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場中再次陷入寂靜，夾雜著數道倒抽冷氣之聲。

  無數人臉上難掩驚豔，腦海之中頃刻浮現一個念頭：怪不得帝尊對她這樣偏寵。

  不說其他，單單是這張臉，就足夠顛倒眾生。

  夜曦玥往日素麵朝天已經夠漂亮，而今日盛妝，一身如火嫁衣，令她容色更甚，清麗颯爽之中又平添幾分極具攻擊性的嫵媚瑰麗。

  美得令人心神搖動，甚至不敢直視。

  她實在是——

  光芒太盛，如這世間最璀璨的明珠。

  ……

  程靈素咬緊牙關，唇齒間一片甜腥。

  她不知花費多少力氣，才能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和表情。

  程崇均此時也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同樣沉默，臉色隱隱有些發青。

  方才實在是——丟盡了臉麵！

  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

  也是他太著急了，當時竟是沒有好好想想，這樣一個人忽然出現，帝尊必定早有察覺，卻沒有任何攔人的動作，甚至連墨七他們也毫無動靜。

  ——這不是明擺著的有問題嗎！

  結果他一個衝動，就……

  裴中天望著對麵程崇均難看至極的臉色，差點兒笑出聲。

  “還以為程家是第一世家呢，這種場合，也輪得到他說話？”

  先前狩獵賽上，程家失利，加上程靈素敗與夜曦玥之手，最近的日子著實不如以前風光了。

  結果程崇均仗著自己資曆老，還是第一個衝出來了。

  他也不想想，帝尊大婚，天冥和滄瀾皇室都在，他又哪兒有資格這般？

  真是笑死人了。

  裴青羽輕輕頷首，望向上方坐著的夜衡，也彎了彎眼睛。

  “是啊，誰能想到，那人竟是小師妹的父親？”

  靈尊強者……

  誰還敢說小師妹沒有靠山？

  ……

  帝釋天望著身前的少女。

  即便已經見過許多次，可此時還是覺得心動。

  如今，她總算是他的了！

  夜衡也在看夜曦玥。

  在看到那張容顏的瞬間，他有了一刻的恍惚。

  夜曦玥注意到，輕聲問道：“爹爹，怎麽了？”

  夜衡頓了頓，感慨道：

  “曦兒，你與你娘親……當真像極了。”

  不知怎的，夜曦玥心中微酸。

  若娘親能看到她今日……

  不過夜衡很快收起情緒，又看向帝釋天。

  他已經知道這人就是景川，盡管容貌與先前有些不同，但那氣息騙不了人。

  “以後，我就將曦兒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她，如若不然——”

  帝釋天笑道：“嶽父大人放心。”

  其實夜衡也就是這麽一說，他還是相信自家女兒的眼光的。

  別的不說，單單是這場大婚，就能看出他對曦兒的用心。

  隨後，帝釋天牽住她的手，帶著夜曦玥在最上首的位置坐下。

  ……

  程靈素終於忍不住了，低聲問道：

  “祖父，您之前不是說，她父親隻是一介靈宗嗎？怎麽——”

  程崇均閉了閉眼。

  “不錯，隻是不知他是如何突破的。”

  程靈素抿唇。

  既如此，那就算他如今成了靈尊，應該也是沒什麽拿得出手的嫁妝的，何況他來得匆匆——

  “此次來得匆忙。”

  夜衡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了手上的乾坤戒，

  “這裏麵是一百件地階靈器，一百件地階法訣，一百卷地階武技。這些暫且算是曦兒的嫁妝，剩下的之後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