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聽後一愣，“就這麽簡單？不對，奕兒，你是本宮生的，本宮了解你，這件事絕不會這麽簡單！奕兒你到底想做什麽？”

  太子的笑容不達眼底，“兒臣不想做什麽，該做的解釋，兒臣已解釋完了。”

  皇後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不斷追問，然而無論皇後如何問，太子卻依舊維持自己的解釋，到最後皇後問累了，就讓太子退了。

  太子回麒麟宮的路上，又被十公主攔截，十公主也是追問，但太子還是那般解釋，自是不說。

  ……

  與一切順利的太子不同，葉昭妍可就倒黴了。

  葉相下了早朝，接到消息後便衝去了葉昭妍所住的院子，“葉昭妍你個逆女，你給老夫跪下！”

  葉昭妍匆匆從閨房出來，正見到葉相衝入正廳，她趕忙跪了下來，低著頭。

  一旁有嬤嬤已經從院子裏溜了出去，尋葉夫人。

  “不知廉恥！”葉相怒吼一聲，便狠狠一巴掌打了下去。

  這一耳光用力十足，葉昭妍這種弱不禁風的閨秀何時經受過這種暴力，瞬間被打翻在地，白皙的麵頰頓時紅腫起來，她低聲哽咽不敢大聲哭出來。

  “你還有臉哭？我花費如此心血就養出你這個東西，你知道廉恥是什麽嗎？你知道貞潔是什麽嗎？你知道清譽是什麽嗎？”葉相怒吼。

  葉昭妍再次跪倒，“父親……您聽女兒解釋……”

  還沒等她說完，葉相又一個大巴掌狠狠打了過去，“解釋，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你便是口綻蓮花還能改變你夜宿麒麟宮的事實？你老實交代，那一夜你是否在太子臥室！”

  “是……但……”

  “我隻問你，是還是不是？”

  葉昭妍麵色一陣紅一陣白，“回……回父親，確實是在殿下的……臥室。”

  “你……”葉相幾乎要氣吐血，天大的火氣無從發泄，最後抬腿便踢過去。

  葉昭妍的心腹嬤嬤見狀，趕緊衝了過來擋在葉昭妍身前，生生幫其擋了這一腳，哎呦一聲慘叫，葉昭妍的麵色更白了。

  正在這時，葉夫人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當看見自己寶貝女兒麵頰紅腫時，尖叫起來，“老爺，您打死妾身吧！是妾身沒教好女兒，一切都是妾身的罪過！”

  “你也知道？”葉相吼了過去。

  葉夫人也不是軟柿子，“妾身知道，但時間再重回一次，妾身依舊要這般！您覺得昭妍還有什麽退路？賢王和葉琉璃的感情您也看見了，葉琉璃的性子您也看見了，現在讓昭妍嫁入賢王府做正妃，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裏推嗎？昭妍可是您的親生女兒啊！是，老爺您從前說過，昭妍沒出息，昭妍如今的名聲都是老爺苦心經營，但即便如此，與相府其他女兒比，昭妍次於哪個？老爺以為昭妍不想當百年一遇的天才？但這天才是想當就當的？昭妍已經很努力了，難道您還要將昭妍活活逼死不成？”

  葉夫人嚎啕大哭，葉昭妍也是大哭著和葉夫人抱在一起。

  葉相深深歎了口氣，也知道自己逼得緊了。

  葉昭妍雖努力，但到底還是少了一些靈氣，如果昭妍有葉琉璃的機靈勁兒……

  葉相想到葉琉璃，花白的雙眉狠狠皺著，眼底閃過嫌惡。

  因為有了葉琉璃做對比，葉相看向葉昭妍，也有了幾分憐惜，火氣自然也消了幾分。

  “好吧，就算如此，但你為何要去太子那裏，你就……哎。”葉相無奈的歎息。

  葉昭妍紅了一張臉，“父親聽女兒解釋！女兒真的沒和太子亂來，當時我隻想求太子幫忙取消這賜婚，哪怕太子不能幫忙，能為女兒提些建議也好！我從西門送了信進去，想見太子，卻沒想到被太子身側的李公公直接引入麒麟宮，當時我也是懵了，我知道這樣不好但卻別無選擇。剛進了太子房間，太子就讓我解棋局，我為其解開後，太子又要我下棋，整整一晚上我們一直在下棋！”

  葉相一愣，凝眉沉思。

  葉昭妍怕其不信，最後咬了咬牙，“父親，您若是不信，可以請宮中嬤嬤為女兒驗身，女兒還是……還是……還是完璧……”因為太過羞澀，聲音也很小。

  終於，葉相點了點頭，“好，你們且等著，老夫去宮中一趟，求見太子殿下。”

  ……

  賢王府。

  當葉琉璃從東方洌口中聽說謠言時驚呆了。

  玉蘭和玉珠也驚訝的捂了嘴，隨後擔憂地看向賢王和王妃。

  少頃，葉琉璃麵色一變，突然大笑起來，狠狠一拍桌子，“好樣的，葉昭妍幹的好，這姑娘終於幹一件讓姑奶奶我看得起的事了！這才叫女人，自己的幸福自己爭取，不就是主動獻身嗎？和終身幸福比起來，貞操算個屁！好樣的！幹得好！”

  啪嗒，啪嗒。

  是玉蘭和玉珠下巴掉在地上的聲音。

  東方洌也是驚得幾乎結巴，“琉……琉璃……等等，你這言論實在太……驚世駭俗了吧？”

  葉琉璃翻了個白眼，“哪裏驚世駭俗了？女子也是人，難道對自己人生沒有選擇權？難道為了狗屁貞操就隻能任人擺布，被安排嫁誰就嫁誰，哪怕是給人當小三或者二奶？”

  玉珠小聲問，“玉蘭姐，小三和二奶是什麽？”

  玉蘭也是一頭霧水，輕聲回答，“我也不知，不過應該和妾室差不多，或者……連妾室都不如，被養在外麵的那種。”

  “咳咳……”東方洌幹咳，“雖然女子不能任人擺布，但這種主動獻身……呃……還是有很大風險。”

  葉琉璃輕蔑的挑眉，“哪裏有風險了？”

  “對方男子如果有擔當還好，如果沒擔當，便……真的失了……”

  “失了就失了，失了貞操也不是丟了性命，怕什麽？你是不是要說，那女子以後還怎麽嫁人？”葉琉璃也不等東方洌問，直接道，“為什麽要嫁人？葉昭妍也不是沒銀子，有銀子就雇幾個護院，買幾個麵首，環肥燕瘦一天寵幸一個麵首，日子不知道多逍遙。”

  東方洌臉都青了，咬牙切齒，“葉！琉！璃！你記住，以後不許再提什麽麵首！”

  東方洌怎麽會想到，後來的後來，葉琉璃真的擁有了麵首，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