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露易絲公主在小卡爾的軟磨硬泡下，帶著閨女和外孫，跟卡爾大公一起，開始前往博洛尼亞-佛羅倫薩-那不勒斯之旅。

  當然在莫德納，還是小住一下，收拾收拾，莫德納的東偏南30公裏就是博洛尼亞。

  到了博洛尼亞大學，怎麽說呢，既沒有厚重高聳的大門，也沒有阻攔宵小之輩的圍牆。

  既沒有後世大學那麽多高樓大廈，也沒有寬闊敞亮的操場馬路，當然也不需要，又沒有汽車，又沒有那麽多的人，要那麽寬的路那麽大的操場幹嘛。

  原以為到老卡爾的根據地佛羅倫薩才能看到但丁，彼得拉克和伽利略的足跡，沒想到這幾個二貨在博洛尼亞大學也待過。

  還有哥白尼，沒這個二貨，我們還以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呢，這個家夥壞的很，讓偉大的人類不得不承認自己像個癟三一樣，龜縮在宇宙一角。

  還有道號天雷真君的富蘭克林，如果放風箏集電測電的故事，不是瞎編的，沒電死的他穿越到現代買彩票，絕對能富過比爾·蓋茨。

  當然，富蘭克林不僅玩電玩的六六六，他玩政治，玩外交也厲害。

  他不僅是個記者，還是個作家，最讓人費解的，他還是個搞出版又搞印刷的商人。

  簡直是一條龍服務，給自己的一條龍服務。

  妖僧曾想，要是我也搞出版搞印刷，又有記者的門路，還認識國內外達官貴人，誰會在起點這窩著啊。

  這還有亨利·卡文迪許。

  據說他是第一個稱出地球重量的人，很多人連自己重量都懶得稱，對比一下，知道他比我們很多人厲害了。

  據說他是第一個知道空氣中8成氮2成氧的人，第一個發現二氧化碳，第一個發現氫氣，第一個發現惰性氣體的人。

  我們的日常呼吸都仰仗於他。

  據說他是最高齡的母胎單身處男，80歲時他掛掉了，據說他從沒用過右手，而且，也沒用過左手。在他眼裏，手是用來做實驗滴，不是用來那個滴。

  他政治外交寫字賺錢啥啥都不如富蘭克林，但是搞科學甩富蘭克林幾條街。

  據說100年後，作為卡文迪許講座教授的麥克斯韋，拿著他的手稿哭著對他說，排行榜都是騙人的，你實在比我厲害得多。

  麥克斯韋，道號萬法歸一真人，是物理學界牛人排行榜第二，第一的是牛頓和愛因斯坦，並列的。

  小小的博洛尼亞大學，怎麽比我們桃浦兔大學還厲害呢，桃浦兔整天吹自己怎麽樣怎麽樣，也沒見有幾個做出像樣成就的。

  畫外音：博洛尼亞大學號稱大學之母，有至少430所高校正式承認脫胎於它。怎麽能是小小的？你個沒見識的東西。

  反正，總之，就是博洛尼亞大學看著不咋地，既不高也不帥又不富的樣子。

  當然這裏是盧多維卡的母校，另當別論了，一陣猛誇，反正又不花錢，而且這些個名人的確值得一誇，盡管他們的故居啥的，也沒啥看頭。

  “過個十年八年，新的同學來這裏，追尋名人故事的時候，也要看看盧多維卡姑姑的足跡了。”

  一記馬屁送出去，人，舒服了好多。

  “哈哈，借你吉言，小卡爾，那我邀請你來博羅尼亞大學報考。”

  “我以為你給我免試入學呢，你隻是邀請我報考，考不上多丟人。算了，我還是去維也納大學吧，能給我開後門。”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你就沒打算認認真真考進去維也納大學？”

  瑪麗公主訓斥他。

  “瑪麗姑姑，我這不是謙虛一下，自嘲一下嗎，你幹嘛那麽認真。”

  “瑪麗，盧多維卡，這小子是看不上博洛尼亞大學呢。”

  “叔祖，你別挑撥。我怎麽可能看不上博洛尼亞大學呢，這兒牛人這麽多，還有盧多維卡姑姑罩著我。”

  小卡爾趕緊止住了老叔祖的不良企圖。

  “但是說實話，我還真不太可能來這讀書。我們哈布斯堡家族的男人，大部分是要當兵的，我將來要為弗蘭茨·約瑟夫的江山做護衛呢。”

  大家在輕鬆愉快的氛圍中結束了博洛尼亞大學的參觀訪問，開始向下一個目的地挺進。

  博洛尼亞的正南就是佛羅倫薩，但是需要穿過亞平寧山。

  看著不遠，但是這裏既有老又有小的，翻山越嶺的活，還是穩妥一點，慢慢來吧，結果就是，路上用了一個星期。

  當然感覺還不錯，山上的春天，比平地看著更立體，更全麵，不管是低矮的灌木還是高大筆挺喬木，都有綠葉鑽出。

  “卡爾叔叔，這一趟走下來，我覺得自己能多活三年。”

  還隻是走到一半，瑪麗·露易絲公主就感覺神清氣爽，感覺身體機能也在下沉後進入一個小小的勃發期。

  也可能是通過和卡爾叔叔的交流，解了和家族之前的心結有關，也可能是和這些年輕人一起說笑打鬧有關，也可能是上山下山的鍛煉，讓心肺功能複蘇有關。

  “是的呢，瑪麗，我也覺得這趟下來，人健康了好多，心裏也有很多事情想通了。感謝我主。”

  “好了，叔祖，健康快樂就好了唄，但是你別裝模作樣了，整天帶人打仗衝殺的，我主可不慣你那毛病。”

  “小卡爾，你怎麽這樣和叔祖說話？”

  艾伯丁·瑪利亞是個乖孩子，雖然長大了，也不過是成年了的乖孩子，完全不能理解這種交流方式。

  “艾伯丁姐姐，你要是和我們家的馬克西米連聊過幾句，你就知道，我說話很文雅的。”

  小卡爾剛把他提溜出來，美泉宮裏的泰日天·懟王之王·馬克西米連大公閣下就覺得耳根發熱了。

  “哈哈，艾伯丁，你知道嗎？我就是在馬克西米連和小卡爾這種說話氛圍中想通了很多事。”

  老軍神笑著說道，他還牽著侄孫女的孩子，不知怎麽回事，小家夥就喜歡老卡爾和小卡爾兩個。

  “也是，卡爾叔叔，以前都繃的太久，繃得太緊，和小家夥們肆無忌憚的們閑扯，的確能讓人把心裏壁障打開呢。”

  公主也心有所感。輕聲應和老軍神，順便也算是給女兒解釋一下。

  “天這麽藍，雲這麽白，樹這麽綠，草這麽青，我簡直想在這睡一會。”

  小卡爾在那耍排比句，就是缺了點排比句該有的氣勢，估計是“想在這睡一會”把氣勢給戳漏氣了吧。

  “瞧你那沒文化的樣，感慨前，你能先潤潤色嗎？”

  老軍神也適時逗一下小卡爾。

  “叔祖，你以為我沒有嘛？發表給你們聽的，都已經是潤色過的作品了。”

  “哈哈哈哈”，

  眾人一陣狂笑，艾伯丁才體會到，老卡爾說的應該不假。

  “聽說倫敦那都是烏煙瘴氣的呢，還是我們這兒好，山清水秀的。”

  艾伯丁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一副滿足的樣子，開始為家鄉打廣告，還順便黑一下倫敦。

  “小卡爾，你覺得呢？”

  老卡爾又來一副我要考考你的樣子，但是小卡爾知道，這是想讓自己加大話語權，影響瑪麗·露易絲公主。

  “我啊，和艾伯丁姐姐觀點不一樣。如果在40年前，英國還算不得歐洲五強第一，現在不僅是第一，而且已經遙遙領先了······”

  這和倫敦的烏煙瘴氣啥關係，大家心裏都抱著這個疑問。

  “······為什麽呢？因為他們烏煙瘴氣了，烏煙瘴氣是現象，本質是他們工業化熱火朝天中。

  “目前世界上，隻有不列顛的工業化最好，法蘭西北部，比利時尼德蘭和萊茵地區那一線次之，普魯士，波西米亞和奧地利又次之。”

  老卡爾接過話來，繼續說道

  “山清水秀，說明還在農業這打滾，烏煙瘴氣說明工業發達。無農不穩，無工不強，無商不富。”

  盧多維卡聽了心裏一愣，覺得不應該那麽簡單，於是給他爹捧了個哏。

  “爸爸，北意大利商業不錯，農業也可，那就是又穩又富了？”

  “盧多維卡姑姑，沒有外力，這已經是理想狀態了，又穩又富。北意大利工業不行，所以不強，來了外力，直接把富裕和穩定也給破壞了。”

  “小卡爾說的對，北意大利屬於奧地利，但是又在陸地上和法國靠的更近，奧地利過來要翻山越嶺，法國隻要沿著馬賽一路直行。”

  “還有，瑪麗姑姑，英國又能通過地中海與之交流，也就是北意大利除了宗主國奧地利，還麵臨這兩大外來勢力的影響。”

  “米蘭威尼斯在商業上受到倫敦商業和金融的衝擊，很多小商人已經富不下去了，雖不至於破產，但不少人的財產大幅縮水。

  “農業嗎，目前還穩著，不過隨著南意大利北上謀生的越來越多，農業產出不足就體現出來了，那穩也會受到影響。”

  “那，我們該怎麽辦？我一輩子都沒出過北意大利，甚至沒出過帕爾馬，這次應該是我最遠旅行了。”

  艾伯丁有點困惑，不過她覺得在場的除了兒子和小卡爾，都比她強，就不用自己多思考了。

  “艾伯丁姐姐，當然是趁熱拌啊，一方麵是加強和奧地利的工業聯係，讓自己強一點，再調集帝國匈牙利部分的農業產品過來，穩住。”

  沒想到啊沒想到，現在隻能說自己能超過四歲的兒子了，連這個小卡爾也有自己的想法。

  “卡爾說的有理，威尼斯還可以把米蘭都靈的部分工業品送到亞得裏亞海沿岸的地區，帝國也會支持。”

  老卡爾覺得，最重要的是先把北意大利德意誌化，至少要認為自己是意大利人的同時也是奧地利人，這些騷操作都是為了這個目標。

  其實最重要的是帝國要形成一股勁，和英法普在工業品上競爭，對內大家各自發揮優勢，對外一個聲音說話。

  北意大利的優勢是商業和便捷的對外水運，可以給帝國帶來外麵的原料和把帝國的工業品輸送到境外。

  奧地利大公國和波西米亞，與北意大利相反，他們自身工業挺強，但是基本上是自產自銷，隻能在奧地利帝國內打轉。

  通過北意大利的威尼斯，的裏雅斯特以及熱那亞等，可以送到土耳其，非洲，甚至南意大利和西班牙等。

  和不列顛競爭雖沒優勢，但攔不住工業品到處短缺啊。

  這不就是內部發揮各自優勢，外部一個聲音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