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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8章 舌尖的享受

  翌日，上午。

  一大早，徐庶、賈詡、龐統等人，盡皆抵達將軍府。武將序列中的黃忠、甘寧、陳到等人也是早早的來了。張繡先一步帶著狼牙營的騎兵返回長安後，傍晚時分，甘寧率領大軍抵達長安。

  所有大軍，盡皆撤回。

  文官武將齊聚一堂，連新歸順張繡的京兆尹杜畿，也是列席就坐。

  大廳中，人才濟濟。

  在眾人中，知道情況的唯有徐庶、賈詡和李儒，其餘的人一概不知。他們隻知道，張繡通知來赴宴。可早上一大早赴宴，這讓人很是意外。

  眾人聊著天，說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龐統是了解張繡的，不大可能一大早就設宴，他看向徐庶，問道：“元直，主公今日，怎麽突然召見我們赴宴？這裏麵有古怪，你可知道原因？

  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在徐庶身上。

  徐庶是吏部尚書。

  他是張繡麾下最重要的一個官員，極可能知道情況。

  徐庶笑了笑，也沒有隱瞞，當即說了阻攔周福被任命為偏將軍的事情，最後道：“主公要證明周福的豬肉好吃，是有用的，所以專程設宴。

  事情最終都要公布，徐庶也不認為有什麽，所以直接說了。

  龐統聽到後，眉頭上揚，戲謔道：“和主公打賭，元直你是第一人。不過這一次的賭，倒是有趣，我很是期待。

  其餘人內心，都活泛開了，議論著任命周福擔任偏將軍的事情。

  抵近巳時，張繡來了。

  今天的張繡，一襲白袍，俊朗不凡。他大步進入廳中，眾人便連忙起身見禮。

  張繡點頭致意，在主位上落座，笑吟吟道：“諸位都已經到了，今天把你們喊來，是讓你們嚐一嚐豬肉。關於豬肉的事情，這事還挺有趣的，來自於一個名叫周福的廚子。

  眾人聞言，因為事先就知道，倒沒什麽好驚訝的。

  張繡繼續道：“說起來，因為周福的事情，本將和徐庶、賈詡、李儒打賭了，如果周福的豬肉沒腥味，那麽就得通過對周福偏將軍的任命。

  徐庶笑道：“是有這麽個賭，卑職倒是希望主公能取勝。

  張繡笑了起來，道：“元直，你必敗無疑。

  “卑職拭目以待！

  徐庶不卑不亢，他並沒有什麽懼怕的，顯得很是輕鬆。

  和張繡打賭，也沒什麽。

  張繡大袖一拂，笑吟吟道：“話不多說，咱用事實說話。今兒早上寅時，周福就帶著殺好了的豬到府上，本將陪著他忙碌許久，後院廚房中，各種菜肴都準備好。現在，讓諸位來一個舌尖上的盛宴。

  說到這裏，張繡朗聲道：“來人，讓周福安排上菜。

  士兵通知下去後，不多時，就見一個個士兵魚貫而入。每個士兵的手中，都捧著一個精致的陶罐，這擱在後世，就是煲湯的陶瓷罐一樣。

  陶罐小一些，直徑約莫十公分，高度約莫十五公分。

  每個陶罐裏麵，都有著乳白色的豬蹄湯，裏麵有七八塊豬蹄。長達近兩個時辰的燉煮，豬蹄肉已經是酥軟無比，乳白色的湯汁上透著晶瑩油珠，讓人食欲大增。

  這豬蹄湯，是大清早周福殺豬後，用四根豬蹄燉湯熬製出來的。四根豬蹄擱在大鼎中文火慢熬，熬製好後一直保溫。

  現在分到每個陶罐中，一一擺放在所有人的麵前。

  每個人，都有一鍋豬蹄湯。

  張繡看著自己麵前的豬蹄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呲溜一聲喝下去。雖說如今是熱天，但喝下了一口溫熱的豬蹄湯，渾身舒坦。

  張繡擺手道：“來，來，都試一試。

  眾人聞言，沒有率先動手的。在座的人當中，如賈詡、李儒這般曾經做官的人，那是吃過珍饈佳肴的，見多識廣。

  饒是如此，也還從來沒有，喝過用豬蹄燉製的湯。當然他們現在，也不清楚是豬身上哪個部位燉製出來的。

  張繡看一個個都不動手，知道這是眾人有先入為主的抵觸心理。

  因為抵觸，所以拒絕。

  這是很正常的。

  張繡率先做了示範後，見還是沒有人主動，微笑道：“元直，你不是要和本將打賭嗎？這賭注都下了，不試一試，怎麽確定誰輸誰贏呢？

  徐庶咬牙道：“卑職這就嚐一嚐。

  他低頭看了眼那乳白色的湯汁，拿起勺子，往湯中落下。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徐庶身上。

  徐庶這是以身試法。

  每個人都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麽情況，萬一真有膻味和騷味呢？

  徐庶用勺子舀起了一勺湯，略微低下頭，輕輕品嚐了一口。那進入嘴中的湯汁化開，那浸潤了所有豬蹄精華的湯汁，無比舒服。一進入到胃裏麵，仿佛是令胃都徹底暖和了起來。

  徐庶臉上多了一抹笑容，他再度張嘴，一勺湯全部進入嘴中。

  這一刻，徐庶確定了。

  湯確實是好喝，也沒有半點的異味。

  張繡道：“元直，這湯如何？

  “好喝！

  徐庶言簡意賅的回答，他又道：“雖說這湯濃且美味，沒有絲毫的異味，堪稱是絕世佳肴，但豬肉還沒有試過。萬一，豬肉有味道呢？

  張繡說道：“那你再試一試。

  “好！

  徐庶點頭應下。

  這個時候，廳中的文官武將聽到了徐庶的話，紛紛快速拿起勺子，試了豬蹄湯。那醇厚的豬蹄湯味道在味蕾中散發開來，讓人倍感舒服。

  實在是美味。

  一個個嚐到了湯的美味，看到了湯裏麵已經燉製得雪白的豬肉，卻仍是沒有人率先動筷子吃肉，都擔心豬肉有意味。

  依舊是徐庶充當先鋒。

  徐庶的心中，這時候反倒是有了一絲的期待。他用勺子舀起了一塊豬蹄肉。這時候的豬蹄肉，燉製得酥軟無比，稍微一抿，就可以令骨肉脫離。

  在勺子舀出來的時候，豬蹄肉都輕微的顫抖著，一搖一晃的，更是讓人食欲大開。

  徐庶看在眼中，心裏麵依舊有先入為主的味道。他把豬肉擱了碗裏麵，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夾了一點放入嘴中。

  豬肉進入嘴巴裏麵，味道酥軟，細膩無比，一抿就爛了，然後順著喉道滑入了胃裏麵，隻知道好吃，但沒有細細的感受到。

  相比於牛、羊肉的柴，豬肉更細膩。

  這時代的油葷普遍少，即使普通百姓豢養的豬，那因為是放養的，肥膘少，脂肪並不怎麽厚，加上又有很大的膻味，所以並不好吃。

  可是，周福豢養的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