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爾馬公國，在莫德納西偏北40公裏不到，這就是瑪麗·露易絲公主生活的地方，當然，除了法蘭西帝國皇後陛下，和奧地利帝國公主殿下的頭銜以外。

  她還是奧地利大公國女大公，相當於公主了，波西米亞王國公主，匈牙利王國公主。

  她還是帕爾馬公國，皮亞琴察和瓜斯塔拉公國的女公爵。

  和第二個丈夫結婚，她有了奈佩格伯爵夫人的頭銜。

  和第三個丈夫結婚，她有了邦貝爾伯爵夫人的頭銜。

  以及盧卡公國女公爵，盧卡公國是拿破侖皇帝送給皇後瑪麗·露易絲的禮物。

  總結一下，一個皇後，四個公主，三個女公爵，兩個伯爵夫人.

  在此，估計著名政治家勃列日涅夫的勳章數量，和著名畫家畢加索的名字的長度，和瑪麗·露易絲有的一比。

  在勳章數量上，鐵托表示不服，都是自己給自己發，憑啥我能比你少？

  回到盧卡公國，在拿破侖戰敗後，被來自西班牙的瑪利亞·路易莎奪取。

  她是被拿破侖滅掉的帕爾馬公國的國母，她兒子是卡洛二世。

  奧地利對西班牙這種行為很是不滿，有本事你去奪取法蘭西本土啊，你奪我閨女的封地幹嘛？

  瑪利亞·路易莎如果聽到這句話，會撲上去咬死奧地利，你踏馬德把拿破侖奪走我的帕爾馬公國給奪走了，我奪你個小一點的盧卡公國怎麽了？

  而大流氓奧地利呢，就留著這個盧卡公國的公爵的頭銜不放，惡心瑪利亞·路易莎和卡洛二世母子。

  後來大家實在看不下去了，在維也納體係的《巴黎和約》上規定，瑪麗·露易絲這個盧卡公國女公爵的頭銜戴就戴著吧，把繼承權留給卡洛二世就好了。

  所以雖然卡洛二世和他的老母親瑪利亞·路易莎實際已經統治盧卡公國，卻是沒名沒分，後來他老母親去世了，他還是隻能沒名沒份的統治著。

  西班牙貪圖奧地利的高額利息，奧地利卻盤算著西班牙的雄厚本金。

  小卡爾的屁股當然是歪在自家的凳子上的，他心裏盤算著，有兩條路子搞這個事，任一條都行，都能把西班牙的本金吃掉。

  一是完全打破維也納體係，誰擁有盧卡公國那就靠實力說話。實力肯定是奧地利比西班牙強，這沒啥說的。

  打破維也納協議，他自己肯定沒這本事的，但是他知道，1848年革命基本上把維也納協議下的那些瓶瓶罐罐全打碎了。

  二是打破卡洛二世的腦袋。還沒繼承你就掛了，那隻能換個人繼承了，至於換誰，當前的爵位擁有者肯定有最大權限。

  綜合下來就是，要麽讓他的大姑姑，瑪麗·露易絲公主多活幾年，活過維也納體係坍塌，要麽是讓對方的那個卡洛二世少活幾年，掛在女公爵前麵。

  去帕爾馬的路上，小卡爾又給盧多維卡姑姑灌米湯。

  其一，是寫一本回憶錄，回憶瑪利亞·盧多維卡。回憶個屁啊，她剛生下來，老盧多維卡就死了。那讓別人回憶，結集出版，奧語意大利語都可以。

  其二，建立盧多維卡的紀念館，介紹她的豐功偉績，她的篳路藍縷，她的為國操勞，從而導致形銷骨立等等。

  其三，找人寫個劇本，吹捧盧多維卡，最好能讓盧多維卡的故事和羅密歐朱麗葉一樣深入人心。

  第四，在博洛尼亞大學等高等學府建立瑪利亞·盧多維卡獎學金，助力去維也納留學。

  這哪裏是過度消費瑪利亞·盧多維卡，簡直是360度無死角全方位消費她。

  我可都是為了奧地利帝國呀，小卡爾心裏說。一個小紅人跳出來罵他，你是為自己欺男霸女不被人打死吧。奧地利不強的話，分分鍾打死你。

  到了帕爾馬公國，見了年近50的大姑姑，瑪麗·露易絲公主，她並不蒼老，也沒有想象中的雍容華貴。

  “卡爾叔叔，你怎麽過來了？”

  “瑪麗，我過來看看你。這個是盧多維卡·特蕾莎，我的女兒。這個小卡爾是卡爾·弗蘭茨的三兒子。”

  “瑪麗姐姐好！”

  盧多維卡·特蕾莎以前是見過的，但是都沒講明是他的女兒，雖然大家都知道。

  “盧多維卡，越來越漂亮了，什麽時候畢業？”

  瑪麗·露易絲年紀也大的多，加上經曆頗多，和盧多維卡交流，跟長輩對晚輩似的。

  “瑪麗姑姑好，我叫卡爾·路德維希。盧多維卡姑姑已經畢業，她現在在博洛尼亞大學教書了。艾伯丁姐姐和威廉哥哥呢？”

  小卡爾和燈光師傅打個招呼，鎂光燈照在他身上。

  “小卡爾，一轉眼你都成大孩子了。哥哥不在家，姐姐在婆家，一會就能到，她有個孩子，小你一點，不過要叫你舅舅呢”

  她和卡爾說完又轉到盧多維卡這兒。

  “哎呀，盧多維卡以後就是教授了，我們家最早的科教巨頭就是你啦。”

  不一會兒，艾伯丁·瑪利亞姐姐就過來了，她是瑪麗·露易絲和第二個丈夫生的長女，嫁給帕爾瑪公國裏的一個小伯爵。

  盧多維卡，小卡爾，艾伯丁和她的孩子一起聊，瑪麗和老卡爾踱著步步子走出去了。

  “怎麽卡爾叔叔突然公開了盧多維卡的身份？”公主問道。

  “瑪麗，我本來對瑪利亞·盧多維卡心裏有愧，對皇兄也有愧，但是小盧多維卡是無辜的。”

  “你以前也是這麽認為的，但是並沒有公開這事。”

  公主還是有疑問，他雖然比叔叔小20歲，但也年近50，又經曆過同樣的大時代，交流起來像同齡人。

  “主要是兩個人影響了我，一個是小卡爾，他迸發很多新觀念，第二是瑪利亞·安娜，她已經決定嫁個一個小貴族，他們也讓我想通了很多事情。”

  老卡爾駐足，抬著頭看向遠方。

  “卡爾叔叔，瑪利亞要嫁的人，聽說是你的屬下，具體怎麽樣？”

  畢竟是自己的妹妹，硬扛著不嫁廢物的妹妹，盡管是家族介紹的貴族廢物，這是頭鐵的妹妹。

  “沒有跟過我，是我的老部下的屬下，老部下很看好他，我過去和他見了，承平時代，平民奮鬥出一個男爵，能力肯定是出彩的，性格也不錯，最重要的是瑪利亞喜歡。”

  卡爾把情況給她詳細介紹一下。

  “瑪利亞也是厲害，約翰叔叔後繼有人了。嗬嗬。”

  公主看著妹妹又想起了老一代的約翰叔叔，找了個郵電局的閨女。

  “是的呢，我們家族每一代都有這樣的人，不過你這一代比較多，不但是瑪利亞，還有阿瑪麗，還有我家的伊麗莎白，以及瑪莎，都是有自己的主意。”

  “我看盧多維卡，也未必能聽從你的安排吧。”

  “不單是我們哈布斯堡家，各個家族這種有自己想法的小家夥都多了起來，我也經常聽其他老朋友抱怨自己的子女不聽安排。”

  老頭腦海裏跳出老朋友對子女的抱怨。

  “要怪就怪貴族墮落了，不成器的太多。你看那些不同意家裏安排的，都是家裏比較出彩的人，他們看不上家裏給安排的那些破爛，純屬正常。

  “要是家族給安排其他家族出彩的，先不說成不成，至少先接觸一下沒問題吧，安排那些破爛和廢物點心，當然就沒法同意了。”

  “瑪麗，這麽一說，好像是那麽回事呢。你觀察的挺仔細，總結的挺到位。”

  這次輪到公主駐足遠眺。

  “卡爾叔叔，我在這裏呢，遠離維也納這個中心，也少了很多煩擾，就能清心靜氣的看，看我自己，看我們家族的其他人·······”

  老卡爾心想，是這樣的，離得遠反而能看的清了。

  “······就如同我自己，第一段婚姻，是家族安排，我沒話說，但是後麵再安排，我就不認了，我也要有一點自我的。”

  “哈哈，家族剝奪你的，有些我認可，有些我不太認可，這是家族的事情，已經表決的，我不好說什麽。

  “不過我覺得可以把一些爵位傳給威廉，甚至傳一些給艾伯丁家的孩子，降等就降等吧，艾伯丁家的孩子，給個侯爵還是可以的。”

  公主明白了，閨女家的孩子都能給侯爵，那兒子給個公爵，甚至大公都有可能。

  “卡爾叔叔，說實話，我是看的比較淡了，我做過皇後，做過公主，現在的日子其實隻是一個普通伯爵夫人的水平，我覺得挺好。

  “我雖看得開了，孩子們還沒有，要是能有更好的平台，孩子們肯定高興，我也會為他們開心。”

  公主又不傻，當然要接住卡爾叔叔遞過來的橄欖枝，投桃報李。

  那邊小卡爾和表姐聊兩句，就把大姑姑這邊的情況弄清楚了，大姑姑心有不滿，心有不甘。

  她第一段婚姻是拯救帝國，勞苦功高，後麵順遂自己選擇，家族竟然不管她之前舍身喂虎的奉獻，剝奪了她和低階貴族的所生子女的爵位。

  說起來，當然是哈布斯堡家族辦事不地道。或者是卡爾的便宜皇爺爺弗蘭茨不地道。

  不過老家夥已經掛了好幾年了，現在是大伯做皇帝，其實家族最大的當家人是索菲夫人和卡爾大公，兩個人都是開明又現實的。

  小卡爾這邊推測，那邊老卡爾已經和公主聊到具體措施上了。

  “瑪麗，我帶著小卡爾這一路檢查帝國防衛，可以說很差，遠達不到我的期望。讓我對帝國的前景很擔心。

  “小卡爾也給我很多新鮮的說法，比如法國傳過來的民族主義會讓我們這樣一個多民族帝國競爭不過單一民族的英法俄以及普魯士。”

  “聽起來是有點道理，多民族力量之和大，但是未必往一處使勁啊，合力可能不大。”

  “所以我想就在意大利這一塊多做些鋪墊，比如建立一些學校，紀念當年為意大利而戰的奧地利將軍，紀念那些戰役中失去生命的士兵。”

  公主點頭，立馬理解老軍神的意思，同化一部分人，讓他們和德意誌一樣，勁往一處使。

  “貴族就不要伺候他們了，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學校就為那些平民開放吧，在白紙上作畫，可比在畫上改輕鬆多了······”

  卡爾覺得公主的執行力很好，馬上就分析細節了。

  “·····我作為幾個公國的公爵，也有不少權力來做這些事，錢嗎，公國也能出一些，具體都少要看怎麽找名頭。我自己也有一些，奧地利帝國政府也補貼一些。”

  “你的錢就別往裏填了，我們的想法是這類學校越多越好，當然也會去做個計劃，給出一個目前條件下最多的數量。”

  “我也同意你的看法，平民和商人是我們爭取的重點，他們中的人才比例僅次於貴族。而且他們基數又遠大於貴族。”

  聰明人辦事，很快就商議個大概出來，下麵就交給執行層麵的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