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一章 坦克大戰10
作者:牧雲兒      更新:2020-08-02 05:33      字數:1962
  不過此時的形勢,要比剛才好太多了。

  因為日軍的裝甲部隊,都被抽調過去,同朱漢語帶領的坦克團進行鏖戰了。隻剩下步兵,還在這裏反複地衝擊著他們的身體。

  “娘的,坦克車就是厲害啊。”苟太富利用和日軍戰鬥的間隙,看著遠處平原上雙方坦克車的激烈廝殺。

  又是一輛日軍的坦克車,被飛射而來的炮彈打穿。

  苟太富攥緊拳頭,錘在沙袋上道:“打得好!!狠狠地揍他娘的!”

  在他拳頭錘過的地方,沙袋上已經多出來了一處凹陷。

  “團長,那邊情況怎麽樣了?”一個士兵急切地問道。

  因為距離太遠,他無法看清楚遠處戰場上的情況。

  “還能怎麽樣,小鬼子的坦克車一個個被摧毀,我看最多一個小時,小鬼子就得撤退。”苟太富說話之間,便又是一輛日軍的坦克被摧毀了。

  他下意識的又錘了一拳,沙袋上的那一處凹陷,頓時變得更深了。

  小傳平四郎同樣在望遠鏡裏麵,觀察著戰場的情況。

  方才激烈的戰鬥,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坦克炮的響聲,在這片廣闊的原野上此起彼伏,就像是農曆新年的爆竹。

  隻是爆竹爆炸,是絢麗的煙火。而這邊坦克炮的發射,卻是一輛又一輛坦克車和裝甲車的損毀。

  讓小傳平四郎真正心痛的是,被損毀的坦克車和裝甲車,上麵往往是懸掛著日軍旗幟的。

  敵人的裝甲車和坦克,在長時間的激烈交戰之中,竟然損失甚微。

  一直到現在,小傳平四郎,也就接到了三輛坦克被他們摧毀的消息。

  而且還都是從側麵,以及繞後攻擊完成的摧毀。在正麵,他們幾乎沒有任何方法,將敵人的正麵裝甲擊穿。

  “報告旅團長,第三中隊的坦克和裝甲車,已經被全部擊毀。從坦克車裏麵逃出來的中隊長,請求暫時撤出戰鬥。”一個士兵跑過來,高聲喊道。

  這是第一個被全殲了裝甲力量的中隊,其他的中隊雖然還不至於這麽慘,但也都是損失過半。

  原本在這片原野之上,同敵人坦克和裝甲車激戰的上百輛戰車,此時隻剩下了五十多輛,還在和敵人周旋。

  可是這種周旋,很有一種老鷹吃小雞的感覺。

  當然,敵人是老鷹,而他們的部隊,則是被吃掉的老鷹。

  “折損已經過半了,命令部隊,交替掩護撤退,我們在這個方向上的進攻,已經失敗了。”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小傳平四郎,不得不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在前方和朱漢語的坦克團拉扯著的日軍裝甲部隊,聽到了撤退的命令,便立刻開始執行。

  他們麵對這些敵人的坦克之時,幾乎是絕望的。

  因為敵人的坦克,在各項性能上,基本上都是碾壓他們的存在。

  小傳平四郎,當時是想著通過己方的優良戰術,和強悍的作戰意誌,來尋找敵人在坦克陣型上麵的破綻。

  但是現在看來,敵人的戰術水平,以及指揮官的指揮協作能力,都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好。

  對方不僅僅戰術明確,而且指揮官也不是無能之輩。就是用這種惡心的戰法,讓小傳平四郎頭疼不已。

  其實,他現在下達撤退的命令,心中也十分的憂慮。

  因為敵人很有可能會追上來,然後追著他們的屁股打。

  果然,在他的撤退命令下達之後沒多久,那邊朱漢語的坦克部隊,就已經追了上來。

  幾十發炮彈發射過來,日軍幾輛逃竄的裝甲車,直接就被從後方打穿。在裏麵的成員,也是被在內部爆炸的炮彈,給炸成了碎片,可謂是慘不忍睹。

  一些日軍坦克車,不得不折返回去,充當掩護的部隊,和朱漢語的坦克部隊進行廝殺。

  但是這些坦克車,大部分都是棄子,隻不過是為了主力部隊的撤退時間,爭取一些時間罷了。

  一個小時之後,日軍這個裝甲旅團,便已經撤出了這片戰場,開始向繁峙縣方向撤退。

  原本進攻倉庫的日軍步兵,也都是狼狽逃竄,而後被裝甲車和坦克車,追擊著在後方屠殺。留下來了一路的屍體。

  日軍一個加強的裝甲旅團,在一天的時間裏,便已經死傷過半。

  這樣的傷亡速度,是小傳平四郎沒有想到的。

  在這片狹窄的河穀之中,日軍丟下了幾千具屍體,隻是一天的時間,便被打退了回去。

  小傳平四郎也敗退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板垣征四郎這裏。

  他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心中便是一沉。

  “我們下一步怎麽辦?師團長閣下!”西村利溫問道。

  此時在繁峙縣的正麵陣地,日軍的防線被不斷突破。

  雖然有部隊的層層阻擊,夏陽的裝甲部隊,還是在一天的時間裏,向前推進了三公裏。

  這個距離看上去不長,可是日軍那漫長的防線,三公裏不是平坦的原野,而是布滿了壕溝和鐵絲網的日軍防禦陣地。

  每向前推進一公裏,便是上千人的傷亡。而日軍那邊的屍體,更是已經填滿了壕溝,鋪滿了戰場。

  板垣征四郎思索了一番,沉重的臉上更是生了一層冰霜。

  “給總司令閣下發報,請求他調遣一部分雁門關的兵力,來我們繁峙縣。敵人攻勢凶猛,我們可能無法支撐太長時間了。”板垣征四郎說道。

  說完這些話,他就有些頹然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