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六章 他便是隱門之主!
“誰說隻有呂景輝是現役少銜的?”
院外洪音傳來之際,那人目光晃了晃:“除非…除非……”
猛然間,那人抬頭:
“除非江大拿認識炎夏將官,亦或者,他就是將官!”
一言即出,四座皆驚。
“怎麽可能?”
身旁人如鳥驚,張大口舌。
蘇家大院沸騰了,所有目光往門口望去,呂老那顆心猛地一沉,視線所到之處,隻見唐老身穿布衣布鞋,雙眼炯炯有神,背著手大步走來。
唐老身後,跟隨兩人。秦繪詩在左,任千絕在右。
“老唐?”
安老與唐老師多年好友,故而驚訝開口。今天這一股風,怎麽把唐老吹來了?
唐老剛入蘇家大院,意味深長的望了老友一眼,語氣莫名道:
“老夥計,安家把路走窄了。”
什麽意思?
安老疑惑,莫非唐老也是來給江大拿助拳的?什麽時候江大拿也和隱門有所牽連了,這老朋友還有多少事,沒有告訴自己?
蘇家上下看見任千絕,滿臉喜色:“任老,你可來了。快,快讓隱門中人擒住這暴徒。”
唐老眼觀天邊雲彩,似是天邊雲彩有什麽值得研究一般,對於周圍事充耳不聞。秦繪詩則是搖頭歎氣,蘇家對於江魚的身份,當真一點都不知道嗎?
任千絕無視蘇家老小,當眾走到江魚麵前,無半分遲疑,當場跪在地上,語態謙卑道:
“千絕,拜見江門主。”
任千絕肚腸翻江倒海,恨不得一把掐死蘇家,若不是他們,自己怎會惹到隱門之主頭上。門主當前,他卻有眼不識。
“蘇家誤我啊!”
任千絕心中咆哮,老眼全是淚花。
蘇養浩和蘇家眾人呆住了,他們如見鬼神般,隻覺得渾身毛發都倒豎起來。蘇養浩更是眼睛一翻,差點倒在地上。
“任老,您叫他什麽?”
蘇養年哆嗦著問,一張臉當時垮了下來。
秦繪詩接話道:
“當然是江門主了,你說對不對啊,九荒將官?”
她身著大紅長裙,紮著馬尾,背手在眾人麵前踱步道。興起之時,嘴角帶著盈盈笑容,不忘對江魚吐吐舌頭。
“江大拿,就是隱門之主,並且三年直升將銜。較真起來,呂景輝的銜位還在江大拿之下。我倒是聽見某人說,是自己最先動手的。率領家中護衛,襲擊一位現役將官,呂少銜,您知道這是什麽行為嗎?”
秦繪詩話落,呂景輝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心底直冒寒氣。
他當然知道是什麽後果,以下犯上,率領部下襲擊江將官,那是叛出炎夏的行為。這樣的罪名,能讓呂家瞬間傾覆,說是誅連九族都不為過。
呂老縮在寬袖子中的手掌,驟地一顫,帶著部下襲擊上司,無論放在哪個國度,可都是要吃子彈的罪名。事情鬧到中樞,呂老也擔不住。
將官?
蘇,韓,安,呂四家臉色狂變。
蘇養浩張開嘴,便聽嘔吐聲傳來,側目望去,拋灑出滿地血跡。氣血攻心,加之髒腑年邁,一時忍不住那股濃烈悔恨,當時長吐鮮血,瞬間蒼老十幾歲。
隱門之主,炎夏將官,地仙恩師,江北大拿。種種驚撼世人的身份集中在江魚身上時,立刻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他才二十歲,二十歲啊。”
蘇養年捶胸高呼,幾乎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奶奶,您怎麽了?”
蘇晴尖叫出來。
大家轉身看去,站在蘇家眾人中間的老太太湯紅翠眼睛翻了翻,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突如其來的打擊,壓垮了這名年過七旬的老太。
秦繪畫詩冷笑連連:
“這些到不怪你們,江大拿身為隱門之主,又有將官加身,本就是炎夏核心機密。但是如果你們細查的話,定會發現,江魚正是半個月前踏滅影殺,與諸強地麵部隊正麵交手的江九荒。你們隻知江魚是炎夏武神榜第一人,卻是不知,他江九荒的身份在世界暗榜排名第一。”
江九荒?
安老似是想起什麽,麵容大駭,尖叫出來:“他就是江九荒?前段時間,在千軍萬馬下,斬落影殺27架直升機,飛彈都炸不死的的世界神話?”
身為武者,安老自然聽過九荒大名。但他做夢都不敢想象,江大拿就是威震國際的江九荒。畢竟事發地點遠在東非,與炎夏相隔兩大冰洋,距離安老生活的這個世界太過遙遠。
其餘人你看我,我看你,斬落27架直升機,硬抗飛彈,怎麽感覺他們在講述超級英雄的電影劇情。
江魚雲淡風輕,麵對周圍各類目光,麵色不改半分,直視跪在麵前任千絕,平淡道:
“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
任千絕五體投地,抖成篩子,小聲道:
“知道了江門主,千絕有眼不識門主,請責罰,千絕願意擔起所有懲罰。”
江魚微微昂頭,聲音小了些:
“我曾說過,知道我是誰了,就過來給我父母磕頭謝罪。你打我爸一掌,我還你一筷,廢你修為算作懲罰。至於冒犯之罪,我身為隱門門主是機密,你不知道可以原諒。”
任千絕恭敬的跪爬到江雲安麵前,鄭重磕頭:
“千絕給二老磕頭謝罪。”
模樣之尊敬,態度之謙卑,仿佛現在往他臉上打一巴掌,他也會笑臉相迎。大拿之威,不可輕辱,能讓一名合勁大拿跪在地上求饒,光從這點,便可窺一斑。
任千絕那日打自己老公一掌,本來蘇暖依氣不過,要找上隱門,罪任千絕的罪。而此刻自己兒子竟是彈指一變,成為隱門之主。
“我是在做夢嗎?”
蘇暖依掐了掐臉。
江雲安狂笑,笑聲震人肺內:“小魚,來陪我喝一杯。”
江魚自無不可,走到江雲安麵前,兩人酒滿杯幹,連番幾次,豪飲數盅美酒。當燕京滿麵豪飲暢談,權貴倒酒,巨甲端杯,此乃英雄氣概。
現場落針可聞,無人敢言,便睜著眼,瞧著父子兩人暢飲。激動之處,江雲安長淚直流,盡飲杯中白酒,癲狂大笑:
“我江家出龍了,哈哈,暖依,我可否跟你說過,我兒有神龍之姿。好啊,我江雲安忍氣吞聲二十年,蘇家欺我,江家恨我,今日終能翻身吐氣。”
蘇暖依站在原地,無視跪在地上的任千絕,熱淚滿眶:
“是出龍了,我生了一個寶貝兒子。”
卻瞧身旁蘇家,那一張張鐵青悔恨、尖酸刻薄、心虛懼怕的臉,從未有過這種爽快。蘇暖依昂起腦袋,聲音不大不小,在安靜的庭院中,格外刺耳:
“蘇家失真龍,是你們有眼無珠。”
韓落塵倒退兩步,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拍腿苦笑:
“是我韓落塵小看了天下英雄。”
其實他們早就相信了,隻是不願意承認,若今天對江魚低頭,豈不是代表燕京四巨聯手,連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都鬥不過?
葉如霜擠開人群,雙手端著酒杯,滿麵嫣然道:
“葉家如霜,見過九荒將官,我敬您一杯。家父因身陪故友走不開,特意讓如霜替他對九荒將官問好。”
燕京五巨之首,葉家釋放善意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江魚到沒有不理不睬,表情冷淡的端起酒杯示意,放到唇邊輕輕抿了口,算是還禮了。
葉如霜並無不可,規矩的站在江魚身旁。
“你們還是不知道江九荒,到底代表著什麽,這個身份,勝過一切。”
看著眼前眾人,葉如霜搖了搖頭。
……
酒店套房。
一名白發老者手晃紙扇,將手機遞給身旁隨從,爽朗大笑:
“霸南啊,看樣子不用你出麵了,那個局,江小友已經翻了。這不,我以前的老部下打來求救電話了。唉,惹誰不好,非要去惹那個江老魔。”
柳霸南端起清茶,微笑道:
“你我二人身為帥主,不宜露麵,我說的話,恩師倒也能聽進幾分,你且讓他們過來,至此方可保全血脈。”
老者動作一僵,紙扇滯在半空:“恩師?哪個恩師?”
老者神態大變,八大帥主之一的柳霸南,何時有過恩師了,誰又配資格做他恩師?
柳霸南笑容俱增:
“當然是江魚,江大拿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