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疆異塚 第八十八章 到家
作者:我是那托      更新:2020-09-28 08:45      字數:2521
  “咱們一起跑過去,不論中間是誰出了事,都不要停下來,要一直跑下去!”我知道,如果我出了事,除了壇子以外恐怕誰也不會為我稍作停留,所以這話我是說給壇子聽的,當然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一、二、三,跑!”一聲令下,我們撒開腿全力狂奔。在經過水汽之地的時候,我聽到了慘叫,我不知道是誰,也不敢去看,我隻能在心裏卻暗暗祈禱不要是壇子,也不要是許雲姝

  當我們跑過去的時候,回頭再看,隻看到地上的一堆白骨,而我們這群人裏則少了王躍生的身影

  我們來不及多想,隻能接著繼續往外跑,可很快我又停在了前方的石門處。我們十分清楚石門的那邊是個什麽東西,一旦打開了石門,前有狼後有虎的情況就會再次降臨。可是這和之前在水汽那裏遇到的情況是一樣的,往前走還可能活下來,停滯不前可就真的沒命了。

  “還是老樣子,不論發生了什麽,都不要停下來!”在打開石門之前,我們彼此叮囑。

  石門一開,六個人急速衝出。可是還沒有跑出十米,從黑暗中竄出了一道身影,將我前方的樸一男一下子撞了出去。

  “一男!”樸一凡大叫了一聲。

  我不由自主得停下了腳步,果然見到子母屍雙爪插進了樸一男的兩肋,將他硬生生得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血從樸一男的嘴裏湧了上來。

  “別管我你們快走!”樸一男身受重傷,可是仍舊艱難得吐出幾個字來提醒我們快離開這裏。雖然一開始大家都已經說好了,不管是誰出了事,都不要去管。可是樸一男就在我們的眼前,我們又怎麽忍心就這樣棄他而去呢?可是看到樸一男現在的這個樣子,應該內髒也是受了重傷的,恐怕就算這個時候把他從子母屍手裏奪下來,也活不了多久。

  這時,子母屍的腦袋轉向了我們,張開了它那滿是尖牙的大嘴,似乎在向我們警告——警告我們不要多管閑事,而它的肚子這時再次伸出了東西,它腹中的屍胎又露出那顆腐爛不堪的腦袋,用它那對黑色枯瘦利爪剖開了樸一男的腹部,也想要從母屍手中分一杯羹。

  樸一男發出了一聲慘叫,他勉強的抬起了右手,伸向了腰間的手雷,似乎是想要拉響手雷。“那子母屍可是刀槍不入的!”許雲姝連忙提醒說。

  “不管它是不是刀槍不入,如果成功了就能炸死子母屍,不能成功他自己也是個解脫!”我咬牙悲痛的說。壇子幾次抬起槍想要開槍幫樸一男解脫,可是每一次都沒有狠下心來。

  樸一男的手指剛剛穿過拉環時,那屍胎猛地一拽,他的內髒也盡數被扯了下來。屍胎把樸一男的內髒放到嘴邊大吃特吃起來。而在這一拽之下,樸一男也斷了氣,他的手指就這樣穿在了拉環中,沒能拉響。

  “一男”樸一凡見樸一男斷了氣,不禁痛哭了起來。

  這時,子母屍的胸膛向兩側打開,想要將樸一男的整個屍體塞進腹中。

  就在樸一男的身子已經大半進入子母屍的身體裏時,可由於他的兩肩較寬,碰到了子母屍胸腹皮肉上的尖牙,導致樸一男的手臂被向後推了一下。而就是這一下,樸一男的手指勾動了手雷的拉環,將手雷激活。

  “走啊,要炸了!”壇子第一個看到了樸一男手中的拉環,他急忙大聲預警。我們五個轉身就跑,還沒跑上幾步,就聽得身後“轟隆”一聲。強大的衝擊波把我們幾個也推了出去。我們趴在地上,但立刻就又站了起來,因為這一次的爆炸已經把這間墓室裏的石油也引燃了。我們顧不得去看子母屍到底有沒有被消滅,就是沒有被炸碎,在這接下來的火海中,它也不可能再存留於世了。

  我們掙紮著跑到了通道裏,兩邊倒吊著的屍體已經染上了一層黑色。原本我以為這裏也早已變成了火海,因為這裏有許多的油燈。可是沒有想到,油燈裏屍油滴落的速度比不上燃燒的速度,在我們進入墓室的這兩天裏屍油已經被完全的燒光了。

  我們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到我們打開的入口處,那裏有虎子早已準備好的繩索。他將我們一個個的吊了上去,一邊吊還一邊說:“你們下去這兩天也沒個信兒上來,我還真以為你們出事了呢?”可當他把我們五人全部拉上來之後,想再放繩索下去的時候,被我們阻止了。

  虎子一臉的納悶:“怎麽了?”

  我沉痛得對他說:“不用了,不會再有人上來了”虎子一聽就呆在了那裏,他知道這句話代表了什麽,也大致猜測出下麵發生了什麽,臉色也跟著陰沉下來,不再多說。

  很快,從地洞裏冒出了滾滾的濃煙,隨即隆隆的爆炸聲,也從地下傳了上來,震得附近地麵都微微顫抖著。

  我們不敢再營地裏休息,害怕馬上有人尋著濃煙過來,連忙收拾好行李,離開了這裏

  “昨天下午,荔波原始森林發生火災,濃煙滾滾。據調查,此次火災是考古工作隊對荔波原始森林中的古代墓葬進行考古時,不慎引起的。由於火勢凶猛,又是在古墓這種有限空間的環境下,整個考古工作隊人員全部遇難,截止發稿時,本次火災已經造成十人死亡,一人失蹤,本台記者報道”

  整個事情最後以火災意外作為定論,失蹤的那人自然就是韓明明了。這個結論裏麵有樸一凡下了大力,因為他是整個事情的始作俑者,如果追究起來的話,他肯定第一個脫不了幹係。最後的這一場火,反而使得不好解釋的事情變得好解釋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了意外上,除了我們沒人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也沒人知道裏麵真的曾經有過富可敵國的寶藏

  之後,我們回到了上海。我和壇子也收到了樸一凡支付給我們的二十萬酬勞。我們在上海停留了幾天後,就告別了許雲姝回到了家裏。

  這天 ,我閑來無事到壇子家找他聊天,無意中在報紙上又看到了荔波原始森林墓葬火災的報道,於是就又和壇子提起這件事。

  一說起這事,壇子連腸子都悔青了:“你說說咱們倆為什麽要跑在最後,結果惹禍上身,把衣服都給燒著了。要不是外套著火,至少咱們兩個也得帶回來價值千八百萬的寶貝吧?賣出去,這一輩子都不愁吃穿了!”

  我一笑對他說:“現在後悔有什麽用?晚了!”想想也是,這一次荔波之行,可以說是無功而返。司徒風和許雲姝兩人誰也沒有動那些珍寶,我和壇子都裝在了外套裏,結果外套還被扔掉了。樸一凡和樸一男把東西都裝在了背包裏,可那個背包是由樸一男一直背在身上的,想來與他和子母屍也一同玉石俱焚了。

  壇子向後一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歎了口氣:“平淡如水的日子真的很沒勁啊!”

  我正想對回應他兩句時,腿上卻傳來了一陣異癢。我把褲子卷了上來,發現異癢來自於大腿上的那塊綠色印跡,而那塊印跡似乎又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