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疆異塚 第八十章 血色綻放
作者:我是那托      更新:2020-09-24 08:50      字數:2106
  二狗像瘋了一樣開始猛抓起了自己的胸口,不知他哪裏來的怪力,無論是外衣還是內衣竟然都被他撕得粉碎。這一下,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二狗的胸腹呈現出一大片的綠色,就像是被打散的蔬菜汁。而在這綠色中間,還隱約的藏著一塊烏黑之處。

  忽然,二狗從嘴裏吐出了幾口血後,便耷拉下了腦袋一動不動,看樣子是站著咽了氣的。

  程四源倒是沒有什麽反應,隻是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胸膛起伏波動也越來越大。

  “你你沒事吧?”王躍生試探得問程四源。

  程四源吧了吧嘴:“我越來越喘不過氣來呼呼好像胸口被人堵住了那種感覺,氣上不來又下不去”正說著,程四源的胸膛猛地向前一聳,就像有人用大錘在他身後猛捶一樣。

  “你這是”

  “我也控製不住自己啊”接著又是連著幾下猛烈的搖晃。“哢吧”一聲,程四源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而他的腦袋也呈現出一種怪異的形態——他的頭被活生生的搖斷了。

  “這也太誇張”

  “嘭~”

  還沒等壇子把話說出來,一道黑色從程四源的身上衝出,同時帶出了一蓬血水,化作了血雨,淋淋漓漓得灑了我們一身。我們急忙躲避,同時看向程四源——隻見一隻兩米多高的花苞,從程四源的胸口出鑽出,那花的顏色也是像噴籽巨花一樣,如墨一般漆黑。可是,還沒等我們反映過來,又是“嘭~”的一聲,二狗的屍體也鑽出了一朵花。

  此時,花苞是從二人的胸膛處鑽出,可是他們的屍體卻還穩穩得站在了當下。

  我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波,弄了個措手不及,誰也沒有料到最後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們”馬習文頓了頓似乎不知自己在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麽,“是不是應該先把他們兩個給放下來”

  話音未落,程四源和二狗的屍體就動了起來,更確切的說是升了起來。他們的雙腳逐漸離地,身體升上高空,而這一切全是源自於他們的腳下。已經有一根粗粗的根莖從他們的小腿處鑽了出來,紮根在地上,從而將他們的身體給舉了起來。

  樸一凡為難的說:“這不太好辦這怪花貫穿了他們全身上下,要是硬生生的把他們弄下來的話,可能他們的屍身也都被禍害得不成樣子了”

  “那也不能就這樣把他們棄在這裏不管啊?”樸一男怒道。二狗和程四源雖然是他的手下,但也跟著他混跡多年,之間的感情還很好的。如今要將他們棄屍荒野,他自然不會答應。

  “你們不要說了,你們快看,那花好像是要開了!”許雲姝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兩株花。

  幾隻手電的光線立刻都集中在了新長出的兩朵花上,我們不知道這兩朵花會不會也射出那種奪命的“子彈”。

  花苞慢慢得展開,姿態十分的優雅,我們平日裏能夠親眼看到花兒綻放的機會並不多,這本是新生的象征,這也本是活力的象征,可是此時看在我們眼裏卻是能夠將之與死亡聯係起來。這兩朵花雖然也是黑色,可是卻更加的盛豔。也許它是因為奪去了生命,借由鮮血盛開的緣故。

  “不是這花裏麵沒有花盤隻有一個球”王躍生看清楚這兩朵花裏的構造。說它是球,是因為那個東西是滾圓的,比手球略微小上一些。

  花中的球掉落了下來,我們的心也跟著一揪,誰知道它落下來會發生什麽,但也沒有人敢用手去接。至於跑,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嘣嘣嘣嘣”

  兩顆球紛紛落地,卻沒有我們想象中的爆裂或是其它異象。但它們的彈力還是很好的,在地上蹦了好幾下,才骨碌到了一邊。

  “這究竟是什麽東西?難道也是這花的種子?”馬習文死盯著那球問,不知他是在問我們還是在問自己。

  “如果這是種子的話,那為什麽它和咱們後麵那棵噴籽的花構造不同呢?”許雲姝問道,“它們可是同一品種啊!”

  “馬教授,小心啊!”

  馬習文走到其中的一顆黑球的旁邊,蹲下了身伸出手想要碰觸一下。王躍生擔心他的安危,所以出聲提醒。

  馬習文回頭對他說:“沒關係,我會小心的。這東西奇怪的很,我倒是有些興趣。”

  “你這麽貿然嚐試,就不怕害死這裏的人?”司徒風冷冷問他。

  馬習文直接拿起了黑球,反問司徒風說:“我害死誰?你們嗎?”他舉起那個黑球在我們眼前晃了晃說:“但事實證明,並沒有!”

  馬習文拿著那個黑球左看右看,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同,便隨手遞給了我們。我也接了過來,仔細得看了看。這東西一入手,就讓人感覺到很有彈性,要不然也不會嘣嘣得蹦了半天了。那黑球在我們手裏來回傳了半天,也沒有人能看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又還給了馬習文,而他又把另外一顆球也撿了起來,並把他們裝進了背著的袋子裏。

  當那個球傳給司徒風時,他並沒有接手,連理都沒理。

  至於程四源和二狗的屍體,我們商量再三,決定先不動他們的屍體,等著找到出路以後再另想辦法將他們的屍身解救下來,並盡可能得保證其完整。

  告別了二人的遺體後,我們提心吊膽得穿過了黑白兩株巨花,還好中間再也沒有發生什麽意外。

  順著這間廳堂繼續走,白色的九荼曼陀羅一直延續到了一個通道的入口處,之後便再也看不到蹤影了。那個通道不寬也不長,用手電一照就能看到最裏麵的一扇石門。通道的兩側是刻在牆上的一副副壁畫。

  馬習文和王躍生如獲至寶,連忙放下了手裏的一切,隻留下了相機在那裏照個不停。

  “躍生,你看這一幅幅的壁畫刻的都是上巫教主啊!”馬習文一邊用手電照著壁畫,一邊向王躍生講解著。