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不相信
作者:暮雲歸去      更新:2020-09-06 17:19      字數:2145
  第四百五十四章 不相信

  從他們口中聽到慕少恭的名字竟然令我有些恍惚,有人看到我坐在車裏,所以便把目標改向了我,人多嘈雜,每個人嘴巴裏都似乎在說著什麽,我似乎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麽,每一個人的口中名字都是慕少恭。

  有人不斷的用力敲打著玻璃窗,而慕臨寒還在外麵,好像是在為我解圍。

  看著他的身影,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好像是慕少恭,這樣的背影曾經護在我身前多次。

  我看著他們每個人都張著嘴巴有些頭皮發麻,每一個人的臉無線循環在我的眼前,令我有些頭昏眼花,甚至眼前有些發白。

  手指緊緊的握著車門,我閉上眼睛緩衝了一會兒,最後選擇了下車,這一下車所有人的目標就全都是我,我幾乎被他們擠著貼到了車門上。

  退無可退,慕臨寒想要過來護我,被我一個手勢給製止住了。

  我想要學會一個人去麵對所有的事情,那個人不在了,那麽我必須要學會去麵對這些人。

  我站直了身體,挺直了背脊,環視了一圈,他們的臉無限的放大,我借著車身的力量才得以站穩身體,手指還是緊緊的抓住了車門的把手,似乎隻有這樣,我才能與他們僵持。

  “很感謝大家對我們的關心,不過大家應該也知道,我和慕少恭前幾天已經結婚,他是我的丈夫,所以我不希望有人往我的身上潑髒水,我也不會允許你們侮辱我的丈夫,我相信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堅定的看著他們,“他從來沒有離開。”

  “蕭小姐,據說當時您是和慕少爺乘一輛車的,為什麽你會活下來,慕少爺卻已經死了,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麽嗎?這其中是否有什麽不可見人的秘密?”

  我循聲看過去,是一個男人,戴著一副眼鏡,光是從麵相上看來,就能看出他的刻薄了。

  這話裏無非就是在揣測我和慕少恭的死亡有什麽關係而已。

  我並不在意外界是怎麽來定義我和慕少恭之間的關係,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從我離開慕氏開始,蕭氏就已經和慕氏鬧不和,所以和慕少恭的關係,當然是從利益角度來看。

  我定定的看著他,輕聲細語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能跟他走,可是今天我活下來了,所以我不允許有任何人來詆毀我的丈夫,如果有人這麽做,我會跟他死磕到底,不信的話我們走著瞧。”

  這一席話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我感受到背後一道炙熱的目光,像是要穿過我的背影看到我的心髒,讓我覺得背脊有些發涼。

  還有人要繼續發問,慕臨寒已經穿越人海過來將我護住,聲音淩厲,“她現在還是個病人,你們不要再來打擾她,如果繼續騷擾她的,就是跟我們慕氏作對,那麽你們所有人就等著失業滾回家吧。”

  慕臨寒拿出了他一貫強硬的風格,這些媒體人也很吃這一套,麵麵相覷,不過最終還是給我們讓出了一條道出來。

  我確實也有些堅持不住了,便沒有推開慕臨寒,跟著他走出了人群。

  到家門口,我止住腳步,回過頭去看他,“就到這裏吧。”

  可能是我聲音太小了,所以他沒有聽清,便皺著眉頭又問了我一遍,“什麽?”

  “就到這裏吧,以後不要來找我了,今天媒體的言論你我都聽到了,我不想成為人們口中見異思遷的女人,如果他真的不在了,那麽他現在也一定在看著我,我不想讓他難過,所以請你以後跟我保持距離,如果真的按照關係來算的話,我現在應該算是你的弟媳。”

  慕臨寒眼底一片冷霜,他冷笑著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最後兩隻手撐在我身側兩旁,像是一種禁錮的姿勢。

  我不悅的看著他,但是沒說話。

  “蕭葉苒,別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也別說什麽慕少恭是你的丈夫的這種狗屁話,他已經死了,你清醒一點。”慕臨寒的聲音漸次越冷,就像是恨鐵不成鋼。

  試圖喚醒我的理智,可是在我耳中聽到的隻是慕少恭三個字。

  如同有人用匕首往我心上的空洞又捅了一刀,疼得呼吸不上來,我低下眉眼,沒再看他,“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他這才慢慢的收回手臂,我轉過身開了門,雲媽正好出來,看到我她連忙迎上來,先是瞥了一眼慕臨寒,然後才將目光轉向了我,“葉苒,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進了正廳,把所有一切都隔絕在身後。

  朝樓上走去,一邊緩聲朝雲媽吩咐,“雲媽,我媽和遇見這幾天就拜托你照顧了,如果不是什麽重大的事情就不要來找我,我想在房間裏好好休息。”

  “葉苒……你要是難過,可以跟雲媽說,別自己憋著。”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哀戚。

  我站住身體,回過頭朝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我就是想好好的睡一下,等我睡醒一覺,就什麽都好了。”

  把房間門鎖上,把窗簾放下來,我把自己置身於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房間裏,我環著膝蓋坐在窗台上,感覺自己已經麻木,近來發生的事情,我從來不敢去回想,但凡稍微那麽一思考,閉上眼睛,卻全都是慕少恭的影子。

  隻是不經意那麽一想,就全都是他,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慕少恭已經滲透了我的生活。

  “你回來吧。”我抓著頭發莫名說出這麽一句話。

  不知道在窗台上坐了有多久,迷迷糊糊的睡睡醒醒,可是我根本就分不清我到底是睡著還是醒著,隻剩下一點意識在支撐著自己,門外似乎有人在敲門。

  我頭疼的厲害,隻是覺得渾渾噩噩,在清醒和昏睡中不斷的轉換著,這種痛苦讓我有些承受不來。

  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心不去想那個人。

  “葉苒,你已經在裏麵待了兩天兩夜了,你跟雲媽說說話,好不好?”

  “媽媽,你不要嚇遇見,你到底怎麽了,遇見想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