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作者:關山越      更新:2020-08-24 19:17      字數:2581
  一進洗手間,褚澤就反鎖住門。

  “敢給我戴綠帽子?以為我跟蘇簡安似的脾氣那麽好?”

  他粗暴地按住我,讓我趴在沾著水的洗漱台上,手剛從我的褲腰探進去,兩根手指就往那個緊窒的地方鑽。

  他一摸就知道我昨晚被睡過,瞬間咬緊了牙關,下頷繃出刀削般的淩厲線條。

  “小婊子還挺有能耐,什麽時候傍上單岐的?他可是出了名的難搞,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因為昨晚被單岐進去過,那裏還十分濕潤,陡然被他的手指闖入,也隻是諂媚的吮吸著他的手指。褚澤在裏麵按了幾下,正好按上要命的那處,水漬漬的聲音就響起來。我的腰軟成了一灘春水,骨頭縫裏都滲著情熱,隻能用白生生的一截手肘支著身體,難耐地喘息著。

  褚澤掐著我的脖子,迫我仰起頭。我像是一隻引頸受戮的羔羊,修長的脖頸,不過是一掐就斷的薔薇花枝,在這個男人的怒氣下瑟瑟發抖。

  睫毛下的霧氣升起來,從鏡子裏望進去,就像是隔著靜悒的遠山,與他陰沉如鷹隼的眉眼遙遙相望。

  “老子哪裏對你不好?知道你虛榮,喜歡值錢的東西,所以千辛萬苦給你搞了塊收藏款的表,你他媽轉手就賣給單岐了?當初我剛拍下那塊表,單岐就跟我商量讓我轉手,我沒同意,沒想到繞了一圈還是到了他手裏!”

  他的手指抽插得更快,我股間滿是淋漓的汁水,臀上的軟肉像是簌簌掉落的雪,顫栗著。

  “你缺錢怎麽不跟我說?我操著你的屁股,還能虧了你?”

  “你那塊表不是要送給單挽,沒送出去嗎?我怎麽知道你是特地給我買的?”

  我有點委屈。

  明明是他嘴賤,什麽都不說。

  他朝我的屁股上拍了一掌,清脆的聲音讓人耳根發熱。

  “婊子無情,說得果然是真的。”

  見他怒火依舊沒有半分消散的跡象,我心裏有點異樣:“我跟單岐睡了,你怎麽吃醋成這樣?”

  “我吃醋?”褚澤冷笑道:“你少自作多情。你雖然不願意被我包養,但好歹也算我炮友。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我從來不喜歡別人用我的東西。”

  又是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他手勁很大,確實是疼的。我把臉埋在掌心,嗚嗚地哭。

  “哭什麽?你他媽綠了我,你還好意思哭?”

  “你又打我,從小到大都沒人打過我。”

  我悄悄從指縫裏看褚澤,他的臉色介於發怒與無奈之間,看起來不知道拿我怎麽辦好。

  但還是怒火占了上風,他開始解皮帶:“不願意被打,那就乖乖挨操。”

  “這可是餐廳洗手間!隨時都會有人過來的!”

  他瘋了嗎?

  “門鎖了。”褚澤揉捏著我的臀肉,那裏被他扇成了桃花瓣一樣的胭紅色,色氣到了極點。“我跟你說,向希,這件事沒完,待會兒就跟我回去,你等回去的,看我怎麽收拾你。”

  “別。”我推著他:“回酒店好不好,求你了,哥哥,別在這。”

  “你是不是以為抱上單岐的大腿就能不聽我的話了?”

  灼熱堅硬的東西抵到了我的腿根。

  “我們在這裏待這麽久了,單岐怎麽不來救你?他剛才在電話裏警告我不要找你麻煩,你不會真信了吧。他說的不要找你麻煩,意思是讓我給他個麵子,不要把你玩死,你別以為他會為了你跟我撕破臉?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麽貨色,除了我,誰把你當個人看。”

  我默默闔了闔睫羽,遮住眼底的失落。

  是,我知道的,他們這些富家子弟之間,利益盤根錯節。

  為了我這樣的貨色,一個不太會討喜的金絲雀,確實沒必要撕破臉。

  正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門又被敲響了。

  褚澤這是今天第二次想操我被打斷了。

  盡管我此時情緒很低落,但從鏡子裏瞥見他鐵青的臉色後,還是幸災樂禍地擔心了一下他會不會被憋壞。

  褚澤咬著牙:“誰?”

  “我。”單挽道:“褚澤哥,我也要上廁所。”

  褚澤說得不對。

  雖然這幾個睡過我的男人一個賽一個地可惡,但好歹單挽還是會關心我的。

  褚澤打開了門,高大挺拔的身形倚在門口。

  我正用冷水洗著臉上的潮紅,試圖澆熄那鮮豔的情欲。抬起頭的時候,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眨了眨眼,盈在睫羽上的水珠就顫顫地墜下來,像是露珠滾落,透明的、倒映著眼底憧憧的魅影。又落到唇珠上,殷紅的、像美人心頭凝成的一滴血。

  單挽站在小便池前,羞羞澀澀地拉開了自己的褲鏈。

  我下意識瞥了褚澤一眼。

  他倒是很君子,根本沒有偷看單挽,而是死死地盯住我,像要把我吞到肚子裏一樣。

  我哼了一聲,他不看,那我就不客氣了。

  轉過頭來大大方方地盯著單挽的寶貝,本來以為他這麽清秀的長相,肯定那裏也是像玉杵一般精致秀氣,可等我看清之後,眉心立刻一跳。

  操。

  不如人家漂亮、不如人家有錢、不如人家有藝術細胞也就算了,連寶貝都沒人家大。

  他也,太大了吧。

  單挽見我一直盯著他那裏,根本就尿不出來,急得臉都紅了。“向希哥,你別看了。”

  褚澤過來捂住我的眼睛,把我拖著往外麵走。

  “幹什麽呢?再敢看他一眼,你這雙眼睛就別想要了。”

  “褚澤,你是真的慫,自己不敢看,憑什麽還不讓別人看?”被拖到門口後,我笑著湊到他的耳邊,給他描述單挽的尺寸和形狀,最後慫恿道:“你要是真能追到單挽,要不要試試當0?雖然單挽害羞了點,但是你好好調教調教,他肯定能把你搞得爽上天。”

  褚澤道:“他的大,難道我就不大嗎?我哪次沒把你搞得爽上天?”

  這倒是事實,褚澤器大活好,我們在床上很合拍,性癖也都相符,不然我也不會忍他的嘴賤忍這麽久。

  褚澤掐著我的腰,把我帶到他麵前,他比我高大半個頭,低頭看著我的時候,硬朗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性感而生動,眼睛深邃如海洋。我最受不了別人這樣認真地盯著我,好像我是他唯一珍視的東西,這種調情手段總讓我錯認成真心。

  “嗯,你搞得我最爽。”

  我又踮腳去吻他的唇,他這次沒有推開我,我也隻親了一下就離開。

  “你這次怎麽不去漱口了?”

  褚澤道:“反正都不是初吻了。”

  單挽的腳步聲響起,褚澤迅速收回放在我腰間的手,又往後退了兩步。

  “慫。”

  我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褚澤其實在某些方麵還不如我坦蕩,我想睡的人,一定會睡到。而他和蘇簡安克製了那麽多年,都隻敢悄悄暗戀著,誰也沒能把單挽追到手。

  也不知道剛才褚澤和單挽怎麽說的,估計又是編了個借口,什麽大家都是兄弟,怎麽會暗戀你之類的,總之肯定不會是玉石俱焚的表白,不然現在單挽才不會搭理他。

  我忽然有些可憐起他們兩個。

  不過沒關係,他們不舍得睡的人,我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