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令在場的三人齊齊愣住。

  殿下？

  那又是誰？

  雪夭和裴青羽一同看向夜曦玥。

  夜曦玥也怔住了。

  原來這人竟是他派來的？

  可先前她竟是半點未曾察覺到此人的存在！

  她心神微斂，重新打量了那個男人一圈，心中漸漸生出驚異。

  她居然看不出這男人的實力！

  雖說低等級的修行者無法查探高等級修行者的真正等級，但多少也能通過對方周身氣息的強弱判斷一二。

  尤其夜曦玥曾親自與靈皇和靈尊強者打過交道，對這些更是清楚。

  就算無法精準猜出對方的境界，也能預測個大概。

  可這個男人身上，沒有半分靈力波動，她根本什麽都感覺不到！

  這隻能證明——此人實力極強，隻有這樣，才能將自己的氣息完美隱匿！

  雪夭側頭看了夜曦玥幾眼，柳眉微挑：

  “看來，真是你的人？”

  夜曦玥：“……”

  這是帝釋天的人，怎麽到了雪夭嘴裏，就忽然成了她的人？

  但這時候解釋這些似乎也挺多餘。

  她記得帝釋天當初知道她要來囚靈沙漠的時候，好像是提起過會找人暗中保護她。

  但後來她自己把這件事忘了。

  若不是此時這男人主動稟明身份，她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想起來。

  這麽想著，她看向那男人，問道：

  “你從什麽時候跟著我的？”

  那男人頓了頓：

  “夜小姐離開天嵐那日起，程起便追隨夜小姐左右。”

  夜曦玥心中一驚。

  居然……那麽早！？

  可這麽長時間以來，她居然一次都未曾察覺到他的存在！

  事實上，裴青羽聽到這話也是當場驚住了。

  他幾乎是下意識問道：

  “那，當時小師妹被柳文飛一行人追殺的時候，你也在！？”

  程起道：

  “是。”

  裴青羽擰眉：

  “那你——”

  當時夜曦玥麵臨的情況何其危險，這個人都沒出現。

  這算是哪門子的保護！？

  夜曦玥卻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你來之前，他怎麽交代的？”

  程起略作停頓，還是道：

  “殿下說，盡量不讓您知曉此事。”

  也就是說，他需要最大程度地隱藏身份，能不暴露就不暴露。

  其實之前夜曦玥和柳文飛那群人對上的時候，他已經打算出手了的，但後來裴青羽出現了，他就沒動。

  事實上，這一路的暗中追隨，已經讓他清楚意識到一件事——這位夜小姐，雖然出身不高，且境界低微，但她真正的戰鬥力，遠超眾人想象！

  每每以為她要不行了的時候，她又總能化險為夷，絕處逢生！

  哪怕是見慣了天才與強者的他，也忍不住驚歎。

  能令殿下如此鍾情的女子，的確非同尋常。

  夜曦玥聞言，輕輕眨了眨眼，紅唇微勾。

  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真這麽說？”

  “屬下所言，字字屬實，不敢對夜小姐有半分隱瞞。”

  夜曦玥笑意更深。

  那男人果然最是了解她。

  他知道她此行前來危險重重，心中擔憂，又知她性格執拗，正想借此機會曆練一番，故而才給程起下了這樣特殊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