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捅下最後一刀
作者:
戀小愛 更新:2021-01-15 16:24 字數:2262
就在大家都沒看明白的時候,何宏誌突然起身,把妻兒護在了身後。
再看何宏誌,臉上三道紅凜子,赫然醒目。
“張喜春你瘋了?”張喜燕終於起身開口。
看著受傷了的丈夫,想著如果他沒有把自己護在身後的情形,突然不寒而栗。
“你要幹啥?我招你惹你了?你下這麽狠的手,你就不遲疑嗎?”
張喜春如同被打通任督二脈一般,失去理智的道:
“你憑啥看不起我?你憑啥?你個農村婦人,你好意思看不起我嗎,啊——”
“砰——”
張喜年終於看不下去,直接薅著她的脖領子,把人狠狠一甩,摔在了地上。
張喜燕要上去揍她,被何宏誌從後麵抱住,安慰著道:
“好了好了,跟她犯不上,終究是你姐姐。”
“我沒這樣的姐姐。”張喜燕掙脫不開,氣的不行,“我告訴你張喜春,打今兒起,你是你,我是我。你以後過好過孬,都跟我沒關係。我張喜燕就是活不下去了,也不會要飯到你家門口——”
“燕子,不氣了,不生氣,不生氣。”何宏誌絲毫不管身上的傷,不停地拍著她的後背。
何紀言見狀,氣呼呼的要過去,被方氏一把拽住了。
大人咋鬧那是大人的。
孩子不可以去摻和。
不管咋說,那是大姨母,是個大人。
孩子打著就跑,倒也罷了。
萬一被逮著,揍一頓,犯不上。
張喜燕見兒子被拽住了,登時鬆口氣。
也不掙紮了,看著坐直身子,狼狽不堪的張喜春,笑嗬嗬的道:
“這麽一看,你還真的不如我。我男人護我、疼我。再看看你自己,紀三胖來了嗎?護著你了嗎?女人這一輩子,圖啥?就圖男人疼不疼你,憐不憐你。”
“我是嫁到了農家不假,可我的漢子跟你的漢子比,就是不一樣。你家鎮長的能咋地,照樣拉一屁股饑荒,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哈哈……哈哈哈……活該!”
“你……你……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張喜春一口氣沒上來,直接被自己的呼吸嗆到了。
張喜燕放縱的靠在何宏誌的懷裏,繼續又道:
“我咋樣?我現在過得很好,我兒子去學堂念書,我男人跟喜年整酒坊,我冬天幫著家裏種菜。等日後我兒子考中童生、秀才、乃至於舉人,我就是老夫人,我過得比你好,比你滋潤!”
張喜燕要麽不說,要說就說到張喜春的痛點。
她沒有兒子,丈夫對她也一般,她不是自詡嫁到鎮上驕傲嗎?可男人奸懶饞滑,她日後肯定不如自己。
把她一直避諱的問題,直接當麵掀出來,讓她躲都沒地方躲。
張喜燕說爽了,長舒口氣,挑眉道:
“希望到時候你張喜春有點記性,要飯別要到農村的大門。你不是看不起農村人嗎?”
徐氏驚訝的看著二女兒,仿佛不認識她一般。
方氏覺得二姑姐說的痛快,慢慢站起身,摟著何紀言,道:
“行了,別擱這兒丟人了。我們張家不歡迎老紀家。你什麽時候是張家姑奶奶、不是紀家兒媳婦,那個時候咱再議。”
“還議什麽呢?都鬧到這個地步了,真有那天,隻要有骨氣的女人,都會出嫁落發做姑子了。”譚瑤捅下最後一刀。
張喜春起身,一言不發,頭也不回的跑了。
徐氏想要追出去,丁琬開口道:
“喜年,大誌。這酒坊不是我自己的,是譚家跟我還有你們一起做的。譚家出大頭,我出小份兒,你們倆隻是出人工。所以酒坊上下的事兒,還是要聽譚老板的。真要是把錢賠了,你們砸鍋賣鐵,也還不上。”
“是,是。”張喜年不住的應著。
何宏誌不說話,但卻不停的點頭。
譚瑤慢悠悠的坐下,補充又說:
“今日這事兒我希望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別說我們考了一下酒坊管理的人選。譚家是有錢,不過還沒到人傻錢多的地步。什麽人都想往上靠,我能理解,但不能容忍。”
“是,我們一定記得,一定記得。”
張喜年卑躬屈膝的樣子,讓原本心疼閨女的徐氏,又警鈴大震。
兒子跟女婿看似麵上有光,實則他們也不容易。
上麵有表嫂壓著,表嫂的上麵是譚老板。
唉,難啊!
這頓飯吃的饑不饑、飽不飽,大家都失了興致,不歡而散。
不過明天中午的約定依舊有效。
飯菜剩了不少。
本就點多了,再加上剛才的鬧騰,沒吃多少。
張喜年要了幾個食盒,把東西全都帶回去。
一半拿給二姐,另外的拿回家。
眾人下樓,夥計、掌櫃,隻字不提剛才張喜春出去的事情。
馬車趕來後,譚瑤看著丁琬,輕笑著道:
“琬兒,你不著急回去吧。咱們聊聊關於酒坊的事兒?”
“好!”丁琬欣然答應,“丁槐,你先把人送回去,一會兒過來接我。致遠,你也跟著回去。”
心知母親有事兒要談,徐致遠懂事兒的點點頭。
眾人上車,丁琬看著丁文海,道:
“咋,二叔要跟我去?”
“不是,我就跟你說一下,一會兒我也來接你。”
“行,我知道了。”丁琬點頭。
兩輛馬車相繼離開之後,譚瑤笑吟吟的說:
“走吧,去我那邊。”
話落,暗處出來一個婆子,兩個小廝。
都是譚瑤的人。
丁琬麵無表情的跟在後麵,腦子裏琢磨一會該怎麽應付她。
這女人剛才劍鋒插針的能耐,她是真的見識到了。
厲害,牛,也有些殘忍。
不過她看著痛快!
至少像張喜春那樣的女人,有這樣的“待遇”,理所應當。
幾個人來到一處宅子,院門很平常,跟張家差不多。
婆子上前推開門,恭敬的把人讓進去。
看得出來,這宅子是譚家買的。
至於啥時候,那就不得而知。
不過雁鳴湖的別莊,應該不是最近買的。
為啥她的陪嫁,會在永平鎮呢?
譚瑤推開正房的門,帶著她進屋。
屋裏點著蠟燭,光線還可以。
譚瑤指著圓桌,輕聲地說: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