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士傑本還坐在客廳發呆，天真不一會從房間走出來，和他說：“我想回去了。”

  聶士傑頓了下，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天真反應冷淡，走到玄關處穿鞋。

  她甚至不需要他出來送，落寞地走了出去。

  聶士傑要跟出去，被她言辭拒絕了，語氣很強硬。

  聶士傑隻能站在客廳，拳頭不自覺攥緊：還不夠，他比劉浩洋有機會，隻要她期望的那個人，徹底消失，機會就會落在他身上。

  天真離開之後，不想這麽快回去，走到公交車站看夜班車。

  近郊區晚班車隻有一班，可以去到市區，到時候再轉車就行。

  她就這麽站在路邊，唯一一盞公交車站牌的路燈打在她身上，燈上纏繞著一些飛蛾，在粘上灼熱的玻璃之後，紛紛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地撲騰著。

  她等了半小時，上了車之後，車上隻有一個坐在角落的男子，她走到司機旁邊的位置坐下。

  一路上她都在發呆，直到聽到公交車到站的消息，才下車。

  用手機搜了一下附近公交車站的位置，她走得很緩慢，葉塵又給她發消息了，問她在哪。

  天真抬頭看了眼，發現這個地方四下無人，她發了一個定位，說：“在路上了。”

  實際上，她還是不願意就在路邊攔車回去，她害怕麵對他時，又會受到他懷疑的眼神。

  誰都可以懷疑她，隻有他不行，因為她會很難過。

  她漫無目的地在附近走了走，導航到公交站的距離很短，但是總是發出“你已經偏離”的提示。

  天真長歎一口氣，還是打車回去吧。

  她剛轉個身，迎麵一名戴著口罩的男子走了上來！故作親密道：“美女，這麽晚一個人啊，一起吧。”

  天真掙紮，掰不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她低頭，用力踩了他腳尖！

  “啊！”男子疼得尖叫一聲，天真掙脫他的手，撒丫子想跑。

  他卻拽住了她的手腕，氣得眉頭直抖：“美女，踩了我可是要負責的。”

  “救命啊！！”天真嚇得直退，不斷甩手，往周邊喊救命。

  奈何這裏太空曠，幾乎沒什麽人。

  “走！”男子發出得逞的笑聲。

  情急之下，一個人影從旁邊躥了出來，擋在了天真麵前，天真緊閉雙眼，再抬頭看時。

  葉塵一拳狠狠打在男子臉上，男子整個人翻倒在地，嘴裏直接吐出了一口血，夾帶一顆白色的牙齒。

  葉塵覺得一拳打得不過癮，走過去彎下腰，拽著男子胸前的衣服，連人一起抓起，又狠狠甩了他幾拳！

  每一次的力道都不小，把人的臉都打得血肉模糊，他像是在幫忙，又像是在泄自己的憤。

  被打的男子牙齒不靈活地求饒著，他卻熟視無睹。

  “阿塵！”天真上前用力抓住他還想繼續打下去的手腕，他的臂膀非常用力，天真甚至都能掛在他手臂上。

  葉塵看天真一眼，滿是怒火的眼中逐漸平息，鬆開男子後，那人便連摔帶爬跑掉了，一副見鬼的慌張。

  “天真……”葉塵轉頭看她，將手放在她肩上，檢查她有無大礙，確定她無事之後，才將人抱進懷裏。

  天真往後想退開，他卻圈得很緊，一步也不容她退開。

  他抱了好一會，直到她耳邊響起他的聲音：

  “我覺得自己真該死，為什麽會這樣對你……”

  “你比我的生命還重要，我怎麽可以去懷疑你。”

  “公司就算不要，我也不能失去你。”

  ……

  天真聽著眼睛逐漸濕潤，一直癱在旁邊的手，伸出來放在了他腰身，回抱了他。

  他們一起回了家，剛進門，他便把門鎖上，把人圈在玄關處的牆上親，他攬著她的腰身，把她往自己懷裏按。

  她推了推他胸口，他卻越靠越近，事情總是往那方向發展，他急不可耐，將她攔腰抱起。

  天真掙紮地晃著小腿，臉頰有些燥紅，道：“先停一下……”

  為什麽他會這麽快承認錯誤，會這麽快把自己帶回來，會這麽快將她那些的悲傷抹去？

  總要解釋一下吧！

  葉塵頓了下，低頭親了親她額頭，道：“對，先洗澡。”

  “不是……”天真還想說話，被他帶進了浴室。

  洗到一半，葉塵動手動腳，天真攔不住他。

  他看到天真因為他下午的粗魯而帶有淤青的腿間，他低下頭吻了吻。

  天真滿臉燥紅，還以為他會繼續下去的動作，沒想到他走出外麵，拿了一小瓶東西過來。

  “我幫你上藥。”

  他小心細致地擠出乳白色的藥膏，塗抹在下午太用力的地方。

  她膝蓋相碰，真是又羞又燥，溫涼的觸感讓人難受，但是又有說不清的感覺。

  溫熱的霧氣灑在空氣中，模糊了玻璃反光器具，浴室裏悶悶的。

  他把人放在洗手台上坐著，邊吻邊上下其手，天真按住他的臉，道：“你還有話和我說，對吧？”

  “對。”他轉個頭，吻了吻她的手心，道，“先親。”

  “怎麽能啊——”她的話還卡在一半，他便吻了過來。

  最後還是他先放了手，畢竟她身上有傷，葉塵拿了浴巾把人裹好，抱著回到床上。

  天真躺在床上不動，他去拿吹風筒將她頭發吹幹，給她蓋好被子。

  睡眠燈一開，她才道：“你要和我說了嗎？”

  葉塵掀開被子一角，躺了進去，把人摟在懷裏，道：“是我太著急了，沒調查清楚。”

  天真貼在他熾熱的胸膛，沒好氣道：“現在調查清楚了？”

  “清楚了。”葉塵低下頭親了親她的眉眼，“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他隻有這句，夾雜著對不起三字。

  天真的心幾乎都要碎了，一點都不值得啊，之前有多難過，現在她就有多不甘心。

  他隻要一溫柔，自己就擋不住。

  她都做好了那些

  最壞的打算，隻要他的態度有片刻的不好她就……結果他沒給她片刻的機會去實施。

  天真還想再問什麽時，葉塵翻身把人壓在身下，道：“你浴巾裏麵，什麽都沒穿。”

  天真驚得捂住胸口，纖細的雙腿卻從浴巾露了出來。

  “我就親幾口。”他的笑容帶有侵略性，吻上她的脖子時，便用下巴逐漸擠開她的浴巾。

  天真掙紮一會，無濟於事，妥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