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如今的修為，殺死孫鴻光，易如反掌。

  但她沒殺。

  她將孫鴻光點了穴，丟進了空間，然後往柳如煙那邊遊去。

  大約是好久沒看到孫鴻光露麵的緣故，柳如煙看起來很著急，不停地用眼神搜索著水麵。

  突然，在她腳下，水麵上有了漩渦，孫鴻光的上半身露了出來。

  “表哥，你總算出來了！好久沒有看到你冒出來，嚇死我了。”柳如煙說著就去拉他：“凍壞了吧？這麽長時間了，她肯定死了！哪裏用得著補刀？趕緊上來吧！”

  這一伸手，突然有隻手抓住了她，用力一拉，將她拉下了湖……

  青鸞也沒殺柳如煙。

  此湖之水直通府外，在府外形成了一條水渠河。

  今天來客的馬車就停在了水渠河旁邊。

  平時，應該是有小廝等在馬車上的。

  但如今是冬天，外麵很冷，小廝們都被沈府的人招呼到一個固定的地方招待酒水去了。

  所以，此時，馬車這邊一個人都沒有。

  青鸞將淹得半死的柳如煙拖上岸，放進了她自己的馬車。

  然後，她向柳如煙逼供，今天這件事情是誰的主謀？

  柳如煙一點兒都不經嚇。

  青鸞不過是說要將她的臉畫花，她就什麽都招了。

  她說，趁人家大人不注意，把那小女孩兒抱出來，事先給她吃了解藥，然後在她衣服上放了無色無味的藥。

  青鸞隻要一抱她，就會吸入藥，然後暈厥。

  那種藥在一刻鍾之內是醒不過來的。就算醒過來，青鸞也不會遊水。

  所以，她們都覺得，她這次死定了！

  “是誰把沈螢兒抱出來的？”

  “是……我的丫鬟楊柳。”

  “她人呢？”

  “……湖裏，死了。”

  青鸞深呼吸：“來個死無對證？”

  柳如煙咬著唇，不說話。

  “是你自己做的嗎？”青鸞問。

  柳如煙眼神閃爍：“是。”

  青鸞點點頭，將刀子放在她耳朵邊：“一個人，一輩子也看不到自己耳朵的全貌。我將它割下來，你拿著好好欣賞一下如何？”

  此時的青鸞，氣息與以往截然不同，如同修羅鬼煞一般。

  “不要！不要！”柳如煙麵無人色地喊。“我都告訴你！是我表姐孫湘君的主意。迷藥是她給我的！也是她跟我說，你不會遊水，所以我們想出了這麽個辦法。”

  “孫湘君？”青鸞挑了挑眉。“是在之前籌謀好的，還是臨時的主意？”

  “是之前就計劃好的……她知道沈家肯定會邀請你，所以……都是提前想好的辦法。”

  “那，她又是怎麽知道，我不會水？”

  “這我就不知道了。”

  青鸞點點頭，衝柳如煙露出一個笑容來。

  大約是她的笑容太過變態，柳如煙看起來很害怕：“你……你答應過不殺我的！”

  “我是不殺你啊！”青鸞一掌擊中了她的後頸，將她打暈了。“但是，我會讓你比死更難受……

  她將柳如煙的衣裳扒了，四仰八叉地躺著。

  然後，進空間給孫鴻光喂了點藥，弄個心悸而死。再將他的屍體取出來，也準備扒光了。

  然而，手還沒伸到孫鴻光的衣服上，小鹿角蛇卻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