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讓整個蘇家跪我!
風王任千絕敗了,蘇家一眾小輩呆坐在原地,蘇晴失魂落魄,眼神帶著幾分驚恐看向蘇智明。今日,該如何收場?
今天給江魚下的套,蘇家長輩渾然不知,全是幾個小輩依仗任千絕撐腰,自作聰明的把戲。學識不夠,資曆不夠,經驗不夠,隻憑幾個自以為是的小輩,掌不住火候是自然。
他們雖未燕京蘇巨的子女,但距離掌顧大局、玩弄規則還缺少幾十年的時間積累。諸如蘇晴,號稱燕京小女王,學識手腕皆是年輕一輩中的頂尖。即便這樣,她能做出的局,也僅是這般。
拿開蘇家這層身份,他們與普通人沒有任何差別。
“我太高估你們了,本以為你們設下的局會與眾不同,讓我刮目相看。沒想到燕京五巨的子女,手段如此平庸,沒有半點亮眼之處。隨便拉一個普通世家的子弟過來,他們設下的局,要比你們精彩幾十倍。”
江魚失望的搖了搖頭。
如今豪門子女,一代不如一代,儼然沒有老一輩在苦難中磨練出來的堅韌和智慧。
從頭到尾,江魚敗去任千絕,沒有踏出一步。所謂聚風成刃,不過觸碰到天地之力的門檻,利用內勁壓聚出來的花哨招式。在江魚看來,任千絕捕風成刃的手段,粗糙不堪。
任千絕狼狽爬起,逃命似的離開現場,連蘇晴她們都不管了。六十年心血,朝夕間付之東流,江魚廢他修為,可謂誅心,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蘇晴若感江魚看來,麵無血色的縮了縮脖子,驚恐開口:
“江魚,你想幹什麽?”
安淺此刻還躺在病床上,容貌毀了八分,以後就算去全世界最頂尖的醫院整容,也無法把臉上的疤痕全部消除。
倘若自己被人毀去容貌,向來以此為傲的蘇晴,真不敢想象自己以後的生活會是什麽樣?她跌落在地,雙手撐著地麵往後爬,語氣尖銳道:
“江魚,你不能打我。”
“主意是蘇蔡出的,任老是蘇智明請來的。你鋒芒過剩,知不知道整個燕京已經有無數人對你不滿,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打了我,怎麽麵對你的父母?”
蘇晴再無女王形象。
旁觀者大搖其頭,對蘇晴表現倍感失望,設局之前,就應該有此覺悟。如果今天江魚不敵任千絕,隻怕事後她們做出的事情,會更為過分。
“如果蘇家小輩盡皆如此,不出十年,蘇家一定沒落。無智謀,無勇氣,無擔當,這樣的人太給蘇家丟臉。難怪安俊傑敢稱燕京太子,與這些人比起來,安俊傑的確太優秀了。”
蘇家眾人,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葉歡吐氣感慨道:
“燕京四巨的氣節,還不如江魚一人。”
任老一敗,蘇家子女不攻自破,身為大姐的蘇晴沒有半點擔當,不等江魚責怪,她就忙著甩鍋,好撇清自己的責任。
江魚搖頭道:“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讓我出手,看你現在的樣子,連蘇蔡都不如。蘇家,當真是不如以前了。”
蘇智明臉色陰沉,他獨自坐在桌邊,自酌自飲。今天他們算是丟盡蘇家門風了,事情傳到那些長輩耳朵裏,關幾年禁閉都是輕的。
錯就錯在他們擅自主張,沒有提前和父母打過招呼。蘇家子女內訌,小聚當日請來蘇家供奉任千絕,事後被江魚廢去修為,而蘇蔡也被打斷手臂,至於她蘇晴,丟了一身風度。
傳出去,無異是燕京第一笑料。
蘇家唯一的供奉,也因為子女之爭被人廢去,沒有大拿坐鎮,便如老虎沒有了牙齒。這個笑話,鬧大了。
“蘇晴,起來。”
蘇明智連飲七八杯白酒後,猛地一摔,杯子碎裂,大喝出聲。
江魚輕笑道:
“跪下。”
滔天威勢當頭壓下,蘇明智身下的凳椅轟然碎裂,他隻感覺到無形間一座山嶽壓來,仿佛骨頭都要在莫大的威壓下寸寸碎裂,當即重重跪在地麵。
韓輕語連忙跑過來,緊張的攔在江魚麵前,搖了搖頭。他已經得罪了三巨,不能再得罪蘇家了,否則燕京五巨,他將會一人得罪四巨,幾乎把炎夏最頂級的豪門世家都給得罪完了。
江魚胸有激雷,卻麵如平湖。
“我饒你們一命,不代表這件事翻篇,我江魚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卻暗中設局,連任千絕都請過來了。如果換作別人,實力不如任千絕,今天落到你們手中,必定連帶著愛人一起,在燕京楚貴麵前受盡羞辱。”
“無論怎麽說,我江魚也算你們同袍子弟,既然這般,就休怪我江某人六親不認。打電話通知你們父母,讓他們過來領人。”
韓輕語嬌軀晃了晃,始終沒有開口。
“別人與他不和就算,連你們這些同袍姐弟,也設局對付江魚。別看他臉上滿不在乎,可心中卻是如刀劈斧砍般,失望至極。”
如果江魚真不念情義,他根本不會前往燕京為蘇養浩老爺子祝壽。之所以不提不問,就是在等蘇家主動表態。當初江魚與雲城江家割袍斷義,永絕恩情,最後不也給了江家一個機會?
燕京蘇家,還沒江家三分氣魄。
韓輕語分明從江魚眼中捕捉到了那抹一閃即逝的失望,從現在開始,蘇家與江魚徹底失之交臂。
“江大拿果然氣吞萬裏,葉歡敬江大拿一杯。”
葉歡抬著酒杯,滿臉笑意的走來。
江魚不搭不理,沒看葉歡一眼,自顧自的端起酒杯,滿飲而下。在他麵前,除開昏迷中的蘇蔡,蘇晴,蘇智明,蘇遠盡三人滿頭大汗的跪在地上。
麵對江魚的冷漠,葉歡沒有絲毫不快。在他眼中,威懾諸國撤退,孤身踏滅影殺的江九荒,就本該如此。
喝完酒,江魚閉眼端坐,不再理會周圍人群,淡淡開口:
“別以為我不知道葉家那點小九九,無非想要借我之手對付其餘四巨,最好收起那些心思,若不然我連葉家一起動手。”
葉歡嘴角笑容一滯,屈身解釋:
“江大拿言重了,我葉家何德何能,敢在江大拿身上做文章,莫非是活膩了?”
江魚冷哼道:
“希望如此。”
四周眾人,完全看呆了。
江魚居然讓蘇家子女當眾跪在廳堂中,讓父母過來接,相當於一巴掌抽在蘇家臉上。不少人好笑,近水樓台先得月,能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隻有蘇家了。
“荒唐,太荒唐了。”
有人無奈笑道。
期間有人想要把蘇蔡送到醫院,人都抬起來了,被江魚冷冷一個眼神掃來後,嚇得汗流滿背。
半個鍾頭後,四房蘇重陽攜滿腔怒火趕來,大步走入會所後,便見幾個蘇家小輩,整整齊齊的跪在江魚麵前。
至於蘇蔡,兩條手臂無力拉耷,顯然是被巨力往後折斷。這幾個年紀稍長的長子長女,傷的傷,跪的跪。
蘇重陽兩眼一抹黑,差點活活氣死。
“江魚,你欺我蘇家。”
蘇重陽氣得從地上跳起來,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他怒極大笑:“哈哈,好啊,真好。小八真是教出一個好兒子,我今天要打電話讓小八過來瞧瞧。”
蘇家震怒了。
江魚睜開雙眼,平靜問道:“我以為你會問一下事情原由。”
蘇重陽咬牙切齒道:
“哼,不管什麽原由,你都能讓你這些表哥表姐跪在自己麵前嗎?你知不知道,蘇家的門風都被你們丟光了。江魚,你這樣的親戚,我蘇家真不敢認,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江魚皺起眉頭:“讓來就來,讓走就走,你把我江魚當成什麽了?身為長輩,不分青紅皂白,偏袒自己的子女。他們是我表哥表姐,我江魚就不是她們表弟了?”
江魚冷笑不斷:“嗬嗬,他們給我做局的時候,可沒有想過我是他們的表弟。這樣的話,那我便換一個方式。”
“連你一起,給我跪下。”
一句話落,滿堂雷音。
酒杯炸碎,無數人捂著耳朵倒地慘叫。
江魚滿臉生寒:
“既然如此,今日就讓整個蘇家前來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