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作者:關山越      更新:2020-08-24 19:17      字數:2417
  “爽嗎?”

  車早就停了,顧景琛下車了。而褚澤把我按在車後座上,壓著繼續幹。

  我咬著自己的手腕,眼裏滿是濕意,另一隻手就貼合在冰涼的車窗上,五指順著他的動作收緊又放鬆。不小心用手肘觸到了降下車窗的按鈕,隻開了一半,按在玻璃上的手就順勢滑到了車窗外,軟得根本抬不起來。

  外麵的涼風嘩啦一下灌進來,把我潮紅的臉吹得涼絲絲冰浸浸的,像是冰殼裏敲出的果子。

  隱約看見不遠處立著一個人影,他的指尖火光明滅。

  是顧景琛,他盯著我,看不清表情。

  褚澤捏著我的下巴讓我轉過頭,手指微微用力,在我的臉頰上掐了個白印。我鬆開了咬著手腕的牙齒,半圈牙印留在了皓白如霜的腕間,像是缺了一角的月亮。

  “怎麽不叫出來?沒勁。”褚澤低聲道。

  “老公輕點,太深了……”

  我敷衍地叫了幾聲,褚澤那裏卻更硬。他含混地罵了幾聲,更用力地在我體內鞭撻起來。我以為他矯情夠了,剛想安靜地享受,他卻又逼問道:“誰幹你,你都能這麽爽嗎?”

  我反唇相譏:“你幹別人不也很爽?比如說你的那位趙玨小朋友。”

  褚澤握住了我前麵挺立的東西:“還敢頂嘴?”

  我被他揉得想射,於是在他身下晃了晃臀部,被他一巴掌打在屁股上。“少亂動。”

  又是一陣瘋狂的交媾,黏膩的喘息聲絞纏在一起。我把臉貼在車窗上,試圖降低熱度,可從唇間嗬出的水汽卻在須臾間將玻璃浸濕。

  忽然,我伸在車窗外的、撲簌簌抖著的指尖,被曖昧地捏了一下。

  我射了出來,呻吟出聲。

  褚澤捂住我的嘴,然後俯身環住我的肩膀,遮住了顧景琛從車窗外探進來的視線。語氣不悅:“你幹什麽?”

  “有點良心吧,你們倆把我車占了,我還在等滴滴打車。”顧景琛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好像方才我指尖感受到的力度不過是錯覺。

  他繼續慢條斯理地道:“不感謝我就算了,對我說話就這個態度?”

  褚澤道:“趕緊走。”

  顧景琛笑了笑:“再見。”

  我垂在外麵的指尖,又被他捏了一下,像是按到了什麽開關,我渾身都酥麻起來。

  顧景琛走了,褚澤把我抱到他腿上,讓我自己臍橙。

  好不容易等他射出來,我才被準許休息,伏在他瘦削的頸骨喘息著,又順手扒出了他胸口的十字架玩。

  “喜歡?”褚澤的聲音裏滿是情事後的慵懶。

  “昂。”

  褚澤把那項鏈扯下來,戴到了我脖子上,然後道:“給你了。好好戴著,不許拿下來。”

  我看了一眼,十字架鑲著許多星星般的碎鑽。

  “死都不拿下來。”我保證道。

  褚澤眼裏似乎有淺淡的笑意,他很少有脾氣這麽好的時候——至少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是沒見過的,我沒挽挽那個福氣。

  看來讓他誤會我喜歡他也挺好的,至少他對我的態度能好一些。

  這樣想著,我重新靠進了他的懷裏。

  “老公,好喜歡你啊。”

  他嗯了一聲,摸了摸我的頭發,沒說什麽。

  我又說了一遍:“老公,你聽到沒,我好愛你啊。”

  半晌,他才別扭道:“知道了。”

  做過少兒不宜的運動,我累得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還是褚澤把我抱進的別墅。

  這次他還問了我一句:“你那裏要弄出來吧,不是會發燒嗎?怎麽你一點不上心,還想像三亞那回一樣進醫院?”

  我實在沒力氣洗澡,又不能不洗,抱怨道:“讓你戴套你偏不戴,那就算了,你就不能不射進來嗎?狗男人隻顧自己爽。”

  “叫我什麽?”

  “狗男人。”

  “小騷貨,真是給你臉了。”

  褚澤又往我臀部打了一下,那裏就有含不住的液體流出來,濡濕了股縫。

  我抱著他的脖頸,被情事的餘韻浸潤著,連骨頭都一根根軟了。

  然後眼淚汪汪地看他:“老公,別打了。”

  他的眼神奇怪起來,生硬地移開了視線,我看見他的耳垂泛紅,驚得連騷話都說不出來了,連忙從他懷裏滑出來,跑去浴室洗澡了。

  褚澤在我後麵道:“慢一點,又沒人追你。”

  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在浴室門口,幸好扶住門框站住了。

  好好說話不行嗎?為什麽要用這麽寵溺的語氣?

  褚澤肯定是太久沒遇見過跟他“表白”的人了,所以才對我這麽好。

  終於艱難地捱到了洗完澡,我趴在床上睡覺,半夢半醒之間,被子被掀開,我的腰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摟住。我撩了撩眼皮,看見是褚澤,也就滾進他懷裏睡了,睡了一會兒卻被他嫌棄地推開:“口水流我身上了,你髒不髒?”

  我迷迷糊糊地滾到了另一邊,抱著枕頭睡。沒過多久,懷裏的抱枕又被抽出來扔到了地板上,褚澤重新把我摟在了懷裏:“再敢流口水試試。”

  我剛想說別摟那麽緊,喘不過氣了,枕頭邊的手機卻響了。

  褚澤拿過我的手機,看了一眼:“單挽?”

  我瞬間清醒過來:“他怎麽會打電話?”

  我還以為,他至少要慪氣上好幾天,才會再聯係我。

  還在猶豫要不要接,褚澤就已經按下了接聽鍵,然後把手機放在我耳邊,挑眉示意我說話。

  “挽挽?”我猶豫著開口,因為剛睡醒,聲音還十分綿軟。

  那邊卻是一改往日的撒嬌語氣,冷硬道:“十二點了,你為什麽還不回來?你現在在哪?”

  我啊了一聲:“你,挽挽,你在等我回去嗎?”

  “向希哥,我還沒說分手,你就已經不回家了?”

  “我,我馬上,挽挽你等一下。”

  我迅速爬起來去找自己的衣服,褚澤冷眼看著,忽然道:“衣服都撕爛了,你穿什麽回去?”

  電話那邊沉寂了幾秒,我迅速撲過去搶了手機,把電話掛斷了,不可思議地看著褚澤:“你幹什麽,你這樣挽挽會氣死的,你真想跟他鬧掰?你不是小學生吧,喜歡一個人就要欺負他?這樣對你到底有什麽好處?”

  我的襯衫被撕爛了,已經報廢了,內褲上都是白色的濁液,顯然也不能穿了。我撿起唯一能穿的褲子,到褚澤的衣櫃裏去扒他的衣服,剛拉開衣櫃門,褚澤就下了床,啪地一聲把衣櫃門按住。借著模糊的月光,我看見了他鋒銳的麵部輪廓,透出不近人情的凶悍。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他道:“一是滾回去睡覺……”

  我道:“選第二個。”

  “那就光著身子從這裏出去。一件衣服我都不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