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有陽萎，一個有肺病，一個不孕不育。

  嗯，三管齊下，治好這三人，名氣打響，他應該以後都不再愁沒銀子花了。

  梁煜也不急，隻先去準備去找九門提督張大人。

  但他沒去提督府。

  而是先住在客棧，天天盯對麵的青樓，終於有天看見張大人進了青樓，於是立刻也後腳跟了進去。

  他雖長得快，但模樣還是能看出是小孩子，一時惹來不少人注意，梁煜也不管，跟著上了樓，在那張大人門外聽了會兒，果然與那樓子裏姑娘隻在那嘴上衝浪。

  梁煜敲了敲門：“張大人！”

  張大人正與幾個女子調笑，聽見敲門聲十分不耐，衝上前打開了門，卻見是個小孩，不由一楞：“小子你亂敲什麽門？”

  這麽小就來這種地方，這小子還真是一棵淫苗子啊。

  “張大人，我是來紿你賣個東西的。”梁煜微微笑，“你要不要先讓這幾位姑娘出去，這樣比較好談……”

  “滾。”張大人是武官，性子急，沒耐心跟個小孩咧咧，抓著他要往外推。

  這一推，卻見他一動也不動。

  —時吃驚。

  梁煜卻抓住他手：“張大人，何必動怒啊，你這肝火太盛了。”

  張大人黑著臉，轉頭讓幾個吹拉彈唱的女人離開。

  梁煜這才鬆手，並順手關上門，張大人黑著臉看著他：“你這小鬼力氣還挺大，竟敢對本官無禮，就不怕本官治你個不敬之罪？”

  “大人息怒。”梁煜微微笑，“吾乃神醫穀馮神醫的親傳弟子，最近進京辦事，就住在對麵的客棧，剛剛在窗裏見了大人一麵，看出你氣色沉鬱，雙眼積火，恐怕是身有宿疾，特來好意提醒，如果張大人不介意讓我看看，小人願助大人脫離苦海……”

  張大人臉色微變，這時才正經的將他打量。

  “你這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張大人瞪著他，自是一臉不信。

  他這不可言說的暗疾，可真將他給害苦。

  他年輕時縱橫沙場，如今成了九門提督，保皇城一方平安，可謂功勳赫赫，偏偏脫不了好色的毛病，早年虧空太過，如今隻能望美興歎。

  來青樓隻能過過眼癮手癮。

  他也找宮裏禦醫看過，但並沒有什麽改善。

  “張大人何不試試呢，應該也沒什麽損失。”梁煜也不生氣，知道自己現在這身板讓人輕視，誰叫他現在還小啊！

  張大人一聽，最終還是同意了。

  梁煜給他把脈問診，這次倒也不再寫方子，直接從懷裏摸出了一瓶藥。

  這些可是之前搗鼓的，這些親自製的藥，他隻賣給最有錢的人……

  好不容易遇上隻肥羊，當然就要使勁宰啦。

  畢竟這是他費盡心血製出來的，與普通治小病不同。

  “張大人的苦楚，小人明了。”他拿著藥晃了晃，笑眯眯道：“小人這手裏倒是有藥，保證立竿見影，並且無後遺症損傷……”

  張大人驚道：“小子你別誑本官！”

  梁煜取下瓶塞，放他鼻間聞了聞，張大人瞬間隻感覺到一股血氣上湧，全衝到之前那一直缺乏英氣之地，竟有抬頭之相。

  不由精神一振，抓著他道：“果真奇藥！”

  梁煜抽回手，“張大人，這藥靈，但這藥也貴……”

  張大人狂喜道：“快紿我，多少錢我都紿！”

  “依張大人的身份，十萬兩銀吧。”梁煜摸著下巴，計算岀一個合適的價。

  張大人略一皺眉，這確實是有些貴了，但若真能治好，這錢也不算什麽，隻陰沉沉道：“小子，要是沒用，本官會把你送進刑部，讓你開開眼知道騙人的下場！”

  梁煜將藥扔進了他手裏：“我在外麵等你……”

  張大人急不可耐的吃下-藥，瞬間感覺活力十足，欣喜若狂，立刻去叫了剛剛走的幾個姑娘回來。

  梁煜坐在樓下，心想，張大人可別馬上風死了才好。

  過了一壺茶的時間，張大人春光滿麵的下了樓，看見坐在大堂門邊桌上的梁煜，笑眯眯的向他走來，也不多說，隻朝他點點頭。

  又去了外麵，與那等候的家丁低語了幾句。

  家丁點點頭，立刻趕回了府中。

  再回來時，帶來了十萬兩的銀票，遞到了梁煜手上。

  “張大人果然爽快。”梁煜將銀票往懷裏一揣，“我叫梁煜，家住小橋村，乃馮神醫徒弟。張大人，告辭……”

  張大人見他轉身就走，心中卻是一動。

  —個想法在腦中產生，但這時也沒多想，回到了樓中。

  十多年沒碰過姑娘，今兒也不知這藥是永久的還是一時的，就算一時的，十萬也值了，畢竟他重新找回了男人的尊嚴……

  梁煜終於掙了筆大錢，也不再呆京城，直接回了小村莊。

  到第二天，就等到了聞人紅。

  聞人紅的氣色看著卻很差，梁煜已看出他身體有不對勁，但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又不好去給他指出來，心中倒是暗暗焦急。

  “小狗蛋，今天你見了我，怎麽倒是不說話了？”聞人紅見他今天特別沉默，隻是盯著他看個不停，微微笑問：“怎麽，我臉上有什麽不對？”

  梁煜心中暗歎。

  他練的功法，終究是對他產生了影響。

  這時一笑之間，眉眼都多了幾分妖冶勾人之氣……

  倒是更有些惑人，但他敢肯定，聞人紅絕不喜歡這樣的變化，這人太驕傲了。

  “沒什麽，就是太想紅兒姐姐。”梁煜撲在他懷裏，又拿手在他胸口比了比，“你看我是不是又長高了？”

  聞人紅失笑，摸了摸他腦袋，“這倒是，你這小家夥跟吃了藥似的，蹭蹭的往上長，到時候怕是比我還要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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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點好，高點才能保護你啊。”梁煜圈著他的腰，天真的笑：“最近我賣草藥掙了不少錢，特意給紅兒姐姐買了好酒……”

  聞人紅聽得心中一軟。“那不快去取來？”

  梁煜找到了藏好的那壇酒，擺桌上，“我昨天抓了隻野兔，你等著，現在去紿你炒個下酒菜。”

  說著跑去了廚房。

  聞人紅拎著那壇酒，將封泥一開，聞到裏麵香飄而出，不禁笑了：“小狗蛋你真是有心了，這是鎮上酒坊裏最好的酒吧？”

  梁煜應了聲，正手起刀落將野兔宰殺。

  聞人紅站在門口，看著這小家夥動作利落的剝皮清洗，心想果然是從小幹活的孩子，做得這麽麻溜，這些事他可是一個也做不來。

  聞人紅也等不及，拎著酒壺直接上嘴。

  等梁煜做好一份爆炒兔丁，他已經將酒喝得大半了。

  最近他情緒很差，喜怒無常，又容易崩潰，所以快成個酒鬼了……

  “紅兒姐姐……”梁煜將炒好的下酒菜放上桌，才注意到他臉蛋泛紅，伸手在他臉上貼了下，皺眉道：“怎麽就這麽快喝醉了。”

  聞人紅搖頭，又獨自喝著悶酒。

  反正醉倒了，這小家夥會照顧他的……

  “小狗蛋，過來讓我抱抱。”聞人紅將一壇子酒幹光，這才將壇子扔在了一邊，眶的摔成粉碎，醉眼迷離的看著梁煜，衝他招招手。

  梁煜無奈的坐到他旁邊。

  聞人紅一把將他抱住，梁煜一動不動，“你心情不好？”

  聞人紅聽見這話，鼻子一酸，忽然就這麽掉下淚來，隻是將他緊緊抱住，臉蛋貼在梁煜頸邊，哽咽著道：“隻是最近煩心事多……”

  梁煜感覺到脖子裏有熱熱的液體流下，心中一震。

  想要給予安撫，聞人紅卻用力抱住不讓他動彈。

  梁煜隻得靜默。

  環著他腰的手，卻是裝著無意間摸到聞人紅手上，兩指按在脈博，探了探脈。

  —窺脈像，心中不禁憂慮叢叢。

  聞人紅體內兩道強大的真氣互相衝撞，洶湧如黃河奔騰，長此下去恐有凶險，且他體質明顯已完成了轉變，半陰半陽，顛倒混亂。

  這該是他最大的秘密，他也不可能會親口對自己道出。

  還是找機會，給他弄些調理的藥吧。

  梁煜鬆了手重新抱住他，伸手輕輕在聞人如絲一般滑的長發上撫過，“紅兒姐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事不高興，但我希望你能開心些……”

  聞人紅聽得心軟，隻作苦笑。

  他不會懂自己心中的苦，但這心意，他總是能明白的。

  他摸摸梁煜的臉，溫聲道：“每次來見著你這小兄弟，我總還能開心一陣的，你能這般關心，不枉我將你當成兄弟……”

  梁煜一臉無奈。

  見他眼角泛紅，眼波柔媚的撩人樣子，一時心中又吃味，他這個樣子，天天叫他屬下看著，可讓他心中不咼興了，偏偏這人又是無意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聞人紅摸摸他臉蛋，笑道：“那何夫子天天來教你，今天我可要抽查作業了，你要是偷懶了，我可要打你屁股……”

  梁煜一臉得意的炫耀：“我學習得可好了，現在都會做詩了，夫子經常表揚我呢，說我再過幾年可以試試去考鄉試，說不定還有機會能高中……”

  聞人紅聽見這話，臉色卻微變。

  他要去參加科考走上仕途，那便不會再留在這小村。

  他見了更大的世界，更多的人，經曆了那繁華浮世的誘惑，自己這個紅兒姐姐，大概慢慢就在他心裏被抹光忘記了吧。

  聞人紅心中一緊，不由自主抓緊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