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追妻火葬場第一彈
作者:莫思量呀      更新:2020-08-13 09:54      字數:2755
  唐窈抬步要走, 她現在隻想出去透透氣,心口悶得生疼。

  祁潯見唐窈要走,慌亂中從背後環住唐窈, 仿佛怕唐窈真的會這般走掉一般, 摟得很緊, 甚至壓到了他剛剛裂開的傷口也不甚在意。

  祁潯俯首將頭埋在唐窈頸間蹭了蹭,仿佛隻有唐窈身上的淡淡清香才可以勉強讓他安定些心神, 沒那麽慌亂。心中有千萬句想解釋給唐窈聽,可話到嘴邊卻不知要講哪句才可以讓唐窈信幾分, 猶豫到了最後,他隻在唐窈耳畔歎息般地低聲道:

  “唐窈, 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我要怎樣才可以讓你信啊……”

  “便信我這一回,好不好?”話至尾處已多了幾分苦痛祈求。

  唐窈頓在了那裏,隻仰頭逼著眸中的水光,盡力平寧著自己的聲音:

  “真真假假, 那是小孩子才會執求到底的事。祁潯, 你和我,都不是了。”

  “算了吧, 祁潯。”

  最後那句唐窈說得極輕,仿佛耗盡了所剩無幾的那一丁點力氣。祁潯聽入耳裏, 卻重重地砸在心口上, 祁潯驚慌失措起來, 又急又怒,朝唐窈脖頸上咬了一口。

  帶著濕熱的氣息,不輕不重,剛好在唐窈纖白的脖頸上留下了一圈紅齒印。

  “唐窈,你休想。”

  祁潯扳回了唐窈的身子, 捧著她的小臉用鼻尖揉蹭著,低低地哄著,帶了幾分嗔怪和委屈:

  “你這個小白眼狼,便是我錯了,你罰我便是了,我都認了,你一張口便是算了,我們之間在你眼裏算什麽?啊?”

  唐窈偏了偏頭,避開了祁潯的親昵。

  “祁潯,在你眼裏我們之間算什麽呢?你瞞我騙我,你要我如何再信你?”

  “祁潯,何必呢,我不想以後每日都活在彼此的猜忌和懷疑裏。祁潯,我不想。所以,算了吧。咱們就像從前那樣把日子過下去,你若不想,便放我走。”

  “唐窈,你給我斷了這心思,”祁潯蹙緊眉頭,話語間多了斥責和威脅,“你這一輩子,隻能待在我身邊,你答應過我的。如今你若離了王府,南淵也不會再容你,你要怎麽辦?怎麽把日子過下去?就為了與我賭氣,便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麽?”

  “從前的唐窈怎樣過,日後的唐窈便怎樣過。”

  唐窈用清冷的目光看著祁潯,就像初見時那樣,一字一頓道。

  她唐窈的一生,哪一次不是絕路逢生。

  唐窈的這副樣子實打實地點著了祁潯的怒火,祁潯來了怒氣,也不管唐窈如何掙紮,便將唐窈橫抱到了懷中往床邊走去。

  “你說的不算!你以為這段感情是什麽?你說答應便答應,你說放棄便放棄,不成的,唐窈!我不答應!”

  唐窈被祁潯扔到床上,祁潯一手禁-錮著唐窈掙紮的雙手,一手扯起了唐窈的衣領,粗-暴而氣惱,恨不得將唐窈生吞活-剝了,那張小嘴便不會再說惱人的話。

  “祁潯,你想幹什麽!”唐窈見掙紮無用,便止了動作,隻怒目質問道。

  “你不是想知道在我眼裏算什麽麽!我這便告訴你!”

  裂帛聲中,祁潯一聲怒吼,連端藥等在堂外的映碧都嚇了一跳,“啪”地一聲,手裏盛著濃黑藥汁的碗便墜落在地。

  ***

  後來的唐窈沒有再反抗,也沒有回應,隻任由祁潯折騰著。祁潯從一開始的粗-暴激烈變得緩慢溫柔,從起初的逼迫憤怒漸漸變成了低哄安慰。

  待祁潯徹底消了氣,理智漸漸回歸,見身下平靜至極、一言不發的唐窈,才頓覺大禍臨頭,悔恨莫及。祁潯趕忙亡羊補牢般地替唐窈擦拭了一番,又替她套上了還算完整的幾件衣物,摟在懷裏蹭著哄著,求著認著錯,可唐窈不肯理他,原本還肯同他說幾句話的,現在一句話都不肯說,隻冷冷地看著祁潯,或是撇過頭去閉上眼睛,連看都不看祁潯一眼。祁潯這才發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隻恨自己方才混-賬衝動。

  祁潯看著唐窈身上被撕得七零八落的衣服,也覺得十分不成樣子,隻苦著臉試探道:

  “我叫丫鬟傳熱水?給你換身幹淨的?”

  唐窈沒理他。祁潯也知理虧,自顧自地喚來丫鬟吩咐準備熱水,還有待換的衣物。

  大早晨的便叫熱水擦洗,唐窈覺得自己的臉真是丟盡了。心中又惱上了祁潯幾分。

  丫鬟稟告說已備好後,唐窈也不理會祁潯,自己掀被起了身,隨著丫鬟們往浴房去了。

  吃盡了冷臉的祁潯也跟了上去,不過浴房他是萬萬不敢進的,火已經燒得這般旺了,他若再添柴火便是火上澆油了。祁潯無奈隻能在浴房門口一圈一圈地踱著步子,想著一會兒唐窈出來該怎樣哄人和告歉,此刻腸子都要悔青了。

  好不容易聽到裏頭嘩啦啦的水聲盡了,祁潯趕忙堵在門口,不一會兒換好衣衫的唐窈走了出來,尚帶著濕氣的長發攏在肩頭,見堵在門口的祁潯,隻撇過眼去,要從另一側走,祁潯歎了口氣,見唐窈在氣頭上,知道眼下說什麽也沒用,也不敢攔著,隻隔了些距離在後頭跟著。

  卻沒想到唐窈是要回彼姝堂,現下還是清晨,外頭還涼著,祁潯怕唐窈受了風寒,忙吩咐丫鬟拿了件披風和帷帽替唐窈多少罩著些,唐窈怕祁潯要為難底下的人,丫鬟們替她披戴時便沒有拒絕。

  而祁潯見唐窈肯停下步子來,心中欣喜了幾分,覺得此事或許還有回旋的餘地,這小白眼狼不至於那麽狠心的。

  祁潯的幻想在“砰”地一聲關在他麵前的門響給打破了,祁潯見唐窈不想見自己,也不敢硬是要進去,便隻得在門口等唐窈消氣。

  可一直等到了傍晚唐窈也沒出來。按往常唐窈此時都會出來散散步的。祁潯便知她是在故意躲著自己。饑腸轆轆的祁潯隻得立在外頭繼續等著,為今至計隻有先讓這小白眼狼軟下心腸了。

  拾翠替唐窈收拾著用過膳的碗箸,見唐窈捧著書也有些出神,分明半個字也沒看進去,便想趁機替自家殿下說些好話。

  “娘娘,剛吃完晚膳不如出去走走?夜裏不克化。”

  “不必,今日吃的少。”唐窈將手中的書像模像樣地翻過一頁。

  “娘娘,殿……”

  “拾翠,噤聲。”

  拾翠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唐窈冷聲打斷了。

  拾翠隻得低下頭來,繼續拾掇著碗箸,端出門時朝等在外頭的祁潯暗暗搖了搖頭。祁潯見了愁苦地揉了揉額角。

  屋裏的唐窈也煩躁地緊,按了按眉心,將書卷擱放在一旁。

  其實她心裏明白的,祁潯的話並非全然作假,師父的確安排了人想讓她與祁潯同歸於盡。可祁潯明明知道自己要刺殺他,明明知道一切,卻不肯告知她,還要演戲來騙她。看到密信時自己無比煎熬糾結的那幾日,他受傷後自己被關在彼姝堂裏擔驚受怕的那幾日,而他卻在看笑話一般,看著自己一步步走進他織就的騙局和戲幕裏,說著那些如今已真假難辨的話。如今,他自罰一般地等在外麵,是真要求她原諒,還是又一場苦肉計?而那些綿軟動情的話,是真出自肺腑,還是裹了砒-霜的蜜糖?她真的不想日後每每都這樣猜忌苦痛下去了。

  把真心當成假意,便是一場辜負,把假意當成了真心,便是一場笑話。

  正當祁潯急得焦頭爛額時,彼姝堂的門卻忽地開了,唐窈走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小可愛們 今天卡文了 就隻寫了這一點 明天我盡量多更點~

  另外數了一下投票結果,中度以壓倒性優勢獲勝,哈哈哈,按照大多數意見來哈, 不過昨天很多小可愛換陣營了是怎麽回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