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又尿了一回
作者:秋風月冷      更新:2020-03-19 08:06      字數:2693
  “朱由崧,你確定能夠將我們一舉擊殺?”

  韓讚禮哈哈大笑,發出尖銳地非純正男聲:“姓張的,到現在你不引項受戮嗎?你那火銃已經解下,身上無兵械,哪來的勇氣讓你如此囂張?皇上,夜長夢多,我們現在就將此賊擊殺!”

  “盡快清理幹淨,不要驚動外人!”朱由崧以上位者的姿態,發出冷漠的聲音。

  那隊宮侍在張雲凡麵前排了個“一”字,整齊劃一抽出長劍。

  這一幕張雲凡在前世的影視中很常見,殺手們要刺殺某個大人物,一襲黑色披風,站成一排統一出劍,劍端在地麵拖行,還能劃出火星,非常拉風。

  可惜眼前不是電視劇,宮侍要刺殺的也不是劇中人物,而是一個帶著外掛的男人。

  張雲凡嘴角劃過一道詭魅般的弧線。

  隻見他兩手一翻,各現一把怪異的槍支,砰砰砰連響,這些宮侍像多米諾骨牌效應一般逐個倒下。

  胸口都有一個碗口大的血洞,死得不能再透。

  下一刻,兩把槍全部抵在了朱由崧腦門上。

  一息一槍,十息便搞定了所有宮侍。

  這一切仿佛做夢一樣,以致槍到腦門,這一主一狗還像僵屍一樣直挺挺著。

  這怎麽可能?

  這是何方神器?

  這火器有無窮的彈藥,自己要是妄動一下豈不死定?

  明明剛才已經解下所有兵械,為何還有這種東西?

  為什麽?

  為什麽?

  隻用了一秒,朱由崧的內心崩潰了!

  張雲凡突然變出來的槍是多管火槍,就在那柴院內用五個功勳點兌換下來的,並提早裝入了火藥。

  一槍一輪是五發,十名宮侍剛好十發,再多一人他需要裝彈,多管槍的裝彈比火銃麻煩,這過程足於要了他的命。

  也就是說他此刻按在兩人頭上的是空槍。

  但是他們兩個怎麽會知道,還當這妖孽之物擁有著無限子彈。

  張雲凡還沒有說話,朱由崧兩條肥美的大腿哆嗦個不停,在哆嗦中又日常中把尿給哆出來了。

  他的身下一攤黃水,比剛才張雲凡尿的那一桶的量還多。

  “饒命,張典儀,求你放過朕!”朱由崧撲通一聲跪倒在張雲凡麵前。

  張雲凡冷笑:“你讓我饒命,剛才你有沒有想過饒了我們的性命?”

  看著張雲凡凶神惡煞般的臉,朱由崧轉而跪挪到朱慈烺麵前:“賢侄,是朕糊塗,是朕鬼迷心竅,一時衝動,求賢侄不要殺朕!”

  朱慈烺自己也像是在做夢。

  可是又如此真實,他這護衛就仿佛天上的神仙,每每生死之際總能否極泰來。

  “都是這狗奴才慫恿朕,賢侄您是太子,明思宗嫡子,當為天下仁君表率,千萬不可草莽行事!”此時此刻朱由崧哪還像個一國之君,分別就是個毫無骨氣,在地上打滾的無賴。

  朱慈烺冷笑不已:“那你們剛才掌握本王那些結黨營私,圖謀篡位的證據呢?”

  “本是太子之位何來篡位,狗奴才,還不快把那東西撕了!”

  韓讚禮大驚,慌忙把那本冊子取出,欲撕毀。

  “等一下!”張雲凡一槍指在韓讚禮腦門上,“吃下去!”

  韓讚禮的臉比蠟還黃,求助朱由崧:“皇上!”

  “你還等什麽?難道要朕來吃嗎?”朱由崧大怒。

  張雲凡一拍腦門:“這倒是好主意,一人一半,吃下去!”

  朱由崧大驚:“張典儀,這怎麽可以,朕貴為九五……”

  張雲凡再次把槍抬起,作出了扣動扳機的樣子,朱由崧臉色狂變,抓起紙張,瘋狂地往嘴裏塞。

  兩人把冊子吃完,居然還打起了飽嗝。

  朱慈烺惻隱之心又起,求助般望向張雲凡:“張大哥,他畢竟是小王的叔父,你看?”

  張雲凡一把攥住朱由崧提起來:“你是要死還是要活?”

  朱由崧點頭不已:“自然要活,求張典儀開恩!”

  “你這位置坐著不行,把它還給太子!”

  朱由崧的臉又趴拉下了,他知道求張雲凡沒用,又撲倒在朱慈烺麵前,差點去親吻朱甆烺的腳:“太子,不是朕不想還你,你也看到了,當今天下已成國難,戰事一觸即發。這時候江山易主,恐有動蕩啊!朕可以發誓,隻要建奴北去,四海升平朕一定及時退隱,將皇位還你!”

  朱慈烺向張雲凡懇求道:“他之言不無道理,這非常時期不能妄生事端,我也不求這皇位,答應他吧!”

  “不拿你皇位也行,你答應我幾個要求。”

  朱由崧大喜過望:“別說是幾個,幾百幾千個都願意!”

  “第一,從此以後不得再謀害定王和公主,你想害我可以,大可以再來試試!”

  “那是一定,朕要是再有此歹意,就讓朕車裂而亡!”

  “第二,這幾日朝堂上都在爭議揚州防線,史大人為保你的江山爭得頭破血流,寢食難安,你這昏君倒好,不僅不聽諫,還與一幫佞臣扯後腿。今天這事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朱由崧的臉又垮了來:“張典儀,不是朕蠻不講理,實在是大明經受暴民之亂後,各地州府錢糧稅賦銳減,有的地方私自截流克扣,分文不繳,國庫形同虛設,朕若是強行把國庫餘錢搬空,那朝廷再一兩子銀可以調度!”

  朱慈烺道:“此事確實也不能全怪皇上,國庫空乏早在我父皇之時便顯端倪!”

  張雲凡也不是無理取鬧,明末時期確是一個爛攤子,天災人禍戰事瘟疫都占上了,如果真的抽幹了國庫,就算暫時防住了揚州,國家機器也得停止運轉。

  想了想便道:“我不要你別的銀子,你隻管把那十車還給我,用到揚州便行!”

  張雲凡的要求再次讓朱由崧臉部肌肉抽搐不已,但想到這也不至於要他老命,便含淚應下了:“明日朕讓戶部送到定王府。”

  “第三,揚州城防,我和定王要親自參與!”

  “朕授定王江北巡撫一職,揚州府、江北四鎮皆受巡撫節製。”

  “再加個要求,這個人我不希望再見到他!”張雲凡指著韓讚禮道。

  韓讚禮嚇得全身發抖,撲倒在朱由崧麵前:“小奴還想服侍皇上,求皇上開恩!”

  朱由崧為難起來:“朕對此人用慣了,求張典儀也饒他一條狗命!”

  張雲凡冷冷一笑:“一條狗而已,我還沒放在心上,我不希望再在定王府見到他!”

  朱由崧心下一寬:“即刻起,革除韓讚禮定王長史之位,由張雲凡接任!”

  韓讚禮大喜:“謝皇上,謝張典儀,不不,張長史!”

  事情到這也差不多了,該表達的都表達了,但是張雲凡還是留了個心眼,悄悄抬起手機攝像頭:“皇上,麻煩你把我剛才提的要求再複述一遍,讓我再記得清楚一些!”

  “這有何難?”朱由崧沒有任何負擔,把上麵提的三點要求自問自答了一遍,張雲凡滿意地按下關機鍵。

  張雲凡三人離開後,主仆二人再也承受不住,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皇上,難道您真的甘願受這小人擺布?”

  朱由崧閉起眼睛,老淚縱橫,身體仍在一個勁打哆嗦:“此賊手上有這妖器,朕拿他有什麽辦法?要是再謀殺不成,他絕對不會放過朕的!”

  “他一介賤民,不報皇恩,還敢欺君罔上,小奴一定會想辦法將之拿下治罪!”

  誰知朱由崧勃然大怒,一腳把韓讚禮踢翻:“要死你去死,休想再連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