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總。”

  突然急促敲門聲響起，高田在苝京星空視頻辦公室，助理推門進來。高田正打電話，皺眉看他一眼。

  助理氣喘籲籲的坐下，卻還是有點焦急。

  “好的先這樣。”

  沒多久高田掛斷電話，看著助理：“幹什麽慌慌張張的。”

  助理無奈：“陳楓和白淩薇那邊，綺麗傳媒代表過來談過。手頭有的合作結束後，將暫時停止和星空集團的合作。做為公司內部資源調整的時機。”

  高田輕笑：“因為韓為啊？”

  說完就低頭處理文件，隻是突然驚訝抬頭：“等會。星空集團？不是星空視頻？”

  顯然高田有心理準備，但是還是沒準備完全。

  助理點頭直視高田：“星空集團，不是星空視頻。”

  高田思索：“於琅會這麽決定？不像他的作風。”

  助理開口：“不止啊。還有宋楹，董晴柔，金小曼，周惢，蘇靈韻還有鄭冰，這些都已經表態說要和星空集團暫時切割。”

  高田愣愣看著助理：“都是星空集團？”

  隨即嗤笑靠在椅背上：“為了韓為，玩這麽大？”

  助理猶豫：“高總，你別不上心啊。這好幾個頂流呢，一旦傳出圈外我們也要受影響。”

  高田搖頭：“不是我不上心，他們如果隻是幫韓為表態和我們星空視頻切割我還會被動一些，但也不算什麽。你見過平台方資源方被藝人裹挾的嗎？”

  輕笑開口：“尤其此刻他們居然不是針對星空視頻，反而是腦子有問題一般針對星空集團，那怎麽可能撼動造成影響？”

  隨意開口：“倒是替我背鍋了。如果隻是針對星空視頻，那我也要被追責。”

  助理沉默，欲言又止。

  高田看看他，皺眉開口：“有話就說，又怎麽了？”

  助理搖頭：“我不知道是不是有關係，但是我聽說有一位集團高層董事會的股東，以前從來不開會。這次董事局例會他居然出席了。”

  高田一頓：“那又怎麽樣？”

  助理看著她：“我不確定，但是他是正東投資的董事局常務副董，你說正東影業周政道的公司，周惢父親和這位副董有什麽關係嗎？”

  高田愣愣看著他，突然電話響起。

  拿起一看，是星空視頻總裁的來電顯示。高田有些出神，似乎感受到自己對失態認知，有些失控。

  ——

  “老劉，來得早啊。”

  “最近原油期貨買了嗎？”

  “觀望。”

  “你觀望球洞吧？”

  “他還知道觀望球和洞。”

  “哈哈。老當益壯。”

  “去你嗎的，誰老？上次和你老婆……”

  “你大爺……”

  “哈哈哈哈！！”

  你以為有錢人私下就是特別有氣派特別斯文然後互相談生意？

  實際上如果熟了而且同層次的人，說話一樣都是比較接地氣的，隻有遇到公眾和外人的時候才會人模狗樣。隻不過就是有錢就是鑄就的金身，外人底層人看到的是光環而已。

  總部在深圳，平時幾乎都在苝京上嗨，不過每月兩次董事會例會大家都會過來，這個也沒什麽。

  對有錢人來說，交通是問題嗎？

  結果就在等待的時間閑聊，突然一個身影進來，高大有氣派誰都忽視不了。

  在座閑聊等待的都是星空集團的董事，當然也有不會來的。比如今天此刻走進來站在這裏的這位。

  “哎呀？”

  “林董？”

  “稀客啊。”

  好幾個有份量的董事已經圍過來了，其他沒什麽份量的，也是議論紛紛。

  “老劉，老李，張董。”

  林正東也笑著打招呼，這算相對比較熟的。

  “你怎麽來了？”

  幾人好奇過來：“你們正東投資從來都不參與董事會的吧？今天來是路過？認認門？”

  林正東擺手：“也得來幾次刷刷存在感，不然都沒人認識我是大集團星空的董事呢。”

  幾個董事笑：“你林董存在感還不高啊？等老林董事長退下來就是你上位，別忘請客。”

  另一個董事拍手：“聽說你如今有專機了，四億多的灣流650？我都沒舍得買呢，還是林董有實力。”

  林正東笑：“晚輩的飛機，坐著玩的。”

  示意幾人：“韓為的，知道吧？”

  “知道。”

  幾人開口：“那個男明星是吧？”

  看著其他兩位：“娛樂圈是賺錢，果然星空集團布局娛樂圈投資星空視頻是對的。”

  指著一人笑：“老李你之前還不讚同馮董的想法投了反對票，現在怎麽說？”

  那個叫老李的董事不置可否：“還不是砸錢砸出來的？真的布局還得看林董那邊的周總。人家進圈直接簽頂流，而且如今還和程導演搭上關係要發行能在國際獲獎的電影。”

  林正東驚訝：“老李你挺了解啊。”

  這個叫老李的董事嗬嗬笑著：“我在你們正東投資也有股份。”

  這些都不稀奇了，幾人就這麽聊著，沒多久突然腳步聲響起。隨後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也是四十多歲很斯文的男人走在前麵，其他董事都不說話了。

  齊齊歸位。

  馮先軍，星空集團的創始人，如今雖然股份已經不是最多的，但運營權一直在他手裏。掌控的集團世界五百強不說，市值五千億美元這可是大帝國一般的產業。

  掌控人自然也是帶著光環的。

  不過林正東隻是隨意坐在一個位置，不是誰都來的，包括他就經常不來開會。倒是馮先軍目光看到他突然停頓一下，就坐下來。

  直來直去。

  “那麽我們開會。”

  第一時間卻看向林正東：“林董今天倒是有空過來，是有什麽動議要提一下？”

  林正東笑著：“一點小事，你們先談。”

  馮先軍也沒在意，估計不是什麽大事。不然事先就溝通了。

  那麽接下來就是比較枯燥但是走流程的董事會會議進程。真正的大事其實還是私下運營來商談，董事會大多數是通通氣，最近有什麽大的意向和方向問題。

  整整一個小時，之前閑聊但是此刻開會大家也都沒動。

  “大家還有什麽要了解的，或者有什麽要提議的。”

  馮先軍大致主持完，助理也介紹完，林正東一直不動聲色，開玩笑他在正東投資的董事會也是主持會議的。此刻董事會開到麻木了都。還有什麽沉不住氣的？

  的確有幾個董事提了一些意見和意向，不過這次會議隻能是先發一下策劃，之後下次會議會提出來。總要給大家一個看策劃的過程。又是半個小時過去。

  馮先軍又提問了一下，大家好像沒什麽了。

  馮先軍自然也就將目光投向林正東這裏，林正東的投資公司在早期星空集團在國內拉不到投資的時候，給予了不多不少的支持。至少可以續命到其他國外投資方投資進來，才有今天的規模。

  而且不管是合同簽署過的，還是說實際上林正東代表的正東投資從來不參與管理這一塊，董事會都不開隻分紅。這樣的董事是身為掌舵人馮先軍最需要拉攏的對象。

  不過還是有點疑惑，他從來都不來，得有十年了吧？當然董事會不來不代表私下沒有業務往來，肯定有專門財務組法務組盯著這邊的運營稅單還有收入支出的。

  這都是業務上的事無可厚非。

  “那林董？”

  馮先軍笑著：“您是有什麽動議呢？”

  林正東搖頭：“我一如既往的，對星空集團以及馮董是信任的。所以今天我不提發展計劃，我隻有一個人事動議。”

  所有人都好奇看著，馮先軍疑惑，半開玩笑：“是要安排什麽人進來星空集團嗎？你打個招呼就好了。”

  那位和林正東關係不錯的李董事也笑：“不至於吧？安排到林董的正東投資安排不下？非要送到星空集團？”

  氛圍是不錯的。

  但是林正東很平靜等大家說完，對著馮先軍：“我動議解聘星空視頻副總裁高田的職務。”

  突然周圍都沉默了，包括馮先軍也愣住。

  林正東環視周圍：“這就是我今天來參加董事會的目的。大家舉手表決吧。”

  所有人麵麵相覷，馮先軍眉頭輕皺，看看助理。助理已經第一時間把星空視頻副總裁高田的資料給他看。

  他多忙啊，雖然高田也算星空集團旗下的視頻平台的副總裁，是高層。但其實未必需要他自己去關注。

  當然要說一點印象沒有也是誇張，那他這個領頭人也不稱職。

  “林董？”

  和他熟悉的老李先說好：“什麽情況啊？這個高田怎麽得罪我們林董了？”

  說完還對著周圍笑著，氣氛活躍一些。馮先軍自然沒有先表態，有人提出來自然也正常。

  不然怎麽舉手表決。

  另一個董事也是看著林正東：“是啊。她做什麽了，讓從不出席的林董居然主動來到董事會直接提議解聘？”

  老劉也是看著林正東：“一個子公司副總裁還不至於林董你上心吧？”

  林正東點頭：“本來不需要的。但是她做的事太過分了，我是看不下去的。”

  看著馮先軍：“馮董你不會現在還不知道吧？”

  馮先軍還沒等說話，突然外麵推開門一個助理模樣的人進來，手裏拿著資料還有ipad來到馮先軍身邊。

  馮先軍看了一會，似乎有些驚訝。但隨後抬頭，目光投向林正東。林正東也目光平靜和他對視，至於其他董事，如同空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