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走腎不走心
作者:小樹      更新:2020-10-24 01:08      字數:2544
  要是現在讓鬱南行走了,別說想要見到他不容易,且要說服他,又是一個大難題。

  徐煙一鼓作氣,拔腿上前,張開雙臂,攔住了鬱南行的去路。

  “鬱先生!”

  鬱南行長睫下壓著,似笑非笑的掃了她一眼,眸中冷意很中,別開視線,當沒聽到,繼續往前。

  徐煙被他逼得,不得不後退。

  她咬得舌尖都疼了。

  呼吸急促。

  “鬱總!你給我幾分鍾時間,就幾分鍾!”

  他還是不停。

  下巴微抬著,目不斜視。

  徐煙心跳得厲害,一咬牙,她喝道:“鬱南行你給我站住!”

  這下,他站是站住了,隻是那身上的冷意更濃了。

  眼中的嘲弄也更深。

  眼皮微低著,徐煙被他瞧得頭皮發麻,後背也一層一層的冷意爬上來。

  她舔了一下嘴唇,說:“我想耽誤您幾分鍾,五分鍾!不!隻要三分鍾!三分鍾就好!”

  鬱南行定定的看著她,直看得徐煙快要抵擋不住。

  才說:“徐小姐這樣的珍珠,不大適合與我糾纏吧。”

  那話音裏嘲諷奚落,濃重得徐煙臉上一層一層的熱意湧上來。

  他睚眥必報的性格,在口頭上的輸贏都不肯放了不報。

  徐煙也顧不上被他嗞噠這兩句,紅著臉說道:“我這樣的身份,是不配跟鬱先生說話,但我朋友還在裏邊,她父親才剛離世,家裏還有許多事等著她去辦,我不得不在這裏求鬱先生大人大量,放了她出來,讓她盡兒女最後的孝心。”

  “求?”

  他薄唇微吐,聲音冷得厲害:“你就是這麽求人的?”

  徐煙後背上冷意一層一層的爬上來,裏邊的襯底都濕透了。

  腦中一幕一幕都是她曾為了徐楠,大著肚子跪在大風大雨裏,看著他坐在車內離開的場景。

  似乎腹部還在一陣一陣的絞痛。

  她心頭顫得厲害,用力咬得,舌尖上破了皮,口中都是血腥滋味,難受得肚子裏翻江倒海的。

  她強忍著那洶洶搐痛,啞著嗓音說:“求您放了一心,你要我怎麽賠不是,怎麽求,都行。”

  “徐煙。”

  他嗓音涼涼的:“每次你求人的時候,總是這兩句,戲演了這麽多遍,一點長進都沒有。”

  徐煙臉上像是被人刮了一層皮。

  他將她褪下尊嚴、驕傲,強迫著自己低頭跪求的狼狽,看作是她在演戲......徐煙閉了下眼睛,除了屈辱和疼痛,也覺不出別的來。

  呼吸都有些不暢,她低著頭說:“鬱先生說的是。”

  她垂著腦袋,半截雪白的脖頸就露了出來。

  鬱南行將視線落在女人的頸上,目光蜿蜒而下,停留在她脖子上那朵扶桑的紋路上......

  她應來得匆忙,身上的襯衣,半邊領子都掖在毛衣下,毛衣是敞口大領,襯衫領子沒攙好,一邊歪斜著,裏邊的一抹眼色就映到了他眼底。

  沒什麽趣味的顏色,卻與那如雪的肌膚相映成趣......

  鬱南行回憶起兩人剛結婚那段時間,她為早點懷上孩子,時不時會換上些有新意有趣味的小可愛來,勾得他一晚上將她鞭笞得第二天下不來床。

  可她本質上,並不是那種會著心思在這方麵的人,衣櫃裏多的事裸色和黑色。

  鬱南行深吸了一口氣,仔細想想,他很久沒碰過她,碰她,也是魯莽行事,囫圇吞棗,沒那麽盡興。

  他薄唇勾了勾。

  “這麽聽話?”

  他聲音低柔了起來,聽在徐煙耳朵裏,卻控製不住渾身打了個戰栗。

  比剛才他涼颼颼冷冰冰的,更讓她感到恐慌。

  徐煙咬緊了下嘴唇。

  就聽到鬱南行說:“想讓我網開一麵,也不是不行。”

  他說:“徐煙,你要求我,得拿出點誠意,總要讓我高興。”

  他說:“想一想,你還有什麽是拿得出手,能讓我高興的?”

  徐煙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她嗓音是緊皺著的,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磕磕絆絆的,艱難的開口:“我身上的確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隻有之前,買了點鬱氏的股份,聽聞鬱先生現在在往回收,不如,我就把這百分之十的股份,還給您,當我替一心向你賠罪了。”

  鬱南行右手捏著左手的小拇指,目光幽幽的:“徐煙,你要跟我裝糊塗,趁早滾蛋。”

  說完,他轉身就走。

  徐煙忙跟上去。

  鬱南行嗓音冷得不像話:“三分鍾已到。”

  說時,旁邊的人已經離開了車門,他就要低身坐進去。

  徐煙慌極了,一下伸出手來,從後抱住了鬱南行,她心急跳著,手腳發冷,臉滾燙。

  嗓音澀得發疼。

  “隻要,隻要鬱先生您不嫌棄,我,我什麽都可以!”

  天知道她要怎樣才能說出這句話來。

  不啻於將她在這一秒斬殺了,扼著喉嚨,逼出聲音來。

  徐煙被鬱南行一把,拖進了車裏。

  他按著她的脖子,手指指腹貼在那朵扶桑花上,也貼在了她脖頸的脈搏上。

  她呼吸的急促輕緩,都在他指腹底下。

  鬱南行在車上,就按著她來了一次。

  前邊還有人在開車,司機目不斜視,沒有隔擋板遮擋,徐煙被他摁著,連衣服都沒脫,就被他按著,狠狠的扒了一層皮。

  她疼得哆嗦,不敢吭聲,不敢大喘氣,嘴裏都是血,手指的指甲因為隱忍,摳得指甲都蛻了。

  他從車上把人抱下來,三兩步上了樓,臥室的門一關,就將她丟到了床被裏。

  徐煙忍耐著。

  他怎麽折騰她,她都不肯發出聲音來。

  鬱南行一開始還有慢慢吞咽的打算,可她的抗拒和明擺了的交易作風,讓他一開始的好心情都成了怒意。

  已不是為了歡愉,是為了分出個輸贏來。

  他掐著她的咽喉,非要她叫。

  她卻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和耐力,到最後,竟是鬱南行繳了械,她臉上發紅,眼裏也都是血絲,那嘴唇被咬得不成樣子。

  躺在床上直勾勾看著天花板的模樣,像是一朵被風雨摧折後的嬌花。

  殘裂,倔強,冰冷的透著漠然。

  鬱南行原想要找一點痛快,卻被弄得極不痛快。

  起身,拿了袍子往身上一裹,摔門就走。

  徐煙等了好一會才爬起來,兩條腿打顫,下床的瞬間,人一跌,摔在地毯上。

  腿上青紫交加,還有幹涸了的.....

  徐煙爬到浴室裏將自己洗了一下,然後才換上衣服出門。

  外邊天都快黑了,她趕去警察局,薄一心已在辦保釋手續,看到她,眼中一亮,上前抓了徐煙的手,剛想說什麽。

  視線一瞥,看到徐煙皙白的手背上,斑斑點點的青紫色。

  “徐小煙?!”

  徐煙沒注意,鬱南行竟連她的手都沒放過,忙縮著要藏起來。

  秦顏快一步抓住,往上一撩。

  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怎麽回事?我說鬱南行怎麽這麽好心,肯私了!你,你找他,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