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請她幫忙牽根紅線
作者:
王妃涼涼 更新:2020-03-11 10:54 字數:2373
蘇七請溫蘭諾在正廳坐下說話。
溫蘭諾四下環顧一圈,“第一回來明鏡司,裏麵果然與其它地方不同。”
蘇七笑了笑,“不知道溫小姐今日找來,是有什麽事?”
溫蘭諾捧起倒好的茶,柔美的望了蘇七一眼,臉上忽然浮起一抹嬌羞之色。
“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件事想請蘇統領幫忙。”
蘇七不動聲色的蹙了下眉,她跟溫蘭諾貌似沒有相互幫忙的交情。
但鑒於她的特殊性,蘇七唇角微微往上一彎,“什麽忙?”
溫蘭諾垂下頭,雙頰飛起兩抹紅雲,扭捏了一會才開口,“其實……是我對秦王爺一見傾心了,我也不知道該去找誰幫忙,他畢竟是個王爺,做媒之事,得找個能與他說得上話之人才好辦,不知道蘇統領能否幫我想想辦法?”
蘇七雙眼微睜,“你想嫁給秦王?”
“我不求什麽王妃之位的。”溫蘭諾抬頭迎上蘇七驚詫的視線,“我隻是傾慕於他,想在他身邊有一席之地而已,不敢奢求太多。”
蘇七張了張嘴,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溫蘭諾與殺心很親近,還十分得他信任。
眼下溫蘭諾卻要來求她幫忙牽線,想嫁進秦王府去,難道……
蘇七握著茶盞的手一緊,對楚容策的懷疑愈發的強烈。
溫蘭諾這分明是想明目張膽的跟‘殺心’在一起,更方便他們行事。
見蘇七不說話,溫蘭諾狐疑的喊了她一聲,“蘇統領?怎麽了?是這件事太過為難麽?”
蘇七回過神,唇角迅速揚起一抹如常的淺笑,“倒不是為難,而是我與秦王沒什麽交情,再且,我自己還是個姑娘家,做媒牽線這種事,似乎不太適合。”
溫蘭諾的臉色微變,“蘇統領說的是,是我唐突了。”
蘇七抿了一口茶,不動聲色的盯著溫蘭諾的表情變化,刹那間,訴說心思的嬌怯跟落空後的失落,在她臉上全都體現了出來。
她放下茶盞,“不知道溫小姐是什麽時候遇上秦王爺的?”
溫蘭諾唇角扯起一抹苦笑,“就是在我們坐畫舫船賞荷前,偶然在遇到過一次,見識了一番他的才情。”
說到這,她頓了頓,“你也知道,我一直對出嫁一事不上心,為此母親說教了我許多次,那是因為一直沒遇到能夠讓我動心之人,現在,我覺得我遇上了。”
蘇七知道她在演,她也不介意配合她演一出,“上次文王妃邀你參加過賞荷,你怎的不去找找她?”
溫蘭諾垂眸間,隱過眸底的一抹陰寒之色。
“去找過的,但文王妃近來閉門不出,拒客了。”
蘇七才想起來,文王妃在保胎。
沒等她再說話,溫蘭諾便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算了,這種事也要講究緣份二字,終是我與他的緣份還未到,強求不來。”
說完,溫蘭諾起身告辭。
蘇七把她送到明鏡司外,看著她上馬車,消失在眼簾。
她唇角的淺笑沉下,明眸微眯。
溫蘭諾特意來找她說親,究竟是什麽用意?
是想與‘殺心’合體?還是,故意在將她的注意力往楚容策的身上引?
不管是哪一種,這個十月,她都要讓人把楚容策盯緊了。
正當她準備往裏走,一陣沁人的花香忽然湧進她的鼻腔。
她順著花香傳來的地方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一襲寶藍色錦袍的楚容曜。
他親自捧著一個花盆,裏麵栽種著一株矮小卻枝葉茂密的樹,上麵不見花朵,卻有陣陣花香,隨著他的靠近而愈發濃鬱。
但這花香雖然濃鬱,卻不刺鼻,反而給人一種很清新的感覺。
許久不見,楚容曜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唇角勾著邪肆的笑,視線灼灼的落在蘇七身上。
蘇七被他看得渾身別扭,在他離自己尚有一米遠的時候,直接抬手製止他再向前。
“你你……你別再過來了。”
楚容曜像沒聽到蘇七的話似的,仍然在向她逼近。
蘇七眼皮一跳,下意識的退後,“楚容曜,你再不停下來,我可就要叫人轟你走了。”
楚容曜眉梢微挑,這才停下腳步,把手裏的花盆往蘇七懷裏一送,不管她接沒接,直接收手。
蘇七條件反射般抱住花盆,壓根不知道他的葫蘆裏在賣什麽藥。
“你把這東西給我做什麽?”
楚容曜取下腰間的長笛,敲敲蘇七的頭,“攝政王雖然給你準備了驗屍房,但想必沒給你準備香劑除味吧?這是我費盡心思才尋到的香草樹,可以消除任何臭味。”
蘇七瞪圓了眼睛,沒想到這個朝代還有這種好東西。
隻是——
一想到那天紀安來表白時,夜景辰恨不得生吞了她的畫麵,她咽了口唾沫,想把香草樹原樣還回去。
然而,楚容曜根本不接。
她隻能把東西放到地上,又退後數步,拉開距離。
“你可能想多了,我並不缺消除氣味的東西,夜景辰什麽都替我準備好了,你的香草樹怎麽帶過來的,就怎麽帶回去吧。”
楚容曜的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麵上卻不顯,“既然你不要了,那便扔在這明鏡司好了。”
說完,他邪魅的看了蘇七一眼,轉身欲走。
蘇七瞅著麵前的花盆,“你走可以,但你把東西帶走啊!”
這要是讓夜景辰知道楚容曜來送東西給她,還不得直接把她的皮扒了?
也有可能是衣服……
思及此,蘇七把旁邊的侍衛召過來,示意他拿上花盆去追楚容曜。
然而,侍衛還沒動身,楚容曜已經幾個飛身消失不見了。
蘇七隻好讓侍衛帶上花盆,直接去曜王府,無論如何都要把東西送走。
辦完這件事,她才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難道上回她跟楚容曜決裂得還不夠明顯麽?
他特意送盆香草樹給她是什麽意思?
楚容曜回到曜王府。
沒一會一劍便來稟,“王爺,明鏡司的人將東西送回來了,屬下不收,他們便將東西放在了府外。”
楚容曜站在窗前,隻冷邪的應了一聲,便沒再說話,而是將玉笛橫在嘴邊,吹響了第一次為她吹奏過的曲子。
她不收東西,他預料到了,但還是會免不了的心傷。
無人知曉,當他聽說那個紀安對她當街表白時,他是如何的羨慕。
一劍攥緊了拳頭站在自家王爺身後,對於自家王爺的好意被拒一事,打從心底裏憤怒。
直到一曲結束,楚容曜才擦拭著玉笛,半邊唇角往上輕挑,“明日的事,安排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