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南宮越開口要鳳羽隨他進宮之時，鳳羽便是知曉南宮越所想。

  南宮越該是疑心鳳淩帝遭人陷害，便是讓鳳羽來瞧一瞧鳳淩帝是否有中毒的跡象。

  其實，鳳淩帝此次忽然病重鳳羽也是有些疑惑的，可鳳淩帝的身子向來由薛太醫照料，這麽許久了，薛太醫尚未瞧出有何不妥，鳳羽便也不好多言。

  總算是南宮越開口讓她來瞧一瞧，可她瞧來，皇帝陛下如今確是衰老之態，並未見其他不妥。

  這般料斷，鳳羽便是下跪道“鳳羽學藝不精，請陛下恕罪。”

  聽鳳羽如此說，鳳淩帝倒像是早已將生死看淡，便是波瀾不驚道“起來吧。”

  “謝陛下。”

  鳳羽便是站起身走回到南宮越身旁。

  鳳淩帝吃力地動了動身子，便是想讓自己在坐起來一些，南宮越見狀，便是先於喜公公一步扶著鳳淩帝坐好。

  南宮越靜待一旁，隻聽鳳淩帝道“朕的身子朕最是清楚，你們便不出勞神了。”

  話落，又是對喜公公道“宴喜，你下去歇著吧，朕同愛卿說會兒話。”

  聞言，喜公公便是莫名瞧了南宮越一眼，才道“是。”隨即便是退了出去。

  寢殿內燃著淡淡的龍延香

  鳳淩帝道“聽說外頭下雪了。”

  “是。”南宮越道。

  “京城也有好些年沒有下雪了。”鳳淩帝遙遙瞧著寢殿的緊閉的窗扉道“朕想瞧一瞧。”

  鳳羽道“外頭風大，陛下如今受不得風。”

  鳳淩帝便是有些失望，鳳羽於是拿過屏風上的披風給鳳淩帝蓋上，這才走過去推開了半扇窗扉，她道“不過偶爾透透氣到也是好的。”

  今日的雪較之昨日大了不少，鳳淩帝遙遙瞧著窗外肆意飄落的雪花不禁惆悵萬千。

  遙遙憶起往昔少年時，他也曾有過那個甘願為之付出一切的姑娘。

  他道“好大的雪啊，朕記得第一次見到你母親時，也是這般的下雪天。”

  鳳淩帝這話時對著鳳羽說的，鳳羽便是有些詫異。

  便是聽鳳淩帝繼續道“鳳羽，不用疑心，當年朕的確傾慕你的母親。”

  “你的母親是朕不敢觸及的。”

  “越兒。”鳳淩帝一言未盡卻是轉而對南宮越道“朕這一生，自問無愧於天下蒼生，卻是終有辜負了你的母親。”

  他道“朕虧欠你們女子的這一世怕是無法彌補了。”

  聞言，鳳羽便是見南宮越的眸中似有無盡的憂傷。

  鳳淩帝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他道“錦妃當年陷害你的母親，朕未能及時察覺才害得你母親那般大好年華便香消玉隕。”

  “越兒，朕辜負了你的母親，也未能護你周全，你可怨朕。”

  “陛下嚴重了，臣……”南宮越依舊自稱“臣”，卻是見鳳淩帝的眸光明顯暗了暗，南宮越頓了頓，便是改口道“越兒從不曾怨您。”

  “如今，你執意擁護夜兒。”鳳淩帝有些憂心道“夜兒那孩子心思重，怕是不會好念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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