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搶在她前麵，一口咬住了孫鴻光的外衣，然後很利索地給他撕破了。

  青鸞愣在那裏。

  小鹿角蛇回頭看她，然後拿尾巴指指門外。

  “幹嘛？你讓我出去？”

  鹿角蛇點點頭。

  “為什麽？”

  他沒法回答為什麽，隻再次拿尾巴指向門外。

  於是，青鸞滿腹疑團地出去了。

  隻聽得裏麵傳來“噗噗”衣料碎裂的聲音，然後，小可愛銜著一大團破布出來了，丟得外麵到處都是。

  “幹啥啊這是？方便人發現啊？”

  小鹿角蛇又點點頭。

  青鸞看著它，摸著下巴，很疑惑地問：“你還懂這個啊？”

  脫光了放一塊，男上女下，它連這個都懂？

  鹿角蛇偏著頭眨巴眨巴眼睛，眼神很純潔。

  ……

  青鸞從河裏潛了回去，然後躺在湖中山幹枯的蘆葦叢裏。

  等得花兒都謝了的時候，總算有人發現她了。

  他們七手八腳將她抬回去，好一番急救，然後青鸞就悠悠地醒了過來。

  一醒來，就看到卓明翰、卓明月、卓涇軒圍在她周圍，還有萬雪貞，一副終於放心的模樣。

  “爹……”青鸞叫道。“我怎麽了？”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居然掉進了水裏？”卓明翰問。“我們都快擔心死了！”

  “我不是不小心。”青鸞的眼神往屋裏掃去，落在沈司空的兒媳婦甄氏懷裏的小女孩身上。“是螢兒，她一個人在湖邊，我去抱她，然後她的衣服上應該是被人下了藥，我聞到那個味兒，就暈了過去。”

  “什麽？”大家的視線都落在沈螢兒身上。“衣服上被下了藥？”

  “螢兒之前不是穿的這件衣服，之前的外衣呢？”沈司空沉著臉問。

  “不知道，被人找回來的時候，外衣就不見了。”甄氏有些慌亂地說。

  “青鸞，多虧螢兒聰明伶俐，回來跟她娘說，你掉進湖裏了。”卓明瀚在旁說。“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呢！”

  “沈伯伯，嫂子，我沒有懷疑螢兒和你們的意思，肯定是有歹人利用她。居然利用一個這麽小的孩子，真是罪該萬死！萬一我當時沒來得及放開她，她就跟我一起掉進湖裏了！”青鸞解釋。

  甄氏緊了緊懷裏的女兒，恨恨地說：“爹，您一定要找出那個歹人，簡直太可惡了！”

  沈司空點頭，下令到處戒嚴搜查。

  青鸞提供了一個線索，說是在她爬上湖心山的時候，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那底下有個紅衣女鬼。

  當時她就嚇暈了。

  不多時，有侍衛來報，說是在她所說的位置打撈出一具屍體，是個丫鬟。

  還有螢兒的衣服也找到了，也被扔到了湖裏，包著石頭沉了下去。

  竟靈藥師鑒定，那衣服上，的確被下了高階的迷藥。

  而小螢兒，卻被喂了解藥。

  那個丫鬟，螢兒認出來，正是抱她走，騙她去湖邊看娃娃魚的人。

  經查證，那是柳如煙的丫鬟。

  於是，他們滿府尋找柳如煙。

  最終，在外麵停放馬車那邊找到了。

  據說是一個聰明的侍衛，在府裏沒找到人，就想出去看看柳家的馬車還在不在，結果就看到馬車外一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