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瘋狂
作者:遙舟無據      更新:2020-08-10 10:13      字數:3368
  是夜,容璟帶了滿身的醉意而來,因襲了夜裏的涼風,肌膚與肌膚觸碰時刺激異常。

  因為酒醉不甚清醒,連帶著動作也是遲緩非常,容璟一個重心不穩栽倒在蘭音肩頭。偌大的個頭,醉的爛泥一般,平日裏一個眼神便能讓人噤若寒蟬的君王,此際卻仿佛嬰孩似的,靜靜靠在她肩頭,雙臂環著她的腰身,而後以自己的臉蹭了蹭絮絮的臉頰。

  “娘娘看著些陛下,今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恐怕連明日的早朝也不能上了。”四喜眼裏滿是擔憂。

  明明清晨之際陛下是帶著怒意給崔家小少爺賜了名字的,就連今日白晝裏四喜碎嘴提了一句承慶殿的崔貴妃也挨了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陛下為表示自己的怒氣,甚至封了前些日子裏屢次來找貴妃不痛快的蘭寶林為貞嬪,怎麽到了晚間,便像換了個人似的呢?

  況且,貞一字,可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陛下何以好端端地便換了蘭寶林的封號呢?若說是與貴妃名諱衝撞,可貴妃本人都不介意了,陛下又何須介意呢,況且便是介意,那也早該在貴妃剛進宮之時便要改了,何以等到今日?

  到底是帝王心,海底針。

  這不,陛下難得喝醉一次,人事不省之際還心心念念地要來承慶殿,也不瞧瞧如今是幾時幾刻了。

  絮絮確實是剛睡下。

  原以為容璟今晚不會來了,方才許姑姑也說,陛下在前殿忙政事,恐怕今晚是不會踏足後宮了。

  可這話前頭才說完,容璟便來了,還是帶著滿身酒氣來的。

  “狗奴才,都給朕滾下去!”容璟冷著眼,指著門口,將一眾奴才悉數攆了出去。

  蘭音的臉就在眼前,嗅一嗅,俱是滿鼻的香氣,容璟得寸進尺,笑意盈盈的探到她脖頸間,深吸了一口,笑嘻嘻道:“蘭音好香,比所有人都要香。”

  絮絮穩住容璟,輕聲問他:“陛下可要到榻上休息?”

  她意指讓容璟自個兒睡一會,豈料容璟竟是想岔了。

  容璟見著那張旖旎非常的緋色床榻,便生了滿腦子的綺麗想象,拉著絮絮便奔至榻前,而後容璟將絮絮粗暴地推倒在榻上,雙手同時用力往外撕扯,絮絮身上的薄紗寢衣便應聲而裂。

  雪膚便悉數暴露在空氣裏。

  容璟咽了一口口水。

  他的麵龐因飲酒而通紅異常,此際見了滿園春色更是興奮異常,雙眼不錯的盯著絮絮麵前的大好風光,大有吞吃入腹之意。

  “陛下,妾冷。”絮絮不自然地扭動著,企圖轉移容璟的注意力。

  可容璟本來就已按捺不住,此刻絮絮又扭了扭,那無疑是火上加油,幾欲叫他焚身而死。

  入宮數月,絮絮始終都未曾與容璟進行到最後一步。

  她不願意,容璟也不強迫。

  “崔蘭音,你是誰的女人?”四目相對,彼此的眼中亦隻有彼此,可光是這些,還遠遠不夠。

  “你是誰的女人?”他又問了一遍。

  絮絮隻是沉默。

  容璟的眸光中蘊起怒色,大手扯下絮絮的半裙,手指長驅直入,至幹澀無人之地,身下人的口中逸出一聲破碎的嚶嚀,似乎有些痛苦。

  “你是誰的女人?”他眸色不變,目光若鷹隼,專注且認真地盯著絮絮。

  每問一遍,便深入一分,直到幹澀不再,絮絮的臉頰也由白轉紅,身上若煮熟的蝦子般全然染成緋色。

  容璟除去自己的衣衫,將絮絮的雙手扣在頭頂,一個挺身——

  “崔蘭音,朕要你告訴朕,你是誰的女人?”他的眸光猩紅,瘋狂而迷情。

  與此同時,絮絮忍不住叫出聲來,她咬著嘴唇,而容璟深入到底,他是喝醉了,所以他嫉妒得發狂。

  什麽絮絮,什麽玉石,什麽相守。

  隻要他活著一日,崔蘭音與薛辭便一日不得相見。

  絮絮抓著他的肩膀,羞恥地偏過頭去,任憑容璟放肆作為,指甲劃過男人的背脊,留下一片劃痕,青紅交替,叫人觸目驚心。

  她隻是沒想到,這一日來得竟那樣的快。

  也沒想到,容璟會這樣瘋狂。

  這一整個晚上,絮絮都在被迫承受,最後容璟更是將自己的東西悉數留在她體內,下腹若火灼一般,滿腹的充盈感,幾欲叫她羞憤而死。

  直到夜半,容璟才堪堪放了她。

  蘭音仿佛被人揉碎的布娃娃,身上的衣衫被扯得破破爛爛,布條子似的擋著些地方,大好春光若隱若現,而容璟許是太累了,又或是醉到時候了,行完了事自個兒便沉沉地便睡了過去。

  翠屏推門進來,滿室的旖旎味道,她掌了燈燭,摸索至榻前,陛下睡得正熟。

  絮絮抱著膝蓋,小小的一團,縮在榻上,輕聲問道:“翠屏,你來啦。”小心翼翼的,沒得叫人憐惜異常。

  “帶我去偏殿吧。”身上這些東西不弄幹淨,她是如何也睡不著的。

  翠屏命人將偏殿的燈燃起來,而後她在箱籠裏尋了一件鬥篷,小心翼翼地罩在絮絮身上。

  到了偏殿,許姑姑命人將備好的水送進來,翠屏按著絮絮的吩咐,同她們道:“娘娘今晚便在偏殿歇息了,你們先退下吧,此處有我便好。”

  外殿的人皆散了去,世界安靜了下來。

  滿院子的燈火通明,隻有主殿,黑黢黢一片。

  翠屏借著煌煌燈火,除去絮絮身上的衣衫,將她扶進浴桶之中,才瞧見,她那滿身的曖昧紅痕,遍布各處,駭人異常,尤其手腕,被勒得青紫,在雪白的肌膚上格外矚目。

  翠屏驚得忘了說話。

  絮絮仍是縮在浴桶裏,小聲說了一句:“翠屏,我怕。”

  容璟......她是真的害怕。

  絮絮原以為男女□□,她雖心不甘情不願,可耐著性子,總能熬過去。

  可豈料容璟是個荒唐的,在□□之上較之薛辭,簡直花樣百出,而且......他是那樣的霸道。

  攻城掠地,叫人精疲力盡。

  尤其是今日的容璟,許是因為喝了酒,不複往日小心翼翼偽裝的斯文有禮,本性畢露無疑。

  “翠屏,我真的好怕。”這一回更是忍不住哭出來,絮絮扶著浴桶,小幅度地聳動著肩膀,翠屏也是始料未及,怎的人前顯貴無匹的君王,在□□上卻如此霸道。

  霸道得令人害怕。

  “娘娘,陛下今日宿在咱們宮中,您方才承過寵,此際便宿在偏殿,若是陛下明日醒了,定找不著娘娘,恐怕陛下心裏焦急。”許姑姑在等著她沐浴完出來。

  方才主殿裏的響動,外頭的奴才俱是聽見了。

  絮絮看了眼翠屏。

  翠屏給予她一個眼神的安慰,而後起身走到門口,對著門與許姑姑道:“小姐是不願叨擾陛下的好眠,是以才不願過去,許姑姑不必在此侯著了。”

  翠屏的意思便是貴妃的意思。

  許姑姑自然不敢得罪貴妃。

  雖然此舉不合規矩,甚至很有可能觸怒陛下,可是娘娘是陛下心尖上的人,本著這一點,許姑姑便知道自己最重要的事便是順著貴妃的心意,倒也不強求絮絮回到主殿了。

  “小姐,奴婢伺候您入睡。”

  絮絮拉著翠屏的手,每跨動一步,身下便帶來一陣撕裂般的同感,那處數年不曾迎雨露,今日陡然被入侵,竟如初次般疼痛異常。

  “阿辭......”可是阿辭決不會像容璟那般......粗暴。

  翠屏連忙掩住絮絮的嘴,而後搖了搖頭:“小姐慎言。”這個人,此生也不能再提起了。

  絮絮忍著眼淚,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早已是......陌路了。

  容璟醒來時,下意識地摸了摸身側,卻隻摸到冰涼的枕榻。

  “四喜,進來。”他試著喚了一聲,卻發現嗓音有些低啞,容璟揉了揉太陽穴,昨晚的片段走馬燈似的自他腦中劃過,他立時便愣了下來,眼神向下,頃刻便瞟見滿地被撕碎的衣衫,榻上淩亂中混著些髒汙。

  容璟自然認得那是什麽東西。

  “吱呀”一聲,是四喜進來了。

  “貴妃呢?”容璟率先問。

  四喜支吾著道:“貴妃娘娘昨晚在偏殿歇下了,陛下睡得沉,娘娘沐浴完不忍打擾陛下好眠,便沒有回來。”

  容璟敲了敲腦袋,蹙著眉,見日頭正好,又繼續問:“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四喜答:“回陛下,是卯時了。”

  早朝早就過了。

  容璟“唔”了一聲,掀開錦被,踏上龍紋靴便想去找絮絮,可剛站起來一會,思考了片刻,便又重新坐回了榻上,順便沉思了起來。

  “先更衣吧,朕記得昨日禹州災民湧入之事尚未處理,便先處理那個吧。”容璟如是道。

  待到宮人們替他梳洗穿戴完畢,容璟又吩咐道:“將榻上的被褥枕席全換了,要最好的,還有,貴妃的衣物你們自己看著辦,吩咐下頭人做得勤快些,過幾日便是貞嬪冊封禮,那時的衣裳必是要準備好的,還有年裏,節裏,都要做好給貴妃過目,不可偷懶耍滑,以次充好。”

  許是再沒什麽好吩咐的了,容璟沉默了一會,而後徑直推開主殿的門出去了。

  臨走時特地瞧了眼偏殿。

  沒什麽動靜。

  “賞,東珠一對,珊瑚一株,百鳥朝鳳簪一枚,珠串一盒,瑪瑙一盒。”

  到底是心懷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