”
“小馬,就你一個人嗎?”王老四用手圍著王芸的脖子,把刀指著王芸的胸部,讓王芸確認門外人的身份和人數。
“是呀,你不是交代給你支票嗎,20萬的,開門呀。”
“吧嗒”的一聲,隨著門鎖的轉動,兩名保安魚貫而入,一個健步向前,把王芸和王老四推倒在地,杜凱一把奪過王老四手裏的匕首,厲聲道:“王老四,你的死期到了。”
“杜凱,饒命呀,我是萬不得已,才找王芸的。杜凱兄弟,饒命呀。”
“王老四,你已經觸犯法律了,我救不了你了。保安,你們送這個喪心病狂的人去公安局吧。”
“等一等。杜凱,王老四身上有威脅我的光盤。王老四,快把光盤拿出來。”
“王芸,求求你,就饒我一次吧,我是和你鬧著玩的呀。我就是毒癮犯了,沒錢花,就想你給我點錢,我沒有害你的企圖的呀。”
“王老四,你這個死不悔改的畜生,還騙我們說毒癮戒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杜凱兄弟,念在我這麽多年幫助陶瑢的份上,你就最後饒我一次吧,我以後一定從新做人,替你做牛做馬也願意。”
想起把王老四送進公安局會牽涉已患腦癌晚期的陶瑢,杜凱有些於心不忍,就對保安說:“你們下去吧,把王老四交給我來處理。”
“謝謝,謝謝你,杜凱兄弟,王芸,我給你們跪下了。”王老四雙膝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磕頭求饒。
“老四,我告訴你,陶瑢已經把酒店歸還向中丞和方小芹了,你難道不知道?”杜凱提示說。
“知道的。就因為這樣,我就失去經濟來源了,我現在是身無分文。杜凱兄弟,我的毒癮犯了,忍不住,我難受才來找王芸的呀。”
“你不是說戒毒了,怎麽又上癮了。”
“我是戒毒一個多月了,可我最近感覺無聊,心裏憋得慌,就又想吸毒了。”
“老四,你還是個男人嗎,這點意誌都沒有。既然你不想去公安局,那我就送你去戒毒所吧。”
“杜凱,不要呀,別送我去戒毒所。我發誓,從今以後一定戒毒。”
“我不會信你的鬼話的。你怎麽讓我相信你呢。”
“你不信我?那好,我就讓你信我。”王老四從地板上撿起匕首,把左手食指放在茶幾上。
“老四,你想自殘嗎?”杜凱的話音剛落,王老四就用力一刀下去了,頓時,食指的血呈噴射狀飛濺。
“杜凱,王老四食指斷了,怎麽辦?”
“快,王芸,你下去發動汽車,我背老四下樓,我們一起送他去醫院。”
杜凱撿起王老四斷下的食指裝進塑料袋裏,然後背著王老四下樓。
……
“醫生,醫生,快救人。”到達醫院,王芸大聲呼喊著。
“怎麽了?病人呢?”一位中年值班醫生東張西望起來。
“人就來了。你看,就背著的那個人。”
“快快,讓病人躺下。怎麽回事?”
“他,他斷指,斷指了。”放王老四在病床上,杜凱已是氣喘籲籲的了。
“斷了的那一截手指在哪呢?”醫生問。
“在,在車上,我去取。”
“杜凱,我去取吧。”王芸小跑著去車上取斷指。
“這是怎麽回事,病人不會是自殘吧?”醫生問。
“醫生,能接上嗎?”杜凱問。
“可以的,馬上安排手術。”
王老四被推進手術室,杜凱和王芸就在門外焦急的等待。
“杜凱,這事怎麽處理呢?要不要送王老四去公安局?”
“哎呀,可憐呀,原以為王老四變好了,可沒想到他惡性不改。王芸,你認為如何處置老四?”
“杜凱,這樣的人已經無可救藥了,我看就送公安局吧。”
“可是,我們這樣做會傷害陶瑢的呀,陶瑢再也受不了打擊了。畢竟,老四是幫過陶瑢的呀。”
“那就聽一聽陶姐的意見吧。看陶姐怎麽說的。”
“王芸,雖然老四很壞,但隻要我們誠心誠意的待他,我想,他會改邪歸正的。既然他能斷指悔過,我想,他以後會珍惜我們的原諒的。”
“杜凱,你總是把人往好的方麵想,你還想走你的感化之路救贖老四?”
“……”杜凱點了點頭,說:“陶瑢不是被我感化成功了,不是嗎?”
“可陶瑢變好了,我們之間的愛情就犧牲了,太不值得了呀。”
“王芸,我認為,救贖一顆肮髒的靈魂比占有一顆純潔的靈魂更有價值,你難道沒有看到到其中的意義嗎?”
“愛是自私的,可你杜凱對我真是太殘酷了。好像我是壞人,陶姐是好人似的。現在又要去救贖老四,我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王芸,不是我說你,王老四沒能變好,和你也有關係,你為何不能從心裏接納他呢,你一直憎恨他,讓他看不到生命的亮光和希望,所以,他會對你心生怨恨,這不,今天就來威脅你了。”
“杜凱,你舍得我去接受別人的愛?不錯,王老四是企圖獲取我的愛,可我心裏隻有你杜凱一個,你讓我怎麽接受別人的愛!”
“好了,王芸,我們不要討論了,就珍藏我們曾經擁有的那份愛吧。”
“我不甘心,杜凱,我心有不甘呀。”
“王芸,就不要說了。你該好好考慮考慮自己的婚事了。”
“不,我要等你,杜凱,我一定等你。”
“別傻了。陶瑢會康複的,她不會死的,我有這個信心。”
“杜凱,你對我太狠心了。”
“……”杜凱不語,把眼睛射向醫院手術室的門。
“吱—吱”,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中年醫生出門後摘下口罩。
“醫生,他怎麽樣了?”
“對不起,手術時,病人突發心髒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