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藥……”江離這會兒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親媽利用來騙東西，盡管他從頭到尾沒想過會這樣，可卻造成這樣的後果。

  江離現在除了自責和內疚外，實在沒臉麵對她：“念念，我……”

  喬念見他眼尾赤紅，抿了下唇，又拍了下他胳膊：“沒事兒，隻是一個藥而已。”

  “……”江離還是無比自責的站在那裏，無法接受這個事。

  喬念又揉了下眉心，加重語氣：“真的沒事。這個藥我很多……”

  黑市上把小藥丸炒到天價，甚至一藥難求。

  可是對她來說，隻要她願意要多少有多少…唐婉茹騙走的那幾顆藥對她來說真不算造成損失。

  她現在更在意的是，唐婉茹費盡心機拿到這些藥想幹什麽…或者說，背後指使的人那這些藥做什麽…

  喬念已經猜到背後的人是誰，就跟江離道：“你先回去。我查到再告訴你！”

  江離名氣不小，又剛拍完雜誌，頂著一頭炫目的頭發外加眼睛上的彩妝，哪怕戴了口罩那張臉依舊招搖。

  醫院人來人往，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

  朝著他們這邊竊竊私語。

  江離也知道自己不適合在這裏呆太久，盡管心裏還在為唐婉茹騙他的事情鬱結，也沒強：“念念這個事…我會給你個交代。”

  喬念掀起單薄的眼皮看他一眼，知道唐婉茹無論如何是他親生母親，再加上除了她利用老爺子的健康來騙人外，也沒做個什麽，就從喉嚨淺淺應了一聲：“恩。”

  她還要回去確認一些事情，就轉身揮手：“先走了。”

  江離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

  再聯想到唐婉茹今天做的一切。

  他嘴角緊抿，掏出手機，打了那個很久都沒聯係過的電話：“爸，你回家一趟，我有事要跟你說。”

  **

  喬念走出醫院就接到葉妄川打過來的電話。

  她在馬路邊攔了一輛車回去，接起電話：“喂。”

  “江老沒事吧？”葉妄川打通電話就問。

  喬念手抵著眉心，跟司機道：“麻煩去萊茵。”

  車子啟動開走。

  她才漫聲跟他道：“我回來跟你說。”

  ……

  醫院距離住所有一段路，再加上路上堵車。

  四十分鍾後。

  喬念總算回到公寓。

  一路上衛樓也在問她江老爺子的事，問她方不方便自己去醫院探望之類…喬念隻得拒絕他好意，告訴他老爺子沒事。

  等她回到住處。

  葉妄川給她遞了杯水過去，才靠在牆邊問：“我剛打電話問了療養院那邊，江老沒事。這到底怎麽回事？”

  喬念從接到江離電話開始到現在可以說奔波了幾個小時，她走進去，端著杯子喝了口水。

  稍微緩了緩，把唐婉茹搞得騷操作簡單講了下，言簡意賅說：“應該是聶清如的手筆。”

  她走到沙發找了個地方坐下，眉眼壓得很低，看得出周身都籠罩著不耐煩的冷氣。

  “主意是唐婉茹想出來的，但背後指使的人應該是她。”

  “她可真是一秒鍾都不想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