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個莽夫，又來這一套……

  秦九嶺歎息：“不是我說程老將軍你年老，而是將軍是真的老了啊……”

  “啊，豎子猖狂！”

  程咬金鼻子都氣歪了。

  “呔，你這小孩，怎麽說話呢！”

  程處默等三人也怒目看向秦九嶺。

  秦瓊嚇壞了，他請程咬金是來幫忙的，怎麽三兩句話，連程咬金都跟秦九嶺幹上了？

  “程將軍息怒……”秦瓊連忙相勸。

  “秦瓊，你閃開，不要因為這小子壞了你我的兄弟情分！”

  程咬金咬牙啟齒，盯著秦九嶺怒道：“小子，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你今天要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俺老程的三板斧可不是擺設！”

  這一句話出來，連尉遲恭都變了顏色。

  程咬金這是要開大了啊！

  “喂，程胖子，我說你跟個小孩計較什麽？走，咱哥倆喝酒去！”

  尉遲恭還想收秦九嶺做徒弟的，忙出來勸和。

  “是啊，喝酒喝酒！”

  秦瓊也急忙道：“我馬上叫人設宴。”

  “酒有什麽好喝的？”

  秦九嶺嗤笑一聲，“程老將軍，你不是要我說個一二三出來嗎？

  好，那我問你，行軍打仗，是打勝仗換來和平，還是殺敵眾多積累仇恨雙方不死不休？”

  程咬金怒哼：“這還用你來教我？當然是打勝仗重要！”

  “那你今日和我比試，無論誰輸誰贏，又有什麽意義呢？”秦九嶺再問。

  “小子，不要在這胡攪蠻纏，這又不是打仗！”程咬金冷哼。

  “既然不是打仗，爭勇鬥狠就更沒有意義了。”

  秦九嶺道：“剛才說到喝酒，可現在天氣這麽炎熱，喝酒隻會上火，使人生病，既然你非要讓我說習武無用，那好，我今天就用讀書的才學，做一種新“酒”，讓你開開眼界！”

  “新酒？”

  秦九嶺話音一落，秦瓊等人都愣住了。

  他們都是酒中豪傑，聽說有新酒，肚裏的饞蟲都勾動了。

  但程咬金身後，長子程處默卻道：“秦九嶺，你倒是真會打岔，新酒和炎熱有什麽幹係？

  難道你的酒，不是糧食釀造出來的，不會發熱不成？”

  此言一處，程咬金也反應過來，讚賞地看了一眼程處默，冷笑道：“秦九嶺，你要是不敢跟俺打就求饒叫我三聲爺爺，看在老秦的麵子上，隻要你把新酒拿出來讓俺們喝個夠，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程將軍此言差矣，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顆釘，這事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秦九嶺輕笑，拿出身後包裹中早就製好的簡易“汽水”。

  其實就是二氧化碳加了些糖和果汁。

  放在地上道：“這就是我研製出來的新酒！

  這種酒可和尋常的酒不同，名叫“汽酒”，喝了之後，不僅可以提神，還能消暑！”

  因為沒有塑料瓶，也暫時做不出易拉罐，秦九嶺的“汽水”隻用瓷瓶加紗布纏著蓋子保存的。

  不過他多加了些汽，比市場上的碳酸飲料要多十倍，即使過了這麽一會兒功夫，依舊汽勁十足。

  程處默看著秦九嶺放在地上的罐子大笑：“哈哈，就這麽一罐子酒，別說家父，都不夠我一下幹的！

  還消暑？

  說出去也不怕讓人笑話！”

  程咬金等人也紛紛嗤鼻，瞬間沒了興趣。

  那瓷瓶裏的東西黃乎乎的，還有沉澱物，看起來和“稀泥”一樣，根本提不起胃口。

  秦九嶺大笑：“既然程小將軍不信，不妨嚐試一下，我秦九嶺在這放話，若你能一口氣喝完這壇酒，我立即給程老將軍，還有尉遲將軍道歉！”

  “好，喝就喝！”

  程處默可不怕，秦九嶺拿出的小壇子不過蹴鞠般大小，就算是烈酒，也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裏。

  抱起壇子，程處默仰頭便灌。

  不過，隻幾口下肚，程處默就被氣頂的噗一口噴了出來，咳嗽不止。

  程處亮，程處弼兩人連忙上去攙扶，怒問秦九嶺：“小子，你給我哥喝的是什麽？”

  他們根本不相信程處默喝不下這一壇子酒，認定是秦九嶺在耍花招。

  不料，就在這時，噴完氣的程處默卻是仰天大叫一聲：“好酒！”

  說吧，程處默又仰頭猛喝。

  不過，依舊沒能喝幾口，也實在是汽太多了，漲得胃裏難受，但涼爽卻是真的涼爽，值此烈日，當真痛快！

  程處亮和程處弼頓時愣住了，什麽情況？

  好奇下，程處亮拿過壇子，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一口“酒”剛下肚，頓時，一股涼爽之感蔓延，從肚子到鼻子全在冒氣，簡直爽上了天！

  “果然是好酒！勁道十足，冰爽淋漓！”程處亮大讚。

  他誤以為那股“汽”是就是酒精。

  這下，連程處弼也憋不住了，拿過壇子暢飲幾大口，一臉迷醉：“我從沒喝過如此痛快的酒！”

  臥槽？

  程咬金，尉遲恭，秦瓊三人瞪直了眼，真有這麽神奇？

  “程小子，給我嚐嚐！”

  尉遲恭憋不住了，拿起壇子就咕咚起來。

  其也不愧是當世猛將，肺活量不是蓋的，幾乎一口氣喝了半壇子，才意猶未盡地打著嗝道：“不錯，好酒，好酒啊！”

  “黑炭頭，拿來給俺老程嚐嚐！”

  這下，程咬金也憋不住了。

  “死胖子滾遠點，老子手裏的酒，憑什麽給你？”尉遲恭才不甩程咬金，秦九嶺背後的布袋已經空了，就這麽點“酒”，他還沒喝夠呢！

  “我砍死你這個黑炭頭！”

  程咬金心癢難耐，大怒下直接動粗，可從尉遲恭手裏搶來酒壇子的時候，汽水已經被尉遲恭快喝光了。

  仰頭才倒出一點點，程咬金連什麽味都沒嚐出來，不滿地看向秦九嶺：“秦小子，看什麽看，還不快給俺拿酒來！”

  秦九嶺搖頭：“這酒已經沒有了。”

  倒不是秦九嶺不給，汽水沒有密封，本來就難保存，他這一壇子本來是準備和秦瓊喝個痛快的，誰知被半路殺出程咬金一家三口，再加上尉遲恭，直接給喝沒了。

  秦瓊連酒壇子都沒摸著。

  程咬金牙癢癢：“隻要你再給俺一壇酒，今天的事就算過去了！”

  秦九嶺失笑：“程老將軍，難道這壇子酒還不足以證明才學的重要性？這酒既可以消暑，也不容易喝醉，若用到軍中……

  你說是一名絕世武將重要，還是三軍將士不懼炎熱奮勇殺敵重要？”

  “這……”

  程咬金啞然，可很快便惱怒道，“這酒是釀造出來的，你隻是釀酒，真正起作用的，是糧食，跟你的才學有什麽關係？”

  明知程咬金是胡攪蠻纏，秦九嶺也不在意，淡笑道：“那如果我說，我可以用才學‘點水成冰’，幫天下黎民消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