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穿越文的鳳凰男(10)
作者:爾卿      更新:2020-08-18 06:29      字數:3242
  驚堂木的聲音回響在公堂上, 眾人心中皆是一凜,紛紛垂首等待知府發話。

  “陳強,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任誰都能聽出知府的不滿,甚至還帶了些驚人的狠意。

  膽敢用府衙的東西算計他人,明顯是不將他放在眼裏,正好用他殺雞儆猴。

  再次抬頭看著李師爺,得到的卻是對方警告的眼神。

  苦笑一聲,陳強麵色轉為憤恨,“回稟大人,小民無話可說,卻還是想讓您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

  蘇澤適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角,很快又壓下去。

  看來,不需要他出手就有人跑不掉了。大難臨頭各自飛,古人誠不欺我。

  陳強那邊已經崩潰了,既然想讓我陳家頂上全部罪名, 那就誰都別想好。

  “李師爺, 你新納德小妾是林家閨女吧, 不知收德銀子可夠花用?不夠冉家倒了林家還會給你一大筆吧”, 眼角挑起, 聲音裏透著一股狠意, 捏緊的拳頭卻昭示了他的緊張。

  實際上,哪怕他手裏留下了李師爺參與此事的證據也沒有把握將他拉下水。

  李師爺早前是上一任知府的師爺,沒有他的支持,現任知府大人想要坐穩這個位置要花不少功夫,所以,李師爺一直深得大人信任。要是知府要保下李師爺, 他陳家必定受到他瘋狂的報複。

  不過陳強不後悔,他們鏢局最講究的就是一個誠信,此事一出,柳城便不再有他們的立足之地,拉個墊背的還能減少落到他們頭上的處罰。

  他早就意識到是自己鬼迷心竅了,或者說是被人算計了,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隻能一直幫著林家和李家。

  至於另外三家,就隻是牆頭草罷了,負責斬斷冉家的退路。而此時他們根本就還沒來得及出手,即使受牽連也有限,隻有他陳家,會被推出來當作替罪羊。

  越想越絕望,陳強甚至準備好了將所有的罪責攬在自己身上的準備。要是知府大人一定要重重處罰,他至少得給陳家留下一條退路。

  一邊想著,一邊抬頭看向上首,等待知府的安排。

  “李師爺,你有什麽可辯解的嗎?”知府問道。

  此話一聽就有幫他的意思,李師爺心中一喜,“下官沒什麽好說的,都是林家蒙蔽了下官。您也知道,這麽些年家中獨得一子,便想著……,這才走了岔路,還請大人饒了小人一命吧。”

  一句話顛三倒四的,卻絲毫沒有將罪名拉到自己身上。李師爺啊,是個人才,蘇澤適心想。

  話一說完,李師爺眼帶希翼地看向知府。這麽些年,他早就知道知府的脾氣了,為了安一眾下屬的心,他不會對他下死手的。從前他瞧不起的優柔寡斷,此刻卻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他想得美好,知府的一席話卻將他打入塵埃,“既然事情已經明了,劉捕頭,帶人查抄李家。”

  堂上瞬間一靜,被點名的劉捕頭率先反應過來,匆忙帶著人出去了。

  誰都沒想到,最先處置的居然是李家,更沒想到的是會如此嚴重。一般來說,李師爺隻會被革職罰銀便夠了,難道還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不管人們如何猜測,作主的是知府,他們無權置喙。隻聽命令接二連三地傳出來,“林家陷害冉家,挑釁官府,罰銀三萬兩。陳家盜用官府用度,視為不恭。另,陳強揭發有功,酌情考慮,陳家罰銀萬兩,查封雲門鏢局。冉氏揭發有功,立為‘守信之家’。”

  看來看去,挑事的林家反而是受罰最輕的那一個,三萬兩白銀,夠他們傷筋動骨一番,卻不足以讓他們在柳城消失。冉家得了個牌匾,除了名聲什麽都沒有。

  李師爺,人們默默咀嚼著這三個字,以後啊,可得離遠些。

  結果是這樣的,蘇澤適並不意外,甚至早就料到了。

  他與知府相見,商議的便是這件事情。他能夠證明冉家的清白,知府需要一個機會除掉李師爺。

  倒不是他忘恩負義,而是近兩年李師爺的手越伸越長,令知府為難,至於這中間有幾分李師爺的家產的原因,蘇澤適就不得而知了。

  大獲全勝,蘇澤適在一眾冉家人的簇擁下回家。隨後幾日,趁著火候又相繼安排了成衣鋪子的宣傳。

  不得不說,一個好名聲在古代是很重要的。牌匾一掛上,冉家鋪子的生意肉眼可見的便好,還增加了幾間鋪子。

  冉父回來後,蘇澤適不再插手冉家產業的發展,轉而考察起了碼頭。

  他的威信已經樹立起來,沒必要跟冉父奪權,說不準還會弄得家庭不睦。當然,也算不上奪權,隻是因為冉父還沒有退休的意思,蘇澤適也有時間和精力做更多的事情。

  這個時候他招攬的少年乞兒就派上用場了,哦,不能再叫少年乞兒了,他給自己取名叫蘇恒,主動簽了賣身契給蘇澤適。

  也正是因為他的果決,蘇澤適徹底下定決心培養他,並送了最小的幾個孩子入了學堂。不求他們入朝為官,掌握一門生存的手藝也是好的。

  蘇恒不願入學堂,得知蘇澤適有意願派商船南下,主動請命。

  他才十六歲,蘇澤適慎之又慎,在他的堅持下妥協了。不過也有他確實沒有更合適的人的原因,底蘊不深,不是自己人他不敢將這麽重要的事情交付出去。要是順利,以後這可就是他養家糊口的根本了。

  商船冉家就有,蘇澤適要用並不困難。不過兩個月的功夫,他便找齊了出海的人,將東西送上去後,親自到碼頭送他們出發。

  實際上,蘇澤適並不敢保證自己的打算就一定會成功。海上危險重重,哪怕他改良了商船,依舊不敢保證絕對安全。加上未知的人事物,更是對船上眾人的考驗。

  不過這是他早就決定好的事情,船上的兩百人都記錄在冊,一年後沒有消息他便會安排好他們的家人,盡力而為。

  放下心裏的擔憂,蘇澤適再次投身冉家已有的產業,來了個翻天覆地的大改造。

  染坊,他給了幾張全新的染料方子。經人驗證後,他家的染料不僅顏色鮮亮,染上後不會輕易掉色,是夫人小姐們最為喜歡的,也讓冉記染坊多了許多生意。

  林家生意受到了影響,冉家趁機收購了他們的幾家鋪子,開上了脂粉鋪子,生意亦是火爆。

  同時,蘇澤適也沒忘了冉家收入的最大支柱——成衣鋪子。冉家原本就養了一個繡樓,蘇澤適不能上手教繡娘繡法,卻給了許多新鮮的花樣子,還有衣服的設計圖,連織布機都讓他做了簡單的改造,織起布來效率高了不少。

  蘇澤適的一係列動作證明了他的商業天賦,可由於他手上出來的東西都是與女人有關的,加上他那副俊秀的外貌和二十來歲的年紀,得了個“婦女之友”的諢號。

  他自己不在意,冉芸倩卻氣了個夠嗆,這不,在院子裏就嚷開了,“那個焦盈盈她什麽意思,說我夫君身上盡是脂粉氣,還說我不讓他納妾就是因為他不行,簡直有病!”良好的教養讓她罵不出更難聽的話,通紅的小臉卻證明了她有多生氣。

  正好領著青竹回小院,蘇澤適便聽到了妻子的這番話,哭笑不得地走進,拉她靠近自己的懷裏,“這都多久了,你怎麽還為這個生氣呢?不是都說了,他們就是嫉妒嘛。”

  秋日傍晚的溫度正是適合賞景的時候,兩人靠在一起,都沒有回屋的意思。玉梅他們早就退下去了,還貼心地端了茶水點心在一旁的石桌上。

  感受著丈夫的體溫,冉芸倩就像找到了靠山一般愈發來勁,“嫉妒歸嫉妒,可她讓我聽到了就是不行,給我等著,下會遇見我讓她哭都來不及。”

  女人的友誼很奇怪,明明背地裏提起對方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平日裏卻是親親熱熱的,時不時還能約著去遊玩一番。

  蘇澤適早就明白了,妻子和她的塑料小姐妹之間的感情不是他能明白的,也容不下他插手。有了幾次引火燒身的經曆,現在隻要冉芸倩是安全的,他都是聽聽便罷。

  腦子裏想著明日要隨嶽父出門應酬,耳朵裏也沒落下冉芸倩的話。

  果然,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丈夫同仇敵愾,她伸出蔥白的手指摳著丈夫胸前的繩扣,“你為什麽不說話?我剛剛說什麽了?”

  一個激靈,脫口而出道,“說到上次你們去靜安寺了。”技能都是要培養的,這種情況遇到得多了,蘇澤適應對自如。

  雖然沒有將她的話重複出來,冉芸倩表示自己很大度,忍了,接著說下去。

  正說到前日跟另一個小姐妹爭首飾沒爭過,許是激動得太過,冉芸倩肚子一抽。

  見她都快縮成一團了,蘇澤適手足無措,“倩倩,怎麽了?”,彎腰將人抱起來,“青竹,去請大夫。”

  下人們沒隔多遠,聽到聲音吃了一驚,盡都圍了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嗷,我好冷啊,是因為大家都去考試了嗎?

  不要怕,我有存稿了,不會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